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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然只觉自己仿佛被一道挥之不去的黑布罩住了眼睛,自己并不用担心绕着一个地方来回跑那种耗费体力的举动,因为事实证明那道气团只遮住了安然的眼睛,听起来就像是瞒天过海或者是掩耳盗铃,此招之狠绝对可以媲美打闷棍,只是片刻的功夫,安然的额头上便撞出了好几只鸡蛋般大小的包。
从眼前一黑的那一刻安然便猜到自己貌似是被人整了,但当他试图站在原地寻求方法的那一刻,他惊讶的发现这道气团的可恶之处,一旦被它罩住竟然停不下脚步,这招着实狠呐!
安然自然也不是吃素的,虽然法力尚未完全恢复,但想要还击一下还是游刃有余的。
只见安然一面掐起剑指,一面左摇右晃的念诵起来:“祖师显圣,小鬼驱来;清遮除拦,扫尘化埃,一应奸邪,闻破为令,破!”
一声断喝后,那道将安然害得不轻的障眼阵终于破了,安然吃了如此大亏,自然不会善罢甘休,奔着“小爷我要还回去”的宗旨,安然躬下身子就在地上草草画了一只巴掌大小的无目狗,化作完成后咬破左右手指,按住指头在狗眼处挤下了一滴血液,随后一手擎天,两指为引将月光精华倒引在狗画眼中。
“不可贪恋,命一时尔,速去速回,还骨尘埃,急急如律令!”安然一声低吼,片刻的功夫,地上的画作便摇身一变,幻化成了一只虎头虎脑的小狗,安然用袖筒将蜡丸挑过,让这小东西闻了闻气味儿,随后嘱咐道:“专门咬他大腿根儿,我要看看明天哪个家伙走路一瘸一拐!”
“汪汪!”小狗气势汹汹,应诺而去。安然则倚靠在墙角坐了下来,刚刚那一阵撞墙实在将他害得不轻,直到现在还头晕目眩。
……
第二天清晨,安然早早便起床帮着初雪夫妇准备早餐,其实之所以如此勤快是为了看某些人出丑,按照昨天自己发出的指令,那只“虎煞”定然会对蜡丸儿的主人做好标记,但当他信心满满的上了饭桌时才发现,心中的理想目标灵渠子师叔看似没什么事儿,但师父荀阳子却架着根拐衣衫不整的被扶了出来。
安然讶然的看着师父,心中的玩味儿登时烟消云散,讷讷的问:“师父,您这是?”
“别提了,一言难尽啊!”荀阳子简单明了的说出了缘由:“昨晚上我半夜睡不着便坐起身子打算看会儿书,谁知道刚一坐下,就有一只比馒头还小的疯狗跑了进来,二话不说就给了为师一口,那叫个疼啊!”
安然简直听得想要撞墙,他万没想到,这蜡丸儿是师父他老人家的,被偷了,一定是被偷了!
而在对面一直泰然自若的吃着早餐的灵渠子也好过不到哪儿去,安然正忙着在心里跟师父忏悔,丝毫没有注意到这位师叔隔三差五的眉心微蹙。
“好小子,算你狠!那条虎煞还真是你小子放的!”灵渠子被罩在长袍下的伤口传来的奇痒无比的疼痛弄的几近抓狂,却一时半会儿也不敢发作出来。
第47章 20:安然的震怒()
“师兄,我吃过早饭就离开了!”几天后的一个清晨,正在吃早饭的荀阳子和安然被这么一句话弄的诧异不已。
说这话的便是灵渠子道长,安然有些纳罕,反观荀阳子却有些黯然神伤。平心而论,这位师弟并不惹人烦,两位道长自小关系便十分要好,要不是灵渠子后来沾染上了赌瘾,说不定现在两人早已经各自发扬分支,闲来无事相互串串门儿斗斗嘴颐养天年了。
荀阳子默然的放下碗筷,缓声问道:“怎么不多住几天,有什么急事吗?”
