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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也舅妈在哪?”河马寒宇问道,他是绝对不愿意相信棋木朔茂是被棋木凌也杀死的,虽然,他知道这是事实,但当他看到漩涡玖辛奈撤去水遁结界后的棋木凌也,他就明白这一切是怎么回事了。
如果说河马寒宇是悲伤的话,棋木凌也此刻基本上已经处于半崩溃状态了,赤红的双眼都流下了血泪,看不到半分的清明。河马寒宇相信,如果她此刻能够控制自己的身体的话,她一定会选择自杀陪着老师一起死去。
河马寒宇缓缓地伸出了右手,食指轻轻地放在她的眉心,一道绿色的查克拉从手指间流出,没入棋木凌也的眉心,“您累了,好好睡一觉吧!睡醒了之后,这一切都会忘掉的。”
“寒宇——”,漩涡玖辛奈有些不忍,出声叫道。
波风水门拦住了她,低声道:“寒宇也不想这样,但这样的结果对凌也前辈来说,才是最好的。”
强行封印别人的记忆,这并不是项容易的事情,曾经做过类似动作的鼬,很清楚这需要怎样的实力,尤其是精神力。河马寒宇的举动让他想起了佐助,那个此刻恨他入骨的弟弟,他还是那么的天真吗?
在河马寒宇施展忍术的时候,波风水门眉头跳了一下,人随意地往侧边跨了一步,眼睛盯着某个方向,似乎发现了什么。
河马寒宇仿佛没有察觉波风水门的动作,全神贯注地凝视着棋木凌也,他不仅要封印她的记忆,他还要修改她的记忆,将这二十年来关于棋木朔茂的记忆全部修改,在她的记忆中,棋木朔茂在二十年前就自杀身亡了。
鼬的写轮眼突然转动,远处的地面上突然腾起了一团黑色的火焰,“我讨厌躲在暗处的人。”鼬冷冷地说道,刚刚使用了天照,头便有些晕,这样的忍术虽然厉害,却是伤人伤己不可常用。
随着鼬的话语,一道朦胧的影子从地下升起,是一棵巨大的猪尾草,哦,不,是一个头上长着猪尾草的男人——绝。
看到绝出现,鼬的眉头皱得更深了。
“我就说过,鼬最讨厌这样鬼鬼祟祟的行为吧!惹怒他的话,可不会管你是什么人。”干柿鬼鲛有些幸灾乐祸地走出来,在绝的身边停了下来。
鼬跟河马寒宇的关系,他们都知道,在他们想来,鼬既然连父母都杀了,这个什么劳子老师,自然更不算是什么了。可事情并不像他们判断的那样,此刻,鼬似乎是站在河马寒宇那一边的。但刚才鼬虽然出手,但并没有置绝于死地的意思,所以他们有些弄不明白,鼬到底是什么打算了。
几个人就这样对立着,似乎谁都没有轻举妄动的打算,在这样的环境下,河马寒宇终于完成了他那项巨大的工程,脸色因为精神力消耗过度显得微微有些苍白。
在所有人的注视下,河马寒宇掏出三张卷轴,将棋木朔茂的遗体,沉睡的棋木凌也和昏迷的夏之源收入了卷轴的空间,一切进行得有条不紊,似乎没有看到对面的两个大敌一般。
等一切收拾妥当,河马寒宇走到鼬的身边,拍了拍他的肩膀,示意他站到波风水门身边去,鼬看了看对面的绝和干柿鬼鲛,最终还是听从了河马寒宇的安排。
鼬这一转身,就清晰地向两人传达了自己的选择,他背叛了晓组织。
绝的脸被那两束草挡住,看不出他的表情,至于干柿鬼鲛,那张死鱼脸仍然是一样的灰白,但两人的心里,远不如他们的脸那般平静。
从蝎的左手大拇指上,河马寒宇找到了那个嵌着玉字的戒指,摘了下来,拿在手中把玩着,目光越过绝和干柿鬼鲛的头顶,直视着远处,道:“那个人没来吗?”
