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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涛问他那你打算干什么?
江野觉得有些说不出口。因为在一般人眼里,作家并不是一个正儿八经的职业。写作当然也就不是一种值得称道的事业。就说没什么,我就是还没想好下海做生意。
白涛说慢慢来吧,也要有机会了才能做。
江野说有你来爱我我已经很心满意足了,真的。还是让我们先享受这种单纯的快乐吧。
白涛的眼神里闪烁着喜悦和羞涩,她贴着江野的耳根说是幸福。重新扑进他的怀里,伸进舌头一阵乱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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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不坏 第五章(1)
江野烤好了吐司,煎好了鸡蛋,小颖还是没起床。他到卧室捏住她的鼻子:“快起来,要迟到了。”
“几点啦?”小颖睡得迷迷糊糊的。
“八点二十了。”
“啊!”小颖一个鲤鱼打挺翻身起床,穿着睡衣直奔卫生间。
“你帮我煎个鸡蛋。”她坐在马桶上说。
“已经煎好了。”江野过去带上卫生间的门,出了卧室。
他不太习惯西式早餐,所以总是在给小颖准备一份牛奶、吐司、鸡蛋的同时,为自己熬一碗用昨天晚上的剩饭做的稀饭,配上涪陵榨菜,这稀里呼噜一碗热粥下肚,可以让他一天都神清气爽。可惜他昨天没回家吃饭,小颖一个人也是在外面将就的。所以冰箱里根本没他熬粥的原材料,小颖也永远不会在乎江野第二天有没有早饭吃。不知道是不是女人觉得自己嫁人后,就有了长期饭票,就不会再去讨好老公了?以前江野常常为了应酬不回来吃晚饭,小颖也不会做饭等他,更不会为他准备第二天的早饭。那个时候江野总会有种凄凉的感觉,可是现在他有了白涛,他相信白涛一定会在乎他的喜好,这让他的心情又变得大好,谁说恋爱只能让女人更甜蜜了,男人同样也需要恋爱的滋润。
“那你吃什么?”小颖洗漱完毕后边吃边问他。
“没关系。等会去吃碗面就是了。我们报社门口有家面馆味道特别好。”
“真的?那我们现在就去吃!”小颖企图放下牛奶杯,但突然想起看看时间,“算了吧,明天,明天我早点起来。”小颖这个毛病也很不好,想到什么就做什么,也不考虑现实情况,跟白涛的成熟比起来,小颖就像个长不大的孩子,幼稚可笑。不知道怎么了,现在江野总是拿白涛跟小颖比。
她咽下最后一口牛奶,抓起盘子里的吐司就开跑:“对不起,要迟到了!”手冲着桌上的杯盘狼藉比划,示意江野收碗。
江野挥挥手让她快去,自己把桌上的杯子盘子收到厨房里。小颖还得去挤环城车。上班高峰期,搞不好真要迟到。他把杯子盘子洗了后放回橱柜里,才提起自己的电脑包去上班。
人民西路是山脚下的一条路。因为靠近长江,解放前作为码头的集散、中转地,也算一繁华之处了。但是随着时光流逝光阴荏苒,这里已变成了地地道道的下半城。就是说隔着几十米的地形落差,它和山顶时尚的商业地段比起来,已经整整落后了半个多世纪。马路只有两个车道,如果两辆方头方脑的公交车正好会车的话,中间连个摩托车也别想过。街道两旁的建筑多是20世纪二三十年代的作品,历经沧桑,破烂不堪。但夹杂着薄雾的空气中依然人来人往,公共汽车站前更是挤满了人。江野看见一穿红大衣的女人费老大的劲用背拱的方式终于挤上了一辆公交车,随即被巨大的压力将脸紧贴在车门的玻璃上。