“不是师弟我不想久住,只是人各有命,灵渠也得趁着还能动出去闯闯不是!”灵渠子的由头很别出心裁,每一句都如此动情,但只有他自己清楚,前几天之所以没走成是因为大腿根儿被不知哪里跑来的疯狗给衔了一口,如今已然痊愈,东西也到手了,是一拍两散的时候了。
道家之人从来没有执意挽留这一说,师兄弟闲谈嘱咐了一番之后,灵渠子便带着早就打好的包袱离开了玄天观。
望着师弟的背影消失在了林间小道中,荀阳子伤感不已,而在安然眼中,这位师叔的突然离去却似乎存在着很大的问题。
送走了灵渠子,荀阳子正打算带着安然回到玄天观内,却不料整个人眼前一黑,险些一头栽倒在地,安然眼疾手快,赶忙上前一把扶住老道士。
“师父,您没事儿吧!”
荀阳子只觉头痛欲裂,半晌才缓解了一些,捻指掐算过后吩咐道:“小子,你去后院的石台下看看,如果有道缺口你就顺着下去瞧瞧洞底的长明灯灭没有!”
安然关切的点了点头,不放心地问:“师父,那你呢?”
“快去,那是为师的命根子,他没事儿为师自然也就没事儿了!”荀阳子嘱咐完毕,推开了安然,自己颤颤巍巍的朝着观内走去,他很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现在只是差一个肯定的答案而已,而在这之前,必须要做好最坏的准备。
安然奉命来到了那个石台下方,原本那道结界果真被人破坏,安然探身走进了洞内,当他看到眼前的一幕他傻眼了,对于掌灯续命这个传说他很早便听过,但在过去那些岁月里,却从来没见人使用过。
毫无疑问,自己的师父此时用的便是这一招,而那只主位上空空如也的托盘和刚刚熄灭的长明灯足以证明,荀阳子的判断成真了。
“在这样下去师父就完蛋了!”安然心急如焚,他看了看熄灭的长明灯,心中也在不断的盘算着对策。
“对了,还有一招!”安然欣喜若狂,他所想到的方法叫做移寿,就是将自己的阳寿通过道法转换给其他人,没了镇元石的守护和灯火的延续,荀阳子很可能马上就会油尽灯枯。
安然不漏声色的将一切办理妥当,虽然不知道自己阳寿还有多久,但卫道之人应该活的都比较长!于是乎,安然想都没想便将五年的阳寿植入了长明灯内。
安然出了石洞,在洞口原来那条结界的入口重新编排了一道更厉害的结界,不论如何,这次除了自己就算苍蝇都进不去了。
就在安然得意之时,却猛地发现背后凭空出现了一道人影,回头望去,正是自己的师父荀阳子,老道长看着被安然封死的洞门,再若有深意的看了看徒弟,就见他二话不说,上前几步照着安然的脸挥手便是两巴掌。
安然被打的错愕不惊,荀阳子也没有解释,而是义正词严的说出了一句很有分量的话:“天道清明,一切皆有定数,像你这般强求,何时能成正果!”
“师父……”
还没等安然说完,荀阳子已经哀叹着转头离去。
安然气的浑身瑟瑟发抖,他并不怪师父,他也是刚刚才发现,自己对于这个老道的感情竟然远远超过了自己的父亲。
“师父您等着,徒儿这就去将那个窃贼抓回来,不用他的皮点天灯我的名字就倒过来写!”
……
印灵村东南一片林间的小道上,实力派演员灵渠子先生正行色匆匆的赶着路,他深知镇元石一出村口,长明灯就会失去守护瞬间熄灭,为了不被发现,他左转右转的走羊肠小道,本以为这样就可以万无一失,但事实证明,他还是太天真了!
