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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听心头就是火，无法控制自己的情绪，抬头怒视着他：“在我眼里，我姐就是全世界，没有人能比得过她！请你放尊重一点！”
第23章 她是冰冷公主
阿森嘴角荡起一抹不屑：“还发火了？你有什么资本在我面前发火？你姐能比得过慕容小姐？”
“没有人可以比得过我姐。”我冷冷地说。
阿森还要说什么时，慕容冰雨已在车里道：“都别说了，烦。阿森，回车里。”
她是在发怒，但声音还是一惯的冰冷，连音调上的高低变化都不多，却存在着巨大的威力。
阿森看了我一眼，嘴角那不屑依旧存在，默默回了驾驶座。
我拿着钱，再次递向慕容冰雨。她长睫微扬，双眸更显冰锋般的神采，道：“慕容家给出的钱是不会收回来的。如果是你姐一定要你还给我两万九，那么，让她亲自还我。我也想见见你的整个世界，和她聊聊。”
我愣了一下，道：“慕容同学，你不用见我姐。她不能说话，交流很困难，身体也不好。”
她的表情凝滞了一下，却马上恢复到冰冷漠然：“把钱收起来，我依然会去见她。阿森，开车。”
“你不能……”
不等我说什么，阿森已发动车子，相当漂亮地飙出停车位，飘移式地拐了弯，冲向了学校侧大门。
我站在那里，拿着钱，很无语。慕容冰雨很固执，她像个冰冷的公主，出身高贵，没有人能改变她的意志。她要见香姐，恐怕真的能见到了，唉！
我只能把钱迅速地揣进包里，免得钱财外露。放眼看了看，停车场上有很多车，倒是没有其他人，我才放心地回教室里了。
放学后，我去了存车处，果然发现我的车又被前后胎划破了。
我马上去找老保安。
保安拿了我的钱，办事也很细心，说：“划你车的，是高二（1）班的董凯旋，你看，这就是他的照片……”
说着，他拿出手机来，划拉了几张照片给我看。
妈的，我一看就是火了。这董凯旋个子不高，比我高不了多少，皮肤黑不溜秋，精瘦瘦的，留着个刺猬头，穿得比较普通，长眉小亮眼，一副贼精精的样子，走起路来背还勾着，伸不直腰的样子，像个过街的耗子精。其中一张照片，正是他低头在划我车胎的情形。
就这样的小个头，也特么敢来划我的车胎吗？
当然，我知道这董凯旋不可能是申海洋的小弟了，只能是杜小成的。毕竟申海洋才来二中不久，而杜小成是二中的第二把交椅了。算起来，整个二中的高二、高三在混的男生，应该都算成杜小成的小弟。
论个头来说，我倒不怕这小子，只是有点担心我打了杜小成的小弟，后果会不好。
我想来想去，还是让保安把他拍的照片传给我。随后我便谢过了他，推车到外面补去了。
似乎，我特么骑车进校门，推车出去，成了校园的一道风景一样，一路上都有人指指点点。
到了修车铺子，我趁师傅修车的时间，把照片发给了王明雪，告诉她这样的情况，希望她能为我主持正义。
没想到，王明雪很快回我短信，说：“我知道情况了，会处理好的。”
老混蛋说过男人要靠智商，要学会借势，我这大略也是借王明雪的势吧？其实，我感觉还是不够男人，毕竟是告状了。可现在的我，要努力训练，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回到家里，我把还钱的整个情况给香姐说了一下。香姐听得有些好奇，写划道：“既然慕容冰雨想见我，那就让她来吧！咱们穷，但有志气，不怕她豪门大家的。顺便，我也看看她是不是真的喜欢我们家小雨了。”