江野是报社门口转角处这家面摊上的老熟人了,老板是个大大咧咧乐乐呵呵的中年人。他一见江野就热情地招呼他:
“哟呵,江哥,你来了,还是老样嘛。”
“是啊,老样。”
“二两干溜提黄青重带河汤。”老板对着厨房一阵吆喝。
这干溜就是面里除了佐料外不加汤,吃起来味道会浓一些,所谓汤多了味道不穿衣。提黄呢是指面起硬一点,这样嚼起来会更劲道。青重是指多加些青叶子菜。若是夏天藤藤菜(即空心菜)配面是一绝,这个天恐怕只有莴笋叶了。最后这河汤可不是原汤化原食的面汤,而是筒子骨熬的豆芽汤。通常是加面里的。而江野喜欢面是面,汤是汤。一碗麻辣鲜香的面下肚后,再来碗飘着葱花香的骨头汤沟缝,过日子也就是这个意思了。
只是这面摊脏得实在不行。头上是用塑料彩条布搭的一个篷,布满黑乎乎的灰尘早已看不出本色。桌子是永远擦不干净的油腻。地上污水横流,扔满餐巾纸。江野一直跟老板说凭你的手艺你为什么不去整个好点的店面然后搞连锁加盟?老板是个不思进取或者说幸福的人,他说他懒得操那份心。他对他上午卖面下午打牌、一个月有个六七千收入的日子很满足了。说起来也是这个道理,如果一个人已经满足了他现在的生活,他干吗还去挑起他潜在的欲望?人类不幸的根源,不就在于那永不满足的欲望吗?江野对面老板的收入也是有点耿耿于怀。说起来人家对他一口一个老师叫着,他也就是西装革履皮面光而已。别以为整天整个电脑背着就是上等人了,其实收入还不及人家卖小面的呐。哪天急了,干脆自己来做,面老板技术入伙,把连锁店开到北方面食的老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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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不坏 第五章(2)
“城管来了,城管来了!”
沿街门面前的人群出现了骚动。老板丘二忙着收桌子板凳,客人们端着碗纷纷站起身来避让。面摊老板也赶紧把江野坐的这张桌子往里面拖,江野还没喝完的半碗汤只好不要了。他看见对面包子铺的桌子还支在人行道上,就问老板那家怎么不怕城管?
老板说人家有亲戚在城管里面,从来不怕。
江野说有亲戚又怎么样?法律面前人人平等,他们公然这样执法不公你们就没意见吗?
老板说有意见又怎么样?有次我就和城管的人吵起来了,人家说我没看见那边的,还就看见你的了,又怎么样?
江野说下回你用录音机把他们说的话录下来拿到我们报社去,看他们还敢不敢这样猖狂。
老板说我哪来那种闲心呀,没有熟人我们就乖一点。惹不起还躲不起吗?
江野付了账,两块五。心想这就是我们目前的现状,公然的执法不公都没人管。人们想的都是熟人,有了熟人就可以乱来,没有熟人就是吃了亏都活该。他用找回来的两块五,在隔壁杂货店买了包绿箭口香糖。面好吃,但吃完后的口气却不雅。他最怕他们编辑部的刘大姐,吃完包子小面后又舍不得嚼口香糖然后没完没了地讲昨天晚上看的连续剧。
“姜疙瘩!”刚到楼道转角处周海把他叫住。
他一转身看周海蓬头垢面一脸蜡黄,右手还缠着绷带。
江野问周海怎么了,企图去察看他的伤情。
周海用左手挡住不让江野看。说没什么,昨天把老子气惨了,台灯划的。
准是和老婆吵嘴了。周海这人,啥都好,就是大男子主义重得很,看老婆跟看贼似的。用他的口头禅:不怕贼偷,就怕贼惦记。所以要防患于未然。尤其是看他和白涛好上后,是不是回去又把自己老婆拿来审了一顿?
周海说昨天老子回去饭都弄好了,她却打电话说要和同事去外面吃饭。你说气人不气人?
江野说这也没什么呀,我们还不是经常临时有事在外面吃饭?
