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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是的。”倪阿娇觉得奇怪。
那人倒是松了一口气的样子：“我妈……今早上去世了。倪小姐……你能不能帮我们看一下有什么风水比较好的墓地？”
倪阿娇一愣。
【老孤教你谈恋爱20】墓地求助
女人必须知道的准则五：老天爷欠你什么，以后总会还给你的。 #我很相信这句话#
那人倒是松了一口气的样子：“我妈……今早上去世了。倪小姐……你能不能帮我们看一下有什么风水比较好的墓地？”
倪阿娇一愣。
电梯从下往上移动，“叮”的一声停住，电梯门一开，龙道夫抱着罗盘跨步出来，袖口处被粘了一层灰。龙道夫觉得奇怪，倪阿娇傻愣愣地站在门口，对面站着住在楼上的男人，这男人听到动静也转过头看他。
“嗯？”龙道夫微微皱眉表示疑惑，抬步上去就是立在倪阿娇旁边，习惯性地就用自己的肩膀挡住了倪阿娇的脸。倪阿娇看着龙道夫的肩膀就有些无语，自打俩人恋爱开始，凡是被他看见她跟其他男人站在一起的，老远就会迈着他的大长腿过来，点个头打声招呼，就自说自话横在她面前了啊，这男人块头多高啊，立那儿拉拉领子，自我感觉还特好，以为自己是一座喜马拉雅山呢！
那人被龙道夫怔得一愣，竖起食指往上比划：“我住楼上的，呵呵。”
笑得别提多僵硬了。
龙道夫也笑：“嗯，记得你。”
记，得，你。
不温不火的语气，摆明儿这话题就让人很难接下去了。
倪阿娇转过身开门：“别都站门口，进来说吧。”
那男人连连点头，脱鞋走了进去，龙道夫抱着罗盘跟在后面，进屋的时候用眼神询问了一下倪阿娇，倪阿娇无辜地耸耸肩，对这男人突如其来的造访，她也还没反应过来。
男人坐在客厅里环视了一圈，笑：“你们这儿的格局跟我们楼上差不多。”抬头，就看到龙道夫交叉着腿坐在他对面，把外衣脱去，里面是一件黑色的高领，环着胸坐着，面色虽然客气，但……总觉得有隔离感。
男人从口袋里摸了张名片递过去，显然在来的时候就做了准备：“哎，住了这么久也很少来走动。上面那间屋子我盘下来给我妈的，很少过来住，就听着我妈常提起你们了，说她楼下那对夫妻挺好的。我姓王，王其生。”
龙道夫接过名片，扫了一眼：“龙道夫。”报出自己的名字，“我们也常听你母亲说起你，你母亲今天不在家？”
龙道夫总能一语问出关键。
“我妈今早上走了。”男人说着，怕词儿太隐晦，补充，“去世。”
“嗯？”龙道夫虽然面无表情地敛着，但心里还是一愣。想着在车上倪阿娇跟他提起的关于下雪的梦，着实让他也觉得稀奇了一下。
嘿~他的老婆……这么巧合？
倪阿娇端着茶过来，放在王其生面前，龙道夫这懒男人，直接就把罗盘放在茶几上了，她转头白了龙道夫两眼，把罗盘往自己这儿挪了挪，生怕别人碰着似的。
王其生看着这个罗盘觉得新鲜，抬头去问倪阿娇：“这个好像是老玩意儿了吧？”
倪阿娇没好意思说是她故意弄了灰尘上去的，随口“嗯”了一声。王其生更加觉得倪阿娇这个风水师有资历，不废话，开门见山了：“我妈墓地这事儿，倪小姐你看你能不能帮帮忙，找块风水好的，价格不是问题。”
龙道夫坐那儿，瞄了一下倪阿娇的脸色，倪阿娇的目光却盯着罗盘，神色平静，腰杆儿挺得笔直，一旦她认真起来，她就是这副状态。
