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啪,啪啪,十几道长梯已经考上了城墙,手脚快的黄巾已经爬上长梯了。“扔火把~~”寇邵又命令道。几十只火把从城头扔下,把撒了灯油的干草迅速点燃,在城墙脚下立刻形成一道火墙,大火又迅速的把黄巾贼和他们的云梯烧着。
腿脚快的黄巾立刻远离火场,已经爬上云梯的黄巾情急之下纵身从云梯上跳了下来。见逼退了黄巾,寇邵又命人将剩下的火油陶罐塞子上的油布点着后投向敌军密集处。这一下,阳翟城外四处起火,随处可见浑身是火的黄巾在地上哀嚎,也有已经被烧死趟着不动的。
眼见云梯被毁,黄巾自知初战不利,就开始缓缓的撤退。城墙外汉军火攻的引燃了地面的野草,一时间阳翟城外势成燎原,大量的尸体被烧焦,发出令人反胃的恶臭。寇邵经历过残酷战争的人胃里也是一阵翻江倒海,城头上许多人都没打过仗,光是见遍地尸体就已经是恶心的很,何况闻到这样的味道。很多人当场就呕吐了。
战场上,人命贱如蝼蚁。
转眼到了中午,黄巾停止了攻城开始埋锅造饭,寇邵和张咨等人一起回到郡守府用午膳。午膳中有一道菜是熏炙肉,一看到这道菜,寇邵和荀彧、韩馥等人就马上想起了那些烧焦的尸体,好不容易安抚好的胃又波澜再起。张咨和韩馥刚才在城头上就已经吐的不行了,现在更是举袖掩面,赶紧叫仆人把熏炙肉端走,其余的酒食更是一点都吃不下。寇邵勉强吃了一些蔬菜和米饭,一个真正的军人无论在任何情况下都要进食,饿着肚子的军人根本没有战斗力。
未时二刻(14:00)黄巾军再次发动攻击,这次黄巾军明显有了充足的准备,他们砍伐了更多的树木制造木梯,又制造了许多大木板用作盾牌之用。“放箭~~”韩馥长剑一指,汉军又是弓弩齐下,夺~夺夺~,箭矢大多射中了黄巾军新造的大盾牌,并没有起到预期的效果,黄巾军正迅速靠近城墙。
“黄巾怎么越来越聪明了?”寇邵把羽箭统统抽出来,放在墙砖上,“可是你们以为挡住了脑袋我就拿你们没办法了吗?”寇邵嘴角露出轻蔑的笑,手指一松羽箭就“嗖”的一声飞了出去。噗~这支羽箭射中了一个黄巾的膝盖,这名黄巾扑通一声就摔倒在地,寇邵又嗖嗖嗖的连射三箭,箭箭都射在黄巾贼的膝盖和腿上。
寇邵连续三箭都朝大木盾下最右侧的黄巾军腿脚射去。“诶呀~哎呀!”,木盾一侧的黄巾纷纷中箭倒地,这样一来沉重的大木盾就失去了重心,咣当一下就掉到了地上。其他弓弩手见状纷纷效仿,大木盾的保护一失,汉军弓弩的威力就立刻显示了出来。噗、噗、噗,汉军的羽箭象耙犁一样将黄巾贼的阵营象犁地一样犁了一遍,黄巾贼最接近城墙的黄巾们成片成片的倒下。
但是即便如此黄巾军还是接触到了城墙,几十架云梯又架到了城墙上,此时火油已经用尽,汉军改用石灰粉撒向黄巾。一阵阵白色的石灰粉从城头扬撒下来落入黄巾的眼睛里,不断有黄巾满头满脸的白色,惨叫着从云梯上跌落,紧接着,檑石滚木一起打落下来。阳翟城脚下尸体和檑石滚木交叠在一起,平地尸高两尺。
寇邵在战斗中逐渐发现黄巾军并不是完全不懂军事的乌合之众,只是他们的对手太过强大。在攻城的黄巾中有这么一批人,他们头戴法冠,身穿黄袍,一手拿幡旗一手那木剑或者铃铛,在阵中他们既当军事指挥官又是鼓舞士气的演说家。“哼,要不怎么说张角的组织工作做的不错呢~~这批人正是黄巾的基层军官。”寇邵立刻将这一发现报告了北门统帅韩馥,但是韩馥似乎对此并不重视,“要杀就杀贼酋匪首,射杀这些低级武官有什么用?传出去既不叫人笑话?”
