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肖安然突然想到陈奕迅的一首歌,轨迹改变,角度交错,寂寞城市,又再探戈,天空闪过灿烂花火,和你不再为爱奔波。这一世轨迹早已不同,为何不好好享受受人世间的花火,享受此刻的清宁悠远。
“我三年前,就一直坐在这看台上的你跳,每天下午五点,现在他们好像是改到了上午十点。”苛钟逸凝视着她,眼里有暗光流动。
“三年前?”肖安然傻了眼,三年前啊,她是在这一直排舞来着,后来学业太忙,就退出舞蹈队了,不过什么时候,记忆也有些模糊了。
“那时候你撞着我了,结果还是自己倒了,奇异的服装散了一地”,他笑道,满腹柔情,“后来我就跟到这来了,过几天才听说你们是在排青蛙公主的舞蹈。”
青蛙公主,她陷入慌乱的沉思,喃喃道:“恩,那次我们还获得了一等奖。”
他很小心地用掌心包裹住她的手,似是无骨,继续沉声道,“三年前政‘治大换血,苛家陷入无比艰难的境地,我从国外赶回来帮助家里摆脱困境,疲于应付不喜欢的一切,而每次在这里看你跳舞,才能感觉到自己是有血有肉的活着的,你的舞给了我很大的触动,又或许是你的人给了我很大的触动……”
她眼帘垂下,遮住了心里的翻涌,怎么可能不感动?他有些粗糙的掌心传来的温热几近灼伤了她。
自从他吻过后,她一直很镇定当一切没发生,苛钟逸故作按兵不动,其实很急,和她说这些无疑使在她面前放低了姿态,他自以为他还是很优秀,极具魅力的,可她每次面对他都很小心翼翼,他知道她怕他。他想,和她说了这些至少可以表明自己的真心,不是短暂的见色起意,而且,他们两很平等,他先起意,她只需接受就好。
他稍稍用了一点力捏了一下她的手,叫她不要再沉默。
“其实,我对你有好感。”她不敢直视他洞悉一切的眼睛,“但是……”
他心不由得提起,静等她说下去,“但是什么?”
“但是你是我老师和老板,我还没从那个状态中调整过来。”蚊子一样地嗡动着。
他听出了她的弦外之音,心下窃喜,笑着摸了摸她柔软的发顶,“那我还可以帮你调整过来不是吗。”
“你听过陈奕迅的十面埋伏吗?轨迹改变,角度交错,寂寞城市,又再探戈。”她看着台上舞动的躯体,所有的感官其实都集中在她温热干燥的掌心上,她的手心已经微微冒汗。
“你进我退,你退我进,你前仆,我后仰,跳探戈一样保持着精密的距离,稍一靠近,步伐就乱了,所以,高明的舞者如要跳得完美探戈,他们必须永不相见。但是,你和我不是在跳探戈,是正正经经的恋爱,怎么会孤独?”他一个个留恋着轻按她的指甲和指腹,他很满意她没有抽回手。
***
“蓝筝,阿姨做的饭好吃吗?”陈英一个劲儿地给蓝筝加菜,旁边的肖安然好像就不是她亲闺女似的。
“好吃,好怀念的味道,阿姨要经常过来煮给我们吃。”蓝筝砸吧着嘴赞叹,很享受现在的温情脉脉。
“哼!”她才是亲闺女哇,菜都往蓝筝碗里堆怎么回事。
“就不给你吃”,蓝筝开着玩笑,有帮肖安然加菜。
“蓝筝,你认识苛教授吗?”陈英问道。
“认识啊”,她嚼巴着牛肉,嘴唇辣的红红的,腾出空来说话,“怎么了?”
“问问他人怎么样。”陈英倒是很看重蓝筝的看法的,这丫头,别看平时什么都不管憨憨的,其实精明得很。
“哦,好辣”,她吸了一口气,慢条斯理地喝了一口汤,“有手段的男人,除了一副好面相之外。”
陈英点点头,若有所思,肖安然则在脸红红的一旁喝汤不插话。
“阿姨,是不是打探未来女婿的消息啊?”蓝筝抢了一下肖安然正要下筷的菜,心怀不轨说道。
肖安然瞪了她一眼,蓝筝也毫不客气的回瞪,吐着舌头,仿佛在说着你来咬我呀。
“那他家里是做什么的?”
