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侍恒走上前,抽了一小叠钱往司机面前一伸:“拿去吧,不用找了。”
司机脸上像开了花,笑着接钱。
侍恒却将钱撒开了,冷道:“喜欢钱就自己捡吧!”
红钱张张,在暖风里飘飘,司机尼玛也真是兴奋,赶紧左抓右抓,唉……
几个警察看了侍恒一眼,倒没多说什么,先前拦我拳头的警察对另几人道:“行了,就这样吧!交警同志们待后再说,我们这里其他的巡逻队回岗位,这里由我和赖强处理就行了。”
随后,其他警察都散开了,这个警察和那叫做赖强的警察将我和侍恒带到前面不远处的流动执勤岗房里。
进了岗房里,这警察和赖强都出示了一下证件,他叫赖沙,还不错,是个110巡逻队的队长。
他们要了我们的身份证看了看,还特别要了一下我的驾照看了看。我不知道侍恒的真名叫什么,他们只看,不说话,然后记录。
笔录开始时。赖强作记录,赖沙问话,旁边还有另一个民警在摄像,搞得非常正规。
赖沙问我:“伤者叫什么名字,跟你是什么关系?事情起因是怎么的?”
我回答说:“他叫毛彪。是我的朋友,好兄弟。我们是……”
就那时,他的手机响了。
赖沙皱着眉头看了一下手机,便起身接去了。
这个电话很快就接完了,回来对赖强耳语了一番。两人不时在我和侍恒身上瞟了瞟。侍恒很冷峻,坐在那里一动不动的样子,仿佛什么都和他没关系,他很清白似的。
我特么心里有点慌,知道可能会发生什么了。
很快。赖沙对我们说:“行了。你们的情况比较特殊,另有部门来接手。现在,你先离开。”
最后一句话,他是对侍恒说的。
老子一见这个阵仗,果断心里能猜想到什么。妈逼的。张家的势力就这么牛吗?在三亚也这么横?这么快的功夫,张高就在后面运作了什么吗?估计,在侍恒出发赶往我身后的时候,运作已经开始了吧?
侍恒有背景,就能笔录不作就走,老子没背景就只能留下?
侍恒先起身,很客气地跟两个警察握了握手,微笑着先走了。
我站在那里暗自伤叹,恐怕这事儿又不了了之。老子留在这里,谁知道会被怎么对待呢?
赖强显然直爽一些,看着侍恒的背影,忍不住低哝了一句“怎么可以这样放肆,又特么是……”,但他被赖沙拍一下肩膀,便看了我一眼。不再说了。
赖沙对我说:“林雨,希望你的朋友没事。哦,那应该是你很好的朋友吧,要不然你不会这么疯狂地要闯红灯要跟人拼命。”
我点了点头,说:“就算不是我的朋友。遇到他们那种有钱有势、视法律如儿戏的人,我也会拼的。”
赖沙眼前一亮,但又黯然,呵呵一笑,和赖强相视一眼,他才拍了拍我肩膀:“你还是个学生,也不容易,挺好的。伤者有你这样的朋友,是一辈子的荣幸。有些话不便说,但我知道你们是无辜的。”
我心头有些暖。总算人间自有正义吧,道:“赖警官,谢谢你的理解。”
他说:“不用这么客气。刚才呢,我接到的电话有两个内容,一呢是说你和毛彪的事情。这当然不是我能管的了。第二个内容呢,可能和你有关系很大。”
“哦……什么事?”我问道。
他说:“先前,有个自称是人傻钱多的,在东郊待建安区,给我们打趴了一个抢劫团伙。并且报了警,让我们自己定位去找人。当时我们还以为是恶作剧,结果手机一直没挂断,便查到了信息源,按地点去找。果然看到了现场。这个人傻钱多出手很果断,虽然是有些残忍吧,让歹徒逃都没法逃,但确实让我们很振奋。那一伙11个人,经审问,涉案金额初步估计高达1700多万,全是外地单身的机场游客,而且有六名漂亮的女游客曾遭到过他们的轮~~~奸迫害,却不敢报案。这些犯罪分子罪恶滔天,情节特别严重,让三亚的形象也受到很大损害。这个出手的高手,还做义举不留名,可真是大快人心。林雨,是不是你干的?”
