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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冷笑道:“给我。”
我把碗和酒瓶都扔进了垃圾桶里,然后开始抱她,吻她,脱她的内裤。由于手忙脚乱,一时间竟然脱不下来。
她拉开我的手说:“去!我自己脱。”
灯光下,整个光洁白皙的身子鲜嫩欲滴。我扑上去狠狠的搂住了她。我们一起来到了人间的天堂,那里永远都是温柔的春天,那里有三秋桂子十里荷花,风景太过于完美,我控制不了自己,不得不去投鞭渡江。爱到深处情难耐,春到人间花弄色,柳腰款摆,花心轻拆,露滴牡丹开。
窗外,大雪纷纷扬扬,无声无息,无休无止。
细细的汗珠,散乱的头发,空白的大脑,水与火的缠绵,欲死欲仙的狠狠相拥在一起。真真,就让我们就这样永远永远直到地老天荒山穷水尽长在一起。
爱神,就这样不由分说的来临。
爱神,她不是诗人风花雪月的空吟。
爱神,即使我明白。
从开始的那一瞬,我明白。
最终只留下,眼泪与伤痕。
我也会。
用尽一生去追寻。
元旦节到了,高高瘦瘦的金公子回来了。大概在东北也很不得意,不如在家乡有人宠着,一放假,他就迫不及待的回来了。可见梁园虽好,不是久恋之乡。锦城虽云乐,不如早还家。
萧真真只好去陪她的男朋友。
眼睁睁的看着激情在大雪还没有融化之前就要强行消退,空虚和无聊开始重新侵蚀我的灵魂。来到办公室,兀然枯坐,无所事事;回到家中,拿起镜子,发现眼圈黑黑的,我自己已经不认识自己。我想,真真,我们之间,对于做爱,我已经像吸食了鸦片,上了瘾,无法自拔。我不得不这样一天天消失我的青春红颜,却无法去挽留,还不如朝生暮死!
真是生不如死!
正是:
花开冷眼,自惜寻春来较晚;知道今生,知道今生哪见卿!
天然绝代,不信相思浑不解;若解相思,定与韩凭共一枝。
第七章:雪莲花
妾乘油壁车,郎骑青骢马。
何处结同心,西泠松柏下。
苏小小
元旦节的晚上,到处都是积雪。高一高二都放了假,只有我们高三为了明年的金榜题名还在争分夺秒的学习。我穿过黑漆漆的楼梯,准备到灯火辉煌的五楼去辅导。刚走到四楼,感觉到一个黑衣女子正穿过楼道迎面向我走来。这样的寒夜,她一个人在这里干什么?还来不及思考,一个轻柔的女声传了过来:“张老师,送你一个礼物,祝你元旦节快乐!”说完递过来一包用彩纸包裹住的东西,硬硬的,沉甸甸的。
我说:“谢谢你。”
她笑了笑,转身离开,就要跑上五楼。望着她的背影,我对她说道:“你,叫什么名字?”
她头也不回的回答道:“总有一天你会知道的。”说完便跑进了教室。
我缓缓的走到了教室门口,映着灯光,发现纸里包的是一个晶莹的苹果。我不知道该把它带进教室还是先送回办公室。犹豫再三,实在不愿楼上楼下的跑,就把它带进了教室里。由于外面很冷,教室里满满的人,没有任何异常的情况,不知道刚才送苹果的那个女孩她躲在哪里。
第一排的同学好奇的问道:“老师,你带的是什么东西?”
出于对赠与者的保护,我说:“刚才在校园里,不知道是谁,送给我一个礼物。”
不知道那个女孩听到我这样的回答会有什么样的感受。说句老实话,在这样一个特定的日子里,有人能想着自己,我心里还是蛮高兴的。但是,我实在厌倦了这种遮遮掩掩的方式。以前我老是收到一些莫名其妙的短信,通过语言来判断,发信者都认识我,却都不愿告诉我他(她)们的姓名。我好烦;这样的交谈方式,对于我这样一个崇尚简单生活的人来说,显然是一种不小的折磨。我不想老是这样在期盼和迷惑中过日子。可是现在你看,这一套又来了。如果无法预知的结局只是个更大的失望,招蜂惹蝶的果然是个女孩,但是我一点都不爱她,那才叫绝望呢!
