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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锦林握紧了他的手指:“锦士,你永远都打不过我!”
乔锦士紧绷地身体就忽然坐倒在炕上。
乔夫人想要起身来,乔锦林此时便对上了乔夫人的眼:“他是我弟弟不是么?”
乔夫人瞪大了眼,盯着乔锦林,她想要说的话被乔锦林一句弟弟,轻轻地就堵在了嗓子眼里!
打不过,便夺不过,夺不过,乔家便还是乔锦林的,乔夫人红了眼,眼见得自己幸苦十几年,不就是为了儿女!
乔锦林从炕沿上站起身来,在乔夫人和乔锦士的怒视中出了门。
“乔——锦——林……!”
乔夫人的声音歇斯底里地从屋内传出来!
身后一阵秋风扫过,乔锦林缓缓走出院门。
乔夫人半支起着身子,抓着乔锦士的胳膊,怒瞪着门口,一口血从嘴里喷出来。
乔锦林低头看着自己胸前血,被喷了一脸的血糊住了他的脸和眼睛。
忍着血腥味,乔锦林将乔夫人按在枕头上。
“我不能死,我怎么能死,士哥儿……士哥儿,你还没见到……咳咳,你还没见到……”
门外站着的灵芝听到屋内的说话声,急步走了进来,随后也跟进来主屋里侍候的丫环,婆子,眼前的一幕让他们惊愕!
尤其是乔锦士脸上的血,触目惊心!
这是怎么了?
没有人敢说一句话。
灵芝爬上了大炕,手按在了乔夫人的胸前,转而望向乔锦士:“二少爷快去洗一洗,这里有我们!”
乔夫人挥舞着手,要赶走灵芝,灵芝拼命地压着她的胸口,不让她说出话来,面上却带着对乔锦士的讨好:“二少爷,让人给你准备洗浴的水!”
乔锦士只以为乔夫人是想要说他还没见到父亲。
父亲只是这几年不见,又不是一辈子没见。乔锦士被丫环们扶着出了主屋,回了自己的院子,早有人回去,提了大桶的热水倒在浴盆里,等着他去用。
乔夫人转而阴恨地瞪着灵芝:“你想干什么?”
灵芝是吴妈妈一手带大的,是夫人一手培养接替吴妈的人选 ,她是地地道道乔夫人的心腹。
她怎么会不知道刚刚的乔夫人要说出什么惊天动地的事来!
乔夫人要死了,那就死吧,好赖还有老爷在,以后还会有正妻进门,可是乔夫人这话要是说出,这乔府里就会死不少的人,她自己也逃不过!
作者有话要说: 求收藏!以其人之道,还之其人之身,让乔夫人尝尝这样的滋味,亲们是不是看得开心些?
最近的催更让我兴奋又忐忑!这又是什么滋味?
☆、拜访
灵芝喝退了身边的人,握紧了乔夫人的手在她耳边悄声道:“夫人,你不能说,你说了,二少爷和小姐可就活不了了?”
乔夫人忽然像被人抽了气,睁着看眼里一时显出惊恐来!她说了什么?她自己说什么?她只是想让士哥儿以见见那个人……那个人?要是不能让士哥儿见到他,要是士哥儿不知道到底他是谁的儿子,她会死不瞑目!
灵芝看着乔夫人的样子,暗道,夫人也有这样害怕的时候!害怕也不能就这样喊出来。
桑红云坐在被窝里,看着乔锦林进了门,起身取过炕边上的一件褙子,披在身上,想要爬下炕来:“怎么样?”
乔锦林进了净室,洗了几把脸,出来将直缀脱了扔在衣架上,坐在炕沿又脱了千层底的小朝靴,收起了腿,转过身,对上桑红云道:“锦士守着,只是让她吃些苦头,她死不了!”
