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蜘蛛精错爱唐僧-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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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说:“你看我们去哪里好呢?”

  齐丽丽说:“我们去荔枝园西点屋吧,那儿的暖气效果特好。”

  又是西餐厅!看来这烛光晚餐在这些女孩那里还真有一定的市场。

  来到荔枝园,她给我要了一块炸鸡腿,一块牛肉汉堡,一杯牛奶,一杯啤酒。她自己也要了一点东西。我们边吃边聊。

  这顿饭我们吃了两个多小时。现在回忆起那个晚上,很多细节,我已记忆模糊,她好像对我谈了三个方面的内容。

  第一。

  为什么恨我。当初她在高二时,和我们班一个叫尚若文的女生特别要好。

  两个人甚至常常一块逃课。于是后来,为了避免她带坏了我们这重点班的尚若文同学,我就劝她的班主任把她开除了。当时我并不认识她,也不知道她的名字,所有的主观判断均来自她那班主任的口述。很不幸,我的意图传到了她的耳朵里,于是,那一刻,她恨死了我。后来虽然学校没有把她开除,但她觉得自己再呆下去也没有意义了,也许自己更适合闯荡社会,就主动辞别学校,仗剑去国,像余华的小说那样也来个《十八岁出门远行》。

  但是社会并不像我们想象的那样简单,生活常常要违背我们的意愿。一无文凭,二无特长,齐丽丽的打工生涯很不顺心。这不又回来了,老老实实的坐在了教室里读书,现在就坐在这里。

  第二。

  她在乡下高中的弟弟想转到我们学校,咨询我该怎么办。该怎么办呢?我告诉

  她,现在是一个认钱不认人的社会;正常转学,要加交一千五百元的转学费。我去找领导说说,可以少交五百。如果还想少,除非要转去的班级正好是我的哥们当班主任,私下交易了事。

  见我这样三言两语的介绍,她笑了,告诉我她也知道转学很难,说她有一个结拜的干弟弟去年转去一高,她帮了他两千多元钱,到现在还没有还,那干弟弟现在见了她都低着头很不好意思呢。

  我心里说:你哪来那么多钱?不过也不好说,她齐丽丽毕竟在外面打拼了半年,小有积蓄也是有可能的。我自己隐居在校园里将近十年了,又怎能了解外面的世界?又怎能完全了解别人呢!

  第三,她给我讲了她的爱情故事。有个喜欢她的男孩,叫田峰,最近生病回老家了。她去他老家看他,他送她走的时候,告诉她一句话,她很生气。那傻傻的男孩说,一高有个叫小雨的女孩喜欢他,他真不知道该在齐丽丽和小雨之间如何选择。田峰说这话的意思是希望齐丽丽能够明确一点,多付出一点,多爱自己一点。

  我开口让她打住。我不喜欢打听别人的爱情故事。我只能是我所知道的故事里的主角。望着她白净而略带丰满的面容,我不禁爱意浓浓。她的眼睛,虽然是单眼皮,但是很大很亮。借着酒气,我用一种玩世不恭的口吻对她说:“齐丽丽,我觉得你根本没必要为了感情自寻烦恼。其实你很美的,好像《神话》里金喜善演的那个丽妃。但是,你比她阳光得多,不像她那样弱不禁风。难道没有人告诉过你吗?有没有人告诉过你,高丽国的玉漱公主?”

  她只顾抿着嘴笑。一个女孩高兴的时候,显然比神情沮丧时春光明媚。

  这顿饭花了六十六元钱。她出的。那天我掏了掏裤兜,发现只有二十多元钱,只好保持沉默。其实和女孩一起吃饭,让女孩出钱,很不符合我的风格,自己都觉得太不男人了,何况她只是一个学生。等我回到家里,喝点茶后,要脱衣睡觉,才发现原以为忘在家里的那二百元钱正躺在衣服里面的口袋里呢,真是丢尽了面子!