我听得愣了一下,暗觉世界很小,居然碰到办那案子的出警队长了。
我笑了笑,说:“怎么可能是我?我没钱的。”
赖沙笑了笑,说:“据嫌疑人的交待,出手的小少年皮肤白晰,个子小,一身名牌,背着个柳城二中的书包,长得有些像罗志祥。呵呵……小英雄,你还想义举不留名吗?”
说着,他笑着指了指我的书包。
赖强看着我。也露出微笑来,点了点头。
摄像的民警居然对我竖了一个大拇指,赞许地点头笑了。
我这下没办法了,不过,那一声小英雄,听得人心里还是挺舒服。我只能说:“好吧,赖警官,这事儿确实是我干的。就不要暴露我了,我还要回医院看我的朋友。”
赖沙说:“行的,你可以回去等你的朋友。不过,市局对于抢劫团伙的破获一直有个奖励的,你这一次会有二十万元的重奖颁发下来。只要你的血迹和歹徒身上残留的义士鲜血比对成功,这钱就是你的,你就算要做无名小英雄,我们也可以把钱转到你的帐号里的。这钱呢你必须要。一是奖励吧,二算是我们政府向外地游客的道歉金吧!当然,你是学生,应该受到隐私保护,以免坏人报复。不露面也是很好的。”
听到这个,我心头还是很高兴,实战练习打了靶子,居然还有奖励。
当下,我只留了自己的血迹样本和银行帐号,户头是香姐的。赖沙还问了这个事情,说怎么是个女人帐号?
我说是我香姐,户口信息可以查到的。他便没有异议,才让关了摄像头,还送我出了流动执勤岗房。
我马上往医院赶去,不多时回到抢救室外面,手术还在进行之中。可侍恒那丫的还坐在那里,看着就让老子火大。
我强制性地让自己冷静内我,然后走了过去,冷道:“你还留在这里想干什么?”
第154章 变态狗之嚣张
侍恒坐在那里,摘下墨镜,淡叭叭地抬头看了我一眼,说:“单独接受笔录的滋味儿,不一定好受吧?”
去他妈的,他以为他能走了,而我得受一些问讯之苦吗?
显然,他不知道赖沙警官告诉了我一些什么。我也懒得给他讲,只是冷道:“别在这里显摆你的优越感,你特么怎么还不滚?”
“我在这里,自然是等毛彪的手术进行完了之后,看看他的情况。”
我站在他面前,很想一拳将那张傲气的脸打爆了算了,可我做不到,只能说:“这样假惺惺的,有意思吗?”
他说:“我没有假惺惺,只是帮公子办事。张家人做事,一向讲究公平和规则。不错。毛彪是受到了拷打虐待,我们打了,但我们要为打付出补偿和代价,毕竟胡小榕已经死了,毛彪是无辜的了。于是,医药费还是得出。而我。也想看一看他脑部的情况,以证我对出手轻重的判断是否正确。”
“王八蛋!你们一伙都是王八蛋!”我狠瞪着他,压低声音骂起来,“张高是个变态,你特么狗随主人,同样是个变态。毛彪要是有个三长两短,我会杀了你。谁打了他,谁都得付出同等代价。”
他微微一笑,说:“这一切不叫变态,叫做强大。强者有说话的权利,弱者只能忍受。你可以有杀我的想法,但你办不到。至少目前如此。高公子八大贴身护卫,恒久忠义,永远丹心,是他的心腹也如手足,任何一个被杀死,行凶者都会付出血的代价。打他的人,就是侍久、侍丹和侍心,你可以在后面的约战中,尽管向侍心复仇,前提是你能赢。”
“狗屁的恒久忠义,永远丹心,你们就是一伙身手强大却助纣为虐的狗。没有张高,你们什么也不是!”