我脸发热，有些小怨气：“香姐啊，你就别说喜欢不喜欢的事了啊，她不会喜欢我的。她就是喜欢我，我也不会喜欢她的。”
香姐淡淡地笑了笑，能感到她双眼里有着淡淡的忧伤。她又写划道：“就算她喜欢你，香姐也会让她放弃的。”
我看得莫名就激动了：“香姐，真的吗？”
“是的。我可不想人家说小雨是吃软饭的。男人就要靠自己吃饭。”香姐微笑着，暖暖的，质朴无华，与慕容冰雨的高贵冰冷形成了鲜明的对比，更让人喜欢。
她的话就是一种莫大的鼓励，让我兴奋地点了点头，更有信心靠自己。
香姐又写道：“你问一下慕容冰雨，她什么时候来，我们也好准备准备。”
我不解道：“香姐，我们需要准备什么吗？请她吃饭还是请她喝茶呀？只怕人家瞧不上我们这地方。你是没看见那个保镖阿森，以为自己厉害，又是豪门保镖，那个瞧不起人的劲儿啊！”
香姐写道：“所以，小雨要努力学习啊，以后有本事了，你也成了豪门，人家就不会瞧不起你了。”
我坚定地点了点头，让香姐坐着休息，我做晚饭去了……
……
饭后写作业，香姐在旁边默默地看着，算是陪着我。她身上淡淡幽香，闻起来很舒服，有她在身边，我的作业写得特别快，感觉也做得很正确。
我写作业，她陪着，这是多少年来的习惯，也是我的幸福之一。
等到我做完之后，香姐对我微微一笑，就已是莫大的鼓励了。然后，她才坐在沙发上拿起手机看着什么，而我则继续看书什么的。
不过，我也发现香姐在手机上没怎么看电视了，居然在自学着服装裁剪。我问她学这个干什么，她写划说感觉挺有意思的，还问我要本子和笔，在本子上面划着服装结构图。
我也没多想，香姐能做这些，也是排解一下生活里的寂寞吧？
到了香姐睡下，我便动身前往柳河公园训练，更疯狂，更卖力，咬着牙，沉声嘶叫，不断冲击身体的运动极限，感受着肌肉撕裂的痛苦，不累到趴下不停止。
接下来的日子，对我来说似乎很安稳，安稳得过分。
每天上学，老地方，吕晓薇会用她的车接上我，一边开车，一边教我开。二十天后，我竟然能开车开得很好了。一个月后，吕晓薇居然给我办了身份证，弄来了驾照，她真是神通广大得不行了。
关于她的背景或者家庭，我问过，她不说，也就算了。
学校里，她总也是和我基本上做到形影不离。我忍字当先，冷漠着脸，不管同学们怎么说我们了。她的彪悍全校出名，当着我们的面，别人也不敢说什么。
我们的“爱情现象”，已传遍整个二中。只是渐渐地，我喜欢上了这个暴脾气的小丫头，当她是兄弟一样，她真算是我人生第一个朋友一样。
有她在，毛彪等人老实多了。也不知道为什么，申海洋一直没有回学校来。
董凯旋被我告那一状治得很惨，全校通报批评，惩罚他给存车处所有的单车擦洗一遍。虽然骑单车上学的不多，但他累得跟狗一样，离开时腰都直不起来。当然，他再也没有划我的车胎。学校里人数众多，我真没再见过那小子。
我也很久没有见到慕容冰雨，她似乎不在学校里。因为每天早上，都不见她的专车到停车场。当然，她也没去见香姐，我们也没能还她钱，便先存了起来。
杜小成呢，我倒是见过几次。他竟然开着一辆卡宴上学的，每次都是好几个小弟跟着他，其间少不了像刘梦平那样的角色。也许董凯旋只算个很小的角色，根本都没有机会在杜小成身边出现。
杜小成看见我，也当是没有看见。刘梦平呢，倒是偶尔对我竖一下中指，或者大拇指向下，比了一个“low”的手势。
