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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鹿鼎做王爷-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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忙道,“这是晚生的一个同窗,在泰必图属下,于昨晚奉命送来的。”
  “用的什么名义?”吴六一上下打量着何志铭。
  “名义?”何志铭大笑,“为了祝贺将军少公子百日汤饼会。他怕将军未必肯收,就叫我瞧着办。我想着他们发的黑心财也够多的了,既然取不丧廉,也就笑纳了。”
  “好!有你的,拿了来使也很好!”吴六一满意他说道。又问,“他还说些甚么?”
  “他还说,鳌中堂要荐你做兵部侍郎!”
  “兵部侍郎?哈哈哈哈……”吴六一仰天大笑,“十万银子加一个二品官,要换一龙百虎和一乞丐还有你何先生的头……”吴六一背起手,来回踱了两步,“何先生,我也给你瞧一样东西。——事情一发动,我立刻就能委你作兵部侍郎!”说着从怀中抽出密诏给何志铭看。
  何志铭接过诏旨,反复地审视了上面的朱砂玉玺“体元主人”,一字一句啃着诏书上面的几句话,忽地击案跃起道:“军门,有这个在,事情就好办了。”
  “所以我请你来,”吴六一冷静了下来,“议议怎么个着手法。”
  何志铭踌蹰一下,取出火楣子点着了旱烟,半躺在椅子上,眯缝了眼苦苦思索,二人足有半顿饭工夫没说话。良久,何志铭轻叹一声,坐直了身子,从那黑豆眼里发出绿幽幽的微光,“唉!虽然狠了一些,有伤阴骘,但也只有如此了。”
  “恩,快快道来!”吴六一坐正了,他不抽烟,手里两只硕大的钢球唰唰地转个不停。
  “在军门帐下,我料鳌拜必定另做了手脚。这十万银子,明知无用,不过用它来买大人轻慢之心而已。”
  “说的透!他要做大事,如今便许个王爷也只一句话,明知道我不买帐,才来这一套。”
  “军门所见极是!”何志铭笑道,“您就是买帐,将来他做了皇帝,也要把你列在清君侧的名单里。”说着话锋一转,“可虑的,倒是将军帐下的李、黄二参将,还有张副将、刘守备,这十几个人素来……”
  “你不必说了,我心里有数,我即日就把他们都打发到福建办差。”吴六一道。
  “那不成!”何志铭道,“鳌拜是何等样人?班布尔善更不可欺!如今时机未到,您先就这么摆布,他们能不猜疑?倒让他们有了防备……
  “他奶奶的!”吴六一咬牙道:“到时候全都扣起来!”
  “不成!我们在这局棋中是杀手铜,主角是皇上他们。万一扣押不尽,或又被别的救了,铁丐死——你我可就真要‘顶子红’了!”
  “那,依你呢?”
  “杀!”何志铭黑豆眼一闪,“死人是作不得乱的——自今而始,帐下军官全部到衙应差,将两廊厢房腾出来给他们住。这是一!”他伸出两个指头,“二、密布几名心腹校尉,许以高爵、酬以重金,弓上弦、刀贴身,随时应变。”吴六一听得出神,不住点头。何志铭又伸出第三指头道,“待事一发,颁圣上密旨,下令将这十几个人一鼓擒斩!敲山震虎,余下的就不敢发难了!”
  “这——”
  何志铭突然扬声大笑:“军门枉自称了”铁丐’!做这事岂能心软!早年您杀人如麻,如今莫非回心向善了?”
