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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呆呆地看着他,从我身边站起身来,踉踉跄跄地打开寝室的门,那道门被重重地摔上了。
我想,被摔上的不止是这道门吧。我想跑出去跟他说:我想和你一直在一起,可是有那么多的不能,我没有办法,可是理智告诉我,既然给不起,就别去招惹他,让他安心的离开吧!这么俊秀的人一定会找到一个更好的她。
这时的我的心倒是平静的,我想它应该不再会起涟漪了吧!
我收拾好了行李,打水洗了脸,拿好钥匙,带上钱包,准备去买回家的车票。
可当我打开门时,鲁肃挤了进来,反手关上了门,紧紧地抱着我,把我按在了门上,喃喃地说:“心儿,不要离开我,求你”
“鲁肃,你先放开我”我挣扎着说。
“不放,我不放开,除非你答应我,不跟我分手”他近乎耍赖。
“那你也得放开我先啊,我都喘不过气来了”我实在没有办法,于是狠心的曲膝踢了他一下。
“嘶”你就是想分手,也不能这么狠吧,你想让我……你想让我……他双手捂着胯下,脸扭曲的说不出话来,我不知是他害羞还是真得很痛,反正他现在的脸一片通红。
“谁叫你压得我透不过气来,我早就警告过你,我学过跆拳道的……”我正顾自低语时,他吼了起来:“那是我没防备,你这些花拳绣腿还真以为自己有什么功夫啦”。
看来还真是踢到他了,我很是内疚地过去,看他还是弯着腰,我有些害怕了,不会真踢痛了吧,连忙过去问:“真的很痛啊,我没用什么力啊,哪儿踢到了,让我看看,算了,还是去医务室吧!”我急着去拉他。
他顺势把我拽入怀中,“心儿,真要看伤哪儿了?”,我点了点头,又赶紧摇了摇头。
他却已经把我的手拉过去,按在了他的胸膛上,“这儿,心儿,受伤的在这儿,痛得我无法呼吸”
我任由他把我的手按在他的心上,眼泪又在眼眶中打转,“别哭,你一哭,这儿就更痛了,有困难,我们一起面对,没有什么是解决不了的,你就忍心让我心痛而死”。
“鲁肃,你别这样说……”我止住的泪水又开始涌了出来。
“心儿,你是爱我的对吧,你是关心我的对吧,你看着我的眼睛,你告诉我,如果你说你不爱我,我就放你走”,我看着他,就看着他,张了张嘴,可是就像哑了一样,始终发不出一个音来。
他趁机拿起我的行李说:“我们先去H城,现在在这儿也想不出办法,再说今晚就你一人在这儿,你不害怕吗,你今天回家的车票肯定是没了,不如先去H城,反正也是你回家要经过的,是不是,耽误不了多少时间的。”
就这样我觉得自己还没有反应过来时,已经被他边哄带骗的去了,他H城的小公寓。
华灯初上,被他拉着去逛街,我兴致全无,可他好像故意忽略,一直有说有笑。
在我们回去的时候,经过一家花家,名为:温馨小屋,他让我等他一会儿,我隐隐地有所感觉,只是当他捧着一大束的百合花,笑意盈盈地立在我面前说:心儿,我爱你!
