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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句。“我倒是突然间很想吃火锅了。”
可儿转头看他,唇边有抹笑容绽开了。“乔叔,我请你吃饭吧!我今天发工资,我想我请不起你吃大餐,那我就请你吃火锅好了!”
乔风哦了一声,边开车边转头看她,脱口问:“许桡阳苛刻你了?”可儿脸红了一下,“他没苛刻我,”她嗫嚅着,“我只是觉得花我自己的钱请我自己的朋友理智气壮一点。”
乔风脸色立即亮了,眼底掠过一丝动容的情绪。朋友那两字激动了他。“你把我当朋友了?”他问。“当然,”可儿还要说话,她的电话响了。
乔风听到她降低了音调去讲电话,趁她不注意偷偷瞄过去。她那睫毛半垂着,咬着唇边,没说话,只嗯嗯嗯了几声,就把电话撂了。他看着一个电话就让她的脸红了半边,心知肚明地问过去。“是许桡阳的。”
可儿嗯了一声。
“那是个有为的青年。”他由衷地赞了一句。打了一个方向盘,车子向右边拐过去。可儿对乔风赞扬许桡阳有些意外了。“为什么?”她诧异地问:“你怎么会觉得他是个有为的青年?”“你能看上他,他差的了么?”他说。
可儿闪闪睫毛,静静地笑了。“乔叔,你夸人的本事也不差,一句话夸了两个人。”乔风也笑。阳光照在他的脸上,也将他的眉目照的闪亮。“许桡阳是个不错的年轻人,二十二岁回来创业,没用他父亲一分钱,不靠投机取巧,稳扎稳打,在我所认识的年轻人中,没有人比得上他。”
可儿一下子就来了精神,想不到他这么说,想不到谭东城的爸爸会来夸许桡阳。没有什么事能比许桡阳被人称赞吸引她了。她热切地研究着他的表情。“乔叔,你真的是这么想的?”“是啊!”乔风坦然地点点头。
趁着对方专注开车的时候,她悄悄深刻地研究了对方一会儿。对方眉宇英挺,眼光深邃,五官周正而标准,想必对方年轻的时候,一定帅气的不行,即使是这会儿看上去,虽然已界中年,但是,因为没有发胖,身体仍然挺拔,加上肩膀很宽,坐在那笔直端正,也是吸引人的,很有风度的,浑身充满正气的。
那么,如此正直的很有风度的男人,应该不会说假话。她自豪地挺直了腰。当然了,他根本就没必要说假话,许桡阳是个有为的青年,谁都可以看得到的。
吃饭的地方是在距离华泰最近的重庆火锅城吃的。饭店里人不多,还没到中午吃饭的时间,他们依旧选了一个靠窗的位置。可儿负责点菜,吃火锅她在行。点起菜的时候,她人都是兴奋的。
“我看,”乔风止不住微笑了:“你不是因为请不起我吃大餐才来吃火锅的,我看你根本就是喜欢吃这口。”可儿俏皮地笑开来。“原来被你看出来了。”她笑的眉毛都弯了。“我怕你不喜欢。”
“谁说的?”乔风一扬眉头,目光奕奕地,“我最喜欢的就是吃火锅呢!而且,我最喜欢的是吃麻辣火锅,喜欢沾着芝麻酱,最好在调好的芝麻酱上铺一层浇了热油的蒜泥,越辣越好,合着蒜香,那味道才是一绝呢!”
“等等,”可儿稀奇地瞪大了眼睛,“怎么?乔叔,你也喜欢吃麻辣火锅么?”心里嘀咕,怎么没听谭东城说过?乔风注视着她的小脸,认真地点头,“而且,吃麻辣火锅的时候,我最喜欢的不是用麻辣的汤涮羊肉,而是涮泥鳅。泥鳅在辣汤里煮到全熟,肉煮到松软,辣味一进肉里,就没了土腥味道,吃起来更鲜嫩,更美味,比羊肉更好吃。”
可儿偷眼瞄着他,心里又嘀咕,这么巧?不会是谭东城和你说的吧!她摇摇头,不对,谭东城绝对不知道她有多么喜欢吃泥鳅,因为谭东城不喜欢吃,所以他们吃火锅的时候,为了不破坏大家的兴致,她很少要过。她又偷偷看过去,也就是说,这纯属巧合?
