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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玉-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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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初他突然就离开,走了那么久,没有人知道原因,没有人知道他去了哪里。她几乎把整个a城都翻了个遍。每天放学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坐环城公交,转了一圈又一圈。
  宋微言。宋微言。
  锦玉心里默默的念着这个刻进她心底的名字。
  “他家里这个月初就开始筹备他的欢迎派对了。我有邀请卡。”闵静雅从包包里掏出一张粉红色的卡片。锦玉接过来,微微颤着手打开。
  邀请卡的字不多,锦玉定神看着上面寥寥数语。心里一阵翻滚,眼底便泪意汹涌了。
  “静雅。我先回去了。”她不敢再抬头看闵静雅,她一向不习惯别人看见她流眼泪。就连至好如闵静雅也不习惯。
  锦玉丢下那张卡片,落荒而逃。
  听她的声音,肯定是哭了。闵静雅想想自己与她推心置腹十余年都没有见她流过眼泪,心里一阵烦躁,顺手就将那张卡片扔到了垃圾桶里去。
  是的,她甚少流泪。从懂事起,她就没有哭过。就连三年前,他的家人步步紧逼,百般羞辱,宋微言这样一声不吭扔下她不知所踪,她除了一遍一遍坐着环城公交找他以外,都没有流过一滴眼泪。只是心底有些麻木。晚上睡觉会在午夜梦回的时候忽然一阵惆怅。
  宋微言。这么些日子了。我一直想问你,为什么?
  为什么一声不吭就走了去?
  为什么一句话都没有交代?
  为什么在我心死如灰的时候,就回来了?
  锦玉心神恍惚,不知不觉就走回了自己租的房子里。她也不开灯,也没有心情吃饭。把头埋在沙发里。忍了一路的泪意终于得允许奔腾而出。
  眼泪又滚又烫,锦玉整个人窝在沙发里,闭着眼睛任它肆意流淌。”可一闭起眼,就有他的身影在脑子里乱窜。
  那天是他的生日,吹了蜡烛后,锦玉笑嘻嘻的问他“你许了什么?”
  “你说是不是许的什么都会实现?”他浅浅微笑。
  “那可不一定。要是你许个长生不老呢?对了,宋微言你不会这么弱智吧?”她偶尔调皮的样子真是可爱,宋微言忍不住揉揉她的短头发,故意叹气“都是和你有关的、不过实现起来应该很难。”
  “说来听听。我能做到的。都帮你实现。”锦玉大方的拍了拍自己的心口。
  “嗯,那好吧。你听着。”那人眉眼温柔的喊她,语气却是不可忽视的严肃“不许接时间超过九点的兼职。”“不许不吃早饭。”“不许和别的男生说说笑笑超过十五分钟。”“和我一起出去不许花自己的钱。”“不许送超过一百块的礼物给我。”
  这个是因为那一次他的生日,锦玉多接了一份兼职。在咖啡店门口迎宾,每天站三个小时,每个小时八块钱,站了一个月,才买了一个手表送给他。差不多一千块。锦玉本来想给他一个惊喜,却叫他训了一顿,很不高兴,仰起头撅这唇问他“就这样?还有呢?”
  “还有——”他若有所思的微笑,“我亲你的时候要抱着我,不许躲。”锦玉本来就是仰着头,此时他微微俯下身来,一双眼睛亮如星辰,唇角轻扬,好听的嗓音压得低低的,温热的气息都喷到她脸上了。她脸一红,不自在的反驳“这个——”
  未说完的话被她咽回了腹中。因为宋微言已经吻了下来。他的唇又轻又软,凉凉的,带着草莓蛋糕的甜味。
  这是他们的初吻。在他二十一岁生日的夜晚。六月初六。新月如钩。他身后是校园的一棵香樟树,已经开花了。花香缭绕在他的吻里。锦玉一下子就软了,心里甜得要溢出蜜来。得意的想到,天啊,我终于知道了什么叫神魂颠倒了!闵静雅,看你以后还笑话我……
  “我刚说什么你又忘了?”宋微言停下来,轻轻抵着她的额头。
  锦玉羞得不行,把滚烫的脸埋进他怀里,犹豫再三,终于轻轻的抱着了他的窄腰。
  “乖。”宋微言声音有些哑的夸了她一句。在夜色里俯下身子,寻找她的唇。
  这一会他吻得很急,力度也大很多,双手环住她的腰,生怕她跑了一样。锦玉呼吸不畅,羞得满脸通红,跟发烧一样,只得一边拼命偏头躲着他。一边断断续续的求饶“微言,好了——微言——”
  过了好一会,宋微言才松开她,把头靠在她肩上,声音沙哑的说“你要是想我停下来,就不要叫我。”她人在他怀里,双手轻颤地搂着他的腰,他都已经忍得够辛苦的了,更要命的是她还软软的喊着,微言——微言——
  锦玉只觉得唇上火辣辣的,有些麻,有些痛。仰起头向他撒娇,“我若是不叫你,你怎么知道我要你停?”
