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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使在军中屡屡催战,一日,刘在军营门口又召集诸军将领,每人面前放了一杯河水,让他们喝掉,众将领不解其中的意思。
刘给们解释道:“一杯水都难以喝掉,滔滔不绝的河水难道能够穷尽吗?”诸将都吓得变了脸色。
数日后,刘在梁帝朱友贞派来的中使督促下,率领一万多士卒逼近镇、辽的军营。镇、辽二州的人都感到害怕,向李存勖求援。刘安营扎寨后,忽闻马蹄声响,远远望去,隐隐地一道黑线压近,刘不欲出战,意欲在营寨中据守。
中使林荣华道:“晋军远来已是疲惫之师,大人应该予以痛击。”
刘想说什么,看到林荣华阴沉沉的目光,长叹一声,命梁军结阵相迎。
梁军多日来只以野菜稀粥度日,饥饿疲惫,见晋军人强马壮,来势凶猛,心中暗暗恐惧。晋将李存进率领二千骑兵拦腰击刘,李存进在梁军中素有威名,以精锐人马拦腰击之,梁军伤亡惨重。
刘严命梁军不得后退,拼死抵抗,他看着李存进的骑兵耀武扬威,知道步兵遇上骑兵,唯有结阵拒之,如若后退或者进攻,无异于自寻死路。刘手下的亲信,带领兵马,拼死保持战阵,重重的盾牌和长枪,抵住骑兵的冲击。前面的军卒倒下去,后面马上有军卒补上。
李存进带领骑兵往来冲击,每一次都有无数的梁军倒在血泊之中,刘亲手斩了几个后退的军卒大声吼道:“有退后者,杀无赦,诸位努力,如果让骑兵冲破我们地战阵,必无生机,杀、杀、杀!”
刘亲自持刀在阵中督促,一时间李存进无法冲破战阵,他命令骑兵分成三个部分,第一波冲击过后,第二波补上,第二波退去,第三波进攻,第三波回来,第一波又复去。
如此往复不断,冲的梁军心胆俱寒,战阵前的尸体堆积如山。
正在此时,远方烟尘大起,大地颤抖,在烟尘中密集地一道黑线迅速压过来,竟然又是一队骑兵。
刘目光血红,嘴唇已经咬出血来,这个时候,又来一队晋军,无异于雪上加霜。看了看自己的军卒,目光中都透露出绝望和恐惧,有些人的身体在轻轻的颤抖着“银枪无敌,所向披靡!”
高亢激昂的吼声震耳欲聋,原来是李建及率领一千多银枪军前来援助,这股生力军的到来,彻底在心理和形式上压垮了梁军。中使林荣华何曾见过这种场面,早已经吓的簌簌发抖,战战兢兢道:“刘大人,敌军势重,我军伤亡惨重,还是快退吧。”
刘狠狠的瞪了他一眼,没有理睬他,催马到战阵之前斩了一个晋军。
晋军本来就已经占了优势,见有援军到来,更是精神百倍,勇往直前。李建及的银枪军原本就是精锐中地精锐,从左侧翼绕过来狠狠的冲击梁军,李存进命一千晋军从右侧翼进攻,一千晋军从正面冲击。骑兵带着迅猛的气势,如同猛虎冲向羊群。
如同几块巨石撞击着木门,心胆俱寒的梁军,开始躁动着后退,刘、拼命大吼,也难以弹压。骑兵如同锋利的尖刀,插入了梁军的战阵,进入的骑兵,一直向战阵的中心冲击,马蹄下,踏死了无数的梁军。
见战阵已破,梁军军心涣散,都拼命地向后退却,往营寨跑去。刘挥刀斩杀了几个后退的军卒,却见中使林荣华抱头鼠窜,跑在最前面。
此时大势已去,刘哀叹着,刘知章拼命拉着他,向后退去。晋军随后掩杀,梁军的惨叫声不绝于耳。梁军如何跑得过骑兵,只是麻木的奔跑着,希望有一线生机。晋军奋力追赶,一直追到刘营寨之下,俘虏和斩杀了一千多人,刘大败。