韩馥道:“寇邵,有心杀敌报国是好事,但是没事别老是东想西想的。如今南门吃紧,不如你就去南门吧~”寇邵听的出来韩馥有意要调开自己,也就不在自讨没趣,应了个“喏”就往南门而来。
南门的统领是颍川名门锺瑜,也就是锺繇的父亲。锺繇一见寇邵就拉起寇邵往南门边的一所宅第里跑,寇邵觉得奇怪,追问之下锺繇反倒诧异的问道:“令尊受了重伤~在武库边的小木屋里修养,难道子德不知道?”寇邵胸口好像被锤子砸了一下,只觉得闷闷的。“什么时候的事情?我父亲是怎么受伤的?为什么没人告诉我呢?”
“未时一刻~被流矢伤了左肋。”锺繇也奇怪了,“我明明差人去韩馥那里通报过了,难道~~韩馥没告诉你?”
“没有啊?韩馥只是说南门吃紧,就调派我过来了。”
“这个家伙~~”锺繇直领寇邵穿过回廊来到內厅,只见寇老爷脸色蜡黄的趟在榻上一动不动,而寇福跪在床边哭泣。一见寇邵,寇福连滚带爬的爬过来抱住寇邵的脚,“少爷啊,你怎么才来啊,就差一盏茶的功夫啊,老爷没见到少爷最后一眼啊~~”
寇邵做了一个深呼吸,终于,这个时代自己唯一的亲人也离开了自己,是自己从此再无羁绊了呢,还是孤苦伶仃了呢?寇邵自己也不知道。锺繇在一旁劝慰寇邵节哀顺变,可是寇邵此刻脑袋里却是空空的,外界一下子变的寂静无声。
“子德兄,子德兄?你还好吧?”过了好久,荀彧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寇邵这时才元神归位,“怎么了,文若兄?”
荀彧面带喜色,“韩馥看出了黄巾贼中渠帅的服饰打扮,命弓弩手但见如此打扮的人就攒射杀之。黄巾贼失了首领顿时大乱,被我军弓弩杀伤甚重,已经退回大营了。”荀彧有点欣赏的说道:“想不到这个韩馥还有些眼力。”
荀彧的话无疑又打了寇邵一闷棍,韩馥隐瞒自己父亲的伤情不说,还假装不理会自己的建议,借故调开自己后却自领功劳~~寇邵胸中的愤懑一下子就爆发了出来,“无耻小人,居然窃据原本属于我的功劳。”
“子德何出此言?”荀彧诧异道:“子德的意思是说这主意是你最先想到的?”
“怎么?文若怀疑我寇邵的才智?”寇邵正在气头上,他瞪圆了眼睛盯着荀彧。荀彧说道:“荀彧从来没怀疑过子德的本领。但是黄巾乃是乱匪,穿着十分凌乱,要从中认出渠帅~~恐怕~~”
“我~”寇邵差点脱口而出自己也是在死人堆里爬出来的,可是说出来又有谁相信呢?大丈夫能屈能伸,君子报仇十年不晚,“韩馥,从现在开始,咱们的梁子算是结下了。”寇邵调整了一下自己的情绪,扶起还在地上抽泣的寇福问道:“老爷临终前可有什么遗言?”