  宋微言。。。。。。“你喜欢叫,你就叫吧。”他无奈的揉了揉她的头,叹气“真是不听话啊!”
                      
作者有话要说:  




☆、于礼

  南方天气好。一年最冷的不过就是梅雨时节。早春的风里本就带着冷意,遇到下雨,那雨水更是彻骨的冰凉。
  但这也是播种插秧的时节。农田的水,都从山林里的小溪淌出来。小小的一条山溪,清水下,石子泥沙枯叶清晰可辨。偶尔会有些许鱼儿游过,激得水面荡漾几下,便又藏到了枯叶底下。石头下面会有或大或小的石螺,好运气的时候会翻到石蟹。石蛙到夜深的时候叫嚣不止,不过白日里踪迹难寻。
  锦玉胆子小,有几次深夜出门捉蛙摸蟹都是全村的小孩儿齐齐出动的。一人手里一个电筒。
  石蟹,舂碎取汁,加上姜片白酒用来熬粥。益气旺血。
  石蛙,肉质鲜美,加以黑胡椒爆炒,更是吃得人回味无穷。
  山里的野味很多,还有野獐,田鸡,山鸡,果狸,在那时贫瘠的农村,这些都是不错的滋补品。
  锦玉的父亲,很能捉到这些个野味,三头两天的就能捕到一只果狸或者一只山鸡,有时候是三五个石蛙。但从来不舍得吃。
  到了赶集的日子,挑到市集上卖,卖到的钱也许够他们吃四五天的猪肉了。
  班上家庭好的同学认得锦玉父亲的,总会在买了野味后回到班上和锦玉说,锦玉,你爸爸捉的山鸡真好吃!你常常可以吃,好羡慕你哇!
  锦玉只得淡淡一笑。
  锦玉陷在他柔情的记忆里,眼泪流得不可歇止。
  她自懂事后,极少在人前流泪,人后也是极少的。因为她一流眼泪就会浑身发烫,头昏脑胀。 这一次哭起来也不例外。她哭得很投入,正在那些甜得溺死人的回忆里不可自拔。
  完全没发现有人用钥匙开了她的门,开了她的灯,走到了她身后。
  “做什么不开灯?”于礼一口气爬了五层楼梯,西装外套都脱在了手上,只穿一件白色衬衣,额头上蒙了一层薄汗。
  锦玉听到声音才抬起头来,吃了一惊“你——你怎么来了?”
  小房间里的灯管虽不及他公寓里的水晶灯,但也是通亮的。他有些微近视,仍然清清楚楚见到她脸上触目惊心的泪痕。
  “怎么哭了?谁欺负你了?”于礼把外套搭在沙发背上,伸手来擦她的眼泪。
  “没什么。”锦玉不着痕迹的偏了偏头,躲开了。 她垂头草草的用袖子擦了擦,含糊的问他“你怎么会过来了?”