周海说你就别提我们啦。哪壶不开提哪壶!我们那点破事谁不知道,有几回是真有什么正事?还不是在外面找酒喝。
就是说他怀疑老婆也没什么正经事?
作为记者,他们日子过得还是相对悠闲。所谓临时有事,也就是突然和几个朋友约上喝酒聊天而已。这固然算不上什么事,但也不是没什么事呀。寻常人家,哪有动辄就有拿得上台面的事的?还不都是些鸡毛蒜皮。
周海说可我他妈饭都做上了,和那帮同事而已,天天上班还聊不够吗?非得出去吃饭,不是有问题是什么?
这很难界定了,就算是吧。江野说就像他们男人一样,有时候和别的女人吃吃饭,调*,其实也没打算做什么,图个一时的开心而已。
周海说正因为我知道这个道理,所以我才不准我的老婆去应酬。江野的疏解越发激起了他的妒火。他说再说了,没打算做什么,还不是没发现合适的目标而已。如果有合适的人,像你那个白什么,你还不是一下就黏过去了!
江野环顾四周说上班高峰期,你乱嚷什么呐!中午请你喝酒再聊。
江野匆匆进了办公室。当天的报纸放在他办公桌上,他那篇采访稿已登出来了。主任就是主任,像他们自己写的这类稿子,能在一周之内见刊就不错了。他囫囵吞枣地浏览了一遍,突然一句“该产品荣获星光科技进步奖”引起了他的注意。他从来没有听说这个奖呀,更不可能出现在他的文章里。他拿出原文底稿来对,原文是:“据公司李总称,该产品将填补国内空白。”这是没有问题的,他的文章已介绍得很清楚,该产品引进自国外。至于怎么引进的,手续合不合法,他的文章没有说,或者说故意回避了这个问题。这说得过去,他的文章是新闻报道,没义务去审查产品的引进是否合法。但无中生有地安个奖上去就说不过去了,这是明明白白的欺骗。你可以视而不见,但不能无中生有。这是新闻的底线。
“刘大姐,这是怎么回事?”江野拿着报纸悄悄去问刘大姐。
“什么怎么回事?”刘大姐一脸茫然。口中的葱蒜味扑面而来。
“我原文里没这一句!”江野拿出底稿,指着获奖那句。
“哦!”刘大姐松了口气:“我以为怎么了啊。那是主任叫加的,说是增加点分量。”
男人不坏 第五章(3)
“可你看到了获奖证书吗?”
“没有。我看那玩意儿干什么。”
“那你是怎么审稿的?”
“我怎么审稿的?!我一审有没有反党言论,二审有没有错别字。有吗?你给我指出来。”刘大姐火了,葱蒜味夹着唾沫像火焰喷射器一样迎面向江野打来:“至于其他的,由你们记者文责自负!”
“可我的原文里没这一句!”江野低声叫屈。
“那你去找主任,别在我这儿撒野!”
他哪敢去找他们主任?他不过是想找刘大姐悄悄问个明白这到底是怎么回事。现在她这么大声嚷嚷,整个编辑部都会知道了,回头传到主任耳朵里,那还了得。
“我只是问问,哪在撒什么野。”江野赶紧告饶。
这还像一个报社的编辑部吗?泼妇!
知道什么叫*了吧。
中午吃饭时周海说生活就像被*,如果不能忍受,就享受。
江野说什么混账逻辑,就没有反抗吗?
周海说反抗?你去呀。
去找主任挑明,说他原文里没有获奖这句?这不就是要主任承担可能的责任吗?江野没这个胆。发一条勘误表,删除获奖那一句?江野没这个能耐。
周海劝他说你管那么多干吗,编故事的又不是你一个,谁在乎真假。要他别往心里去。
“但没有的就是没有!”江野坚持认为。
“我懒得和你说。”周海不耐烦了:“下午没什么事吧?我们去洗个脚,然后到月亮湾去跳舞怎么样?”
“什么意思,干吗突然去月亮湾?”
