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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女:“……”
林福儿心中如同一万只乌鸦扑闪着翅膀狂飞而过,这到底是她们的同窗还是街头的恶霸……
武夫子看不过眼了。到底是他带过来的学生,这群臭小子,用不用这么饥/渴啊!
武夫子很生气。
萧梦瑶很生气。
张含露很生气。
林福儿则表示后果很严重。
她站那么远,尼玛蹴鞠的球都能砸到她胸口上!
是的,没看错,就是胸口上!!
林福儿那个泪呀,她不是没有躲呀,只不过旁边儿密密麻麻地站着女学生们,还都瑟瑟发抖地往里头缩,她躲都没处儿躲去呀!
等到球砸过来以后,只听“咚”的一声,大家齐刷刷回头一看,却见她四仰八叉地倒在地上,双目迷茫,神情涣散。
天际上空飘扬着几个大字:
不作不死
陈二妞义愤填膺地握了握拳:“太过分了!”
众女议论纷纷,附和起来。
“是啊,他们怎么能乱砸人呢!”
“太过分了,这还是男人嘛!”
“走,找他们算账去——”
“好,快去为林福儿讨回公道!”
“等等,凭什么我去,你怎么不去呀?!”
“……”
老天爷,睁开眼瞧瞧这个丧尽天良无情无义的世界吧!
陈二妞摇摇头,眼泪噌噌往外一飙,扑到林福儿身上就开始嚎:“我苦命的林妹妹啊——这年纪轻轻的,怎么就……”
林福儿左脚颤颤巍巍地往上一抬,声音虚弱:“老子还没死呢……”
死倒是没死,只不过——仇,是要报的。
☆、第五十七章 蹴鞠女神VS风/骚恶霸(求首订求粉红)
李攀,字敬山,号眠花居士,青陵县人士也。其父曾官拜户部侍郎,育八女二子。攀行二,乃幺子,少年行事顽劣,放任恣睢,所好者,美人美酒,珍馐奇物也。
“李小二伤人了!”
“丁卯班的李二蛋子伤人了!”
看好戏的一边起哄一边如潮水般往外散去。
陈二妞蛮横地瞪了瞪眼睛,捋捋袖子,中气十足地喊道:“哪个是李小二?!给姑奶奶我滚出来!”
李小二,李小二,听着就是个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瘦不拉几完蛋玩意儿,说白了就是那种软趴趴的能随便捏的受气包子。
陈二妞才不怕那种瘦瘦小小的干柴棒呢。
于是,叫李小二的干柴棒……呃,叫李小二的风/骚恶霸轻轻瞟过她一眼,从人堆里皮笑肉不笑地应声而出。
这厢二妞刚将倒地的林福儿扶起来,一见来人是那个姓李的纨绔,随即便慌了神,噌一下就躲到了福儿身后,只一手从背后撑住福儿软趴趴的身子。
二妞腆着脸,嘿嘿地笑,斗恶少打土豪神马的还是让林福儿上吧,她就在后头呐喊助威好了。
林福儿心里一阵无语,忍不住就翻了个白眼儿,只在心中默默吐槽:磨人的小妞子,真不愧是本年度第一损友啊!
“我滚出来了,方才是谁找本公子来着?”嘴上虽这样说,李二少亮晶晶的眼睛却紧紧地盯着林福儿……背后的陈二妞猛瞧,“我竟不知道,什么时候又多了一位姑奶奶来。”
二妞吓得连忙往后缩。
林福儿的头还昏昏沉沉的,也顾不上与之言语。
萧梦瑶自觉欠了林福儿的人情。故也不再坐视不理,而且还极其威严地走上前来,端着淑女的架子,语气淡淡道:“李攀,你伤到人了,你不知道吗?”