一句话说完,轻撩起桑红云的被子,钻了进去,将她搂住。
桑红云挣了挣便由他去了。
两人睁着眼说了一会话,乔锦林将炕头上的油灯吹灭了,对着桑红云道:“闭上眼,好好睡一觉,养足了精神,我们去玉州。”
桑红云慢慢闭上了眼睛,乔夫人害人不打商量,如今也知道被人害到彻底是什么滋味,明明就知道是她和乔锦林一起做的,但乔夫人就是说不出来,打落了牙齿和血吞,这是她自找的!好让她知道,她所做的事是瞒不过竹香院的人。
次日,乔夫人从睡梦中醒来,抬起胳膊转换着方向,打量着自己的手。
每天早晨只要一醒来,她总是会这样抬起自己的胳膊看一看手上的颜色,这双养尊处优的手,发着莹润的光泽,曾经被那个人不停地赞过,如水葱般的骄嫩,柔软无骨,就好似水中的草,每一次都会让那个人握着亲个不停。
只是几息间,乔夫人忽然想起了什么,翻身坐了起来:“灵芝,灵芝!”声音凄厉又尖钻。
灵芝从外面跑进来,看到炕上坐起的乔夫人,惊喜道:“夫人,你没中毒,大夫说的是真的,你可算醒了!”
昨日闹了半夜,乔夫人又胡言乱语,让她听到了许多不该听到的,乔夫人吐血,以为是真中了毒。
乔锦士换了衣袍,再次回到了主院里,有精明的老婆子,道:“这是怒急攻心!想法子让她睡着就好了!”
再次请了大夫,大夫看着乔锦士道:“现在,还看不出是不是真中了毒,目前看着倒不像是。夫人一时半会不会有事,先用参吊着。明日再看!”
乔锦士总算知道,大夫还没有真正确定他娘是不是真的中了毒,暂时先放下心来,陪着乔夫人,守着她一直睡着,才在主院的东厢房里临时睡了一晚。
灵芝上前大着胆子摸了摸乔夫人的额头惊喜道:“夫人,你的烧退下去了,谢天谢地!夫人大好了!”
乔夫人任由灵芝将手伸到她的额头上,眼睛还在盯着两只手,仔细打量:“他说我这双手,长得十分耐看!”
谁,谁这样说?
灵芝又听到不该听的。
从炕上退了下来,站在炕沿下大声叫了一声:“夫人!”
乔夫人顿了下,摸了摸自己的脸:“我没中毒?”
灵芝脸上的挤出一丝笑意:“是!夫人!你没中毒!”
怎么会没有中毒?明明那就是中毒的症候?
眼珠子转了几转,瞬间便知道,她是被乔锦林耍了。
涨红着脸上由青转白,再由白转青,错着牙道:“这个混账东西,这个畜生!”
灵芝站在一边不知道说什么好,难道真的中毒就是好事?
这样没有了性命之忧,就是介大欢喜,夫人这是要做什么?
乔夫人确定自己没有中毒,身子一时轻松起来,眼里片刻就有了神彩,情绪也跟着高昂起来:“来人,给我更衣!”
竹香院里,乔锦林穿好了墨绿色的直缀,束上了玉色的腰带,看着桑红云从梳妆台前站起身来,走过去,看了看她头上的簪子道:“戴那套珍珠的,更好看!”
桑红云依了他,方夫人的爱好,乔锦林比她知道的多,她只有顺从的份,这样才能得到方夫人的好感。
马车停在府门外,桑红云要从竹香院开的门走,乔锦林却拉住了她:“今儿个,从府门走!”
桑红云惊呀,看着乔锦林。
乔锦林道:“咱们正经是乔府的主子,平日里走那门没什么,如今要走远路,还是走府门吧!”
让人看到乔大少爷带着姨娘从竹香院的后巷子里出门,外人会看乔府的笑话!
桑红云将玉萍和刘嬷嬷留在竹香院里,身边带了墨板和小米,跟在乔锦林后面,府门口,乔锦士站在当地。
“你们要去哪?”
乔锦林道:“去玉州!”
乔锦士抿着唇道:“我娘还病着!她的毒怎么解?”
他是想说,他的娘还病着,当长子的,怎么就可以远行出门
乔锦林盯着乔锦士不安的眼神,他也在乎他的娘亲。可是谁又不在乎自己的娘亲?当初,自己小保护不了自己的母亲,如今看着乔锦士这样,心里想着,乔锦士也不是真的一无是处!