我的心刹那间,星光璀璨,烟火盛放。不是那花,不是那景,
只是那捧花之人。
宁可不相见,便可不相恋之一
夜深人静之时,我辗转反侧,转头便可见,睡在躺椅中的阳光少年,清浅的呼吸,睡得很是安稳,出现在面前时,总是一副灿烂的笑容,总是那们的盈盈笑意,浓浓的双眉下面是细长的双眼,总是柔情似水,以为他对谁都是这样,可当我无意间发现他对他的那些爱慕者那样的冷漠,那样的无情时,我才明白,这份柔情只属于我,只属于他想要爱的人。
他说他不是博爱之人,给了出来,收不回来,也无法再给于别人。
当蓉蓉对我诉说她喜欢他时,我的心其实是收紧的,但是既然我们无望,为何不成全他人,但是换来他的心伤和悲凉之时,我的心又是那样的心痛。
原来,开心乐观的我就对他薄情,总是无视他的内心,不是不知道,而总是那样无情的忽略,无情的抗拒。
但是尽管我的忽略和抗拒,却不知从何时,他就那么悄无声息的走入了我的心田,让我情不自禁的抛开一切紧紧地握住。
只是母亲的笑语和叮咛在耳边响起,父亲的期望在心中升腾,我退缩了。
只是世事难料,最难以控制的便是人的心,我可以阻止自己,却无法阻止他就像一个烙印,烙在了我的心底。
我被他的多情,被他的诚心,被他为我做的一切,推到了爱的海洋中,我就是那海洋中的浪花,始终没能逃开海洋的拥抱,只是在惊涛骇浪中紧紧的拥抱住海洋。
注定这个夜晚是个无眠之夜,我努力让自己不发出声响,以免惊了这一美好少年,本就提出我睡沙发,让他睡宽大的席梦丝,只是他不肯,他说:他怎么让他让自己心爱的人睡沙发呢?他好像总能读懂我的心思,临睡前,在我前额印上一吻,认真且温柔地说:心儿,我不会在你不同意的情况下拥有你的,尽管我很想!
这也许是承诺,这也许是保证,只是我知道这是一份沉甸甸的爱。
一边是亲情,一边是爱情,我该如何选择,在爱情方面,我就像一个个懦夫,永远不知道付出。
第一最好不相见,如此便可不相恋。
第二最好不相知,如此便可不相思。
第三最好不相伴,如此便可不相欠。
第四最好不相惜,如此便可不相忆。
第五最好不相爱,如此便可不相弃。
第六最好不相对,如此便可不相会。
第七最好不相误,如此便可不相负。
第八最好不相许,如此便可不相续。
第九最好不相依,如此便可不相偎。
第十最好不相遇,如此便可不相聚。
但曾相见便相知,相见何如不见时。
安得与君相决绝,免教生死作相思。
这是仓央嘉措的《最好》,在这个无眠的深夜,我不是数青蛙几条腿,也不是数绵羊,而是念着这首诗,沉入了梦乡。
当我们吃好早餐后,鲁肃让我在家里等他一会儿,他去见个朋友就回来的时候,我毅然拿起了行李,留下了手机还有这首诗,决绝离开。
整个暑假,我过得是索然无味,心里空荡荡的,每个夜晚总是会被恶梦惊醒,有时是怒气冲冲的鲁肃,有时是一脸悲伤的鲁肃,又有时是如陌生人般的鲁肃,不管我在后面怎么喊他,他都听不见。
妈妈觉得很奇怪,还以为我在为工作的事情而担心,因此她总是催促爸爸多多联络那什么领导,什么朋友,早点让事情成为定局。
而我也有意无意地说,想在外地工作,大城市的就业率高,工作机会多,发展的空间大,可是妈妈说:心儿,你想都别想,妈妈怎么可能让你一个人在人生地不熟的地方生活呢!
