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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底年龄阅历摆在那儿,官天情慌张过后还算镇定地点头应好,只是离去的背影已不如来时那般笔直。
头晕恶心的厉害,脑震荡的感觉还真是不好受,白其善伸出杯子里的左手揉了揉纱布包住的太阳穴,即使明知这么做毫无作用,但还是感觉好了许多。
可再看着被吊起的打着石膏的右臂和双腿,白其善又烦躁不已。他恨这场车祸,害他此时只能躺在床上,不能去找七七,不能亲自去查明这辈子与上辈子的出入是何原因导致的。
尽管不想承认,但他心底的猜测,的确是七七。
*****
詹首长简直是这世上最好哄的男人了,韩以桔只是拉着他衣角,可怜兮兮地说了句‘老公,人家只是想看看你小时候长什么样子而已’,詹首长便缴械投降了。
等詹复升回过味儿来的时候,没心没肺的小媳妇和他家无良老爷子正指着他‘不堪回首的过去’品头论足。
大抵内容就是,一个说她老公还是小的时候可爱蠢萌一点,不像现在木头人一个;另一个赶紧附和道,就是就是,大了一点都不可爱,然后他家无良的爷爷便开始细数他的童年糗事,一点鸡毛蒜皮的小事都能被他拿出来说,他真是很无语。
啊,问詹首长爷爷说的什么?詹首长会告诉你吗?
最后忍无可忍的詹首长奋起抵抗,英勇无畏地走到两人跟前,道,“别看了,该吃饭了。”
韩以桔抬头甜甜笑道,“好的,老公。”
趁小媳妇和爷爷去洗手,詹复升赶紧拿上相册奔上了楼,可得藏好了,放爷爷那儿太危险了。
等詹首长翻箱倒柜地藏好,拍拍手当什么事都没发生一般下楼了,来到餐厅,两人已经坐好在等他了,詹首长故作镇定地解释道,“肚子难受,去了个厕所。”
话音刚落,那两人便笑作一团,詹首长再后知后觉也发现了不对劲,但仍是装作什么都不知道一般,坐下吃饭。
詹首长以为这就揭篇了,没想到韩以桔笑得更欢了,戳着他的面瘫脸道,“老公,你怎么这么可爱啊,比小时候可爱一千倍,不,一万倍。”
可爱?他一个大男人哪里就可爱了?但詹复升知道他越说小媳妇越来劲,索性不言,面色如常地吃饭。
哪知这一幕落在韩以桔眼里,便是欲盖弥彰的可爱了,但也怕说多了他真恼,见好就收憋着笑开始吃饭。
詹老爷子已经习惯孙子晚上一下班孙媳和重孙就是孙子的,孙子早上一上班他再接手的日子了,所以吃完饭很有眼力见儿地先遁了,给小两口相处的时间。
他着急啊,这一天天见面的就这么点功夫,他再跟个电灯泡似的在旁边锃光瓦亮地发着热,他家那榆木疙瘩什么时候才能抓住孙媳的心啊?