  腊月二十三日的中午,齐丽丽又发来短信,说要送我一件礼物。

  她给我儿子买了一辆玩具小汽车。

  收到这样的礼物,我心里非但没有丝毫的惊喜,反而沉甸甸的。我还不习惯无功受禄。齐丽丽显然还没有意识到,这一切,对我来说,都太沉重了。我淡淡的向她道谢,并竭力邀请她晚上一起吃饭。

  晚上,在万园酒家,我对她说:“齐丽丽,你这样做,真让我不知道该怎么说。为什么要对我这么好?我喜欢什么事情都明明白白的。”

  她笑了:“学生请老师吃饭,很意外吗?你是我最佩服的老师啊。”

  我摇了摇头:“齐丽丽,如果是因为你弟弟的事,现在我只能说;我没有把握。我和高一根本不在一个级段,没有一个私人关系很铁的班主任。如果是因为喜欢我,我想,你也经历过不少风雨,也应该知道,爱情这东西,太伤人了。如果我们不要相爱,只做伙伴,你愿意吗?”

  她低下了头,脸上泛起淡淡红晕。她轻轻的说:“不是我弟弟的事。开始我就没打算跟你说这事。”

  一时间,我们都低着头,彼此不敢再看对方。

  正在这时,我们高三语文组的组长打来了电话,说语文卷子已经从教务处领回来了。今晚要加班批改,争取提前完成任务。

  我对齐丽丽说:“我们赶快吃饭吧,我的公差来了。”

  批改试卷的时候,真真发来短信:明天就要放假了,我好想你。

  我回:我也想你。过来吧,我这就回家。

  九点半的时候,真真来了。几天不见,看起来有些清瘦。看着她慢慢的脱衣服,我蓦然感觉到,还是真真好,还是这个女孩对我好。她还是那样的美,只是在爱情的轨道上迷失了方向,和我一样,找不到解脱的办法。她还在轻描淡写的笑,笑得令人心碎。

  我们钻进被窝,抱在了一起。

  过了一会儿,她把手搭在我身上,用纸帮我擦细细的汗珠。她告诉我,明天下午,她就要回老家了,也许到明年初八,我们才能够再见面。但开学不久,她还要到郑州去考专业课。总之聚少离多的日子就要来临了。

  不管当事人是多么的不愿和不舍,所有的这一切还是都将成为过去。谁又能永远留在谁身旁?谁又能把握住别人的明天!

  我沉默不语。我想这一天早晚要来,只是没想到会这么快。我们的爱没有终点,不必说再见,一切只能交给时间,慢慢丢失,或者,刻骨铭心。

  我说:“真真,我会很想你的。真的恨不能天天和你在一起。”

  第二天中午,齐丽丽又发来短信,想跟我借几本影碟,趁回家过年看看。

  两点钟时,我在学校门口把影碟交给了她。一本《埃及艳后》,一本《情书》,一本《冷山》。

  我问她:“下午就要回家了吧?”

  她说:“我想明天回去,下午想到街上买点东西。”

  我说:“买完东西,要是有空,来帮我抄写分数吧。晚上还请你吃饭。”

  她又抿起嘴角笑了:“不用请。等两个钟头后我就回来帮你,行吗?”

  我说:“那先谢谢你。”

  告别齐丽丽,走上楼去,坐在办公桌前,我就开始抄写那几百份试卷的分数。了无生趣的机械劳动累得我胳膊酸痛。望望窗外,不知不觉,夜幕已经降临了。看看表,怎么已经七点了?很显然,齐丽丽,她食言了。我揉了揉眼睛,咬紧牙关,又开始抄写最后的几十份。

  将近八点钟的时候,所有的工作终于做完了。想到一个不长不短的寒假就要开始了,心里顿时感到无比的轻松。我静静的走下楼来,推出摩托车,打开灯,驶向回家的石板路。

  路面上浅水中的雪在车轮下“叭叭”的响。刚到家门口,手机震铃了。打开一看,是齐丽丽的短信。

  她问:你现在在哪里?