服务生过来上锅,上菜,调温度。两人的聊天顺利过渡,混合着火锅的热气,气氛更融洽了。他们越聊越放松,越聊越和谐。
可儿更是近乎惊异地发现,谭东城这个爸爸简直和自己有太多的相同点:他不喜欢吃茄子,不喜欢吃狗肉,不喜欢吃甜食,不喜欢吃面食。喜欢吃海鲜,喜欢吃火锅,喜欢吃田鸡,喜欢吃田螺,喜欢吃小龙虾,喜欢看电影,喜欢旅游,喜欢看花样滑冰。
他和她聊体育,和她聊新闻,和她聊美食,聊设计。天!他简直博学,可儿敢肯定,如果不是对方从谭东城那里了解到她的爱好,那对方一定是从她肚子里钻出来的蛔虫。
末了,乔风又兴致勃勃地说:“我们公司附近有家火锅店是正宗重庆人开的,味道比这家的好,泥鳅也够大个,”“是么?”可儿吃的津津有味。小嘴巴塞满了东西,因为吃的急,夹进嘴巴的东西把她烫到了,她骨碌了几个回合,才把那东西吞下肚。
乔风目不转睛地看着,嘴里没忘回答她的问题。“嗯,我经常去吃。”他紧盯着她的脸,竭力装的轻描淡写地说:“下次,我请你去好不好?”可儿快活地应了一声,“好。”
“那什么时候?”乔风绷不住了,有种奔涌的热流在他的血管里叫嚣起来。“那明天晚上好不好?”“明天?”可儿怔了怔,停下筷子,“我今天还没吃完呢?”她沉吟片刻,摇摇头,“不行,我晚上出不来。”i
乔风脸上飞快地掠过去一丝遗憾的神色,被可儿及时捕捉到了。她偷眼望过去,忽然就有了一份警觉了。她思考着把自己嘴巴里的东西吃干净,吞下去,再用餐巾纸擦了擦嘴巴,喝口茶,她犹豫着,到底没忍住心里的话。“乔叔,”她观察着对方的表情,吞吞吐吐地问:“你,你为什么来找我吃饭?你真的是这么巧到我们公司附近办事的?你不会,不会,”她瞅着对方一脸的正直,一扬脖子,索性直说了。“不会是替你儿子来说好话呢吧!”
乔风怔怔地盯着她,儿子,他的眉头一蹙,又掠过那丝痛了,聊了这么半天,他几乎忘了那丝痛了。他深切地望着她,竭力与他身体里的那份痛楚抗战,“不是你想的那样,感情的事本就不能勉强,我实在是,”他说的有点碍口了。“我实在是觉得你很可爱,像个小天使一样,”他直望着她,掩饰不了他眼里的那份热诚和渴望。“我实在很喜欢,觉得好像是自己的——”他往下困难地咽口水,“自己的女儿一样。”
他继续看着她,他的眼珠闪烁着一种复杂的光芒,他的表情几乎热烈而激动的。“你知道的,我一直希望自己能有个女儿,能够像你这么可爱的,这么美丽的,做梦都想,没想到,我真的有——,真的有机会遇到一个了你这样的女孩,我难免喜欢。”他急急地解释,“与东城无关,我实在是觉得你就像我的女儿一样。”他心里的痛觉又海潮般地扑过来,涨起涨落,涮着他的七经八脉。
可儿深刻地端详了他一会儿,警觉地端详了他一会儿,“你确定?”她问。他硬哽出一句,“我确定。”她立即舒了口气出来,明明朗朗地笑开了,笑靥像在水中的泡泡在她唇边温柔地浮动,“那就好了。女儿?”她嘀咕了一句。心里莫名一暖,看向对方的时候,她情不自禁地说了一句。“你不知道,我有多么羡慕谭东城呢!有一个你这样的爸爸。”
你会想要这样一个爸爸么?乔风此时望过去,心里百感交集,五味杂陈,如果他们不认识该多好?可是,如果他们不认识,她会过来和自己打招呼么?那么,是不是这辈子他都不会知道自己在外面还有一个女儿呢?可是,这又是什么样的一种缘分?