我很自私吗?堕落吗?
可是,刚才那个女孩基本上可以确定很美。尽管四楼很黑,我还是借着楼上漏下来的微弱灯光看到了她的美。她穿了一身黑衣,戴着厚厚的黑手套,整洁柔顺的长发与几乎到膝的黑色长装浑然一体;但,娇美丰满的脸庞白得优雅而尊贵成熟而神秘。
我扫了一眼教室,感觉她好像坐在倒数第三排靠墙角的位置。
其实,早在几天前,如果我留心的话甚至早在几个月前,就陆陆续续的有这位陌生女孩的短信发来,只是我在每一次短暂的空谈之后,不仅删去了短信,还在心理上彻底弄丢了那个电话号码。我不愿拨回去听听声音去判断对方是谁,我意识到既然对方不愿意透露姓名,打过去她也不会说。我没必要做这样自讨没趣的打算。
空谈就空谈吧,浮萍一样的感情能维系多久就维系多久吧。我已经没有了狂热出击追求艳遇的精力。
我从来没有怀疑过会是真真借别人的手机来考验我。不会的,语言出来就是不一样的。真真从来都是明明白白,她了解我的简单,从来不搞这一套麻烦事。而这,也正是我爱她的原因所在。
比如两天前收到的一条:
知道你是个感情漂泊的男人,也许不管谁去挽留也挽留不住。但还是想和你聊聊,想拥有那种和你在一起说话的感觉。
如果是真真,她会发:你在哪里?在干什么?我想你了。
我们就会迅速而简单的约会,做完了爱就海阔天空的长谈,从来不会感觉到累。
现在,真真去陪她那该死的一根筋男朋友去了。对于两个都像风一样的人来说,我们没有任何约定,未来还相爱与否,没有任何约定。
谁能看到我心头的阴云?
我想,送苹果的这个女孩也不错啊,世上还有比用恋爱来治疗失恋更好的方法吗?我听到有一首顺口溜这样流传:天涯何处无芳草,何必单恋一棵草?只要用心找一找,总有一棵比她好。
现在,不需要我用心去找,那陌生的短信又来了:
曾经我是那样的恨你,可是,听了你的课之后,就忍不住让自己不再恨你了。真的没有办法抗拒你的坦率与简洁,我的王子。
王子?
已经十几年没有人这样叫过我了。我想起我在高三时,年仅十七岁,是全县的文科状元。但是我并不快乐,因为我的英语只是勉强凑合,前景不容乐观。那时,我的一个文质彬彬的临桌,喜欢叫我“忧郁王子”。现在,面对手机屏幕,看到隐匿者又这样叫我,我心中不禁泛起一阵甜蜜的心酸。我想起,后来,果不其然,我只考了个师范学院。我既不愿意去上又害怕来年考的更糟。父亲又严厉又温柔的训斥我,说县长不是一天就能当上的。就这样,不明不白的我就当了教师。可是我完全不理解教育的崇高,就好像猪八戒,参与了取经这场纯粹的理想运动,却压根就不明白它的意义何在。他只是无可奈何。而我,我要挣钱,活着,因为活着是美丽的。
瞧瞧萨特的《存在与虚无》,尽管这个世界最终将归于虚无,但存在本身就是同虚无相抗争的一个过程。
想到这里,我回了短信:为什么选择恨我?我很心痛。能不能给我一个辩解的权利?给我一个解救自己的机会?