就在他忐忑赶路之时,不远处竟然莫名其妙的飞来了一道纸飞机,当他看到飞机身上那类似符咒的东西后,他暗叫了一声不好。
紧接着,大快人心的一幕发生了,从纸飞机飞来的方向,一道道火光成群结队的俯冲向了这里,这股红闪闪的火球绕着灵渠子的身前身后转,趁其不备便是一阵狂轰滥炸,这堆火球是相当讲原则的,除了这个无耻的窃贼之外,根本不在乎其他任何物件。
“不知死活的老家伙,白眼儿狼!给小爷滚出来!把我师父的镇元石还给他,小爷可以考虑给你留个全尸!”安然的声音怒不可谒,一双大眼他也放寒光,他不管不顾的奔跳在林间,所经之处俱能感受到他身上散发的杀气。
安然足足报复了一个时辰,这短时间估计也是灵渠子此生最难熬的时刻,为了逼灵渠子现身,安然先后用了火、雷、水、石、震、谩等手段。
灵渠子却不敢冒头,真真的被打得如同孙子一般,打到最痛苦的时候,他都有种想窜出来交了镇元石领死的冲动。
安然发泄够了,又沿着路口向前追去了,噩梦似乎结束了!看着大发雷霆的安然离开了,灵渠子终于从一道杂草间的土洞内爬了出来,老家伙刚连走路的力气都没有了,更让他震惊的是,可能是安然下手太狠,自己的腰部以下竟然完全失去了知觉,其中一条腿更是直接耷拉在了那里。
灵渠子满面风尘土灰,还没来得及好好喘口气儿庆祝一下劫后余生,便只觉胸口一阵压抑的闷疼,片刻之后一口鲜血便从口中喷涌而出。
灵渠子苦不堪言的干咳了两声,拭去了嘴角的鲜血,没好气儿的咕哝道:“没想到这小子如此厉害,要不是我承受能力强,非被他送去见阎王不可!”
灵渠子拼命揉捏着后腰,试探的坐起身子,正在他呲牙咧嘴的不知如何是好之际,一团若隐若现的黑影正缓缓朝他靠拢。
灵渠子的目光变得恐惧起来,他忘了印灵村这个鬼比人多的特别设定,那道黑影宛如蚁球般向狼狈不堪的老道靠拢,而灵渠子却无能为力,只能任凭黑影将自己吞没。
“啊!”
一阵哀嚎响彻山林,惊起一片飞鸟。
第48章 21:诫授()
灵渠子不知去向,安然在外搜寻一番后便回到了玄天观。
正午,阳光毒辣,当安然跨入玄天观大门时,发现师父荀阳子正背对着自己坐在一张大藤椅上。
似乎是师弟的背叛让他伤透了心,这位瞬间苍老下来的老道士一言不发的佝偻在那里,看着着实让人心痛。
安然走上前去,正要宽慰一下他,却不料荀阳子道长早已先开了口:“别再找你师叔寻仇了!”
“他不是!”安然拉过一张小椅,面无表情的坐到了荀阳子身边,荀阳子目光复杂的审视了安然一遍,轻咳两声道:“他命不久矣!”
安然丝毫没有怜悯之意,冷冷的道:“死了最好,省的日后见到他脏了我的刀!”
荀阳子闻言发出一阵苦笑,看来这个嫉恶如仇的小徒弟是真的生气了,但此时不是安慰他的时候,沉吟良久,荀阳子终于说出了实情:“他这么做倒是救了为师!”
“什么?”安然诧异的看着师父,狐疑的看着他。
荀阳子长叹一声:“这都是天意啊,我刚刚掐算过,有一只百年道行的老怪本想今夜前来盗我的镇元石,此怪极为凶残,所经之处基本无生灵可免!恰巧你师叔拿着镇元石离开了,老怪也不用费心半夜偷盗,我估计此时灵渠子已经在劫难逃了!”
安然的嘴已经惊异的缩成了o型,他难以置信的盯着师父看,惊叹的问:“师父,你怎么知道这些?”
安然的疑问其实很有必要,因为大多数风水先生和阴阳术士都会选择将看破的东西九分以上埋在心里,只有一分掺杂着一些模棱两可的道理对外人诉说,但此时的荀阳子似乎已经不管那些,只有老道长自己清楚,冒着犯天条的危险说这些只是为了让徒弟平息怒火,以免走火入魔。
“我不仅知道这些,我还知道你那一顿暴走发飙已经废了你师叔的下半身!”荀阳子说到这里顿了一顿,继续说道,“小子,你一定要记住,日后百事隐忍为先,要知道一山更比一山高,大千世界与为师旗鼓相当着多如牛毛,比为师有过之而无不及者如漫天骤雨,成大器者更是堪比夜空星耀!这些话只能现在说,若是为师百年之后,你惹的一身麻烦,那就真是叫天不应,叫地不灵了!”