不行,明儿得让老李跟底下人说说,没事别瞎出来溜达搅和他孙子孙媳培养感情,不然难为他老头子每天这么卖力在孙媳面前给孙子博出镜率加分了。
只是,最近老李好像有点怪怪的,等他有空了再找个时间跟老李聊吧,现在最重要的还是让孙子孙媳培养感情,让他小曾孙有一对相亲相爱的父母。
儿媳那样的事,他不想再发生,要不明天还是提点提点孙媳,她那么聪明,相信不用他说太多。
*****
韩以桔和詹复升吃完饭也上楼了。
詹复升说有点工作要去书房,让她不用等他先休息。可韩以桔怎么都觉得他是怕她再笑话他呢。
半小时之后,韩以桔端着佣人送上楼的热牛奶去了书房。
正无聊地翻着军事书的詹复升听到敲门声精神一震,收起书,随手在桌子上摸出个文件夹打开,低头认真看着道,“进来。”
韩以桔端着牛奶驾轻就熟地走了进去,一眼就看出那人是在装模作样,她也不拆穿,走过去把牛奶递上,体贴道,“累了吧,先喝杯牛奶。”
天知道,他刚吃完晚饭,饱着呢,一点都不想喝好么,但手下的动作却是放下文件接过她手中的牛奶,一口喝光,末了还打了个饱嗝。
真的很撑啊。
韩以桔恍若未闻,接过他手里的空杯子,善解人意道,“老公,那我先出去了,你接着看吧,一会儿我再来给你送夜宵,这大晚上的,可不能让你饿着肚子工作。”
韩以桔刚一转身便被拽住了手腕,只听到他说,“我刚想起来,这份文件也不急着要,明天上班再看也行,今天婚纱照不是出来了吗,我还没看呢,咱们回房一起看吧。”
韩以桔只能说这厮不仅识时务还挺会转移注意力,可他以为她会这么简单就放过他吗?大叔,不要太天真哦。
两人跟着出了书房,韩以桔把手里的杯子递给了外面站着的佣人,詹复升顺便吩咐让她把楼下的婚纱照都送到他们房里来。
韩以桔笑笑没有说话,反正也是要拿上来的,省得她明天再吩咐了,而且她总感觉这些佣人好像对她吩咐做的事有点心不甘情不愿,但他们把事情都给她办好了也没出过什么纰漏,总不能因为她心里这点莫须有的小情绪就说人家干活不尽心吧。说不准是她刚嫁入豪门,看谁都觉得人家看不起她呢。
☆、第21章 爱孙之心
佣人拿着杯子下楼后,两人就回了卧室。
一进卧室韩以桔便踢着拖鞋奔向了柔软的大床,抱着被子满意地打了个滚,而后翻过身趴在上面,看向正往这边慢慢走过来的詹复升。
詹首长这头端得是不急不躁,等到地儿立起枕头往床头一靠,脱鞋上床,舒服地靠在了枕头上,见小媳妇目光灼灼地盯着他,不知在打什么主意,忙避开她的目光伸手拿过床头的书翻开,一本正经地读了起来。
韩以桔看他那假正经的模样就想笑,爬到他跟前,两手撑着下巴看向他,但笑不语。
詹复升目不离书只当没看见,可她的眼神越来越。。。
直到韩以桔开口,“老公,你跟小时候长得一点都不像哦。”
詹复升埋头不理:他就说嘛,看,来了吧。
见他不搭茬,韩以桔不气馁,继续道,“老公,你小时候长得真的好萌好可爱哦,我记得有一张照片上,你还抱了个洋娃娃呢,这是不是就是传说中的金童玉女?你小时候就这么照相了,好潮的啊。。。”
詹复升被臊得脖子粗红,想反驳又怕她因他的回应越说越来劲,毕竟她可是有前科的人。
此刻只恨不得将头埋进书里或是变成书上方正的字,正坐立难安时,敲门声及时拯救了他。詹首长从床上跳起来,随便圾拉着鞋就跑到了门口。
门外的佣人见男主人亲自来开门,以为他是嫌她动作慢了,唯恐被辞心慌不已,可男主人只是接过东西便叫她走了,一颗心这才落地,只想着明天开始好好表现,千万别被秋后算账。