对方回:你不需要辩解。总有一天你会明白一切的。现在只想让你知道,有一个人,一直在默默的关注着你。我并无恶意,只是希望你能快乐。
我回:也许未来的某一天,我发现,你正是我要寻找的那个人。我却只能任凭眼泪在脸庞滑落:太迟了,当时的你为什么不说出来,如今眼睁睁的就要擦肩而去。
对方沉默不语。
元月三日的晚上,真真突然踏着零琼碎玉来了。她说她男朋友回家去了,因为牵挂我一个人夜里冷,她忍不住就来找我了。
从别人的温柔乡里走来,我们在这样的情景下见面,无论如何都让我在最初的感觉里感到她是那样的陌生。从语言到表情,一切都好不适应。看起来,她一直在很不放开的笑。但我却怎么也高兴不起来。尽管我们一而再三的约定,我们的友情,要超越世上的任何感情,但面对这一切,我还是觉得自己无法超脱。
解开她的衣服,背后雪白的肌肤上到处都是小红斑点,密密麻麻。甚至胸前也有一些。整个人都像发霉了一样。我吓了一跳,问她怎么回事。她笑道:“我得了艾滋病!”
我也笑了:“那就让我们一起坦然的去面对死亡吧!我肯定也被你传染了。”
原来,因为她长期住在我这里,她自己住处的被子从来没有晒过,都发霉了。这样的下雪天更没法晒,就将就着用了。结果身上就成这样了。我想说,你男朋友为什么不和你去宾馆开个房间,但又怕自己有挑拨离间的嫌疑,就强忍住没有说。我只是说:“宝贝,你受苦了。对不起,都怪我整天和你粘在一起。让我负责给你治好吧。”
我找出一袋三九皮炎平,耐心的给她涂在每一处红斑上。她也很知足很配合的指给我“这儿”“那儿”让我来涂。涂着涂着,不禁就有了一种心痛的感觉,我想她毕竟才十九岁啊,虽然看起来比较高大,但她还不懂得爱护自己,为了一份前途未卜的感情,弄得如此狼狈不堪!
全身涂完之后,她转过身来抱着我的脖子,直勾勾的看着我说:“听说有人送你一个苹果,是不是真的?”
我说:“你听谁瞎说的?”
她冷笑道:“有就有,别遮遮掩掩的,我又没说什么。前两天我曾到过班里,只是没赶上你的课。班里传得沸沸扬扬的,说你拿着那份礼物,喜欢的不得了。”
我不禁笑了:“这纯粹是全班同学都在误解我,这礼物很名贵吗?我很稀罕吗?我是少见多怪没收到过学生的礼物吗?老实说,我根本就没把它当回事。至于说我高兴,我历来不都是春风满面的去上课的吗?”
她又瞪着眼问我:“老实交待,谁送的?”
我躲开她的目光,轻描淡写的说:“一个女生,我也不知道她叫什么名字。感觉就坐在倒数第三排的靠墙角。”
她阴阳怪气的说:“你艳福不浅啊!想不想知道她是谁?”
我闭上眼睛说:“知道不知道都无所谓,她不就在班里?”
她依然浅浅的笑着说:“她叫齐丽丽,是一个不简单的女孩,很有心计。在高二时,曾经被学校开除过,一个人跑到郑州的大酒店打工。后来听她说她还做了酒店的领班,又说自己不小心卷入了黑社会,找了个机会几次转车,终于逃了回来。”
介绍完齐丽丽她又幽幽的说:“等着瞧吧,她还会再找你的我已经感觉到她的威胁了。”
我的心里说不清是什么感觉。你怕了吗?那为什么不和金公子分手过来陪我?我好想告诉她,真真,你就是我的鸦片,我已经上了瘾;没有你的日子里,度日如年长夜难眠,我已经受不了了,我不会长久的寂寞下去的。
她翻身压在我身上,虎着脸说:“你在想什么?你说话呀!你找谁都可以,就是不准找她,不准找我认识的女孩。听见了吗?”