荀阳子的一番话说的安然心中伤感不已,恭敬的等师父说完了,只见他第一次正儿八经的鞠了一躬,给出了最真诚的答复:“徒儿谨遵师父教诲!”
荀阳子满意的点了点头,随即便叫安然将他扶起,安然这才发现,原来师父那干枯的老手里紧攥着三本蓝皮白档黑文书。
“师父,这是何物?”
荀阳子宛如对待挚爱一般轻轻抚了抚那山本蓝皮书,庄重肃穆的对安然提出了三个问题:“可沐浴否?”
安然被问的一怔,见师父问得真切,赶忙道:“已浴!”
“可斋戒否!”
“已斋!”
“可放下前仇否?”
安然沉思片刻,无奈的道:“已放!”
“好,跪下!”荀阳子的语气坚决,安然纳罕良久,这才缓缓的跪了下去。
荀阳子来到安然的面前,语气十分严厉的道:“安然吾徒,为师的日子恐怕是不多了,灵渠子又心术不正,此番遭遇大难不死也必堕鬼道无疑!今日是良辰吉日,虽然你年岁未成,但体内魂魄却资深力重!为师决定,今日开始正式将玄清蓝门天书传授给你,只要做到学以致用,知行合一,则必能成为蓝衣道未来传人!”
安然有些发懵,刚刚荀阳子说的那个什么玄清天书自己闻所未闻,这都是其次,但刚刚耳朵如果没有听错的话,自己被告知钦点为蓝衣道传人,这真是自己想都不敢想的!
安然没有推辞,也没有应答,荀阳子似乎没想多问,就这样,在一片云里雾里中之后,安然便开始了《玄清天书》的学习。
时间紧,任务重,不管那么多了,先学吧!安然牙关一咬,接过了那三本书。
所谓玄清天书,其实是三本不同功能的卷文拼凑到一起的总和,此书分为三卷,功能也各不相同。玄字书乃心学底蕴之术,乃我蓝衣道入门基础,其中道理奥妙,日后自行吸收便是;云诀书则为手动作业书籍,其中包含了七十二般变阵、三十六道蓝衣道秘术以及茅山常用口诀杀阵。相比这两个,孤辰书就显得有那么点儿高达上了。
当荀阳子提及这本书的时候,安然的心弦不由得为之一动,所谓孤辰,天上繁星也,此书虽然价值观有点悲伤,认为天空是被从宇宙间分离出的一块,这个奇葩理论原本并无人问津,但此书有着一个着实诱人的优势。
为了让悟此书之人心服口服,书中明确表示只要有人愿意与作者(并不存在)一辨,大可以将书中一门秘术修成后登天一望,当然,大多数人修此书都为了这段秘术,根本没人在意星辰是不是孤立出来的。
而关于这门秘术,真是人人见之爱不释手。因为在秘术之前的导言里,有这么一句“集广成三壬于日月,驱万千青云冲孤辰。”这句话的意思很简单,只要认真修为,是完全可以掌握飞行技巧的。
安然被这本书吸引了,他立即决定先学这本,但事与愿违,荀阳子道长告知他按照顺序这是最后学的一本,第一本应该是玄字书。
这对安然来说无疑是最大的折磨,自己已经失去飞行能力很多年,眼看着重新起飞的机会就在眼前,却被告知还要等上两三年。
那一池苦水在安然的脸上体现一览无余,然而就在他最惆怅的时候,荀阳子平和的提醒了一句:“别抱太大希望,希望越大失望也就越大,万一是标题党呢!”
安然恍然大悟,看样子这本书已经有些年头了,师父也一定早已参透,如果会飞的话,他老人家也不用每次外出都蹭客商的车了。
“小子,你先将这玄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