  “我到那边公寓看了,你没搬过去,所以来看看是不是需要帮忙。”他说的理由充分,理所当然。
  锦玉的场面功夫却没他这般熟捻,和一个只见过几次的人,她实在没什么可以说的。
  何况,何况她方才还心生悔意,恨自己一时冲动招惹了他。
  “嗯——我 ——”锦玉斟酌着词句,想表达,我还是想在这里住,不搬过去了,的意思。
  “嗯,是这样的——我——”
  正当她纠结无措的时候,手机响了起来。
  “不好意思。我先接个电话。”锦玉拿过救命的手机,走进了里间。
  “喂。爸。”她尽量压低声音。
  “啊玉!你妹出事了!”父亲的声音急切暴躁,还带着愤恨。
  “什么事?”锦玉被他惊了一下,一时间竟忘记拿什么措辞拒绝于礼了。
  “哎——你妹被人骗了!傻乎乎的跟着人家睡了,现在有了小孩,那混蛋却翻脸不认帐!气死我我了!”父亲的声音气急败坏。
  “什么!”锦玉更加气急。
  “那个混账还是你以前的同学!就是镇里头老赵家的大儿子!”父亲恨铁不成钢的继续道“你说啊如那丫头!笨的要命!也不想想,人家嫌弃她没文化,现在不认帐,我的老脸都丢尽了!”
  “爸!你怎么说话,我妹很差吗?”锦玉声音大了起来。
  “都这样了,你还护着她,女孩子家也不洁身自爱!把我一张老脸都丢尽了!”父亲的声音也大了起来。
  “好了,爸。你叫啊如呆在家里,哪儿也不许去,周末我就回去!”锦玉再三叮嘱“叫她哪里都不要去,尤其不要去找那个混账,自掉身价!”
  “她睡都被人家睡了,还有啥身价!!”
  “唉!!爸!你记住没有!你也不许去!这事等我回去再处理!”
  “那你快回来!”父亲颇不放心的又催了催。
  “知道了!挂了。”锦玉气得不耐烦。挂了电话,连扔手机的冲动都有了,果然,天要亡她!
  镇上的赵家,赵永华。镇长。他儿子赵文生是她高中同学,后来考在当地的b大。毕业后在朝阳县的水利局做职员。他舅舅是朝阳县水利局的处长。
  难怪人家看不起锦如。
  锦如一无背景,二没才学,姿色虽是不错,到底也不倾国倾城。口才一般,性格也不善应酬。毫无心机。
  锦玉深呼吸,深呼吸,再深呼吸。平复好情绪再走出来。
  于礼在厅里不动声色的打量她的小窝。涵养极好的静坐一侧,不翻不动她屋子里的一丝一毫。只是目光深深的望着柜子上面她和宋微言的合照。
  照片里她的笑意羞如桃花初绽,一双眸子清澈见底,乖巧无比的窝在他怀里。他双手交叠在她小腹上,头轻轻的抵着她的左肩,笑意温柔宠溺。
  “不好意思。于副市。要你久等了。”锦玉出来的时候,步履优雅,笑意浅淡。
  “不碍事。”于礼站起来,目光从相片处移开,不紧不慢的望到她的眼里去。
  “我们可以过去了。我没什么东西收拾的。出门时跟房东说一声就可以了。”锦玉提起包,准备出门。
  “嗯。”他也没有什么异议,拿起车匙往外走。
  走到门口,听得里面啪一声,挺大的声响。他微微回头一瞥。柜子上那张合照不见了。柜子边的垃圾桶还在一晃一晃的。
  锦玉面无表情。
  他也面无表情。但脚步忍不住快了几步。走到楼下远远对着车子开保险锁的时候,唇角终于忍不住微微弯了弯。
  锦玉坐在他身侧,心里波涛汹涌,脸上却尽量保持镇静。
  于礼面色淡淡的,一边转动方向盘一边问她“不把房子退了吗?”
  “不退。过两天我妹妹过来住。”
  “哦,你妹妹不工作?过来做什么?”于礼把车子开进了大道,车速马上就快了起来。
  “她出了点事。”锦玉想及此事就头疼。
  “我可以帮忙吗?”于副市热心询问。
  “总会要你帮的。不过晚些时候。”锦玉把头靠在座椅上,有些疲惫。
  于礼见此也不再出声,默默减了车速。平稳的开向雅然居的方向。
  “还没吃饭吧。先去雅然居吃饭好吗?”
  锦玉顿时强烈不满,又是雅然居!!她略微斟酌一下,用商量的口吻“可以不去雅然居吗?”因为那里的饭菜实在又贵又吃不饱。
  “那去吃西餐吧。”于礼往左侧打方向盘。锦玉抬起头刚好看见他英俊的侧脸。棱角分明,长长的睫毛在霓虹灯光下扑闪。
  安静的夜,和一个年轻英俊还开着宝马的男人去吃西餐。餐桌上会有沾着露珠的红玫瑰,旁边还会有大提琴或者小提琴演奏。
  何其美妙!