倪阿娇没有立即回话，龙道夫疑惑，问王其生：“为什么不买公共墓地？”
王其生放下茶杯：“也是我一生意上的老朋友告诉我的，说他找了个风水师，给他寻了块风水宝地儿，把他家的祖坟一并儿给签了过去，之后他的生意一路往上蹿！我就想啊，常听我妈念叨倪小姐在这风水方面也很有讲究，就想着让倪小姐帮着我看看。”
说得倒是老实。
龙道夫微微点点头，面无表情，瞧不出来他的情绪，手指轻轻地搭了一下沙发，转头去看倪阿娇，等着她的反应。
“我不能帮你找地方。”倪阿娇拒绝得很直接，出乎了龙道夫的意料。
倪阿娇抬起头，直视王其生：“你难道不知道，只有过了五七，把她生前的东西都烧掉，她才会真正离开吗？”
倪阿娇的眼神看得王其生身上一寒！
“你所说的话，你确定你妈不会听到吗？”倪阿娇继续开口。
王其生的脸色乍然一变，整个身子都僵住了！
突然，茶几上的罗盘指针一抖，猛然转向了王其生，一移，不偏不倚地指向了王其生的旁边——空无一人！
倪阿娇的声音慢悠悠地响起：“王先生，你太着急了。”
【老孤教你谈恋爱21】难以下口
女人必须知道地准则10：少去惹减肥成功的女人，她们的意志超群！ #女人还是很恐怖的#
王其生一句话也说不出，低头看着罗盘上的指针，移过来的一头指着他的旁边，这让他动也不敢动！
身后的纱帘一掀，吹进来一阵凉风，掀开了窗帘，吹到王其生的背脊上！他忍不住打了个寒颤，僵直着背：“倪小姐……你的意思……”
后面半句话硬是卡在喉咙里说不出来，眼神慢慢瞟向旁边，似乎真感觉到有股目光在一旁注视着他，这种发寒感让他手心冒汗！
“真有什么事，过完五七再来。”倪阿娇下逐客令。
王其生还有些犹豫，坐在那儿面色僵硬：“那……那……”他指了指罗盘上的指着，手指尖都有些发抖，“只有……只有过了五七之后才会离开吗？”
倪阿娇抬头睨了他一眼：“别人还希望去世的人永远不要离开呢。这是你妈，怕什么？”
这一句话硬是噎得王其生说不出话来，说得王其生更是硬着脖子不敢往旁边看，瞧着他那样，像是吓得站不起来了。
“会不会……跟着我，不好？”王其生问。
“活着人还怕死人报复？”倪阿娇一眼扫过去，没什么好态度，王其生自然懂看脸色，当下心里又怕又恼，僵着脸站起来，还是心有余悸地瞟了一眼旁边：“行，那我先走了。谢谢啊。”
转身出去，从茶几上面绕了过去，显然对罗盘指针指着的方向很忌惮。
倪阿娇坐着没动，龙道夫起身送他出门。
罗盘的指针一点一点的颤抖移动，一直指向王其生，随着龙道夫“呯”的一声关上门，指针猛然停止颤抖，又重新移回最初的方位！倪阿娇这才站起来松了一口气，一直逼迫的眼神敛下去，恢复懒洋洋的模样：“老公，做饭？”
语气轻松，判若两人。
龙道夫走过来，摸着下巴，颇有研究地盯着那罗盘看：“刚才指针为什么会动？”
他不会往鬼神上面去想，什么现象都得找个科学理论去套，倪阿娇太明白他的心思，抱着罗盘往书房里走，龙道夫跟上去，就对这个罗盘突生兴趣了。
“不准碰啊！”倪阿娇回头瞪了他一眼，抱着罗盘放在书架上。龙道夫站在旁边，环着胸，书房的灯光亮，又是一身黑色高领毛衣，身高体阔，一眯眼，就是不满意的脸色。
“不准碰！”倪阿娇回头，又警告一句。从书桌下面的抽屉拿出一块红布，走过去，盖在了罗盘上。
龙道夫拧着眉毛，摸着下巴，思索片刻：“磁场原因？”
倪阿娇抬头看着他，点点头：“这个倒可以解释。”一顿，“王其生旁边的位置磁场有变动，所以指针受了波动才会指过去。”