我骂着,心里却懂了,张高的八名手下,侍恒最贴身,是老大,身手也最高,侍心最弱,排名最后。能派排名第二的侍久出马绑架、殴打拷问毛彪,张高也真他妈看得起我小雨点成员。这仇,这帐,永不能消。
只不过侍久被毛彪一拳打翻,并晕了,那是因为他被惊呆了而已。这个捏碎过我手机的混蛋,武力值也绝不是那么弱。
而侍心呢,的确强大,一人能击败小虎牙他们。这个最弱的护卫将是我的对手,我有压力,但一定要战胜他。
侍恒冷笑道:“没有高公子,我们八兄弟依然是叱咤风云、笑傲江湖的好角色。而你,就是个弱渣。你没有能力,花着钱找柳城帮会打听毛彪的下落;你没有能力,花钱求西山帮来帮忙,结果怎么样呢?你只能烧钱,而且是白花。当我和公子分析完你近期的情况后。已然想到了这一点。于是……”
“于是怎么了?”
“当吕家丫头带人来救,失败而归之后,我们便已将毛彪转移到了三亚。西山帮只能扑一个空,然后损失惨重。不过,毛彪确实是条汉子,我还比较佩服。饿了二十几个小时,打死也不招供。”
妈的,张高和侍恒别看变态,智商也不低啊,前后算计,全都准确。这样的敌人很难缠。可他们就算是硬得不能再硬的骨头,老子也得啃了他们。
我道:“毛彪是我的兄弟,是小雨点的硬汉。他的硬,是你们这些狗一样的人做不到的。他很惨,很悲壮,但我为他自豪。你们的手段不外乎就是绑架、拷打、给钱收买。但我们鄙视你们,所以你们什么也没捞着。”
他说:“你确实值得自豪,因为跟了你之后,毛彪变化很大,包括他先前的身手变化,让我很吃惊。”
“都是被你们逼的。你们惨无人道。逼得他父死母亡。甚至,现在你们凌驾法律之上,逍遥猖狂,无人治得了你们。但这只是暂时的,恶,总会有恶报。至少,我不会放过你们所有人。”
侍恒摇了摇头,站起身,拍了拍我的肩膀:“小少年,你太天真了。这本来就是一个恶性的年代,你太小,你什么也不懂。盛世太平的外衣下。总会有邪恶在滋生、漫延,作为弱者,你们又能做什么呢?英雄?正能量的化身?错了,在钱、势、权力的下面,你们只是一伙理想化的可怜虫。在强者的规则之下,像傻逼一样活着,其实是很幸运的。在强者的规则下,想像英雄一样活着,只有一个结果,名字叫做悲剧,懂吗?”
说完,他扬了扬拳头,接着道:“力量,才是决定一切的根本要素。世界是我们的,不是你们的。”
没见过这样无耻的狗,仗着主人的势力,在我面前如此厚颜无耻!我气得心火翻腾,却又只能说:“最终悲剧的只有你们!”
他笑了笑。摇了摇头,正想说什么时,急救室的门推开了。
毛彪在麻药状态下昏迷着,换上病号服,被推了出来,头上、手上包着厚厚的纱布,只能看到眼睛、鼻尖和像一条缝的嘴,鼻子里还插着氧。
我的兄弟这个样子,让我心痛,赶紧跑上去问情况。
主治大夫摘下口罩,对我说:“病人没有生命危险,他身体素质很好,脑部有中部震荡,没有淤血,很幸运。但他全身皮外伤很严重,只怕是要毁容。双手伤成那个样子,恐怕以后手很难看,植皮也没办法了。唉。真不知道你们怎么搞的,两只手会伤势那么严重,眼白仁都让血管炸爆了似的。”
我听得心头落了一半,看着毛彪,想想他的悲壮,历历在目。永刻于心。
而侍恒那时已到了身后,拍我肩膀,微笑道:“怎么样?我说对了吧?”