“嗯?”干柿鬼鲛愣了愣,没明白过来河马寒宇是在同谁讲话。
“你很想见到他吗?”绝回答了河马寒宇的问题,他和干柿鬼鲛一样,都不是第一次见到河马寒宇了,只是每次见到他,感觉都不一样。
“我想,他也应该很想见到我吧!”河马寒宇没头没脑的答道。
“是的,不过,现在却不是时候。”绝的回答同样让人满头的雾水。
细细的思索了片刻后,鼬和干柿鬼鲛就明白了他们说的是谁了,那个叫他们来看一场好戏的那个人,只是那个人怎么也想不到,这场好戏最终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吧!
“我随时恭候”,河马寒宇扬了扬手中的戒指,道:“这个是玉,大蛇丸的是空,鼬的是朱,迪达拉的青,你们手上持有的应该是南和玄吧!”
这下子,鼬、绝和干柿鬼鲛都被他的话给雷到了,这可是只有他们晓组织内部才知道的,而他们是绝对不会将这些消息透露给别人知道的,可河马寒宇居然这么清楚,除了这些,他还知道些什么。
绝忽然发现,河马寒宇实在是个危险的人物,留不得。但现在,他们只有两个人,而对方有四个人,其中三个都是可以跟他们一对一的高手,他们的胜算实在不大。其实,就算鼬不背叛,他们的胜算也只是五五开。
“杀人灭口的话,现在还来得及,不过那个人既然没有出现,就说明他现在还不想走到那一步。”此刻,河马寒宇的头脑异常的清醒,也许是棋木朔茂的死刺激到了他,反而让他浮躁的心平静了下来。
“正如你所猜想的那样,我们并不是来杀人的,相反,我们是很有诚意的跟你好好谈一谈。”绝慢慢地说道,来这里跟河马寒宇谈判,本来就是他此行的目的,只是因为河马寒宇的提前到来,被更早的提上了桌面。
“我们并没有想过要与木叶为敌,大蛇丸早就退出了我们的组织,他的一切行为都与我们无关。至于迪达拉和赤砂之蝎的做法,也只是你们之间的私人恩怨,我们并没有参与其中,既然赤砂之蝎已经被你杀死了,一切也该结束了。”
“结束?”河马寒宇冷哼了一声,他们想得可真简单啊!
“或许你不这么认为,但赤砂之蝎的事情,确实与我们无关,而且,为了表示我们的诚意,我们在赤砂之蝎的山洞里救出你的母亲。”绝是个很好的谈判者,他很清楚河马寒宇最关心的是什么,也知道怎样一步步地逼河马寒宇妥协。
“你们的条件?”河马寒宇的目光依然凝视着远方,眼前的两个人并不可怕,真正可怕的是那个站在他们视线之外的人。
“三年”,绝缓缓道:“三年之内,木叶不得对我们的人动手,而我们的人,也绝对不会对木叶动手,如果碰巧遇到木叶的人,我们的人会主动离开。”
“听起来不错,但我在木叶不过是个小人物,我的承诺没有任何的价值。”河马寒宇笑道,笑得有些森冷。
“听说三代准备退位让贤了,下一任火影就算不是你,也必定是跟你关系密切的人,而且,你现在也是木叶的教育部长,可不是什么小人物。”绝对木叶的情况了如指掌,看来,他们在木叶内还有人。
“我要先见到人”,河马寒宇不想同他们绕,“我要见到一个完好无损的河马智子,如果她有任何的损伤,我的任何承诺都是无效的。”
河马寒宇这样说,基本上算是同意了他们的要求,绝立即没入土中,留下干柿鬼鲛一人站在那里。
第二一二章 母子情
河马寒宇踢了被扔在地上的迪达拉两脚,一道天一真气沿着他的脚尖被注入了迪达拉的体内,随后若无其事的拍了拍手,道:“多年未见,前辈的查克拉更加的浑厚了,想必刀法也精进了不少吧?”