“她没有中毒!”这便真真切切地告诉他,给乔夫人下药的人,就是他乔锦林了。
乔锦林也不去看乔锦士的脸色,说完对着身后的桑红云道:“我们走!”
“走?往哪走!你个不孝子,我竟然吓唬我,你想一走了之?”
桑红云几人转过身来,一顶蓝色的小软轿里坐着乔夫人,
乔锦林和桑红云并肩站着,看着乔夫人从软轿里走出来。
“夫人!”
“就算是没有生恩,也有养恩,你竟敢做出这样的事来,你可曾将你的父亲看在眼里?”
她是乔余风的妻,是乔锦林的继母,什么事也比不过天大的孝字,她就是要拿着这把柄,好好收拾一番乔锦林,
乔锦林抬起了眼睛,看着乔夫人:“做出了什么事,夫人可说说看?”
乔夫人没想到乔锦林会这样明晃晃地在府中下人面前与她说这样的话。
“你谋害继母!”
桑红云微微挑了挑眉,冷清的眼睛望向乔夫人。
“你别拿那狐狸妖道的眼睛看我,你以为我不知道,这都是你唆使着他干的!”
桑红云福了一福,没有说话,转身侧脸看向乔锦林。
乔锦林给了桑红云一个按抚的眼神,慢慢走上前去,对着乔夫人低声说了句话!
乔夫人惊愕地看向乔锦林。
乔锦林后退了两步,微微欠了欠身道:“谢夫人来送小辈!”
乔夫人只感觉眼前金星乱冒,眼见得就要晕过去,被乔锦士上前扶住,望着乔锦林一行人出了府门。
乔锦士的眉头紧缩。
乔府的侧门打开,乔锦林带着人走出门去。
桑红云跟着乔锦林,一直没有说话。
走近马车,乔锦林一把抱起桑红云将她放到车上,桑红云小小地惊呼了一声,
引得旁边的下人也跟着瞪大了眼。
乔锦林道:“进去吧!”
桑红云红了脸,转身进了车厢内坐定了。看着乔锦林将车厢门关了,这才扫到一边的小米正望着自己眯着眼笑!
桑红云拿起手中的素绢儿在嘴角抹了抹,抬起头道:“小米,我忽然想起,那条方胜络子还没打完,要不让玉萍换了你去?”
小米一听,忽地收起笑脸儿,睁大了眼道:“姨奶奶,我不敢了!”
墨板笑着道:“敢笑话姨奶奶,该!”
桑红云笑着看着墨板道:“墨板,我得感谢夫人,将你送到我这里!”
墨板张了张嘴,半晌才道:“姨奶奶,我也是要谢谢夫人,能让我跟着您!”
两人相视一笑,墨板看着桑红云的笑脸儿,一时痴迷地道:“姨奶奶,你笑起来,更加让人移不开眼了!”
小米捣了一下墨板,墨板恍然,一时也抿着嘴笑了起来。
车厢里传出轻微的笑声,等到出了城,乔锦林将马鞭子扔给了乔平,返身上了马车,进了车厢内。
小米和墨板紧跟着从车厢里下来,上了后面的一辆马车。
等到看到乔锦林坐稳当了,桑红云问他:“你刚刚与她说了什么?”
乔锦林道:“我告诉她,她一直处心计虑找的东西,在我手里!”
桑红云笑了笑道:“你这样明明白白地告诉她,这算是掐着她的咽喉,她不敢再用以前的法子对你了!”
方先生和夫人站在主院的客厅里,看到抄手游廊里慢慢走上前来的一对碧人:“先生,你看,此女目不斜视,端庄清丽,怪不得雁堂会这样上心!”
方先生右手捋着山羊胡,清瘦地脸上若有所思。
桑红云也在看站在客厅里的两位,方先生中等个儿,清瘦儒雅,一把美髯,打理的十分整洁,两眼烔烔有神,看着十分洒脱,方夫人高桃个头,圆脸盘儿,素雅穿戴,却是眼神祥和,好似永远带着一丝笑容。
桑红云赶忙上前行礼:“方先生,方夫人安好!”