倪阿娇勾着笑，半仰着头细看着龙道夫的表情。
听着倪阿娇这番话，岂不是要承认那套鬼神说法了？龙道夫立即自我质疑：“不对，不是磁场，肯定还有别的原因……风吹的？”
这男人较真起来就带着一股子的倔劲，倪阿娇懒得跟他继续废话，去厨房准备做晚饭。
倪阿娇在洗菜，过了一会儿龙道夫挽了袖子过来，神色倒平静。
倪阿娇觉得好笑：“纠结完了？”
龙道夫瞟了她一眼，把她洗好的菜拿去砧板上切。菜刀快速地下去，呯呯呯地在砧板上发出响声，把南瓜切成整齐的一块一块，锅里已经热上了油，龙道夫利落地把南瓜放进去炒。
油烟机呼呼地吸着油气。
龙道夫立在那儿，用锅铲翻着南瓜。
倪阿娇看他还穿着那黑色毛衣，从柜子里拿了围裙就给他系腰上，从后面环上他的腰，环了过来，在后面打结。
龙道夫眼睛一眯，“人死后，真的会有灵魂，过了三十五天才会离开？”
倪阿娇嗯了一声，把结打好，顺势拍了拍他的背。
龙道夫没再说话，锅铲翻着南瓜，油烟机呼噜噜的响着。
倪阿娇觉得奇怪，这男人算是相信这套说法了？这倒是稀奇啊，于是探着身子去看他的表情，脑袋刚一探出去，龙道夫一记眼刀飞过来，胳膊就圈住了她的脑袋，夹在身侧不松开！
倪阿娇哇哇大叫：“你干嘛啊！松手啊你！”
龙道夫瞟了她一眼，没放，顺势低下头就在她头顶上啃了一口。
“你有病啊！我三天没洗头了！！！”倪阿娇的脑袋拱来拱去，想要挣脱。
龙道夫还是不放手：“不会有男人嫌弃自己的媳妇儿难以下口的。”
倪阿娇憋红了脸：“下！流！”
【老孤教你谈恋爱22】老人托梦
男人必须知道的准则11：“我要一直跟在她的身后，等到她孤独，伤心，害怕的时候，转过头来的那一瞬间，她就能看到我。” #忘了是哪本书上的段子#
吃好饭，洗好碗，俩人窝在沙发上看电视。倪阿娇把腿搁在茶几上，整个身子歪坐着，遥控器掌握在她手里，百无聊赖地翻着频道。龙道夫也把身子斜躺在沙发上，捧着厚厚的一本书在看，讲建筑历史的，已经被他看了一大半。看久了，眼睛泛酸，合上书放在茶几上，龙道夫这才注意到倪阿娇一下一下的换着频道，压根儿就没有在看电视。
龙道夫脱了拖鞋，用自己的脚趾头挠了挠倪阿娇的脚底心：“沉思什么？”
倪阿娇怕痒，这才回过神来，把遥控器放下，撑着脸，把一边的脸颊都往上推了，显出她的尖下巴：“在想王其生，你瞧他坐那儿的嘴脸，自己的亲妈走了，哪儿有一点伤心的表情，三言两语不离开生意，心肠是有多不好！”倪阿娇憋了太久，可算是骂出来了。
一骂出来敞开了话题就刹不住车，倪阿娇干脆坐直了身体，时不时还冲上头翻个大白眼，继续说：“你看，一向就是有头七尾七的说法的，头七回魂，尾七归魂，多少人在头七的时候盼心盼敢的希望去世的人能够回来？他倒好，倒还忌讳的紧，那是心虚！知道自己对他妈不好，生怕回来报复他的！哪儿会有自己的亲妈报复亲儿子的……”倪阿娇说着就有些难过，想起楼上那老太太平时做点什么吃的总往她那儿送，关系亲了，难免伤怀。
龙道夫见倪阿娇情绪不对，伸了长臂揽住她的肩膀把她捞过来。倪阿娇有些变扭，从沙发上站起来：“哎……算了，不说了，弄得我心情不好，我去收衣服。”
“行，我帮你。”龙道夫也起身。
走到外敞开式的阳台，龙道夫把晾衣绳上的衣服都取下来递给倪阿娇，倪阿娇把衣架取下来，一看，惊讶：“衣服上怎么这么多灰啊？”再抬头一看，那灰还点着星星火火从上面飘下来，风一倒灌，直接给吹到他们阳台上来了。龙道夫赶紧把衣服都收进来了，揽着倪阿娇进屋，把阳台上的滑门给关上。