詹复升托着一大摞相册集回了卧室,韩以桔见了忙道,“老公老公,把它全放床上来。”
等床上铺满了婚纱照,韩以桔早忘了之前要取笑詹复升绝不轻易放过他的打算了,她现在的心思全在婚纱照上了,虽说那会儿已经看过了,可是是跟爷爷一起看的啊,这跟自己老公一起看是完全不一样的意义。
这不,韩以桔拉着詹复升就开始讲解每张婚纱照‘背后的故事’。。。
詹复升巴不得她转移注意力,此时更是一改沉默作风,坐她旁边附和个不停,她说一句,他就赶紧接下一句,生怕她歇下了又想起他的那些童年照。
任谁也不愿自己巴拉巴拉地说个不停,最后对方淡淡地来了句‘恩,是吗’。
这可是他第一次这么给面子啊,她就知道婚纱照拍的很漂亮,连他都忍不住多说了几句,韩以桔产生了共鸣,说得那叫一个滔滔不绝。
最后还是詹复升说,不早了,让她快点去洗澡睡觉,这才算完。
韩以桔意犹未尽、恋恋不舍地去洗澡了,而勤劳的詹主夫则把床上的照片一个个合好堆成一叠,放在了床头柜上。
不一会儿韩以桔洗完出来,坐在梳妆台前抹护肤品,体贴的詹首长则站在她身后帮她吹头发,动作轻柔无比,不会扯着头发,也方便韩以桔抹护肤品。
等韩以桔细细地护理好自己娇嫩的肌肤,头发也被他吹得差不多了,她接过电吹风继续吹,詹复升则去拿衣服洗澡。
韩以桔自己给自己吹头总是一副使不上劲松松垮垮的模样,所以等詹复升冲完战斗澡出来时,她还举着电吹风坐在梳妆台前。
詹复升看得直皱眉,把擦头发的毛巾搭在脖子上,拿过她手里的电吹风三下五除二便解决了问题,顺便还拨弄着吹了吹他的短发。
詹首长出马一个顶俩,速战速决收拾完上床睡觉。
*****
詹老爷子也是个颇有行动力的人,第二天上午趁孙子上班不在家便跟孙媳聊了起来,“小桔啊,今天肚子里的宝宝乖不乖啊?”
“爷爷,宝宝很乖的。”韩以桔摸着肚子甜甜应道。儿子,再有八个多月你就要出生了,你想不想妈妈呀,妈妈好想你。
“不愧是我们老詹家的孩子,还在妈妈肚子里呢就知道乖乖听话不让妈妈受累了,等到时候生出来也一定是个孝顺的。”詹老爷子满脸欣慰地说道,而后又道,“只希望这孩子将来可别随他爸,闷葫芦一个不会讨女孩子欢心,这么迟才给我娶到孙媳妇。”
詹复升再闷也是亲孙子,她哪里有置喙的余地,闻言也只是笑着说道,“闷也有闷的好,他要是不闷点,哪里轮得到我嫁呢?”
平时陪老爷子闲话是一回事,现在说到自家人了就又是一回事了,韩以桔还是分得清的,知道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但总归是说好话就对了。
詹老爷子立马骄傲道,“那可不,我那孙子虽说闷了点,可心眼是真实在,认准了就一心一意不会变了,”接着又担忧道,“可他这性子,撞了南墙也不会回头,要真有一天摔这儿起不来了,可怎么办呀?”说完还欲言又止地看着她,一脸纠结样。
韩以桔果然聪明,一点就通,老爷子这是在给她敲警钟呢,说到底就是想要她给他一个承诺,她本也没打算红杏出墙抛夫弃子,说了也无妨,只是不趁机为自己谋点福利,也太对不起老爷子这‘山路十八弯’了,再说了,说不定她提了要求,老爷子会更放心呢。
“爷爷,你放心,我会一直跟着他,不会让他有撞南墙的一天的,我也会一直扶着他搀着他,不让他摔倒的,可是。。。”
是什么啊是,詹老爷子最见不得吞吞吐吐吊人胃口了,当即急急问道,“可是什么?”