“哎呀,阿姨,你这是刨他祖宗十八代啊,他家是政‘治世家,父亲是政‘治圈人物,母亲是医生,哥哥是军‘队军‘官,就这样,家世清明,没有婚史。”她吃着菜娓娓道来。
陈英听着倒是有点心惊,太好的家庭,差距太大。
蓝筝看出了陈英的犹豫,笑嘻嘻地说道,“阿姨,相爱就好,我们安然能喜欢上他是他的福气啊,安然,是不是?”说完就朝肖安然眨眨眼。
肖安然更坐不住了,塞一个鸡腿到她嘴里,“快堵住你的处处开花的臭嘴,吵死了。”
蓝筝毫无淑女形象地咬了一口色泽金黄的鸡腿,外酥里嫩,“安然就像是这鸡腿,其实心里喜欢苛钟逸喜欢得紧,外面还一直对人家不冷不热,吊足人家胃口,小心那一天呐,人家就跑了,哈哈。”
半城之外正和家人用餐的苛钟逸打了个喷嚏,很傻地笑了笑。
苛太太看见儿子一番花痴样,抿着嘴笑道:“儿子,是不是最近谈朋友啊?”
苛钟逸淡然地喝着汤,不理会父母和哥哥期盼的眼神。
“儿子,记得带回家给妈妈看看呀。”
苛钟谨在桌底下踢了踢弟弟的脚,苛钟逸轻咳一声道,“快了。”
夜里肖安然收到一条信息,“什么时候来见见我妈,我妈说她很想见你。”
肖安然抿唇笑笑,很幸福地回“等时机成熟。”
苛钟逸一夜好梦……
第二天起来,很淡定地忽略什么什么的……
第19章 见面什么的②
安然继续在Keying当苛钟逸助理的助理,苛钟逸偶尔工作累了看见她见来了也会不经意间拉拉她的小手,然后看着她的脸色迅速笑着可怜地放开。
经过了几次他也淡定了,这回她开玩笑地对他说:“好吧,看你这么努力工作,再给你拉一下。”
苛钟逸就真地放下签字笔,准备拉拉她的手。
她没想到他会这么一本正经地配合,在他的手掌移过来之前迅速逃离,带着调皮的笑,苛钟逸是谁?迅速捉住了她逃跑的手,这样柔嫩,纤细修长,修剪整洁的手,他很喜欢。
他坐在办公桌后面的椅上,而她抱着几个文件夹站在他前面,只有这个时候她才得以居高临下看得清他脸上的每一个表情,此时他正一脸惬意的端着她的一只柔荑,眼神温柔得几乎可以把她融化。
他吻上了她的指尖,她甚至能感觉到他凉凉的唇瓣正摩挲着她手指的骨节,然后牙齿也欺‘身而上,轻轻地咬,湿热的舌尖……
她心尖随着他带着狡诈迷情地举动猛地一颤,她抽回自己的手,他确实硬死拉硬拽。
苛钟逸看着她红红的脸,面上带着些许怒色,眼里却是娇羞,他轻笑着说道,“是你自己说的。”
肖安然真想一头撞死在他身后的落地玻璃窗上,在他面前,这种事情几乎是没有原则可言的,从最开始的一脸严肃和生人勿进的气场到现在的——这幅样子,是发生了什么使教授性情大变,她好像吐槽一声,敬请收看今晚CCTV走近科学。
“我不是这样说的,你放开。”她也不徒劳了,就这样看着含着笑、面部肌肉完全舒展的他。
很享受忙完工作后小情人这样的娇嗔,他继续刚才所做的事,细细密密湿湿地吻,含糊着说道,“不该哪样,是这样吗?”