“你滚!!!”我扭头冲着他大吼起来。可我也知道,毛彪本来体子壮,前阵子疯狂的训练很有成果,若非那般。他的情况不会乐观。
医务人员们看着我,都受到了惊吓。
侍恒呢,居然带着笑脸,询问了一下大体的治疗费用。医生说不多,都是外科小手术,前后差不多三万块就行了。但因为脸部伤口没有及时治疗,整容的话,恐怕没个三五十万不行了。
侍恒点点头,连忙谢过医生,请把毛彪送往病房里再说。这个变态狂,这个时候表现得跟正常人一样。有礼貌,甚至有些风度。
毛彪被送进了病房,是个四人间。侍恒跟着进去,待医护人员走后,对我说:“行了,这里没我什么事了,我先走。”
我冷道:“你特么早就该滚了。”
他呵呵一笑,什么也不说,转身离去。
我坐在病床前,呆呆地望着毛彪,守着他,等他醒来。他一身的药味,我几乎连他的皮肤也看不到,似乎全身都是纱布,真让我心痛、愤怒,但又暂时无助。
他的大脑没有受到巨大的伤害,所以头发没有剃掉。头发自然被酒精清洗过了,却是炸竖起来的。像一根根钢针刺猬头,或者豪猪头。
那一根根头发,就那么不屈地竖着,一直没有软下去,依旧像他爆发时的发型状态,看着让我心酸。我在想,他会不会以后一直都那样?
没过半个小时,一个护士匆匆进来,对我说病人需要转到单间病房去。其他病床上的病号以及家属都还挺羡慕的,我问了为什么。
护士说先前离开的那位先生帮着办理了转房手续的。
我知道是侍恒干的,还是同意了转房,至少单间更清静,有专职护士陪伴,更能照顾好毛彪。只不过我对护士说:“那不是先生,是畜生!”
护士和病房里所有人都听得愣了一下。但她还是转身往门外走,得安排担架车来送毛彪,还不经意地感叹了一句:“这得多大的仇啊?”
我冷冷地冒了一句:“无穷大。”
她看了我一眼,想笑。又不敢,先出去了。
毛彪转入单间病房后,依旧没有醒来,有个叫阮玉玲的护士作为专护到岗了。我就在病床前守着他,中午了肚子也不觉得饿。
阮玉玲提醒我应该去吃午饭了,不能光担心不吃饭啊!
这个护士长得普通,但素质不错。我摇了摇头,说等我兄弟醒了再去吃。她也没办法再劝我。
午后两点,毛彪眼睛似乎动了动。我一直盯着他,当场眼睛湿润,连叫了几声彪子。
毛彪睁开了眼睛,缓缓扭头寻声看着我,那情形真特么摧心……
第155章 磨难中的蜕变
晦暗的眼瞳,白眼仁上依旧血丝密布,不曾消退。瞳孔周围更是血色如云。
那是一双血色的眼睛,毛彪的眼睛,瞬间流出泪来。没有神采,却无限的凄寒,摧心。
我的兄弟,他在悲伤之中,因为养母的“离世”。可悲的不仅是这个,而是因为我不能告诉他,至少现在不能。
他干涩的厚唇动了动,嗓子里发出像铁沙磨动一样的质感沉声,喃喃的:“雨哥……我是不是龙?”
“是,彪子是龙,血背暴龙……”我特么泪水早就奔流了,因为他的苏醒,因为他无法了解真相的悲伤,更因为他惨烈的爆发。
我的声音颤抖。想抓住他的手,但不敢。那缠满纱布像两只大蒸膜的手,让人心疼。
他轻轻地点了点头,声音依旧,沙哑,铁沉。喃喃:“雨哥……我想……回家……”
回家,多么简单的字眼,而毛彪的回家之路,却充满了血泪。他已没有家,但他还有一个家。
“回家……回家,彪子,等你伤好了,雨哥带你回家……”
“雨哥……我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