  我回道:在学校久等你不来,我现在回家里了。

  她又回:对不起,下午有个同学来找我,一直脱不开身。真不好意思。你还没吃饭吧?

  我回:是。一起吃?

  她回:好,我在学校门口等你。

  我又折回学校。这样一折腾,都快九点钟了,加上我们这儿腊月二十四日有祭灶的风俗,大部分饭店都已打烊了。好不容易找到一家还没有封火的,店主人也面露难色。于是我告诉他们,火速的炒几个菜,我们带走,不磨蹭他们,厨师这才动手。

  就这样,我们又回到了我的住处。

  我们喝了一点红酒,边吃边聊。她无意中告诉我,七点多钟时,她去学校找我,在路上发现好多同学都没有回家。比如萧真真和她的男朋友,正一块儿去逛商场呢。

  这句话,像一根针,猛的把我的心刺了一下。它真的好疼。那一刻,我好想闭上眼睛,陷入黑暗的深渊。

  可是,我没有。我不动声色。我不想让齐丽丽窥探到我的私人世界。我轻描淡写的说:“萧真真?不认识。学生多,分不清楚。”

  吃完饭,又喝点茶,已经十点多了。她的脸红红的,看看手机,站起来,轻轻的说:“你该休息了,我回去吧?”

  我也站了起来,直直的看着她说:“天太黑了,别回去了。”

  我走到她身边,把她扳过来,抱住了她,吻她。

  她的脸红得发烫,闭上眼睛,躲避我的吻。当我们的嘴唇触碰在一起之后,她不再躲避了,忽松忽紧的搂住了我。我听到她的心剧烈的跳动了起来。

  我把她抱到了床上。不一会儿,就脱光了她的衣服。我们紧紧的搂住,疯狂的做了起来。

  她还是个处女!

  我的心顿时沉重了起来。

  这不是我想要的。我以为我们只是《天亮以后说分手》,没想到她是认真的。在我那些无可聊赖的日子里,我还没有做好建立两个家庭的思想准备。对我来说,虽然工作将近十年了,但资本的原始积累尚未完成。换句话说,我还依然很穷,所以还需要加倍的努力奋斗。

  第二天,天近中午,我们还躺在床上。她一直在昏昏沉沉的睡,我却异常清醒的望着天花板,真的不知该怎么办才好。齐丽丽,你把自己说得那样沧桑,我以为你是个阅尽人间春色的情场老手,怎么能想到这一切都是假象!别人都在假扮清纯,你却反串风尘,究竟为什么?很好玩吗?天下竟有这么傻的女孩!

  手机响了起来。是语文组的组长打来的,说中午要举行小组活动,先开个小会,然后一起去酒店吃饭。

  我穿好衣服,刮胡子,刷牙,洗脸。齐丽丽还在睡,却翻来覆去。

  我知道她已经醒了,只是不愿睁开眼睛面对我。

  我吻了吻她洁白的面颊,轻轻的在她耳边说:“你睡吧,等我把饭给你带回来。我走了?”

  她依然半闭着眼,一语不发,伸出手来,抓住了我的手。

  过了好一会,她轻轻的说:“别去了,好吗?”

  我轻轻笑了笑,用另一只手理了理她的头发。我说:“傻丫头,不要工作了,怎么生活?还得开会呢。等我应付一下,十二点半就回来。”我又吻了一下她的额头,把手抽出来,走了。

  寒冷的天气,仿佛把世界都冻得静止了,尽管街上有很多人走来走去。而我,在路上,明明还听到,路两旁,有蝉的叫声。是的,蝉一直在叫,叫得我大脑一片麻木。齐丽丽,她是个处女,她是个处女,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我不想这样的,它违背了我简单生活的原则。这份沉重,我怎么承担得起?我感到前面分明是一个黑暗的山洞,也许里面有壁画,也许有老虎。我却必须走过这一程。