梁军退入军营,以弓箭阻挡了晋军的追杀,李存进命令停止追杀,清理战场,杀死和俘虏梁军一千多,马匹百余。
刘整顿兵马,坚守不出。
“主公,这次刘可惨的很了,只剩下一些残兵败将。”
王郜悠闲的坐在李身边,笑眯眯的说。敬诩叹气道:“刘据守还可以牵制李存勖,趁机反击,陛下竟然逼迫他出战,致有今日之败,真是愚不可及。”
李淡淡道:“他本来倒像个飞天,只是头先着了地,愚蠢不是他的错,不过用自己地愚蠢葬送将士们地性命,甚至是江山社稷,就是他的错了。”
众人无语,有这样一个皇帝,国运真地到头了,皆点头称是。
第六卷 第二百五十五章 趁人之危
更新时间:2009…7…22 16:38:27 本章字数:3588
晋王李存勖和刘之间的交战如火如荼,刘被李存进打败后,又坚守不出,中使林荣华这次没有催促他出战,因为他逃回去之后,就吓的大病一场,躲在军营里惴惴不安。
一想起前两天的激战,林荣华就暗中发抖,心想,在战场上,真是人命犹如草芥,片刻间就尸横遍野,血流成河。如果自己继续在这里停留下去,再起战事,很可能性命不保。自己在东都多么的逍遥自在,吃香喝辣,逛青楼,喝花酒,坐大轿,睡软床。在这里却是吃糠咽菜,没有酒,没有肉,床硬的如同石头。
想到这些,他感觉浑身发痒,已经好几天没有沐浴了。林荣华再也无法呆在这个兔子不拉屎的军营了。他跑到刘那里告诉刘,自己要回去把这里的情况,详细禀报给梁皇。
刘不得不虚与委蛇,请他向朱友贞调拨一些军粮,林荣华满口答应,然后一溜烟的跑回了东都。
匡国节度使王檀派人来联系李,共同出兵攻打澶州,李接到这封信,和谋臣武将商议军情。
王郜转动着眼珠道:“主公,这样也好,可以让王檀给我们打先锋,我们节省兵力,坐享其成。”
敬诩道:“恐怕不那么容易,王檀不是无能之辈,虽然说我们也准备趁李存勖和刘交战无暇顾及我们的机会,进军澶州。但是和王檀合作,把澶州打下来,澶州就不是我们可以独占的了。”
李点点头道:“子振说的不错,不过我们和王檀有博州那次的交情,不能拒绝,而且攻打澶州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魏州知道澶州被攻击,一定会挥师来援,所以和王檀的合作还是很有必要的,可以有多余的兵力去牵制魏州。”
王郜的眼珠。像老鼠一样叽里咕噜地转动了半天道:“不如这样,和王檀约定,谁先攻入澶州,澶州就归谁。”
李拍了拍王郜的肩膀哈哈大笑:“允直的鬼心眼就是多,就回信给王檀,谁先进入澶州。澶州的事情就由谁做主,看看他怎么回答。”
李的信使把信送到匡国节度使王檀的手中,王檀看完信一语不发,只是让他下去休息。
夜深人静。王檀秘密地把李地信使招到自己帐中。屏退所有人。信使心中忐忑不安。不知道王檀想说什么。表面上保持着镇定等待王檀吩咐。王檀地目光紧紧盯在李地信使脸上。半响无言。
信使侧着自己地身体。微微垂着眼睑。恭敬地坐在那里。
王檀道:“你回去向李节帅转告我几句话。就说他信中地意思我明白。我地军队。派一半去切断魏州和澶州地道路。另外一半。由我亲自带领。配合他攻打澶州。能够和李大帅共同作战。我甚感欣慰。必定让他如愿以偿。”
信使惊讶地看着王檀。王檀轻轻地端起一杯茶。缓缓地喝着。表情平静淡定。没有一丝波澜。
信使起来躬身行礼道:“大帅还有什么吩咐吗?”