“原来是簟妹妹。”李攀笑眯眯地向她做了个揖。
青陵县就这么大,大家族也只有这么几家。算起来。李攀还是萧梦瑶的远房表兄。
“簟儿见过攀哥哥,”萧梦瑶含着笑,淡淡地回了一礼。“她们二人是簟儿的朋友,攀哥哥给我个面子可好?林福儿又因你蹴鞠而受伤,难道……”
“你叫林福儿?”李二少注意的重点果然与常人不同。
李攀心中啧啧生叹,能让萧簟簟为之说情。也甚是难得了,遂凑近林福儿细细地瞧了瞧面容。然后跃过她的肩膀瞅了瞅猫在福儿身后的陈二妞。
“你呢,你叫什么?”李攀显然对二妞产生了强烈的好奇,亮闪闪的眼睛眨巴眨巴地不停地打量着陈二妞。至于那个被他砸倒在地的林福儿,已经完全被忽视了。
“我叫陈二妞……呃不。是陈雪莲,陈雪莲。”陈二妞突然有种想咬断舌头的欲/望。天哪,这一不小心的。居然把小名儿都给暴露了——二妞什么的,比起雪莲。真的太怂了!!
李攀眉开眼笑:“二妞便很好了,又来什么雪莲?”
猥/琐的陈二妞难得的老脸一红。她感觉心里有种酥酥麻麻的东西在渐渐地发芽了。冬天都来了,春天还会远吗?
林福儿为此感到非常不满。
好啊!这俩人居然还在这儿上演什么霸道总裁爱上我的激/情戏码?!
可怜她林福儿啊,就一人孤苦伶仃傻愣愣地杵在那儿,跟条红甘蔗似的,任凭风在她的身上嗖来嗖去。
因为铁杆死党陈二妞疑似缴械的背叛举动,林福儿深深地感受到这个世界满满的恶意,以及冰冷的人心。
为了夺回铁杆死党,林福儿攥了攥拳头,昂首阔步走到李攀身前,大义凛然地站定,清了清嗓子,发话:“李攀,李恶(二)少,你的球砸伤了人,难道就不想说些什么吗?”
她此刻就是来讨一个公道的!
只为追求一个公平,公正,公义的世界!
“方才那般混乱,林姑娘也不是没有瞧见,至于这个球——”李攀瞟过福儿手上的球,嘴角一咧,干脆就来了个死不认账,“它不是我的,而是我们丁卯班共有的,我也不知道它何时砸到姑娘身上了,那么多人,谁又看得清呢?”
“对呀 ̄ ̄”陈二妞粉面微垂,吹气如兰,羞涩地附和着。
李攀笑得愈发轻松了:“瞧,姑娘的同伴都这样说了。”
林福儿:“……”该死的二妞子!重色轻友的小混蛋!!
咬牙,想砍人,怎么办?
对一个姑娘家,尤其是这姑娘还被自己所伤,李攀也不好总是横眉冷对,想了想,随即就风轻云淡地拈起一张银票送到福儿眼前轻轻地招摇:“虽不是我之故,但看在簟妹妹和陈姑娘的面子上,喏,爷赏你了。”
这话感觉怎么如此熟悉……
嗟,来食?
那她是不是应该眉开眼笑地跪下,然后手捧银票高呼李恶少万岁万岁万万岁?
林福儿嗤笑一声,然后利落地将银票收进了袖口,眉目淡淡,神情高冷:“圣贤有云,贫贱不能移。我林福儿可不是光用钱就能摆平的人。”
周围几人听完此话皆默默地低下头,一为林福儿感到深深的羞愧,二,也是悼念她那逝去的节操。
李恶少深深地惊愕了,这姑娘的脸皮可真厚啊,他就没见过这么作的人。
“你们方才是在蹴鞠吗?可有胆量与我来一局?”林福儿冷笑着掂量了几下手里的皮球。
古代蹴鞠用的球,还真是皮以及壳制成的,拿在手里也沉甸甸的,砸到身上也实实在在的——当然,痛也是实实在在的。
众人异口同声地望向她:“你?”
虽然是简简单单一个字,但其中表达的含义太明显不过了:你——就凭你?
我们的汉字就是如此的博大精深。
李攀直接被福儿的大言不惭给逗乐了。
一时间,天班傻女脚挑李家恶少的消息传遍了蹴鞠场。
等等……谁是天班傻女?!她明明就是蹴鞠女神好不好!!
而丁亥班那个外号大狗熊的熊老二熊耀群则是最唯恐天下不乱的一个了。
他幸灾乐祸地跑了过来,一面认真地拍了拍福儿的肩膀。一面努力憋住不笑:“林福儿是吧?我看好你哟,要是能打败那个臭不要脸的李二蛋子,今后熊爷罩你!”