就连那个似乎要收拾我的高公子，二中的第一把交椅，居然也没有来找我的麻烦。吕晓薇千方百计想打听出他来，竟然是一点消息也没有。
高公子，依旧那么神秘。
王明雪加了我的微信后，我还问过她：学校里高公子是谁？
结果这美女班主任斥了我：什么高公子不高公子的，都怎么个叫法呀，能学点好不？
于是，我也没法继续和她交流了。
日子一天天过去，其实我也很想念老混蛋的。可每次给他电话，他不是说在看毛片，就是在和女人欢乐，然后就问我五项数据的事情，或者叫我赶紧还钱，搞得人很郁闷。
邪恶的老混蛋，他是成心不见我的。
一个来月之后，我的身体素质有长足的进步。俯卧撑、抱头深蹲、引体向上、仰卧起坐、原地起踵都达到了一次性100下，这成绩让我惊喜，像是奇迹，也付出了太多的痛苦和努力。虽然离老混蛋的要求还很远，但我必须继续努力下去。
柳河公园健身广场，每个夜晚都是我的世界，闷声训练，流汗。甚至，我用手机在网上搜一些格斗技巧，自己揣摩、练习，感觉也不错。每一种格斗技巧，我都将之与老混蛋的话联系起来，在健身器材上模拟人体致命点，练习起来真的越来越有心得。
我的个头竟飙到了1米65，我觉得我还会长高的。身体肌肉并不是发达，还是瘦削型，但肩宽腰细，腿也有些修长状，比之以前充满了阳刚气韵，很有力量的感觉。就连我的神情，似乎也慢慢脱离原来的漠然，变得冷峻起来。
正式的训练之后，再也没有生过病，让我非常满足。
香姐都感觉到我的变化，显得非常开心。她写划着问我身体怎么一天比一天好，我只说在学校里经常参加体育锻炼。她问我为什么晚上放学都能回家，而不是去上班，我都说我是在她睡后才去厂里的，我现在不用辛苦上班了，老板提我做了夜班的组长，不很累，只是按时点货写单就行了，但工资少一点，一个月有三千块。
撒谎，似乎又是成长的一个必要环节了，特别是善意的谎言。
我的心里没有了愧疚，因为我不想香姐为我担心。她能安心在家呆着，看看电视，学学服装设计，我就很知足了。
这一天早上，我和吕晓薇刚进了教室，里面闹哄哄的场面一下子静止了。教室后面，申海洋赫然站在他的座位前，冷冷地看着我，说：“林黛玉，老子回来了。你欠我的，下午放学就得还！”
我暗暗有些吃惊。差不多是两个月不见，申海洋体型壮了一圈，都快深秋了，还穿着短袖花T恤，胳膊肉都鼓了起来，整个人显得彪悍了许多，站在那里有点山的气势。看来，除了他住院的时间之外，这小子在加练。
吕晓薇的暴脾气当场就发作了，站在我身边，抬手就指着申海洋：“王八羔子，还什么还？没看见老子在这吗？放学后在哪里约，说！老子带着死小猪过去废了你！”
第24章 已非当初弱渣
虎牙妹的暴脾气就是这么生猛，直接主动约架了。
申海洋冷笑一声，用藐视我们的目光扫来：“虎牙妹，听说你真和林黛玉搭上火了。我不在的时间里，处处都维护着他。看来，这怂比也就吃女人软饭挺行了。好吧，你这么主动约架，我也就同意了。下午放学后，城西郊老工业园，B2区，我等你们，我一人单挑你们两口子。”
“好，B2区，不特么去的就是2B孙子！”吕晓薇直接应战，然后往座位上走去。
申海洋一伙人冷笑了起来，直盯着我。毛彪这货直接给了我一个手势，右掌捏成拳头一转，似乎在说放学后就得捏死我。
我懒得鸟他们，默默地回到座位上了。
