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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二章 我爸做过房产生意
小穆的在公司的地位跟伍凌菲可不同,伍凌菲自幼被孤立,人看着大大咧咧的,可到底不太会跟人相处,特别是她曾坐过牢,愿意跟她交朋友的人就更少了,又加上她一个高中未毕业的,却因为家世的原因,这么轻易就得到了这份清闲的,别人打拼了半辈子也得不到的工作,由此在其他人看来自然更是羡慕嫉妒恨了。
也因此公司里的一众高学历份子,对她是不服气的,再加上伍凌菲不曾跟她们好好聊过天交过心,她们更是不喜欢她了。
当然这其中也是少不了伍思霖的从中作梗。
可小穆就不同了,都是大学里出来的人,聊上几次基本就都熟悉了。
是以她说的话倒是不少人听了进去,何况许维远这样的面瘫,公司里的员工谁说对他年纪轻轻的不甚服气,却也基本没有谁不怕他的。
小孟顿时就犹豫了,一直在一旁趁着中午时间打扫卫生的清洁阿姨这会儿附和道:“我刚从那边擦完地过来呢,许总的脸色都黑了。”
一听许维远脸色黑了,小孟顿时不敢放肆了,冲着伍凌菲哼了声便阴沉着脸回了自己的位置。
伍凌菲冲清洁阿姨笑了笑,谢过了她正准备回办公室,阿姨叹息了声便说开了:“昨天的事我也听说了,唉,反正我是不相信你会是这种人的,你也别怪我多嘴。阿姨我四处帮人清洁卫生,这么多年来什么事情没见过?你这孩子瞧着就不是心眼多的,反倒是你那……看着才是不好对付的。”
她说着声音便小了下来,连伍思霖的名字都不敢提起。
伍凌菲也不在意,冲她感激的笑了笑。阿姨却拉着她,压低了声音道:“其实昨天下午的事情我可看见了,就是这个小孟啊,接了电话后就在公司里四处宣扬,说许总离婚了,是因为你的原因。还四处说副总哭得连死的心都有了,又说没结婚的时候许总对副总那么好,现在这样,肯定是你……唉,她当时说的那些话,可难了,我想着,这里面肯定有什么原因,你可是要小心点的好。”
伍凌菲吃了一惊,很快便明白了其中的关键,再次郑重的谢过了阿姨。
倒是清洁阿姨不好意思的笑了笑,说这都是应该的,又有意无意的说起:“唉,虽说这里面有些许弯弯道道,但是这里比起其他公司,要好得多了。我那可怜的侄子现在的公司啊,又是克扣工资不说,还……”
清洁阿姨絮絮叨叨的说了许多她侄子的悲惨事迹,好一会儿伍凌菲这才听明白了,这位阿姨是想让自家侄子进伍氏工作呢。
只是公司的人事部经理又不是她的,她不由得皱了皱眉,这事还是平生第一次遇到,这可如何解决是好?
她其实是不想帮的,先不说这位清洁阿姨的侄子能力如何,就说这人品,万一……
但清洁阿姨刚刚可是帮了她的忙的,不帮也不太好,别的不说,就这心里啊,她就过不去了。
她认真想了想,便说让清洁阿姨将她侄子的资料给她一份,她看着安排下去。
清洁阿姨顿时就喜笑颜开了,谢过了她便忙着去打扫卫生了。
伍凌菲无奈的笑了笑,回了办公室,果然见许维远脸色差得很,拧着眉盯着面前的文件,仿佛是在看他的仇敌一般。
她也懒得理会许维远,进了门就在她的办公桌前坐着,继续忙着工作。她以为,许维远会问她去做什么了,可是等到了下班的时候,也不见许维远开口和她说句话,反而是小穆偷偷告诉她,刚刚是许维远听到了声音,让她出去帮忙解围的。
她有些诧异,谢过了她,便想着许维远会这么好心?他这又是打算做什么?