林福儿幽怨地揉了揉肩,这大狗熊下手也忒重了点儿吧!
“福儿,你真的确定要上场蹴鞠吗?”陷在桃花运中的陈二妞猛然清醒了过来,摇着林福儿的身子直晃悠。
林福儿高深莫测地笑笑:“我对此非常确定。”
“你是不是沐浴的时候水进了脑子里?”二妞傻愣愣地眨了眨眼睛,然后扑上去就开始轻轻拍打她的脑袋。“赶快把水给倒出来呀!”
林福儿:“……”对于损友二妞的*行为。她已经不想说任何话了。
唯一对此感到欣慰的是武夫子,这个世道,像林福儿这样努力锻炼积极蹴鞠的姑娘可不多了。
“说吧。你想怎么比?”李攀双手环胸,极其随意地笑了。既然有人犯傻,凑上来给他当沙包,既然是白捡的沙包。那他还能说什么呢?
“分上半场和下半场。先是你来蹴鞠,我来防守。下场则是我蹴鞠你防守,最后看谁得分多谁就赢。”这里不比二十一世纪,还没有形成一套完整的蹴鞠制度,也只能先草草定下规矩了。若是和局,那么再加赛一场便是。
“法子不错。只是,我能补充一句话吗?”一听林福儿所言便知她是内行了。但李恶少对自己的蹴鞠技术极有信心,他好歹也是青陵第一脚。难道还怕个毛都没长齐的黄毛丫头吗?
“嗯。”她倒想听听,这个风/骚的李恶少能说出什么有建树的话来。
“你不该来。”他是真怕把人弄傻了,父亲那里可不好交代的。
多么古龙式的开场白。
高手们都喜欢在pk之前来一场唇枪舌剑热热嗓子,这是自古以来的规矩。
“你怕了?”林福儿扬起嘴角,现在就开始怯场了吗?果然是绣花枕头一包草。
“嗯,我怕把你打残,还怕你要我来负责下半辈子。”李攀深知,自己那一脚下去,指不定这林福儿就瘫了残了半身不遂什么的,他可不想养这么个人在家里。
林福儿嘴角抽搐,她的样子看起来真逊毙了吗?
这两人你一句我一句地热完了嗓子,便大大咧咧地走上场去。
林福儿与李攀蹴鞠这事儿闹的动静不小,许多正在上课的学生们都跑来观瞻……观瞻那个所谓的“天班傻女”是怎么倒在李恶少胯下痛哭流涕的。
正趴在书案上与周公会谈的阿寿也在同桌的盛情邀请之下被拉到了蹴鞠场,一看场上那人,登时就乐了,那女的不就是他大姐吗!
然后阿寿就傻眼了——喂喂,大姐,你这是要干嘛啦!!
李攀刚一下场,就有无数的兄弟们为之摇旗呐喊,当然也有不少阴悄悄喝倒彩的。
反正就是出尽了风头。
在这点上,林福儿压根儿就没法儿跟人家比。
她灰溜溜地走下场,却只听到寥寥几声叹息。
连铁杆死党陈二妞也找了个地洞躲起来,不忍直视。
天班其余女学生的态度就更不用说了。
女学生本来就反对女子蹴鞠的,林福儿突然来这么一下子,她们没冷嘲热讽地说她出风头就已经是看在那顿饭的情分上了。
这时候,安静的蹴鞠场上响起了异常响亮的呐喊:
“林福儿!林福儿!”
林福儿闻声看去,见助威者是阿寿,那热泪登时就盈眶了,这才是亲弟啊。
完事儿阿寿又喊:“姐啊,可千万别给我丢人哪——”
“……”多么炎凉的世态。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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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八章 足尖上的悠悠球
李攀下脚的确很重。
林福儿四仰八叉倒在地上,望着天狠狠地吸了一口凉气,沉甸甸的皮球撞在胸口上,胸口突然间隐隐作痛。
不过,还好是拦着了。
福儿叹息着拍了拍怀里的球。
当事人从容淡定,只是她的小伙伴们全都惊呆了。
“看不出来呀,林福儿还藏着这一手呢!”陈二妞一拍大腿,愤怒地蹦跶了起来,林福儿这个死丫头哈,啥时候跟她还藏秘密了!