方夫人打量着桑红云,一身青草水草纹的净花褙子,没有多余的配戴,只头上耳中相配的一套指甲盖大的珍珠头面,透着莹润的光泽,越发衬得肌肤白皙水嫩。与乔锦林的墨绿色直缀相得益彰。
方夫人的眼光越过桑红云,笑眯眯地望向乔锦林。
乔锦林片刻红了脸:“夫人,还不给我们倒碗茶喝么?”
作者有话要说:
☆、失望
方夫人笑着让桑红云站起:“他要喝茶,让别人去倒,你与我去后堂说说话吧!”
方夫人在前面,桑红云跟着一路去了后堂,看着普通的居所,却匠心独居,精巧别致,这里的名贵花草处处可见,树木不是很高,但树盖很大,像是书中所写的隐士所居。只是从乔锦林口中知道,方先生一直想要过这样的生活,却是不能。
客厅里,方先生咳咳两声道:“……一个小妾罢了,也值得你这样上心!”
乔锦林却转而深深地弯下九十度,给方先生行了大礼:“还望先生指教!”
方先生心有所动,却又正襟危坐:“要我指教什么?你既钟情于她,当初就该三媒六聘迎取,即便是怕失了机会,失了人,也应告诉你的父亲,正经求取,想要走捷径纳了她,不想却是真正的害了她,让她妻不妻,妾不妾,让世人诟病,你又得到了什么?这些年来,我何曾没有教你做人要光明正大,堂堂正正,如今你是欺虎难下,也怨不得别人!”
乔锦林双手一撩袍角,半跪在地,又给方先生磕了一个头,方先大大愕,起身相托道:“你这是做什么?”
乔锦林抬头道:“先生,我亦悔不当初!”
被方先生扶起坐在他的下首,乔锦林道:“先生有所不知,初见她时,我从西北大营接到大同指挥使司的调令,刚刚进城,遇到异外,她正好从我马下救了一名孩子,那样的情形之下,她竟然毫无慌乱之色,且对我怒目而视,那一份胆识,那一份镇定,不是平常女子所有,那一刻,我便将她放进心里,因着府中之事,我怕我会错过她,所以,我用了些手段,将她强纳入府……!”
后堂中,盈盈香铭,入了桑红云口中,一老一小,两人品铭而座,桑红云将她与乔锦林所遇一一说与方夫人听。
“原来是这样,这孩子,要不是他父亲与顾夫人娘家人合力将他护离乔府入了西山大营,要不是他父亲拜托了先生,这孩子真正就被莫氏给害了!”说着,又对着桑红云道:“你受委屈了!”
桑红云低下了头,紧接着她又抬头,将心里的不适压下。一直有一个疑问,此时正好说到这里便委婉地转了话题问方夫人:“夫人,既说到顾夫人的娘家,为什么当初,顾家没有直接出面,而是暗中帮他!”
方夫人暗自点了点头,这位桑姨娘,真正是灵慧:“顾家远在辽地,离这里千里之遥,鞭长莫及!有什么消息都是得到的最迟,先生也是因为这个原因,才怜惜他!不想这孩子是个知恩图报的,到了如今,先生的门生遍及天下,却唯有他一个是行武出身!”
方夫人说着笑了笑道:“你应该知道,他的书读得也不错!”
桑红云点头:“是!”
两手抱着茶碗,轻轻地转动,闲适的样子,让方夫人的眼里越来越有了欣赏之意。
桑红云抬眼看到方夫人直达眼底的笑意,一时心里也放松下来。
和方先生一家吃了饭,方夫人将他们安置在客院里,看着两人离去,方先生叹了口气:“错一步,步步错!门第身份从来是谁也逃不过去!”
方夫人不解:“雁堂可与你说了些什么?”
“他想让我帮他,在他父亲面前谈这件事……!”
客厅中乔锦林道:“先生,无论如何,都请帮帮我!”
“我帮不了你,已经为妾,哪有妾随意就能抚正的,你可看到国朝有那一家官宦,勋贵之家有这样的先例?”方先生摇手制止,他虽然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