王檀道:“你天明回去把这几句话带给你家大帅一人。勿令其他人得知。”
信使深深打躬作揖道:“小人谨尊大帅吩咐,足感大帅盛情,告退。”
李听到信使带回地话,饶是他久经沙场,泰山崩于前而色不变,也是不由得大吃一惊。手托在腮上,考虑很久才点点头道:“你去吧。不要把这些话告诉任何人。”
李连王郜和敬诩都没有告诉,只是写了一封信,快马送回了德州城。
夜色深沉,澶州矗立在暗夜中,暴雨让夜色如同墨染一样。急骤的雨声,敲打着城墙,即使是在灯光下,也看不清一米以外的地方。
在这样暴雨倾盆的暗夜中,连守城的军卒都躲在角楼或者可以避雨的地方。只有几个少数的军卒披着蓑衣在城头巡视。看到雨这样大。左右瞄了一眼,见没有头目。也缩到角楼下。就在如此的雨夜,澶州城外,有两只大军在迅速的接近,漆黑地夜,掩藏了他们的行踪,急骤的雨声,掩盖了他们的声音。澶州城一点都没有发现有大军靠近,大军已经到了澶州城的边上,还没有被发现。
在暗夜中,无数军卒悄悄的在伸手不见五指的大雨中,渡过护城河,来到城下,架起云梯,声息皆无的向城上爬行。
李看着大雨中的澶州城淡淡道:“夜黑风高,暴雨倾盆,此天时也。澶州是梁朝之地,此地利也。两军合击,内外呼应,此人和也。我军占天时地利人和,岂有不胜之理。”
王檀也在另外一个城门下望着澶州城,原本他准备派一半地兵马去切断澶州和魏州城的道路,让魏州的援兵无法靠近澶州。此时看到夜色如墨,暴雨声和暗夜掩盖了大军进军的声音和爬城军卒,他只是派了一些斥候快马,去通往魏州的道路打探。
“报,大帅,卢龙节度使李大人过营来探望大帅。”
王檀吃了一惊道:“现在何处?”
“已经进营而来。”
王檀急忙迎出军营,见为首一人,年纪不过二十开外,剑眉虎目,目光炯炯有神,气度不凡。王檀道:“李国公大驾光临,某迎接来迟,还望恕罪。”李哈哈大笑道:“某家来的鲁莽,尚请海涵,久闻将军大名,因此等不及进城,特来拜会。”
王檀目光在李身边的几个人身上轻轻的一扫而过,把李让入临时的军帐中坐定,道:“某久闻国公大名,恨未识荆,今日一见,足慰平生。”
李道:“上次承蒙将军协助,在博州打了一场漂亮地战斗,还未曾当面向将军致谢。今日又有幸并肩作战,因此来拜会将军,以解思慕之渴。”
王檀心情大好,所谓千穿万穿,马屁不穿,以李这样赫赫有名之人,对他如此客气,他当然心情不错。
厮杀声从远处地澶州传了过来,城头的守军,终于在梁军已经站在城头地时候,发现了敌军。不过发现的似乎晚了一些,城头上已经有不少人,而且还在不断的增加着。
王檀道:“如此天气,真是天意将澶州予国公了。”
李的目光在军帐中扫视了一下,此时军帐中只有他们两个人,其余的人都远远的站在别处。李微笑道:“虽然与将军素未谋面,遥想将军风采,渴慕至极,今日得见,某幸甚!”
王檀道:“国公过奖了,檀不过一卒耳,岂能与国公相提并论。遥想国公当年,驰骋疆场,百战百胜,夺沧州,定幽州,取定州,运筹帷幄之中,决胜千里之外。檀甚为仰慕,渴望拜识,不想在博州缘吝一面,今日方得拜识!”