干柿鬼鲛淡淡地答道:“提高没提高总要试过才知道,我的鲛肌已经很多年没有遇到一个能够让它兴奋地人了。'。'”
“是吗?”河马寒宇握了握右拳,应道:“我也期待那一天早点到来。”
河马寒宇说完这句,就丢下干柿鬼鲛朝鼬走去,两人在一边的小声地嘀咕着,看鼬的神色,似乎河马寒宇提出了什么让他为难的事,显得有些犹豫。
波风水门站在妻子身边,脑海中却一直在思索着河马寒宇关于戒指的那句话,自打一次偶然的机会,他盯上了这个神秘的组织后,他就一直在研究这个组织的行为和目的。但至今为止,知之甚少,可河马寒宇多年不曾出村,却对这个组织了然于心,这让他非常的疑惑。
而这种疑惑也不是今天才有,这些年来一系列的事情,河马寒宇似乎都有着异乎寻常的敏感,而他的所作所为,也让人困惑。他就像是一张让人看不透的卷轴,总是在你以为自己已经读懂了时候,又爆出一些新的东西来。
在众人地等待中,绝终于带着河马智子出现了。
“寒宇――”,河马智子没想到这个神秘的人带自己去见的人,居然就是自己的儿子,惊讶之余,欣喜非常,本以为自己再也没有机会见到儿子了。
“母亲大人――”,看着神情憔悴的母亲,河马寒宇眉头皱了皱,很快就察觉到她只是疲惫和忧虑过度,身上并没有什么受什么伤,微微松了口气,望着绝道:“三年就三年,但是,如果你们的人首先对木叶忍者动手的话,这个约定就失效。”
“都说寒宇君是个孝顺的人,此话果然不假。”绝轻声赞赏道,说完,当着河马寒宇的面,解开了捆绑着河马智子的绳子。
绳子是解开了,可河马智子依旧无法动弹,绝的手放在她的身后,用一种特殊的忍术,将河马智子给禁制住,“只是我们还有两个小小的请求,也希望你能代表木叶同意。”
河马寒宇冷笑着,两眼中再次闪过一红一蓝的光芒,透过那层薄薄的墨镜片,透着一股子寒意。他就知道事情没这么简单,绝刚才去了那么久,绝对不只是为了带河马智子过来,一定是那个人又跟他说了些什么,强压着胸口的闷气,冷声道:“请说。”
“第一,木叶忍者不得踏入雨忍村和水之国,否则,我们将视为木叶违背约定。”绝顿了顿,似乎在等河马寒宇的反应。
河马寒宇有些意外,绝居然会将这个作为条件讲出来,雨忍村和水之国有问题,毕竟木叶也只有极其个别忍者对雨忍村有些怀疑,绝这么一说,等于就是证实了别人的猜测。
雨忍和火之国也算是比邻了,可这些年来一直对外封锁消息,外人对其中内情知之甚少。至于水之国,动荡了多年后,已经略显疲态,曾经的名门也在一场场战乱中消散,大陆的各国都没有将其视为强劲的敌人。
就连木叶也是自顾不暇,根本就不曾发现水之国有什么异常。如果说还有谁对水之国特别的关注的话,这个人就非河马寒宇莫属了。而河马寒宇之所以这么在意水之国,那也是因为那个斑藏身在雾忍村的缘故。
晓组织这样将自己的势力摆在明处,究竟是什么用意?威胁!警告!河马寒宇回头看了波风水门一眼,见他也是一幅深思的神态,握了握自己的拳头,才点头应道:“这个,我代表木叶答应你们。”
“爽快”,见河马寒宇如此干脆的答应,绝有些诡谲地笑了笑,继续道:“既然第一个请求你都同意了,更加不会反对第二请求了”,绝顿了顿,留心着河马寒宇的表情,指着迪达拉道:“我们希望你能将他留下。”
河马寒宇看着地上的迪达拉,嘴角了两下,生硬地答道:“抱歉,这个我不能同意,他也是伤害我母亲和老师的元凶,我是绝对不会放过他的。”
河马寒宇身上的杀机突然释放,四周立即充满了一股寒意,伤害自己的亲人,是要付出代价的,不管是以前的木叶长老团,还是现在的晓组织。
气氛突然变得僵持起来,干柿鬼鲛甚至已经握住了鲛肌的刀柄,只要两人谈崩了,他不介意先出手。
“呵呵――”,面对杀气腾腾的河马寒宇,绝居然笑了起来,那笑声说不出的诡谲,“寒宇君要不要再考虑一下,比起木叶的利益,一个小小的迪达拉,对你们而言,呵呵――”他话说了一半,就嘎然而止,只是眼角朝着河马智子瞥了一眼,其中暗示,不言而喻了。
河马智子那与儿子重逢的喜悦,很快就被眼前的杀机给冲走,她已经听出来了,似乎这些人在以自己为筹码和自己的儿子谈条件,心中立即被担忧填满。
她不希望儿子因为自己背叛村子,出卖村子的利益,但她更不想看到儿子为了自己左右为难,想想这么多年来,自己就像是个累赘一样,给他带了那么多的麻烦。虽然儿子从来没有抱怨过,甚至从来没有在她面前表现出一丝的不耐烦,但她清楚,如果不是因为自己的存在,儿子是可以飞的更高,飞得更远的。
如此想着,河马智子就觉得自己很没有用,活在这个世界上,只会成为被人用来伤害儿子的工具,“不行,我不能再继续拖累儿子了!”