韩以桔真没想吊他胃口,她只是想组织组织语言,看怎么才能委婉又不失明确地表达出她的意思来,“可是我也是会跟丢他会摔跤的啊,若是他到时候怨我让他撞了墙摔了跤。。。”
话虽只说了半截,但意思已经很明确了吧。她也是一个普通人,也会判断失误,不能因为这一点小失误小过错,就揪住不放埋怨不已,甚至,踢她出门。
詹老爷子垂眸深思片刻,道,“谁还没个行差踏错的时候,只要你是真心跟他在一起一辈子,跟他相互扶持相亲相爱,心甘情愿地给他生儿育女,爷爷没什么不能理解的。”
韩以桔有点鼻酸,为他的爱孙之心,她说了他最想听到的回答,也是她内心最真实的想法,“爷爷,我会的。”
她怎么会不珍惜这得之不易的幸福,这梦寐已久的幸福。
☆、第22章 联手合作(捉个虫)
官天情看着手中几份DNA检验报告的结果一致;登时大脑一片空白,扶着墙踉踉跄跄地向前几步,跌坐在医院走廊的长椅上。
当时为防出错,她拿了父亲的头发、指甲、还特意用棉签从他喝完水的杯子上蘸取了唾液,而且交给了几个不同的医生来做,他们都是她相熟的业界权威,不可能会出错,更何况现在的结果全都相同。
所以她,真的不是爸爸的孩子吗?那她是谁,她的亲生父亲又是谁,是母亲背叛了父亲吗?只有一次,还是无数次?或许这已经不重要了吧,重要的是她是母亲偷情的产物出轨的铁证,现在想想,她有什么资格嘲笑官天铭,今天她所拥有的一切都该是他的啊,她才是那个最该被抛弃的人吧。
是啊,父亲若是知道她不是他的亲生女儿,面对她的只会是被踢出董事会赶出官家,手中的股份不动产什么的也会被全数收回,到时的她只会是人人喊打的丧家之犬。
也只有到这时,官天情才深刻地意识到,脱了官家大小姐这个身份,她什么都不是,离了父亲这个强有力的靠山,她会从云端上的公主直接变成泥沼里的丑小鸭。
骄傲的千金大小姐到时肯定会被万人践踏羞辱的吧,这么个绝佳的报复时机,她的对手死敌怎么会放过呢?这样的事她没少干过,当时只觉出了口恶气浑身舒坦,可现在只要一想到那些被她踩在脚底下的人会将同样的事加诸于她的身上,便只觉脊梁骨一阵发麻,连身子都忍不住颤抖了起来。
她绝不能让这样的事情发生在自己的身上,她是高高在上的官家大小姐,她绝不能让这些人看她的笑话!
她要振作,必须振作,懦弱哭泣从来都不是她的风格,她要镇定,要知道消除危机可是她最拿手的事了。
现在,什么都不要想,她需要的是静下心来,理智地分析这件事。
这件事是两天前白其善拿来威胁她的筹码,他怎么会知道这件事不是她现在应该追究关注的重点,重点是这件事除了他还有谁知道?她这边做DNA鉴定的几个医生,基于友情和职业道德肯定不会随便乱说话,那她现在要做的便是封住白其善以及他那边所有知情者的嘴,不让这件事曝光。
其实到这儿也不用多说了,除了跟他联手合作她想不到还能用什么封住他的嘴,低三下四卑躬屈膝地去求人?她做不到,即使明知她现在已没有骄傲自负的资本,她也做不到。
她要跟他平等公平的交易。
打定主意后,官天情把手中的纸张叠好放进了手提包里,又去洗手间补了补妆,出来后便去了这所医院的住院部找白其善。
*****
白其善这两天的日子也不好过,就算稳操胜券,知道官天情一定不会让她的身世曝光,最后肯定会来找他跟他合作,但是一想到‘连他重生这种不可思议的事都能发生,还有什么是不能发生的’,白其善便心中发痒坐立难安。
就在白其善等得很是煎熬揪心的时候,门外传来了一阵由远而近的高跟鞋声,一下一下折磨着他的心脏,直到在百叶窗看见官天情的身影走过,而不是某个护士或家属,他的心才算是安定了下来。
敲门声一响起,白其善便迫不及待地开口说了声‘进来’,说完他也感觉到自己此刻过于急躁了,但在对待与七七有关的事情上,他向来如此不受自己控制,有时甚至会完全丧失理智,幸好此时七七不在他身边,所以他还能压下自己此刻的躁动情绪。
官天情见他还是如上次那般不发一言,也没心情猜测他的心理活动,只道,“我同意跟你合作,但是有三个条件。”
女人就是麻烦,干什么都是罗里吧嗦附属条件一大堆,但他能怎么办,“什么条件?”
官天情看了他一眼,道,“第一,这件事我不希望有更多的人知道,那些告诉你的人或是你告诉过的人,让他们闭嘴;第二,我不希望你撤诉,夸大伤情也好,装无辜受害者也好,让他进去,最好永远出不来;第三,我们之间的交易内容我不希望有第三个人知道。”
说完便看着他,等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