肖安然气得咬牙,心里的设防轰然倒塌,空气开始争先恐后地涌进,心膨胀地快要炸了,她突然抄起另一只拿着文件夹的手——拍了他的头。
然后,时间静止了十几秒,空调似乎都停了,桌子上的文竹还在她刚才用文件夹带起来的风颤抖着摇曳。
她的手还尴尬地停在他头上,他悻悻然放开她的手,脸色转为一片阴沉,他接过她的文件夹放到桌上,恢复一贯地清冷,沉声说道,“无论怎样,打别人的头都是极其不好的举动,特别是男人,会觉得自尊心得到了践踏。”
他的态度忽然转变,她突然有一种怅然若失的感觉,明明不是这样的啊?他们不该是这样的,等她发现了少了什么时,他已经走到了她面前,眼前的男人眼神没有一丝温度地盯着她,她莫名地有些害怕。
他忽然扑哧一声笑出声来,把她搂到怀里,“真吓着了?还真是不经吓唬的小东西。不过我真不喜欢别人摸我的头,何况是打。”
她的脸埋在他怀里,一下一下听着他沉稳有力的心跳,她突然惊奇地发现,两个人的心跳声居然诡异地重合。
她抬起头来正对着他瘦削的下巴,皱着秀气的眉说道,“我不是小东西。”
他倒在她柔得滴水的眸子里,“那你说你是什么,我的小情人?”说完后忍不住弯起嘴角。
她不理会他的“胡言乱语”,很认真地说道,“刚才,对不……唔。”
还没等她说完,他就堵住了她的唇,细细地舔,碾磨着她美好的唇形,轻易地打开她的牙关,技艺高超的他让她很快沉醉在他的吻里,她的手也不由自主环上他精瘦的腰,慢慢回应,他受到鼓舞似的更加贴近她。
几近缺氧的她很快软绵绵地,他顺势把她抱到办公桌上,对她说道:“对我,你不用说对不起,只有你可以胆大地摸遍我,当然——包括头。”再一次欺‘身吻了上来……
“扣扣”门外响起很恼人的敲门声。
他起身把她抱下来,压着嗓子问道,“谁?”
肖安然觉得自己是疯了,迅速整理好自己的衣物和发丝,好整以暇地等在旁边。
“我。”
苛钟逸看了看肖安然,发现了什么便把她最上面一粒扣子扣好,还带着火的指尖几乎灼伤她的皮肤,“进来吧。”
苛钟齐走进来,不怀好意地看了看两人,“呵,二哥你下嘴不知道轻点,瞧人家嘴唇肿的。”
肖安然瞬间脸红的滴血,“我,我先出去了。”
“好咧,记得待会给我带杯咖啡,要现磨的,放一颗半糖,唔,还得要上次一样的拉花。”苛钟齐自顾自说道。
“好。”肖安然匆匆逃离这个是非之地。
门关上的一刹那,苛钟齐猛不丁地就被扔过来的文件夹砸中了脸,这要是平时他苛三少早就嚷嚷着要剁了别人的手,事实是他还真做得出来,可现在,就像小时候被欺负惯了似的,笑嘻嘻地邀着二哥的肩膀,“别生气嘛,以后保证不在关键时刻打扰你们。”
苛钟逸的脸色这才有所好转,靠在椅背上,“说,什么事?”
“二哥,你真插手别的家族企业的事了?”
苛钟逸挑了一下眉,“怎么,谁在给你吹枕边风?”
苛钟齐呵呵敷衍道:“二哥你开玩笑了。”
苛钟逸告诫他说道,“有些女人不可多接触,我只是做一些早就该做但现在才有能力做的事情罢了。”
“哦?”苛钟齐调侃他,“那外面正在煮咖啡的女人就可以多接触了?”
“是。”毫不犹豫,眼神温柔。
说曹操曹操到,肖安然端着咖啡推门进来,尽量忽视两个男人各怀鬼胎的目光,把杯子放在桌上就走。
苛钟逸很顺手地端起来喝着,一个眼神都没留给堂弟。
“靠,我渴死了。”
“咖啡不解渴,二哥也是为你好,出门左拐有饮水机,慢走不送。”苛钟逸继续品着咖啡的醇香,指了指门外。
第20章 见面什么的③
Julie挂上内线,对着还在用电脑画图的肖安然说道,“教授叫你待会下班后等他一起。”
肖安然仍然沉浸在各色线条的世界里,低低地“嗯”了声。
Julie见她一副要钻进电脑里的样子,端着马克杯凑到她跟前,“我说,你家教授叫你下班等他。”
“嗯。”
Julie推了推肖安然,“你别就嗯呀,最近老板没饭局就叫你等他一起,你们进行的怎么样了?”