“寒宇,不要管我――”河马智子话刚说了一半,忽然觉得头一沉,昏了过去。
“母亲大人――”,河马寒宇差点冲了出去。
“寒宇――”,波风水门及时出手抓住他的肩膀,感受着他紧绷的肌肉和充盈的查克拉,他毫不怀疑河马寒宇随时会爆发,“冷静点,你母亲她没事,只是昏睡过了。”
河马寒宇紧握成拳,手背上青筋直冒,连手指甲刺破了掌心都没有察觉,“冷静,冷静,冷静,也许自己发狂正是那个人希望看到的,不能给他可乘之机,不然,不仅救不出母亲,就连他们几人都要搭进去。”
河马寒宇的意识空间中,元婴慢慢地旋转起来,带动着河马寒宇体内天一真气流动,一股清凉流进了河马寒宇的心理,让他的神志从愤怒中摆脱了出来。
“我最近是怎么了,怎么这么容易动怒,这么容易被别人挑动。”河马寒宇终于发现了自己的异常,冷静下来,反思着自己近期的所作所为,自己的这双手近期似乎沾染了太多的血了,就连那些老幼妇孺都没有放过,这不是自己想要的啊!
河马寒宇平摊着双手,看着自己手中的血,狂躁了许久的心,终于平复了。
波风水门也松了一口气,甚至有些高兴,河马寒宇已经真正成长为一个优秀的忍者了,能够在这样的情形下控制自己的情绪,冷静地思考了。
绝也渐渐收起了笑容,看来斑说得没错,河马寒宇确实是一个比棋木朔茂更加可怕的敌人,这个时候跟他为敌,只会弄个两败俱伤,对双方都是一点好处都没有。
“寒宇君何必这么生气呢?你不是一样拐走了我们的人,作为补偿,将迪达拉交还给我们,真的有那么为难吗?”绝指着鼬,嘲讽道。
听到绝这样的嘲讽,鼬向前跨出了一步,河马寒宇扬起手臂,将他拦住,平缓道:“好,我们就这么说定了,告诉那个人,三年内不许再找鼬的麻烦。”绝主动退了一步,河马寒宇也再次妥协。
作为双方都信赖的人,鼬将迪达拉送到绝的那一边,同时将昏睡中的河马智子给带了回来,达成了目的的绝和干柿鬼鲛很快离开了山崖。
回程的路走得很慢,河马寒宇不仅要照顾受伤的夏之源,还要照顾被他抹去了这近二十年记忆的棋木凌也,同时还要思索着自身的问题,反省着自己到这里这么多年的所作所为,虽然不想承认,但事实就是,他已经被这个世界改变太多太多了。
也因为这样的沉思,河马寒宇发现自己的天一诀的修炼在前些日子似乎出现了异常,不过最近似乎又慢慢回到了正轨了。回想起以前那次走火入魔,似乎也是因为情绪起伏过大,意识混乱造成的,尤其是那些不良的情绪,几乎扭曲了他的性格。
“啪――”,清脆的掌声将沉思中的河马寒宇打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