面对这份呵护,面对父亲和母亲已有皱纹爬上眼角的目光,我还能说出什么话。
他们经常说:你们三个就是我们一生的财富。
我有一个妹妹,因为学习不是很好,已经自己经营一家书店,而弟弟正在念高中,从我记事以来,我的家一直很温馨,虽说父母有时也吵架,只是爸爸好像一刻见不到妈妈时,便会四处寻找和不停的追问我们她去哪儿了。
而在经济上,因为妈妈的贤惠,爸爸的勤劳,爸妈一起开家小商场,起早贪黑的,生意还算红火,不是很富有,但是别人家的孩子有的,我们一样也没有少过,从来不会比别人家差,我们也是在他们的**爱当中长大的。从小无忧无虑的我,乐观开朗,青春洋溢。
在校和同学相处融洽,人缘极好,老师对我也很是喜欢,学习上从来没有令父母失望脖。邻居也总是夸赞爸妈好福气,大女儿不但长得漂亮,成绩好,而且乖巧懂事;二女儿这么能干,一个人把书店经营的有声有色;小儿子,长得高大帅气,成绩也不错。
但是只要是个人吧,他就会有缺点,就像我,依赖性很强,在很多事情上都没有主见,不像妹妹,从来就是个有主见的人,有好多事情,我都叫她帮我拿主意,连很多时候弟弟也会说:到底谁是姐,谁是妹,可是我们的感情很好,是让别人羡慕的姐友弟恭。
妈妈见我整天闷闷不乐,于是就劝我和珊瑚多多出去,逛逛街看看电影的,只是我没有特大的兴趣,再说这个暑假她好像也挺忙,我们就匆匆地见过两次面,可能她也是在为找工作而奔波吧。
却是很奇怪的接到了付一好的电话,聊了她回家后的无聊生活,聊得电话都发烫了,我们才罢休。
炎热的暑期就要结束了,上高三的弟弟早就投入了题海当中,妹妹书店的书能看的也被我看了一大半了,终于到了整理行囊戎装待发。
原本定在8月30日早上出发,下午到达学校的,只是一好打电话过来说,她那边有个朋友8月30日要来学校找她,她得29号就到学校,但是一个人住有点儿不敢,因此约我也29日返校。
我终是抵不过她的撒娇功,只好答应她早一天到校,妈妈也同意了,便让爸爸早早的为我准备好了车票。
到了出发的当日,妈妈又是一番叮嘱,我在她热泪盈眶中,踏上了征途。
终于在天幕布降临之时,我下了车,拿好了行李,走入了我呆过三年的校园,那树还是那样的高,还是那样的绿,那些花草树木还在那儿,陪伴着不变的日夜星辰,陪伴着清风骤雨,他们从来没有改变过,而改变过的却原来是我。
踩在通往宿舍楼的林荫路上,脚下响起的“吱呀”声,告诉我秋天来了,夏天要过去了,又到迎新时刻,为什么教育局会定在秋天,落叶纷飞,绿树枯萎的季节,让新生的力量注入校园呢?
难道只有他们才能够让这凋零的落叶,再起生机吗?是人应景,还是景应人?真是泪眼问花,花不语,乱红飞过之处,便是伤心人儿断肠时。
踩着月色,听着秋虫的呢喃,夏蝉的鸣叫,虽说已是初秋时节,但是夏天的身影还在,风吹过时,还会有阵阵的闷热,不会下雨吧?
这天还真是说变就变,这才几分钟的时间,忽然就狂风大作,电闪雷鸣,倾刻间豆大的雨点就呼啦啦地落下,还好今天穿得是双平底鞋,虽说跑得飞快,却也淋湿了衣裳。
眼见快到宿舍楼时,旁边熟悉不过的银树下的身影却让我呆愣在了雨里。这个笨蛋,难道打雷的时候不能站在树下吗,小学老师都没教吗?
可是他就像跟我卯足了劲似的,一脸哀怨地盯着我,任那雨水从他头顶冲刷而过,一动不动,犹如石化。
我再怎么生性凉薄,也不会见死不救吧?冲过去,拖过他的手就往宿舍楼里跑。
离开学时间还有二天,因此他的进来,也没有得到宿舍楼阿姨的阻挠。
开门进去,一好还没来,房间还是离开时的样子,只是没有通风的原因,有些不好闻的味道,忙着打开窗门,想让空气流通,只是这阵雨下得太大了,没法开窗门,只好作罢关上。
准备整理行李之时,看着他就那样斜靠在门框上,没有了往日的笑意和灿烂,好像黑了很多,脸上少了几分阳光之色,多了几分刚毅和落寞,或者他原就是这样的人,只不过在我眼中在我心中不尽然。
这场大雨让我们的衣裳尽湿,我的头发还滴着水,估计他也好不到哪儿去,只是这淋湿的衣服贴在身上,很是不舒服,但是人是我拉上来的,又不好下逐客令。
“哈啾”我不是故意地打了个喷嚏,如果照以往,早就可以得到他的嘘寒问暖了,哪有此刻的无动于衷,原来此人也是如此凉薄的,我就知道嘴唇薄的人一定会是薄情之人,原先怎么会认为他柔情似水呢?