  “那好,就这么办!”吴六一咬牙道。



'(第十章 螳螂捕蝉,黄雀在后)'
  鳌拜府上,班布尔善、讷谟、穆里玛、济世、葛褚哈几个人也都聚在这里加紧谋事,却不知康熙早已布下一张大网等待时候收网。
  那吴六一与首席师爷何志铭定下计策后,这几日便紧张地筹备他公子的汤饼大会。
  吴六一成婚甚晚,夫人庆氏头二胎生的皆是女孩子,直到四十三岁,才产下这个儿子,高兴自不待言。宴客之日,仅请帖就发出二百多份。可怪的是,所请的一个外客也没有,都是他的故旧,或新任将佐。但他一向行事乖张,人们也就见怪不怪了。哎,看来这些人是走不出吴六一的家了。
  那热河八旗3万精兵也在这几天分批悄悄赶到距离北京城10里的一处兵营中,领兵的乃是乌鲁木齐热河察哈尔三位都统,兵营中原驻防的几千人已被尽数扣押,只等派进城中细作发出信号,便带兵勤王护驾。
  康熙此时也带着张天宝,魏东亭朝清室祭祖的奉先殿行去。那奉先殿平时只有几个老内侍守候,是一个冷清的去处。
  康熙来到殿门口就换上了吉服,头上端端正正戴了一顶天鹅绒纱台冠,上身穿石青江绸夹褂,外套一身簇新的明黄缂丝夹金龙袍,单金龙褂下悬着一柄嵌金蟠龙宝剑,足蹬青缎凉里皂靴,项挂菩提朝珠——一副御朝大典的装束。等在殿门口的苏麻喇姑和慈宁宫大太监张万强二人可忙了好一阵子,才打扮停当,退后一步,请康熙进去。
  康熙昂然按剑,大踏步上前推开殿门,一脚跨入,不禁愣住了。殿外看着鸦雀无声,殿内竟是灯烛辉煌,凡窗棂透光之处均用夹被严密遮盖。——更令人惊讶的是,太祖太宗的画像下面,放了一张椅子,高高坐着盛装服饰、神色肃穆的太皇太后,底下以魏东亭,张天宝为首,十六个毓庆宫侍卫跪在第二排,连行后来陆续选宫里的大小侍卫,布库,共有八十余人,整整齐齐跪了半个殿。
  康熙心里不由得一阵激动。啊,有皇祖母坐阵此事,我可放心啦。
  奉先殿里,康熙正了正衣冠,先向列祖列宗神位敬香礼拜,然后向太皇太后叩头请安。礼毕,回身厉声叫道:“魏东亭!”
  魏东亭一跃而起,向前跨了一步俯伏在地:“奴才在!”
  朕委你的差事可办好了?”
  “奴才启奏万岁:九门提督吴六一已经完全控制了九门城防营,五城巡防司只等时辰一到便率部进宫,把守太和、中和、保和三殿要津!”
  “好!今日朕封你为一等侍卫”。
  “乌雅天宝。”
  “奴才在”,张天宝朗声回到。“从今天起封你为毓庆宫总领侍卫,身份与魏东亭等一样!”
  张天宝一愣,随即道“喳,不过奴才只愿今日当此职位,过了今日,奴才还是做你的贴身小太监”。
  太皇太后,康熙等人一听不禁莞尔一笑。
  能在如此时候说此话的人也只有他张天宝一人,而且太皇太后,康熙也不责怪,越发的当他忠心,不念权势,高位。
  “诸位壮士!”康熙朗声说道,“‘天听自我民听,天视自我民视’。贼臣鳌拜专权欺主,擅杀大臣,圈换民地,涂炭生灵,其心险恶,其罪难赦!”
  说到这里,康熙的脸涨得通红,回头看了看太皇太后,接着又道:“当今社稷垂危,有被鳌贼篡夺之虞。朕每念及此,五内如焚,食不甘味,寝不安席,中夜推枕,绕室煎虑。朕决意借祖宗在天之灵,擒拿鳌贼。列位壮士皆是我大清忠贞之臣,望能奋发用命,卫我朝纲,靖我社稷!”
  下面跪的八十余人听到这里,早已热血沸腾,群情激昂,齐声答道:“臣,谨遵圣谕,誓死擒拿鳌拜!”
  张天宝向前一步大声喝道,“自古忠臣烈士,主忧臣辱,主辱臣死。臣等岂敢惜身而与国贼共戴一天!皇上请降圣谕,臣等虽赴汤蹈火,也决无反而!”
  君臣二人慷慨陈辞,使殿内的人激动得泪光满面,庄严肃穆的大殿上,气氛立时显得悲壮而又紧张。
  康熙回身向太皇太后恭施一礼道:“请太皇太后慈训!”
  “乌鲁木齐热河察哈尔勤王之师三十万,以至京郊。众位放心去做!”太皇太后心平气和地道。她一下子将兵力夸大了十倍,众人听得十分振奋。忽然她提高了语调“我老婆子就坐在先人灵前,瞧着鳌拜老贼头悬国门!鳌拜力大狡诈,众位要全力应敌。”
  康熙按剑而立,满面肃杀之气:“众位壮士放心,若有不测,吾敬尔母如朕母,待尔妻如朕妹!”