可对着小穆,她也不提许维远什么,下了班径自离开了。
伍凌菲不知道的是,就在她离开公司之后,许维远也出了门,门口清洁阿姨偷偷过去,嘀嘀咕咕的冲许维远说起了什么。
如果伍凌菲在的话,便能听见,阿姨提起了“侄子”一词。
可惜她什么也没看见,更没有怀疑什么。
第二天伍凌菲便收到了阿姨送过来的资料,阿姨家的侄子邓奕嘉,也才二十七岁,工作年龄是四年,之前一直在易美上班,巧的是,易美正是伍氏公司的对手,同样是一家化妆品贸易公司。
据资料上说,这位邓奕嘉英语过八级,是个外贸高手。
这样的人,应该是公司的重点重视的人才吧?易美会放过他?
更何况,靠她能得到个什么好工作呢?
她无奈的揉了揉眉角,一边想着这人可不可信,一边去找许维远,想着不妨让他看看,如果是个可信的人才,不如让他收下,对公司来说,也是一件好事。
哪知许维远居然对他十分感兴趣,让她通知了邓奕嘉过来面试了一回,便将人留了下来。还给了个很不错的岗位。
阿姨对此自然是高兴得很,拉着她连声道谢,又偷偷摸摸的跟她说,上次她在走廊擦地呢,便听到伍思霖在打电话,说起了什么车啊,又说什么一定要要了她的命什么的,又说她一听到这话心里就害怕了,没敢再听下去,让伍凌菲可要小心了。
伍凌菲皱了皱眉,心里已经有了底,又嘱咐阿姨帮她留意小孟的事,便先走了,又借着工作之余抽空查了一下父亲身边几个老人的信息,打算着什么时候去见一见。
说起伍盛身边的几个老人,伍凌菲最熟悉的还是老王,这位七叔是伍盛的助理,所以伍凌菲自小也和他熟悉一些。
只是,这次伍凌菲却也没打算找老王,毕竟老王对伍盛太忠心,不能让人知道的事,他肯定不会乱说。
所以伍凌菲思虑再三,还是找了对伍盛比较忠心,却也好喝上那么几杯的重叔。
重叔比伍盛年长了好几岁,如今也有六十好几,公司那边的事情他也基本不去了,就在家里养老,偶尔逗弄刚满三岁的小孙子。
接到伍凌菲的电话的时候,他还是诧异了一下,一听有好酒,也不推辞了,就在家等着伍凌菲上门来。
伍凌菲是利用上班时间去的,如今住在伍家,父亲盯得紧,她也只有上班的时间能偷偷的出门。
重叔虽说喜欢叨上几句当年的创业事迹,但到底也不是没有分寸的人,见着伍凌菲问起,只是唠唠叨叨的说着一些旁枝末节,半天也没说到重点。
伍凌菲也没打岔,装作不在意的模样,就在旁安静的听着,偶尔给重叔添点酒,一边做着总结,其实看似没什么内容,可串一串还是很有份量的。
重叔一口气喝了又继续往下说,还没说上几句,韦伯便来了,似乎并没看见伍凌菲,指着重叔就道:“石重明你这个阴险小人,当年伍盛分给我的明明是三处地皮,你到底将我的地给弄到哪里去了!”
当年分的地皮?
伍凌菲顿时好奇了,重叔似乎顾及到她,一边给韦伯暗示,让他闭嘴,一边冲她道:“二小姐,你看今天不如就这样吧?”
伍凌菲出来一次不容易,哪肯就这么走了?何况她似乎听到了什么不得了的内容。
她问韦伯:“什么地皮?”
韦伯性子暴躁,人也小气。特别是年纪大了之后,更是斤斤计较了起来。
最开始是两个儿子分家,儿子两个似乎都像了他,也是斤斤计较的守财奴,一个分不公平,就吵吵闹闹了起来,最后连伍盛都惊动了,过来当了和事佬才罢休。
而至于这次所说的地皮,也是分家时闹翻了才又重新翻出来清算的,当年一家两处地是说得清清楚楚的,这会儿他非要吵着说是三处,来重叔这边已经是闹了好几次的了。
当然这一点伍凌菲并不太清楚,只知道,她父亲从乡下出来,做的就是外贸,哪来的地皮可以分?还一家两处三处的?