我长叹了一声,说:“我还能找谁?我已经厌倦了这一切。真真,让一切都交给时间来处理吧。我的心真的好累,我没有激情没有精力去追求任何女人了。”
从这天晚上一直到第二天的中午,我们做了六次。其实是一搂着她光滑洁白的身子就想做。这真是“没有忍着,有了狠着”。但她只上来了两次。也就是说,在这六次中,或许我只有两次超过了十分钟。只顾忙着搂着咬着,谁记得去统计具体的时间数字。
元月五日,她的男朋友去山东探亲去了。除了星期日,我们每天又都聚在了一起。一切都仿佛回到了宁静的当初,只有大雪小雪不时的飞来,纷纷扬扬的只管造访,而不顾尘世是否欢迎。可是,在我的内心深处,我明白所有的宁静都是暂时的表象,隐匿者的短信还不时的传来;而我,依然装作对一切浑然不知,想看看这个所谓的工于心计的女孩都有哪些过人的聪明,潜意识里也许还想比一比,到底谁才是风月场上的高手。这些想法,真真一无所知。我好想对她说,傻瓜,你为什么还不和那个金公子分手,让我们好好的相爱?我却不能适得其反的去逼你,我好恨你,恨你不觉悟。我的恨,被我们依依不舍的身体,掩盖的了无痕迹。
离春节还有二十多天的时候,金公子从山东回来了。我又重新陷入了孤独。
第九章:春情已到梨花薄,片片吹零落
腊月二十一日的晚上,是高三期末考试的前夕。隐匿者的短信又来了:你现在忙吗?明天就要考试了,放了寒假就见不到你了。你还会记得我吗?
我回到:我觉得你就是上天特意安排来解救我的人。我这段时间心里很烦,很想确切的知道你是谁。如果你觉得还可以和我做朋友的话,就告诉我吧。你知道我是个很简单的人,你怎么忍心这样折磨我的灵魂?
沉默了一会,那边回了三个字:不忍心。
我问:那,你的名字呢?
那边又回了三个字:齐丽丽。
齐丽丽。
果然是她!不是一直要隐瞒下去的吗?这么快就败下阵来了!我回道:你送的苹果,好让人回味。那彩色的包装纸,我会好好珍藏的。一直都想当面谢谢你的关怀,哪天如果有空,希望能够请你吃顿饭。
她回道:今晚我想请你,有件事情还想请教你呢。
我们约定七点半在西关的相知桥头见面。
马路上的积雪还没有化尽,由于沾染了太多的脚印,路灯下的马路变成了暗淡的桔黄色。我踏着咯吱咯吱响的雪块,远远的看到,齐丽丽伫立在寒冷的相知桥头,是那样的沉静而不可捉摸。红色的休闲羽绒袄和真真的一模一样。据说是法国的最新款式。我想起,十几天前,我送给真真一双皮靴当作腊八日的礼物,又给了她二百元钱让她买棉袄。她去街上转了两天,回来告诉我说,看中了一件,谈好了价钱,二百八十元。但回到班里,发现齐丽丽已经买了一件同样的衣服穿在身上了。真真不想让班里的同学说:“哇,瞧你们两个人的羽绒袄一模一样!”那样太没有面子了,太没有创意了。所以她皱着眉头噘着嘴无限烦恼的说:“为什么我喜欢的东西她也喜欢呢?”我不禁笑了,对她说:“太阳,地球,你们不都是共用的吗?喜欢就毫不犹豫的去买下来吧,别介意人家。我听说,女人的衣柜里永远缺少一件衣服,去吧,赶快把你缺少的那件衣服买回来吧。”听了我的话,真真才下定决心买了回来。
我想,这件事真是滑稽;现在,另一个红衣女郎就站在那里。
我走到桥上,不好意思的笑道:“对不起,天冷,害得你久等了。”
齐丽丽也笑了。那种笑,嘴角轻抿,别有深意。她轻声慢语的说:“我也是刚刚到,怕你看不到我,就站在这路灯下显眼的地方了。”
我说:“你看我们去哪里好呢?”
齐丽丽说:“我们去荔枝园西点屋吧,那儿的暖气效果特好。”
又是西餐厅!看来这烛光晚餐在这些女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