“楼上搞什么东西！”龙道夫皱着眉懊恼，把收进来的衣服挂在椅背上，拍了拍睡衣，黏上了许多的灰。
倪阿娇用食指粘了一小片灰下来，心头一凉：“香纸。”食指一捏，把这香纸会给捏掉，抬头看着龙道夫，眼神不悦，“楼上在烧香纸。他是有多心虚。”
龙道夫没说话，瞧着倪阿娇的神色，明白他这媳妇儿对这事儿算是介怀上了，拍了拍她的背，让她宽宽心。
活着的人……能为死人做什么呢？
第二日，龙道夫先醒，摸了摸倪阿娇，发现她额头上都是汗，一惊，连忙起来，用手心贴上她的额头，察觉没有热度他才松了一口气。倪阿娇迷迷瞪瞪地睁开眼，有些恍惚，呼出一口气，转头看了龙道夫半响，转过身用手环住他的脖子，整个人缩在他的怀里。
“怎么了？做梦了？”龙道夫拍了拍她的背，用泛着胡渣的下巴磨了磨她的头顶。
倪阿娇窝在她的颈窝里：“龙道夫……”
龙道夫微微皱眉，倪阿娇很少会叫他全名：“嗯？”
“昨晚上……那老太太托梦给我了……”
龙道夫眼睛一眯，只能轻轻地拍了拍她的背。
倪阿娇的声音有些发闷，背脊上也是一层薄汗，把睡裙都粘湿了：“这梦托给谁，就一定得去完成。不完成的话还会继续托梦。有些只是通过梦的形式联系，有些就会找上门来，太麻烦。老太太……走得不安详……”
风一吹，将卧室的白窗帘掀了开来，外头蒙着一层轻雾，阳光还未散开。
楼上的老太太走的第二天，还有五天就是头七……
龙道夫不会去反对她的决定：“行，正好今天星期六，你要做什么我可以陪你。”
倪阿娇点头，把额头上的汗全蹭到了龙道夫的颈窝里：“嗯，我得上去找王其生一趟……”倪阿娇趴在龙道夫的肩膀上，眼睛落到窗外，白色窗帘一掀一掀的，透进来一丝丝的凉风。
昨夜梦里，老太太就站在这个窗前，龙道夫就熟睡在她旁边，梦境里都是如此的真实。她坐起来，叫了一声：“大妈……”
那老太太慢慢地走过来，穿着暗红色的布衣，一如她以往的打扮。
“小倪啊……”老太太平常就是这么叫她的，两行眼泪流出来，来摸倪阿娇的手。
去世的人递手上来不吉利。
倪阿娇潜意识就避开她伸上来的手指。老太太就哭，面色灰白：“小倪啊，帮帮我……”
……
【老孤教你谈恋爱23】香灰脚印
女人必须知道的准则11：不会撒娇的女人不可爱。 #御夫手段之一#
早上跑了五趟，王其生不在，到了晚上八点半倪阿娇决定再跑一次，没人的话她也就没办法了。龙道夫坐在沙发上很不满意，难得一个休息天，就看着自家的媳妇儿在跑楼梯了。
“我陪你？”龙道夫坐在沙发上，表情已然不悦。
倪阿娇正在门口换拖鞋：“不用，我先看看他在不在家。”说着头也不回地就出门了，完全没有发现龙道夫在那儿已经极度不满了。
入冬，夜色如墨，电梯门停住开启，倪阿娇插着衣服袋子走出去，一眼就看到王其生的家门口放着一个盆子，盆子里都是香纸灰，白天来的时候这盆子都不在外面，可见王其生回来了。
倪阿娇要去按门铃，却发现保险门开着一条缝，虚掩着，里面亮着光。
“王先生？”倪阿娇试着叫了一声，推开门去，玄关挡着，看不见里面的情况，门口摆着两双男鞋。
“王先生，在不在？”倪阿娇又叫了一声，里面有些许动静，还有人呢喃的声音，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