“Julie姐,没怎么样,就是吃吃饭买买东西,偶尔出去玩玩。”肖安然看着Julie一脸求八卦的模样,真想掐死苛钟逸,要她留下来直接给她发消息不就成了,非要经过Julie来跟她说,Julie都是当妈的人了,还特八卦,现在Keying的人基本都知道,谁都不是睁眼瞎,当然看得出教授对自己的女弟子好,尤其的好。
“安然,姐是过来人,你和他来Keying都快三个多月了,天天对这又帅又多金的男人,难免春‘心荡漾啊,年轻人嘛,*的……”
“诶,打住,打住!”肖安然必须阻止她了,要不然明天Keying的八卦里或许就有一条,女大学生成功爬上老板的床……她深深地打了个寒颤。
下班之前Julie还语重心长地对肖安然说了句,“最近老板比较忙,他能抽空陪你都很难得了,你们要相互体谅,那啥的时候你也别要的太多。”
等到肖安然反应过来她说的“那啥”是啥时,面露怒色,一阵风地跑过去拧她小肚子上的肉,低声在她耳边说:“你晚上和你那外籍男友那啥的时候动静小点,别吵醒了你儿子,哈哈。”
“你再说,再说,别以为老娘老了就收拾不了你。”说完就霍霍拿起桌上的仙人球阴笑着向她走来。
“啊,Julie姐,饶了我,我错了还不成吗,别以为这里就两个人你就能欺负我。”她用文件夹挡住满是肉刺的仙人球,“你不是一直想要这个仙人球吗,现在送给你了,我不要了,快来人啊,Julie杀人啦。”
“哦?你以为你家男人会听见?”
男人在办公桌前敲敲打打,复印机时不时吐出一张张A4纸,肖安然听见声音就从沙发上跑过来把A4纸整理好,问他要码在哪里,他手指指她就心领神会。
他今天穿着一件淡蓝色的衬衫,和她粉蓝的小裙子正好相配;
他握着钢笔的手修长有力,每一个字凌厉的锋像是要划破纸张;
他有时候眉头紧锁像是把空气都凝固了,然后突然柳暗花明舒展开来又像是把生机还给了她的世界;
他喜欢在工作的时候叫她磨一杯咖啡,加四分之三颗方糖,再在加上泡泡拉一个漂亮的心;
他在思考的时候总喜欢揉揉桌上文竹的叶子,再或者抽一根烟;
他在小餐馆吃饭时,总喜欢把他们用的筷子在开水里泡上几分钟,然后才把筷子给她;
他开车时遇到红灯,食指会一下下敲击着方向盘,和她说这话;
……
原来不知不觉她已经了解了他那么多习惯,她是不是已经陷入了他的漩涡里面去了?这样的男人,有什么理由不去陷入呢?他能喜欢自己,能对自己好,真是她上辈子修来的福分。
她就坐在离他不远的沙发上,看看他需不需要她帮忙,然后低着头玩天天酷跑,她想,开始时他们就像是在经典模式里面慢悠悠地跑着,骑个小绵羊,这个傻男人居然在经典模式里面跑了三年,一直没追到宝箱,而现在他们的关系就像是在极速世界里面飞速的发展着,他骑着暴力鸟叔,一路地踩小伙伴,追到钻石宝箱,她想,他是追到了,有时候他们能仅凭一个小动作就会心照不宣。
她又踩着欢快的步子来帮他整理刚打印出来的报表,把手机放在他桌上。
“又在玩这个?多大了。”坐在椅子上的他低着头看了一眼她的手机刚暂停的天天酷跑。
“好玩呗。”肖安然一脸正色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