这一个多月的训练，无论是五项数据还是格斗自学，让我感觉的确长劲了很多，至少不会再怕打架了，打起来不会再杂乱无章，像疯狗一样只知道乱抓乱咬。可是，心境竟然也沉静了许多，不再动不动就怒火腾腾，变得内敛起来。
我似乎找到了一种规则：我不会去招惹谁，但谁也不要招惹我，我已非当初弱渣！
当然，我也觉得，是到了初次检验一下训练成果的时候了。申海洋，不管你加练到什么程度，有吕晓薇在，老子绝不会怕你。
刚在座位上坐下，吕晓薇便写来字条：死小猪，你怕不怕？要是怕的话，你就坐在车里看着就行了，看老子弄不残申海洋那丫的。
我看了字条，回了过去：我不怕。
她马上来了一行字：好，这特么才是我男朋友的范儿，姐会保护你的，让你持续细皮嫩肉。
我汗……
下午放学后，申海洋开着他那辆崭新的白色雷克萨斯，拉着毛彪、岳云龙和赵峰先离开了学校。
吕晓薇并没有直接开车拉着我往约架地点赶，而是带我去食堂吃饭。我给香姐发了信息，说厂里晚上加班，我不回去吃饭了。
我也在想呢，这事情了结了，得去厂里一趟，还有一个月的工资没结。大约有四千七百块，够我和香姐过活好长一阵子了。
有吕晓薇在还是很好的，至少吃饭的时候，她坐了一张桌子，就没有别人来挤。我和她面对面坐着，各自吃东西。我的饭量随训练而增长，吕晓薇却比我更能吃。
学校里是没有不透风的墙的，申海洋要单挑虎牙妹和林黛玉的消息，早在一个白天就传扬开了，食堂里不少人都盯着我们，甚至有人说要去观战呢！
我们都不在意，吃过饭后，直奔停车场。我把单车放进吕晓薇的后备厢里，然后想坐副驾驶上时，她对我道：“死小猪，你来开车。”
我愕然：“你呢？”
“我特么睡会儿，消消食，一会儿好动手一些。你开慢一点，多拖一点时间。”她把钥匙丢给我，爬进了后座，直接躺了下来，安全带把自己捆上。
吃饭的时候，她就对我低声讲过。先不着急去赴约，先吃饱了，然后再晃悠悠过去。申海洋一伙人兴奋，估计都没吃晚饭，到时候饿着肚子，战斗力发挥不好的。
这个虎牙妹，脾气大，心也细。
于是，我开着车，在同学们各种目光里面驶出了学校。甚至，我还听到了有人说：你们看你们看，小穷比开上虎牙妹的车了，这真是吃软饭吃到家了；居然还冷着个脸，这是吃软饭吃出气质了，好意思么？
我慢悠悠地开着车，打开导航，在市区里穿行。高大的车身，豪华的内饰，舒适的操作体验，让我感觉很不错。
说实话，人生第一次这样在夜灯初上的繁华大城市里转，我还是真喜欢这里。什么时候我有钱了，也买一辆好车，带着香姐出来转转，那该多好？
城市很大，我开了差不多半个钟才进入西郊地带。那时，申海洋都忍不住给我打电话了。
这是那小子第一次给我主动电话，在电话里咆哮：“林黛玉，你姐逼的，是不是和虎牙妹不敢来了？快他妈过来，老子饿了！”
我冷冷地回了一句：“你妹逼的，等着，老子正在来的路上。”
他骂我姐，我就骂他妹，气得他又骂道：“你姐逼的，你给老子快点，老子要打完赶紧去吃……”
可是，我挂了电话。
妈的，你饿了是吗？饿了更好！你一会儿吃屎去吧！
我回头看了一眼睡得正香的虎牙妹，觉得她的策略是对的。
又慢开了十来分钟，越来越显偏僻了。几乎是一片黑暗的老工业园区展现在眼前，那里是待拆区，只有零星的工厂还在生产了。
我叫了两声“小虎牙”，吕晓薇便醒来了。
她朝着车前一看，冷哼了两声，便掰起了手腕、手指头，扭起了脖子，搞得全身都“咔咔”直响，听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