  张天宝首先跳出来答道“谢万岁,臣等必拼死向前”。
  “谢万岁,臣愿拼死向前!”众侍卫一齐齐声答道。
  “拿酒来!”康熙大喝一声。
  话音方落,奉先殿一个老太监双手高擎着一只盛满玉酒的碗,走上前来跪下。康熙“噌”地拔出宝剑,向自己左手轻轻一抹,鲜血如注流进碗内。张天宝,魏东亭和众侍卫布库叩了头,也各自咬破中指,将血滴进碗中。
  康熙接过大碗,先向地下轻洒了少许,举起碗来喝了一口,然后递给张天宝,其他各人也挨次喝了。饮毕,将空碗奉还给康熙。
  此时那索额图早已进宫,戎装佩剑匆匆上殿,躬身奏道:“万岁!吴六一已悄悄分兵潜入进宫了,业已控制三殿,三殿守卫大部皆以换掉。”
  “好!”康熙将手中大碗狠狠地向地上摔去,“当”地一声,摔得粉碎。他单脚踏椅,左手护膝,右手按剑,嗔目大呼道:“朕下特旨:着毓庆宫总领侍卫,御前一等侍卫张天宝全权领命,擒拿权奸鳌拜。乱臣贼子人人得而诛之,有抗旨者,格杀勿论!”
  众侍卫一起跪下大声而有力地回答:“喳!有抗旨者,格杀勿论!”
  在激昂、壮烈的气氛中,张天宝带着魏东亭及众侍卫们,去毓庆宫准备去了。
  杀机四伏的紫禁城,迎来了旭日初升的黎明,乾清宫依然是一派平静气氛。自顺治初年起,这里就是皇帝召见大臣处理朝政的地方。
  康熙头几日便下旨意封鳌拜为太师,上朝不拜,准予坐听朝议,宫内骑马代步。
  鳌拜得旨后,越发的骄狂,现今的他正坐在乾清宫内自己的椅子上,他看着顺治皇帝御笔题额“正大光明”四个字,想象着自己如果坐在这个御榻上该会是怎么个模样,又是什么心情…
  鳌拜抬头看了看殿角的鎏金大钟,此时离朝会时间还早,他也不急,就稳稳的坐在那闭目养神。
  立于鳌拜身后的穆里玛此时小声的道:“今儿早上我一来,值夜的侍卫就告诉说,遏必隆公爷已经从芜湖回京。昨夜内内宫已吩咐下来,圣上今儿在这儿召见您,然后启驾文华殿见遏必隆,要问他有关芜湖调粮的事。”
  “恩,见就见吧,这等小事也来奏我”。鳌拜正在幻想自己当皇帝,被穆里玛打扰,不满的瞪了他一眼,穆里玛顿时不敢在多言了。
  鳌拜此时又道“那吴六一可有动静”。
  “回太师,吴六一那乞丐看到太师送于他的10万两银子和一个官职还不喜疯了,哪有什么动静”。穆里玛讨好的说道。
  “恩,无事就好,无事就好”。说毕也不言语了。
  殿角大座钟“叮当”,“叮当”敲响了七下,此时已经到了皇帝临朝的时候。永巷口垂花门的门闩“眶”地一声摘掉了,康熙的八人銮舆从月华门缓缓而出,舆前太监高叫一声:“万岁爷启驾了!”听这一声,除了侍卫,鳌拜和其奸党等人立刻走下丹墀,除了鳌拜外其他几人都撩袍跪接。
  但奇怪的是銮舆并未在乾清门前停下,却一直抬往景运门去了。
  随后一个太监小跑过来“皇上有旨:宣鳌太师毓庆宫议事”。
  鳌拜一愣,疑惑道“皇上不在乾清宫临朝么?”
  那小太监媚笑道“回太师,召见仍在乾清宫,只是,几位贝勒、贝子都还未到,万岁爷的意思是请太师爷到毓庆宫议事,尔后一同过来。”
  嗯,鳌拜随即释然,这皇宫侍卫多在他掌握之中,随即让班布尔善,济世,讷谟留下以防万一,自己带着穆里玛就去见康熙了。
  见鳌拜去远,班布尔善和济世交换了一下眼色。班布尔善忽然精神大振,健步踏上丹墀,大喝一声:“来呀!”