李和王檀在军帐中谈笑风生,宾主尽欢,似乎不是在战场上,而是在闲暇时好友相聚。
李对于王檀前几日让信使带回的话,还有些犹疑,不知道自己的猜测是否符合这位节度使的心理。他和王檀都是节度使,官阶相同,不过实际上有很大的差别。不说梁皇朱友贞已经封他做国公,虽然这个不过是一个虚职,但是位置就高了不少。而他拥兵占据幽云十六州,有自己的藩镇和势力,整个一土皇帝。在幽云十六州有着绝对的权威,就是梁皇朱友贞也对他无可奈何。
而王檀这个节度使,就远远没有这样的势力,完全受朱友贞的节制,手下不过那么几个州,而且就在东都朱友贞的眼皮底下。哪里像自己,天高皇帝远。
李对王檀的心理琢磨了很久,心里多少有一点谱,现在就是来敲定王檀的想法。
如火如荼的攻城在进行着,王檀手下的军卒来报:“启禀大帅,我军已经攻入澶州城。”
王檀波澜不惊的脸上终于露出一丝笑容,看着李道:“城门一破,澶州不保,恭喜国公又克一城。”
李深深的看着王檀道:“将军高义铭记在心,我李所在之处,就是将军的家门。”
李深知一个道理,那就是宁可和明白人打架,不和糊涂人说话。像王檀这样玲珑剔透的人,不用说的太明白。所谓心有灵犀一点通,说明白就失去意境了。
李离开王檀的军营,此时史弘肇也攻破了另外一个城门,踏着满地晋军的尸体,李走入澶州城。战斗还在继续,晋军在街头巷尾和梁军还在拼斗,妄图夺回澶州。可是绝对压倒性的兵力,人人奋勇向前的气势,让晋军的幻想破灭了。
史弘肇、高行圭、张藏英三个人知道王檀的兵马比他们先攻进了澶州,这个消息让他们郁闷无比,脸上无光。他们把这种郁闷完全的发泄在晋军头上,如同三只疯狂的老虎一样,而且是那种血红的老虎,他们身上的杀气和疯狂,吓的晋军见了就跑。
兵熊熊一个,将熊熊一窝,领兵的将军如此疯狂,极大的感染所有的幽州军卒,一个个饿狼传说在上演。
史弘肇他们终于首先夺得了澶州的刺史府,挽回了一点面子。
第六卷 第二百五十六章 狼多肉少
更新时间:2009…7…23 14:05:16 本章字数:3537
晋军四散奔逃,大败的趋势已经无法挽回,唯一的幸运就是在这疾风暴雨,夜黑如墨的时刻,想隐藏或者逃命都容易的多。晋军一想起红草坡被屠戮的同伴就不寒而栗,城已破,他们现在唯一的愿望就是远远地逃离澶州城。
魏州没有派来兵马支援,因为李存进得到消息的时候,澶州已经落入李和王檀的掌握之中。
李存进狠狠的一拳砸在桌案上,在屋中来回踱步,澶州之失又重新把已经完全打开的,通往东都的大门关上了一半。如果从澶州进兵,可以直指东都,现在却只能绕过澶州从相州取卫州和滑州,但是有澶州在背后,还需要防备腹背受敌。
雨说停就停了,天空露出一丝曙光,在李和王檀攻打澶州城的时候,城中原来投降的梁军和一些勇武的百姓,都拿着兵器协助他们攻击晋军。孔谦帮助晋王横征暴敛,还有李存进铁血镇压的手段,让梁军和百姓苦不堪言,见有了机会,都纷纷起来加入了驱逐晋军的行列。
李和王檀来到刺史府,史弘肇有些忿然的盯着王檀,李瞪了他一眼,他方不情愿的转身去处理澶州的善后事宜。
由于澶州本来就是梁朝的州城,晋军逃跑后,一切都开始有条不紊的恢复着,不用李去费在澶州休整了两日,王檀居然退出澶州,引兵而去,这让敬诩和王郜大为不解,不是说谁先攻进澶州,澶州就属于谁,由谁做主吗?现在王檀把澶州这块大蛋糕弃如敝履,差一点爆了他们的眼球。两个人面面相觑,嘀咕了半天,不得其解。不过两个人最后达成了一致。这一定是李起的作用,至于这位主公,究竟做了什么,他们却是不得而知,于是来找李。
敬诩和王郜的脸上带着敬服的表情,眼睛里充满景仰的目光。李在他们的心目愈加高大的如同天神一般。这位主公屡屡出人意表,做人所不能做,行人所不能行,让他们感觉自己投得明主。
王郜道:“主公,那王檀为何将澶州让与主公?”
李狡黠的一笑道:“你们说说看,是为什么。”
敬诩明白,这是李在考校他们,作为李身边最重要的两个谋士,他们要有高瞻远瞩地目光。运筹帷幄的谋略。
敬诩道:“必是王檀对主公有所求,只是不知道王檀所求是何?”
李看着王郜。王郜用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