她目光炯炯,紧紧的盯着韦伯,重叔道:“二小姐啊,你看这也没什么大事,你还要上班,不如先去上班吧?”
伍凌菲哪里不肯走,见着韦伯没有打算离开的意思,更是想一探究竟,而且,她记得之前重叔给她讲故事的时候,可是多次提起了“地”和“货物”两词。
她耍起了赖来,赖着不肯走了。
重叔没办法,只能采取沉默措施,倒是韦伯看不过去了:“二小姐如今都二十二了,早晚要继承伍盛的家业,有些事情该知道的,告诉她又有何妨?”
重叔怒道:“少胡说!伍总自有打算。”
韦伯不服气的耸了耸肩,伍凌菲见着说到她身上了,连忙试探着问道:“可是我爸爸之前曾做过房产生意?”
☆、第五十三章 六个未接电话
重叔连忙点头,说确实如此,伍凌菲却又想起了之前的聊天,道:“那重叔刚刚还告诉凌菲,我爸爸还未毕业,就开始涉足外贸。”
于是重叔顿时就没了话了,韦伯道:“我不管你们好奇什么,石重明,当年地可是你在分配的,一共十二块地皮,咱们四人一人三处!你别想骗我!”
重叔让韦伯给缠得怒了,怒吼道:“韦褚新你别给我给脸不要脸,你敢跟伍总平起平坐我还不敢呢!你还想着十二处地咱四人一人三份平分?我告诉你,当年分的时候,我们都是一人两份,其他的还给了伍总,这事儿老王也知道,你不信可以问他!”
韦伯不满道:“你少用这些话来欺我!伍总是老大,比咱多我没意见,可你凭什么贪下了一块地?”
总之韦伯就是认定了,当年既然重叔能分得三处地皮,那么他肯定也要三处。他想多贪上一块地皮?想得美!
重叔顾及着有个伍凌菲在,说话一直小心翼翼着,可没想到韦伯却是个不计后果的,管伍凌菲在不在呢,何况伍凌菲也是伍盛的女儿,在他心目中,伍凌菲就是知道了,也没个什么。
所以他说起话来更没个遮拦:“当年我们都是跟着老大,可都是将脑袋揣在裤腰带上混的,谁贪生怕死过?而我们跟着老大的意愿是什么?还不是为了能活得好一些?现在老大也赚够了,好不容易想分了财物地皮,洗……”
重叔听得心惊肉跳的,大喝一声连忙打断了他的话:“韦褚新你给我闭嘴!二小姐还在这里呢,你瞎胡扯什么!”
韦伯让重叔这么一喝,顿时便吓了一跳,愤懑的瞪着他,还想说什么却让重叔再一次喝住。
伍凌菲听得也是胆战心惊,她知道她听到了什么不得了的信息了。
什么是将脑袋揣在裤腰带上混的?
开的不是外贸公司么?不是卖保健品护肤品的么?这怎么会是必须把脑袋揣在裤腰带上的工作?
还有,韦褚新说:“现在老大也赚够了,好不容易想分了财物地皮,洗……”
洗什么?
洗钱?
她打了个寒颤,正要问清楚到底是什么意思,人就被重叔撵了出来。她无奈,浑浑噩噩的出了重叔家,伸手一抹才发现早已经冷汗淋淋,她深呼吸了口气,只觉得整个脑袋都在嗡嗡嗡的叫着,耳边更是回荡着韦褚新的话语:“我们都是将脑袋揣在了裤腰带上混的……”
她使劲儿的摇了摇头,将这话甩出脑海,开始整理在重叔那边得到的信息。
重叔说,大嫂子性子倔强,不管老大怎么哄,就是不肯嫁给他,甚至连脉都割过,血流了一地了,差点就下病危通知书。许勋那小子,挺痴情的,你爸气他占据了你妈的心,不肯让他进医院,他就一整夜都守在医院门口,听说没救了,拼了命也要冲进去,被打得半死也不肯走。
还是他那小未婚妻,找了你爸说了情,才将人要走了。
重叔又说,我说句难听点的,你可别生气啊,其实你妈的性子我挺欣赏的,但就是太固执太倔强了,和你爸合不来,反倒是许勋那小未婚妻,多温顺的一个人啊,长得也好看,和你爸站在一起,呦,那是多般配哦。那个时候两人也挺合得来的,我都以为你爸会娶了她,哪知道最后你爸还是娶了你妈妈,而她却嫁给了许勋。
伍凌菲冷汗一阵一阵的冒,连天下起了暴雨都不知道,愣愣的顺着人行道走着,心里有什么呼之欲出。
比如说,裴如一跟她父亲好过一阵子,根本就不是她爸爸所说的,仅仅只是通过许勋才偶尔有过接触。
又比如说,他父亲真的不是个多么干净的人,至少,他做过不法勾当,所以,才有“把脑袋揣在裤腰带上”一说。
可,当年到底做了什么事情?