“是啊,这已经是……已经是第六次了,她竟然每次都能守住球门!!”萧梦瑶也很震惊。
她素来便知,李攀此人在读书上头是个不成器的,可他脚上的实力,就连父亲也常在暗地里称赞。而林福儿回回都能拦住他踢来的球,可知也不是个简单的。
熊耀群装作不经意间混进妹子堆里,也跟着指指点点:“他奶奶的李二蛋子虽不是东西,可他脚上的力道就连老子也是撑不住的,林福儿一个姑娘家居然能做到,还真是神了。”
“是啊,”武夫子也跟着感叹了一声,还是非常沧桑的那种,然后一转眼瞟了瞟混进妹子堆里挤来挤去如鱼得水的熊耀群,嫌弃了一句,“你怎么混到这边来了?”
于是……眉开眼笑的小胖脸瞬间皱成了大窝瓜脸,挠挠头,不情不愿地回到了自己该站的地方——阳刚气十足的丁亥班。
丁亥班的小算盘探头探脑地拉了拉熊耀群的衣角:“哎,熊哥,天班的姑娘们香不香?”
熊耀群咳了咳,模仿了一番老大的做派,矜持自傲地背着手。老夫子似的严厉规劝道:“小算盘啊,不是我说你,咱们来这儿是为了学习圣贤之道的,又不是来窃玉偷香的。”
小算盘:“……”熊哥,咱能不矫情吗?
“对了,我方才听见有人在那儿嚎什么乱七八糟的,那人谁啊?”奸笑。深深地眯上眼睛。小胖脸积累出一层层皱纹。
小算盘的消息来得还算快:“一个乙巳班的小屁孩儿,似乎是林福儿的弟弟。”而林福儿这个名字,如今都快传遍大半个青陵书院了。
“嘿嘿。走,会会去!”熊耀群大喜。
林福儿可没想到连她弟都连带着出名了。
她如今只管接球而已。
两个人的蹴鞠赛,一人进攻一人防守,整个过程中毫无障碍。更不会有人下绊子使阴脚,说真的。其实没什么难度。
但越是这样,就越容易败在细节上。
尽管……胸口隐隐作痛,林福儿也只管用风一般的速度和城墙一般宽阔的胸怀牢牢拦住在场上翻滚的皮球。
李攀这边就要焦躁许多了。
他是真的没想到,林福儿不过是个姑娘家。竟会有这样强悍的实力和体力。
自己的脚自己是最清楚的。他那一脚下去,若是换个弱不禁风的病秧子,说不定就成了一件人命官司了。就算是萧梦瑶陈二妞这样健健康康的,也会因为扛不住多次猛烈的撞击一口鲜血喷涌而出。要不就会因为大幅度的运动导致体力不知道,最后直接脱力晕倒。
而林福儿,似乎只是脸蛋更红润了一些……
看起来,倒的确是个人物啊,李攀的心境不由得凝重起来。
从此,林福儿在他眼里再也不是姑娘家了,而是可敬的对手。
李攀一旦无所顾忌了,下脚便愈发重了,皮球飞跃的路线也越来越曲折。
球门,也一次比一次更难防守。
汗水从浓密的长发里渐渐渗了出来,从额头,一点一点,慢慢地滑进湿热的眼眶里。
林福儿抬袖往脑门儿上抹了抹,弯弯的眼睛透着笑意,她都快不记得上次这样奋力拼搏于绿茵场,是多少年前的故事了?
那个时候的她,骄傲,莽撞,热情,却偏生怀着一颗逆流而上的好战之心。
她原以为,二十多年过去了,就算得以重生,容貌也得以年轻,可是她的心却已然刻满了岁月的皱纹。
直到这一刻,林福儿才明白,纵使青春不再,但只要怀着一颗炽热鲜活的心,那她永远都能这样骄傲下去。
结果:一共是十二个球,真正踢进球门的只有两个。
林福儿对自己的成绩很是满意,虽然她多年以前就被人冠以“足球女王”的称号,毕竟在工作以后,已经很多年都没再碰过类似的东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