  乾清宫几十名侍卫答应一声便拥了上来。讷谟楞住了,啊!这里怎么回事,班布尔善要干什么?又何以有如此大的号召力,连驻扎在保和殿向这里观看的铁丐吴六奇也是一惊,差点就发动攻击了。
  正诧异间,只听班布尔善厉声喝道:“将乱臣侍卫讷谟与我拿下!”几个侍卫“扎”地一声,毫不犹豫地猛扑过来。讷谟已糊里糊涂被绑了起来。
  “这……这是……?”
  “你也是读过书的。”班布尔善笑道,知道“捷足先登”这个词该怎么讲吗?奈失其鹿,高才捷足者先得!凭鳌拜那点本事,怎么可以君临天下呢?”
  讷谟惊得张口结舌,面如死灰,“原来你,你……”。他怎么也想不到,班布尔善这段时间掏空了鳌拜的实力,自己另有打算!但此时什么也来不及说了。济世嘴一呶,几个禁军向他口中塞进一把麻胡桃,将他牵送到上书房去了。
  这里班、济二人相视一笑。济世忽然讨好媚笑地说道:“班大人,鳌老贼恐怕做梦也没想到我们有这一手,以后这天下可就是您的啦”。
  “哈哈,来人,立刻去封掉隆宗、景运、日精、月华四门,禁绝一切宫人往来,如有擅自出宫的,立刻拿下,待事毕之后再行发落!”班布尔善大笑道。
  “济大人,我们就在此等群臣上殿吧,哈哈哈哈”。班布尔善得意张狂的大笑声在乾清宫门口传开。
  这一场戏,演得真是精采!迅雷不及掩耳,骄狂自大的鳌拜万万没有料到,螳螂捕蝉,黄雀在后。他自以为自己已经掌握了大局,却不知早被手下掏空了!
  那班布尔善也没想到除了宫内的大部侍卫没换掉外,驻守那三殿要津的侍卫被吴六一换的干净,等于是把他们的脖子给卡住了,如何能挣扎的开。



'(第十一章 鳌拜是头猪)'
  出了景运门向北是硫庆宫。鳌拜刚跨进垂花门,就见张天宝满面笑容迎了出来,说道:“太师爷来了!皇上等得有点急了,叫小的来瞧瞧!”
  鳌拜一看是上次在御花园中和自己相斗的哪个小太监,好像帮过自己,便笑道“小公公可知皇上招我何事”。
  张天宝装出一脸的媚笑“回太师爷,皇上找你是商量如何加封您老的官位”。
  “嗯?不是才封我为太师的吗,还有什么可封的,难不成让我当个亲王,啊哈哈”。鳌拜大笑道。
  “这个小的就不知道了,太师快去吧,以后还要靠太师多多提携小的啊”。张天宝感觉自己笑的太恶心了,没办法啊。
  那跟在鳌拜身后的穆里玛想跟着进被张天宝拦住,正想怒斥张天宝,鳌拜瞧见说道“你在此等候”。
  “恩,带路”。鳌拜心里安心下来,挥退穆里玛后摆摆手道。
  张天宝心里暗骂一声,吗的,来过这么多次了,难道不记得路,装b。脸上却笑着让鳌拜走在前面,自己跟在身后,同时手在身后摆了摆。守门的2个侍卫看见,顿时“眶”地一声将前宫门关上,一阵门镣吊儿响,随即“咔”地上了闩,把个穆里玛给关在门外。
  穆里玛此时觉的不妙,但是想来想去,认为皇宫里面的侍卫大部是自己人,皇上不敢拿鳌拜怎么样,于是就傻傻的在门口等候。
  鳌拜听的听到宫门口“眶”地一声关上,心里一愣,也没放在心上,在他眼中宫里宫外都是自己人,还怕那小皇帝搞鬼不成。
  在毓庆宫大殿里的鳌拜,其时已陷在四十名大内高手的重围之中,殿外还有四十多名布库,张弓搭箭、腰悬宝刀候着,怕他突然施计逃跑。
  鳌拜来到殿外高声道,“老臣鳌拜,奉旨觐见万岁!”便一步跨进殿内。
  一进殿内鳌拜拿眼一瞧,上边似乎只有康熙一人坐着,心里更宽心了。
  康熙见鳌拜进来笑道“太师来了,来人,上茶,太师自己坐,等朕把这幅画做完在谈事情”。说完不理鳌拜,自顾自的画起来。
  鳌拜找了张椅子坐下,这时张天宝端着茶递到鳌拜手中,恶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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