寇福猛然想起,连忙从榻后拉出一大一小两个木箱,用袖子拭去灰尘后从小木箱中拿出一把黑漆角弓,“这把是寇氏先祖,威侯子翼公用过的鹊画弓。”寇福小心翼翼的把弓双手奉上,然后又打开另一个大木箱,里面是一副盔甲和一把环首刀。寇福首先捧起那把用鲨鲛皮做鞘的环首刀,“这把是当年大将军邓骘,也就是子翼公的女婿在宛城重金打造的三百炼宝刀。”寇邵接过刀来,噌的一声把刀抽出,在场的所有人只觉得眼前寒光一闪。笔直锃亮的刀身光亮的可以当镜子,在刀柄上一寸处铭有“南阳三百炼”的铭文,翻转刀身,在另一侧的同一位置铭有“斩菟”二字,就是荀彧这样的文士也看出这是一把做工精细的百炼钢刀。
随着哗啦哗啦的金属碰击声,寇福又从木箱里取出一副甲。“这副甲是子翼公在平定隗嚣部将高峻之后,光武皇帝所赐。”这是一副鳞甲,甲片由红色麻绳穿缀,胸甲和背甲的甲片成丫字型,保护脖颈的盘领和保护肩膀的披膊,以及保护手臂的钎用的则是柳叶状的小甲片,此外还有一顶兽头吞面铁兜鍪。在评书和演义中这类盔甲常被叫做“兽头吞面铁叶连环锁子甲”。
“老爷临终遗言,希望少爷能振兴寇氏,光耀门楣。”寇福用袖子抹了一把满是眼泪和鼻涕的脸。
第六章 奔前程寇邵投军 潩水畔
转眼到了三月,灵帝以河南尹何进为大将军,封慎侯,率左右羽林、五营营士屯都亭,修理器械,以镇京师;置函谷、太谷、广成、伊阙、轘辕、旋门、孟津、小平津八关都尉。朝廷积极的为反攻做准备,不过被十余万黄巾围困的阳翟城中却得不到这样的利好消息,因为阳翟城内有了粮食危机。
郡守府内,荀爽坐主座,荀彧、荀谌兄弟二人分坐左右。左手下坐着韩馥、张咨,右手下坐着锺瑜、锺繇父子。寇邵眼下属于统领南门事务的锺瑜手下,所以他坐在锺繇身后。郡守府内的气氛严肃和压抑,大家表情冷漠,互相你望我望你,都不愿意第一个开口说话。虽然城内的粮食由官府同一分配,但是就在今天的上午,府库令郭图禀报,存粮只能再支半个月了。此时郭图正坐在韩馥身后一言不发,因为他提出建议,将阳翟城内的老弱妇孺驱逐出城以节约粮食。这个看似合理,其实荒唐的建议居然得到了韩馥和张咨的认可,并拿来与荀爽商议。
阳翟城的守军有三分之一是阳翟城内居民,他们愿意守城一则为了钱,二则为了保住家人无恙。把那些老弱妇孺赶出城去,他们要么饿死,要么被也已经粮草不济的黄巾军当粮食吃掉。如此一来,岂不叫阳翟守军心寒?想到这里,寇邵一时一股怒气涌上心头,“郭图,十天前,你命粮官改用小斗分粮,险些激起哗变,眼下你又出这样的馊主意?真怀疑你是黄巾的同党。”
“寇邵,你~~”郭图刚要反驳,韩馥一扬手阻止了郭图,郭图只能悻悻的坐下。韩馥冷冷道:“寇邵,粮官王恢乃是我的舍人,俗话说打狗还得看主人,你杀了我的舍人,我还没和你计较呢,现在你又出言不逊?你自己年少轻狂,口不择言,可别坏了荀先生的名声。”
一听这话寇邵怒火中烧,“杀一个舍人算什么?要不是我及时将他斩首,再推说他克扣军粮、中饱私囊才稳住军心。让士卒们知道城中粮草不济,恐怕这阳翟早守不住了。你到底懂不懂打战啊?”
“子德不得放肆。”荀爽喝斥道:“怎么可以如此无礼?还不赶紧向文节道歉?”寇邵听这一喝,冲动的心情稍微平服了一些,寇邵象征性的拱拱手道:“恕在下无礼。”韩馥扭过头去不予理睬。看见两个人有闹僵的,锺繇立刻出来打圆场。
“其实,在下认为大家不必为粮草之事担心,如果锺繇估计的没错,黄巾不出这个月,最晚到下个月就会撤退了。”
“此话当真?”除了寇邵之外,在场的所有人都对此感到惊奇。锺繇一字一句道:“不错,眼下阳翟存粮是不多了,但是城外的黄巾更加缺粮。通过我这一个多月来的观察,黄巾虽然号称十万,其实不过三四万人,其余都是老弱妇孺。这些人不能作战,但是却要吃粮,前几日我在城头上看见城外的野草都被挖光了,说明黄巾贼也没有粮食了。”
韩馥说道:“那又如何?黄巾在城外,他们可以找粮食啊~”
荀彧冷冷道:“到哪里去找?不愿加入黄巾的或者逃亡或者被杀,加入黄巾的人也只是随大队到处打杀富豪。既然无人耕种,哪里来的粮食?况且十万人丁日耗粮食巨大,又到哪里去征得这么多粮草?”