  面对即将来临的寒假,同事们在酒席上一个个兴高采烈的。只有我,默默无语,闷闷不乐。组长说:“怎么了?跟老婆吵架了?”我笑了笑,摇了摇头:“昨晚看电视,熬夜了。”

  十二点半的时候,我对大家说:“真不好意思,我有点急事,得先走了。”

  刚跨上摩托车,齐丽丽的短信来了:我回家了,别喝太多酒。

  隔一行,还有几个字:血,好多的红色。

  回到家,发现被单已经被她洗了,晾在院子里。

  整个寒假,齐丽丽都没有再发来一次短信。我不由得自己欺骗自己,也许这事就这样过去了,她已经把我忘了吧!

  但这可能吗?世上会有这样的女孩吗?我想她在等我,等我主动发短信给她。

  除夕夜,正在看晚会里国人那煽情的自我安慰,萧真真的短信来了:春节快乐,好想你。

第十章:飘零
  淡淡长江水,悠悠远客情。

  落花相与恨,到地一无声。

  唐苏承庆

  初三的上午,我和妻儿准备去岳母家。因为天冷,我们就花三十元钱租了一辆昌河车。我和妻子并肩坐在后面。车正行在路上,手机响了,萧真真打来的,说想我了,问我现在正干什么。

  我们随便聊了几句。我问她什么时候回老家的,还告诉她腊月二十四那天有些同学还看到她。

  她好像听出了我话里的异样,便诅咒发誓说她真的是二十三回来的,在电话里急切的向我汇报所有的行踪。

  我顿时心如乱麻。忙阻止她说:“别说了,我在路上。等开学后见面再说吧。”我匆忙挂断了电话。

  妻子问:“谁打的啊?”

  我说:“一个学生。想转到我们学校。”

  初八开学之后,一切都乱糟糟的。学生交费的领书的转学的,挤满了整个校园。家长也在学校来来往往。老师们除了要接待这些家长,还要参加学校的大会和级段的会,大领导讲完小领导讲,个人表达的欲望都是那样的强烈。

  我一直没有看到萧真真的影子。我想,大学里要过了十五才开学,现在,她的男朋友不会走的,她正躲在她那个小屋里陪着金公子吧!一想到这里,我就恨不得一脚把她踹开,同时又恨自己那么不争气,老是一见面就又迷恋上她的身体。

  两天后,好容易安定下来,齐丽丽的短信来了:你还好吗?很忙吗?

  我回道:忙完了,你在哪里?

  她回:我正忙着把弟弟转来。问了几个班主任,好像不太容易。你能不能帮我问问,看能不能少交点。

  该来的还是来了。不是说,对我好不是因为要把弟弟转来吗?我强压着心中的烦躁,告诉她:好吧,我找人试试。但不要抱太大的希望,因为我的几个伙计都不在高一,别人很不好说话的。如果有消息了,我通知你。

  她回:好吧,你试试看吧。实在不行就算了,就算多交一千元我也一定要把弟弟转来。

  我回:好的,你也再找找班主任看看。再见。

  此时我正在和几个老师忙里偷闲打麻将。这一打搅,非常好的一副牌反而给打输了。

  思来想去,我觉得这种事情无论如何我都不能出面。她在我们学校,因为出走一事弄得很出名,在这个墙倒众人推的社会,别说那些班主任不给我这个失势的人一点情面,就是给,他们也肯定会问我:你凭什么对她那么好?你们两个是什么关系?当年你当班主任时,不是还曾经力主开除她的吗?现在为什么又帮她?为了钱?她那么漂亮,不太可能吧!但是依你张雁华的做事原则,没有好处的事,你会做吗?

  结论是:你们两个,肯定有一腿。

  李思凡的教训我还没有忘记。

  所以我根本不会去找任何人。我只能狠心的拖。对不起,齐丽丽,我真的想对着你大哭一场。我只能哭着对你说,转学这事,还得你自己去解决啊!

  还有,我对乡下高中的学生转到县城来,本身就不赞同。这些学生,自己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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