周海说丹丹他们在那儿有个联谊活动,大学生们疯得很,我想跟她一道去,但又怕不方便,你跟我做个伴吧。
“有这必要吗?”江野笑他。他知道周海的想法,生怕老婆被大学里高大帅气的阳光男孩拐跑了。
周海说你不知道,老子在家里可以说对她体贴入微。下班回来,连拖鞋都不让她自己拿。
周海的老婆叫丹丹,是电台的一名音乐主持人,或者也叫DJ吧。他们是在一次新闻界的联欢会上认识的。丹丹的声音他们早就认识,是嘻嘻哈哈很活泼的那种。人如其声,她本人也就是个疯丫头。个子娇小,带着几分媚。周海一下就被吸引住了,和她大跳了几曲恰恰。轮着他们报社表演节目时,他又自告奋勇上台去朗诵戴望舒的“撑着油纸伞,穿过悠长悠长又寂寥的雨巷,希望碰着一位,结着丁香般哀怨的姑娘……”闪烁的泪光在闪烁的镜片后面扑腾,既动情也煽情。他们很快就好上了。可是你也看到了,既然他希望碰着的是一位结着丁香般哀怨的姑娘而事实上她从一开始就是个疯丫头,所以冲突难以避免。他为她制定了行为规范:下班必须立即回家,不许和男人谈论和工作无关的话题……为此他还引用了伯里克利的名言:女人最大的荣耀就是在于尽量不被男人提及。他说既然作为古希腊最伟大的执政官之一的伯里克利都这样说,说明他深知即便是高尚的男人在背后谈论起一位女人时言辞间也会充满轻浮。而一位良家妇女,是不应该陷入这种轻浮的。我们的老祖宗显然也深明此理,干脆规定女人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当然,作为回报,周海基本上承担了所有的家务事。正如他说的那样,丹丹回家他甚至连拖鞋都不让她自己拿。
江野说你也太大男子主义了。这都什么年代了,你还用那一套来要求女人?
周海说什么年代都一样,男人都企图搞别人的女人,而自己的女人不愿被别人搞。
江野说你什么话,人家也就是去参加联谊而已。
周海反问哪个泡妞不是从联谊开始的?
江野看看表都3点多钟了,他不想再和周海纠缠下去。4点钟小颖就要下班,他想到报社后面的农贸市场去买点排骨炖点汤什么的。最近跟白涛走得很近,有点忽略小颖了,说愧疚也好,抱歉也罢,他想好好补偿一下小颖。毕竟,他虽对白涛有爱情,但也没有想过要跟小颖离婚。
周海骂骂咧咧地说江野不耿直,老婆有了情人有了就不陪兄弟了。
江野说那我们一道去买菜吧,晚上到我家接着喝。夫妻之间还是要留点空间嘛,跟那么紧干什么?
周海说老子就是要跟那么紧,他结了账拂袖而去。
江野有些无奈,周海也太小心眼儿了。说到情人,江野想起今天还没和白涛联系过。他怕等会儿他和小颖都在家里时她会打电话来,不如现在就给她打个电话。他拨通了白涛的手机。
“我正在想今天怎么没你的电话啊。怎么,要请我吃晚饭吗?”电话里白涛有一种恋爱中女人的那种戏谑。
“噢,恰恰相反,”江野不由得撒起谎来,“今天家里要来客人,我得回去掌勺。所以,今天恐怕见不了面了。”
“你还会做饭吗?”白涛很惊讶。
“新好男人,哪能不会呢?”
“哦。”白涛的语气里流露出一种明显的失落。
“明天打电话给你,好吗?”
“好吧。”
挂了电话,江野想不通自己为什么要撒谎。是怕白涛吃醋,还是怕她耍横?总之怕她不高兴吧。
江野看看表时间还早,干脆打个的到了西街水产批发市场。他买了一斤蛏,炒一炒做豆腐汤味道不得了,能喝到淡淡的海水味儿。又买了半扇带软肋的签排,他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