  但锦玉对这种美妙却望而却步。
  “可以不吃西餐吗?”因为她实在用不惯刀叉,也不知道从左侧入座还是右侧入座!
  “那去吃日本菜吧。”于礼把车子开得极慢。
  “我吃不得凉的东西。”锦玉小声抗议。因为生鱼片她实在是不敢恭维。
  “泰国菜?”于礼渐有怒意。
  “可以不去吗?”锦玉低声下气。
  “你给我下车!”于礼炸毛了“我吃完再回来接你。”
  “哦~~”锦玉动手解了安全带,打开车门下来。
  她下了车子又返转头拿包,关门的时候探头过去小声的说“其实,我可以买菜回去做给你吃的。我会做粤菜,还会做湘菜。”
  于礼唇角上勾,露出一抹嘲讽,“我要的是谈~情~说~爱的情人,不是洗~衣~做~饭的保姆!”
  锦玉”……哦。
  真是自讨没趣。她讪讪的关了车门,头也不回就往人行道那边走去。走了几步,就听得身侧吱呀一声极刺耳的刹车声。
  于礼面色极不好的摇下车窗,语气更加不好的命令道“上车。”
  其实锦玉也不是好脾气的人,不说宋微言,就连她父亲她也是连顶带撞的说话。不过在他面前却不敢端一点的脾气,乖乖的上了车子,安静的扣好安全带。面色如常,连哼都没哼一声。
  于礼一边把车子往最近的商场开,一路上开得飞快,一边镇定自若的对锦玉说
  “你记住了。我要吃香辣小龙虾,麻婆豆腐,清蒸鲤鱼,醋溜白菜,香菇笋片,还有排骨萝卜汤!”
  “哦。我记住了。”
  于礼满意的点点头,把车停在商场门口。
  一路飞飙,锦玉惊魂未定。于礼已凑过头来替她解安全带。他的短发硬硬的划在她脸侧,痒痒的。他解了带子,一只手撑在她的座椅上,低声说“你去买菜吧,我在这里等你。快一点。”
  语气温柔得令她受宠若惊,言毕还在她的脸上轻轻亲了一口。他的呼吸又热又烫,全数喷在了她脸上,锦玉腾的一下,脸就红了。一边唯唯诺诺的应着“嗯,嗯。”一边几乎连滚带爬的下了车门,飞快的往商场跑。
  于礼望着她落荒而逃的背影,扼腕叹息,我有那么可怕吗?我又不是灰太狼!                    
作者有话要说:  求鼓励啊!!!抓狂!!!




☆、于礼2

  南方的台风,是锦玉童年里最阴暗恐惧的回忆。
  七八月是台风高发期,有时候还在上课,台风忽然到来,升旗台上的红旗被撕成两半,学校门口的的自行车倒成一片。风从窗缝进来,发出刺耳的声音。
  锦玉坐在教室里写作业,心微微一颤。
  果然,学校的广播响了起来。
  各位同学,由于台风登陆,未来三天会有特大暴雨,学校决定暂时停课三天。各位同学请收拾好自己的东西回家。
  锦玉收拾好书本,拿着自己的雨伞,快步走了出来。外面人潮汹涌,都是来接孩子的家长。大大小小的摩托车挨挨挤挤,也可以偶然见到几辆小汽车。
  锦玉艰难的穿过人流,越发加快脚步。
  没有人来接她的。她必须走一个多小时的路回去。
  走到清溪小学以后,那段山路陡峭难走,全是石子黄泥。如果下大雨,就会泥泞不堪,又滑又湿。
  锦玉走在路上,大风刮得路边的树木东倒西歪。竹子被吹断。
  天越来越黑,黑沉沉的像要砸下来。
  飞沙走石的路上,锦玉背着重重的书包,一个人急急忙忙的走回家。
  很快就下雨了,台风带来的暴雨下得又急又猛。
  啪啪啪,啪啪啪,劈头盖脸的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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