天渐渐的黑了,她脑子里一片凌乱,又车子从身旁开过,车灯耀花了她的眼,她眯了眯眼睛,伸手挡了挡,恍恍惚惚的便看到一辆车飞速的朝着她开来。
她还没反应过来,身子便被人拉住,朝着一旁倒了下去。
陆一寒?
陆一寒扑倒在她身上,一手撑着地面,朝他怒喝:“你疯了吗?怎么走到马路上来了!”
伍凌菲脸色苍白,大雨哗啦啦的下着,她看不清陆一寒的脸色,耳边只有他的咒骂声:“该死的,让人给跑了!”
她顺着陆一寒的视线看去,一辆车飞速的消失在了马路尽头。
陆一寒将人拉了起来,进了一旁的咖啡店,又跟服务员要了干毛巾给她擦头发,一边又说起那辆车:“这里地方僻静,大马路上车子也很少,按那辆车最开始的速度,是能避开你的,可他却突然加速……显然目标是你。”
伍凌菲一直在想着事情,根本没有去注意到这些,听到陆一寒这么一说,不由得想起了早上清洁阿姨的提醒……
她没想到,伍思霖会这么急!
陆一寒看着伍凌菲苍白的脸色,不由得皱起眉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了?你吓死我了知道吗?”
伍凌菲已经冷静了下来,她也没说伍思霖的事,只是道:“谢谢你了,我只是有些事情想不通,所以没去注意路边的情况……”
于是伍凌菲又让陆一寒给狠狠的骂了一顿,又说有什么想不懂的,可以去找他,为什么要一个人硬扛着?
最后又道:“差点就闹出了人命了你知道吗?你要吓死我你才甘心吗?若不是我今天有事过来这里一趟……”
他顿了顿,没有继续说下去,转而又又问道:“出了什么事了?能和我说说吗?”
伍凌菲抿了抿唇,摇摇头不说,她浑身都湿透了,一阵阵的犯冷,生怕陆一寒发现她的难受,不肯放她回去,届时又要多生纠葛,强撑着道:“今天真是谢谢你了,只是我现在住在我爸爸家,这个时间必须回去了,否则他见我下班没回家,肯定要骂死我。”
陆一寒哪里放心?说什么也不肯让她一个人回去,又说要送她,见她脸色不好,担心的道:“你真的没什么事?凌菲,我是真的想帮你,你要是有什么可以和我说的,知道吗?”
对于陆一寒,伍凌菲是非常感激的,只是她也深知不能对追求者依赖太多,否则只会越来越扯不清楚。
她没有让陆一寒送,出了门便招手叫了的士,坐在车上整个人都有些昏沉沉的,回想今天发现的事情,只觉得当年的事越来越迷糊不清了。
她知道,她得到的消息,太凌乱了,不管怎么凑,也连不成一片去。
等到车子到了小区门口的时候,伍凌菲整个人像是有股火在烧似的,浑身瘫软无力。
司机叫了她几次,她才脑袋空空的应了声,脚刚着地,人差点就软了下去,还是司机扶了起来,道:“这位小姐,你在发高烧啊!”
司机问她要不要送她去医院,她实在不想麻烦人,给了车费上楼去。
到了家伍盛居然还没回来,她跟保姆老妈子要了点药便回了房,躺在床上想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