看着他的女儿谈笑风生,像一只快乐的百灵鸟一般坐在对面,不能认,连多说一句热情的话,连一个亲热的动作都顾忌,真怕说出去,对方就吓跑了,想要再约出来,那就会更加困难。那是一种从心里往外的痛。
作者有话要说:
☆、第 244 章
许经天走近火锅店的时候,他也在脑子里迸出了一个类似的念头。这个世界是到底是大还是小?坐在窗口,临近门边的位置,坐着他不想看到的人,满脸笑靥如花的坐在那儿,咯咯的笑声几乎他一进门就听到了。
他脸色沉着,没准备和对方打招呼,只是冷漠地扫了一眼可儿对面的人。他看过去的那一眼,就本能地停住了步子,他绝对没有想到可儿对面坐着的人会是乔风。
乔风,许经天不可能不认识。同为北京城有头有脸的人物,即使不是同一行业,双方即使没有交情,也是有过照面。这是一个平时鲜少在公开场合露面,更是很少与人应酬,却莫名其妙的军政商三通的人物。
某些时候,许经天必须暗地里承认,这个乔风的确是个人物。平民出身,白手起家,却相当通商道,懂行情,更是琴棋书画,几乎博学多才的。十八岁的时候,就已经熟练地通晓六国语言。不仅在北京,在美国,在东欧一些国家,乔风的名字本身就是一个商标,就已经是一个招牌。
“乔总,你好。”跟着许经天来的是两个中年男子已经先他一步过去和乔风打起了招呼。许经天不得不过去了。于是,可儿也看见了他。
可儿没想到能在这里遇到许经天,似乎有好久,几乎有一年多的时间,这个人没有在她的生活中出现,可是,他的威力仍在,即使他不出现,他的名字也足以让她脊背发麻,这么突然的沉着一张脸毫无征兆地在她面前出现,她立即被吓得站了起来。
“叔叔。”她局促不安地叫了一声。偷眼看看许经天的脸色比以前还阴沉,她更不自在了。不知道对方看见自己和谭东城的爸爸在吃饭会怎么想呢?她简直懊恼死了,早知道不来吃这个火锅了,她来了北京这么多年,也没觉得北京这么小过啊!
许经天冷漠地扫了她一眼,没应她的话,把她晾在那儿了。他把目光转给了乔风。乔风已经站了起来,他快速看了一眼可儿,后者是一脸的尴尬和难堪。和那两个人握手寒暄完两句,他把目光转给许经天了。他们同时伸出手,客气而疏远地握了握,算是打招呼。那两个人热情邀请,“乔总,不如我们一起吧!”
没等乔风说话,许经天已经转过了身。“走吧!”他寡淡地说:“我们不打扰乔总裁雅兴了。”那两个男人看了看可儿,稀里糊涂地忘了可儿刚刚和许经天打过招呼的,心知肚明地一笑,“那我们不打扰乔总了,以后再找时间。”
可儿急了,她一个本能就是不希望许经天再误会。他们之间的隔阂已经深隙,再这么误会下去,又不知哪年哪月可以解开了。“叔叔,”她焦急地说:“我和乔叔叔只是,只是偶然碰上,大家吃顿饭。”
许经天冷着脸看都没有看她一眼,只在鼻子里哼了一声,“你还真行,老幼通吃。”可儿脸色白在那儿了。
乔风眼睁睁看着可儿从一只快活的百灵鸟变成一只楚楚可怜的小猫,他心里立即升起了一份强烈的怜惜和护犊的心里。他没了以往的淡定和风度,他几乎想都没想冲着许经天的背影就送过去了一句。“许总裁能说出这种话未免有失身份。”
许经天站住了,乔风接了他这句话让他颇感意外。他转过了身,去看乔风。乔风稳坐在那儿,好整以暇地扬眼接着他的目光。他的脸毫无表情,眼底墨黑,瞳仁上的光深深浅浅。许经天心里有几分不悦地,“怎么,乔总对我的家务事很感兴趣么?”
“你是家务事么?”乔风端坐在那儿,扬眼冷静地盯着他,“可是我不觉得你认识可儿,你认识她,她跟你打招呼,你没听见么?”