“所以,黄巾眼下只有移师他郡寻找粮草长期屯兵坚城之下是兵家大忌,既粮草,又容易挫伤士气。”锺繇补充道,“而且,我估计朝廷的大军也就要到达了,黄巾贼也应该知道这个消息了。”
寇邵接着话茬说道:“从西凉调遣一部分军队,加上南北二军,以及司隶校尉的兵马和三辅良人子弟的加入,估计至少有四万到五万人能进入颍川。”
张咨瞪大了眼睛,“四万到五万?要知道光围困阳翟的黄巾贼就有十万之众。”
“张大人太健忘了,元常兄刚才就说过了,黄巾能战者不过四五万。而且兵贵精不贵多,黄巾贼人数浩大,其实是乌合之众,只要朝廷大军一到,再加上我们的乡勇,黄巾贼就不足为惧。”荀谌说道。
一直没开口的锺瑜向荀爽说道:“慈明公,虽然说非常时行非常事,但是驱逐妇孺的行为是大失军心、民心的事情,万万做不得。”其实在坐的人中,数锺瑜辈分和荀爽最接近,说话最有分量。“愚以为从今天开始将供给减半,节约粮食。如果诚如小犬所言那是最好,如果黄巾不撤,到时候再出此下策也不迟。”
张咨想了想,说道:“但是如果又激起士卒的不满,难不成我们再杀一个粮官吗?”
“我觉得只要我们下到军营里,和士卒们同甘共苦,让士卒们知道我们和他们吃的一样少,他们就不会有什么不满了。粮食不怕少,就怕分配不公。”寇邵说道。
荀爽颔首道:“只能如此了。”诸人分头处理此事去了,荀爽看了看身边的两个侄子,意味深长的说道:“子德处事果断,手段颇为老练,甚至有些心狠手辣。老夫有些担心~~”
荀彧有些不以为然,“郑庄公除弟公子段,嬴政除弟成蛟,高皇帝也剪除了一些功勋卓著的异姓王。”
四月,皇甫嵩、朱儁率领四万馀人,共讨颍川,皇甫嵩、朱儁各统一军。朱儁与波才交战,面对毫无阵势漫山遍野而来的黄巾,帝国最精锐的野战军一时也乱了阵脚,皇甫嵩也避开黄巾军的锋芒屯驻长社。与此同时汝南黄巾败太守赵谦于邵陵,广阳黄巾杀幽州刺吏郭勋及太守刘卫,朝廷紧急任命曹操为骑都尉,率领一部骑兵增援皇甫嵩。事情的发展按照原本就安排的剧本一幕幕的上演着,阳翟城外的黄巾果然在四月中旬撤退了,寇邵着实很佩服锺繇,自己是事先知道历史,而锺繇是凭自己观察的种种现象得出结论。锺繇因为此事在阳翟城内名声,而寇邵也因为勇敢的表现赢得了名声,当然,守土有功这样的头功自然是归荀爽的。
寇家在蜀城和陉山的庄园被烧毁,阳翟城内府邸的小部分现金也捐了当军资金。寇邵眼下除了一把刀,一副盔甲,一张弓和一个家奴外几乎一无所有了。寇邵思量几番,决定还是只有投军一条路可走,一来专业对口,而来也可以离开这个埋葬了自己在这个世界两个亲人的伤心地。荀爽并没有挽留,只是送了寇邵一句话,“世事纷纷,直道而行。”荀彧和荀谌送了寇邵三〇〇〇钱做盘缠,寇邵一开始不要,最后还是收下了,领走时寇邵对荀彧兄弟二人说道:“你我同窗十载,人生能有几个十年?我我们的友谊能一直延续。”
荀彧笑道:“子德难道忘记了,你要出人投第,将来你还要征辟荀彧呢。”荀谌也笑着说道:“征辟兄长的时候可别忘了我呀~~”寇邵四处张望了一下,“怎么不见戏志才?”
“他呀,他对子德更有信心,说要在阳翟等着你来征辟他。”荀谌又笑道。寇邵有些不高兴,“有什么好笑的?难道你怀疑我不能成就一番事业?”荀彧连忙说道:“送君千里终需一别,子德早些上路吧。”
寇邵嗯了一声,和家仆寇福一起骑马向东而去。
渡过颍水行不出数里,寇邵忽然勒住了马头在旷野中停了下来。寇福打马上前,一手还紧紧的扣住刀把,“少主,这里可不是休息的地方啊,我们不能在这里停留,黄巾随时会出现的。”寇邵没接寇福的话,而是把马鞭一扬指向南方,“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