眼泪就那样,夺眶而出,就像这场雨,来得让人措手不及,在它的面前失了分寸。
正在我伤春悲秋之时,已经被一个有力的手臂揉在了怀里,我的泪水流得更凶了,我们就保持着这样的姿势不变,很久很久。
“你不是很潇洒吗?你拉我上来干吗?而你又哭什么?”粗嘎沙哑的声音响起,跟记忆中的清亮完全不一样,我抬头看着他,一脸的迷茫。
“看什么,不认识吗?”他似乎很是生气,但是却没有梦中那样怒气冲冲。
“你说你不想招惹我,可是我告诉你,你早已招惹到我了,你别想独善其身,没有道理,在我凌乱时你却淡定离去,想都别想!”
一样的眉眼,一样的嘴唇,可是为什么说出的话如此不一样呢,这是他吗?我愕然,抬手轻抚他的脸庞,想确定,这还是不是我认识的鲁肃。
“嘶”我叫了一声,“你是不是疯了,你干吗咬我?”我皱起了双眉,很是生气。
“我早就被你逼疯了,你这个没有良心的东西,就这么扔下我,不管不顾,你还有没有心啊?你知道这几个月,我是如何过来的,以为你离开我后会过得如何滋润,可是就剩排骨了,你在家都没吃饭的。”他有点儿怒不可遏。
我不服气地反击着:“要你管,你管好自己,瘦得跟个猴子似的,黑的都可以赶上非洲人了……呜呜”我未说完的话全落在了他的嘴里。
这个带着浓重的惩罚意味的吻,让我喘不过气来,感觉时间停住在了那一刻,要不是一阵电话铃声的响起,我想我们还沉浸在热烈中不可自拔。
电话居然是付一好打过来的,那家伙竟然说她自己被她的同学拐到Q大去了,晚上回来没车,得明天晚上才有来校的车辆,我傻眼了。
“怎么啦,心儿,一副魂不守舍的样子?”鲁肃过来拿下手中的话筒,轻声地说。
我张了张嘴巴,好一阵子才忧忧地说:“我被一好放了鸽子,是她叫我晚上回来陪她的,可她竟然不来了,呜呜呜……”
鲁肃哑然失笑,摸了摸我的头发,笑着说:“我还以为什么事呢,不是有我吗?”。
“你又不是女的,你能睡这儿陪我吗,真是的……”还没说完,顿觉自己的失言,脸上一红。
“男生不能出入女生的宿舍楼,可没有禁止女生出入男生宿舍楼啊”他好整以暇,很是调侃。
“你什么、什么意思……”我结巴道。
“就是心儿你想的那意……哈哈哈……心儿我发现你是越来越可爱了,好了,逗你的,现在给你两个选择,一个陪我回宿舍楼,一个就是去我为你安排的校外招待所,自己决定”说完,等我回答。
“等等,我有一事不明白,你怎么知道我今天过来,还有你怎么会事先帮我安排好了住的地方,你给我讲清楚。”我现在心可是跟明镜儿似的,把前因后果连起来一想,原来自己早就被人算计了,暗中把一好骂了好几遍。
鲁肃过来,把我抱在怀里,呵呵地笑着说:“我的心儿,变聪明了。”
离开空荡荡地寝室,住进了他早就帮我安排好的校外招待所,洗过澡后,便和他一起去吃了晚饭,去看了一场电影,在校园的各条大道小路上都留下了我们的欢声笑语。
如果说整个香港的沦陷,成就了范柳原和白流苏的倾城之恋,那么这场毫无理由的倾盆大雨,便成就了我和鲁肃恋情,你不要说我矫情,哪个女孩子在心底里不是认为自己的爱情是举世无双、世间仅有的。
在我们冰释前嫌后,日子就像清风翻着书页,没等个看清楚内容,便已到了下一页。
看着校园里涌动着的新生时,那一张张青春的笑脸,感觉时间过得可真快,我在这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