许经天与他对视着,他研究着乔风脸上的表情,研究着乔风的目光。后者脸上有份火气,尽管对方在竭力掩饰,他仍然捕捉到了。他的脸色更黑,眼光更沉了。“乔总这是见义勇为?还是两肋插刀?”他干干笑了一下,“也是,她差点成了你的家务事。”
“她能成为你的家务事是你的运气。”乔风站了起来。他直着腰,注视着许经天。他知道自己已经不淡定了,从来没有过的情绪失常,但是,血液往他的头顶冲过去,他控制不住了。“许桡阳是个人物,拥有这样的儿子也是你的运气,不是每个人都能拥有这份运气,你即使不喜欢可儿,但是爱屋及乌的道理人人都懂,你儿子的脾气,你比谁都了解,你最好不要把这份运气变成晦气。”
许经天蹙起了眉,他真的不能不吃惊了。他做梦也没有想到,乔风竟然插/进这一杠子。而且,说出的话毫不给他留面子。他古怪地笑了一下,“我想不到乔总坐在这是替我儿子来讲好话的?”他还想再说话,和许经天同行的两个人看出门道了,看出两个人的问题了。他们打起了哈哈,和乔风打了个招呼,推推搡搡将许经天拉走了。
可儿有些发愣地瞅着乔风。她做梦都没有想到乔风接了许经天的话,这个时候,她不知道是应该感谢对方维护了她还是应该埋怨对方将她和许经天的关系又拉远了。她看着乔风,一脸迷糊地,“乔叔叔,你怎么比我还生气?”
乔风冷静下来了,他抽了口气。是,他怎么会这么生气?这么失水准?几乎很多年了,他都没有如此不冷静过,多么恶劣的人,他都接过招,但是,这会儿,他望着她的小女儿,他宠还没来得及的小女儿啊!那逆来顺受,委曲求全的表情绞痛了他。二十年了,她每每被别人这么轻视的时候,他这个父亲在哪呢?
他蹙起眉,捞起椅背上的外套,掏出钱夹,从中抽出几张放到桌上。轻声说:“我们走吧!”可儿往饭店里面瞄了一眼,许经天他们没了影子,应该进了包房了。从早上起来的好心情这会儿都没了。
开着车,乔风转眼看可儿,刚刚的欢愉在她脸上找不到了。她这会儿成了一个找不到方向的孩子,无精打采地靠在座位里,穿着一件银灰色的半长风衣,下身是透明的黑色丝袜。这样的穿着在这样的季节里是不胜寒凉的,他不动声色地开了暖风。
“可儿,”他开了一会儿车,忍不住了。“许经天为什么对你不满意?我想,”他恢复冷静了:“我是不是把你们的关系又恶化了?”
“怎么可能满意?”可儿低下了头,垂着睫毛小声说:“私生子,没学历,没背景,又——”她及时收住话,脸色一暗,又嘟囔了一句。“恶化了也没关系,反正五百米和一千米也没有区别。”她把头抬起来了,望着前面的玻璃窗。她眼里的黑影团在瞳仁上了。“乔叔叔,”她眼神落空地望着前方,幽幽地吐出了一句:“是不是人犯了一次错,就一辈子洗不干净了?”
乔风转头看着她。她的小嘴唇轻轻嘬着,大眼睛高高扬起,怔怔地望着车前窗的那一束阳光。但是,阳光没有将她的脸照亮,她的眼睛是灰色的,睫毛下面有团浓重的黑影在那忧郁地跳动。唇边有份迷茫,有份怅惘和无助。
他心里一个怜惜就不管不顾地往上冲过来。“不是,这个世界上是人都会犯错,像我们这个年龄犯了错很麻烦,因为没时间改正了,”他说的很急。他虽然不知道可儿为了什么而忧郁,虽然不知道她口中的错是什么,但是,他急于想要抚平她脸上的阴霾,“你这个年龄不同,犯了错,及时改正,没有在错误上的路上停留太久,也是值得鼓励和赞许的。”
“是么?”她心不在焉地应了一声,眯着眼,思索地望着前方,瞳孔里的光束忽明忽暗地闪动。“可是,”她幽幽地说:“有些错误可能一辈子都改不掉。”他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