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浑然不觉-第3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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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聂瑶听出靳恒远声音里因激动而出现的颤抖,心一下就变得又软又慌,她上前一步想要握住靳恒远的手臂。
  靳恒远向后退出一步躲开,胸膛剧烈地起伏着,显然是气得不轻。
  聂瑶不管了,抬起双臂上前一把抱住他的腰,说:“你不要生气,我错了。”
  靳恒远这次没有再躲,只是仍气息难平地看着她。
  聂瑶说完“我错了”,便觉有哪点不对劲,她后知后觉地仰头看着靳恒远,说:“谁让你恢复听力了却不告诉我,我也很生气的。”
  靳恒远很专注地听着她的话,他现在的听力可以达到四十分贝左右,仍属于中度弱听,他本想佩戴助听器,可医生不同意他这么做,因为那样会阻碍听力恢复,造成永久性弱听。
  靳恒远深吸了口气,有意限制自己出口的声音不要过大,他说:“月底是你生日,我想到时再让你知道,我以为那样会使你高兴。”
  聂瑶听完低下头,内心无比愧疚地无法接他的话。
  靳恒远嘱咐:“不要把我可以听到的事告诉别人,包括周灵之类的朋友。”
  聂瑶垂着眼点头。
  靳恒远在她脸侧问:“聂瑶,告诉我,我们之间是不是有什么问题?”
  聂瑶仍低着头,只是缓缓地摇了下。
  靳恒远语气变得笃定:“我们之间的问题是什么?你对我有什么不满你可以直接告诉我。”
  聂瑶仍不肯说。
  靳恒远拉住她的手,说:“走,跟我回去。”
  聂瑶忙站定身体向后拖,口里急道:“不行,我好不容易才报上名,申请了宿舍,现在钱都交了,我不走。”
  “钱”字一出口,聂瑶心里猛地一跳,顿时变得心虚无比。
  靳恒远看着她,说:“那你说我们之间到底存在什么问题?你心里到底是怎么看待我的?”
  聂瑶这会儿也顾不得许多了,深吸口气,给自己增了几分底气,说:“我知道你喜欢……”她顿了下,咬咬嘴皮,声音不大不小地说,“……喜欢你嫂子。”她根本不敢看靳恒远此刻的脸色,继续说,“其实那没什么的,你们俩个之间现在不存在任何障碍,你们完全可以在一起。”
  许久,她没有听到靳恒远说出一个字。
  聂瑶紧张得腿都有些发软,心里有万千种情绪在流转,她低着头,可以看到靳恒远的脚和腿,只知道他正一动不动地站在自己面前。
  终于,聂瑶忍不住抬头看了眼,看到靳恒远此刻被僵住的神情,那里面包含着难以言说的羞耻与痛苦。
  聂瑶又轻飘飘地加一句:“我不会做你们之间障碍的。”
  靳恒远因这句话而双手握成了拳。
  他定定地看了聂瑶一会儿,最后转身大步走向自己的车,用力甩上车门,轰着油门扬尘而去。
  聂瑶傻傻地站在原地,忽觉内心一片虚弱,她想:这是代表一切都结束了吗?就这样完了吗?
  片刻后,聂瑶苦涩地笑了下,对自己说:你看你一点亏都没吃,你得了那么大一笔钱,你真是走了狗屎运,竟然能有幸遇到靳先生这样的好人。
  聂瑶回到宿舍,宿舍里除了她还住着三个女生,都是大三生。
  聂瑶之前一一同她们打过招呼,年轻人之间熟络的快,看到聂瑶回来,一个湘西的女生立刻问:“刚刚在楼下看到你和个大帅哥在一起,是你男朋友啊?”
  聂瑶牵强地笑了笑,没有作答。
  那女生叫起来:“哇塞,有这样优质的男朋友你不看紧了,居然还跑来上学?”
  宿舍里有个身材较壮实的女生,不只是长得壮,性格也女汉子。
  “女汉子”因这话而忽想到地朗声接话:“今天上网可真是气死我了,怎么现在有那么多人认为读大学没用?总爱说些大学毕业生工资又低又少的言论,难道读书就只是为了赚钱?那些肤浅的人对事物的关注点就只在‘钱’字上,什么事都能用钱来衡量吗?不知道我们有理想有追求的吗?”
  聂瑶因这样的话而立刻对“女汉子”有了好感。
  另两个女生可没把这些话看做是认真的话题,她们嘻嘻哈哈地笑说着:我的追求是泡遍帅哥,我的理想是嫁给男神之类的玩笑话。
  聂瑶在她们的笑闹声中不知不觉地湿了眼眶。
  她迅速挥掉脑中的杂念,转身翻出包里的课程表。
  聂瑶选了财经专业的课程,她仔细地算过,大学四年的课程里,她可以去掉大一的毛概、邓论、马哲、思修,法基这些公共基础课,再减掉大四实习和写论文的那些事,只修大二和大三的专业课和必修课,由于每门专业课都是单科结业,所以可以同时修这两年的课程,完全可以做到只用一年的时间,把本科的全部专业课程学完。
  要完成这个目标,一定要做到每门功课的成绩都合格。
  想到这里,聂瑶觉得这是个极具挑战而有趣味的事情。
  聂瑶很快就投入进了紧张的学习当中,进入这个环境她没有一丝的不适,甚至觉得身心从未有过的满足和充实。
  她每天从早到晚要上八节课,凭着手中的听课证在大二和大三的教室间来回游走,晚上再到图书馆去自习到闭馆,回到宿舍楼后,又到二楼整夜供电的自习大厅里去看书到后半夜。
  同宿舍的另三个女生很快就发现,她们的这个新舍友是个疯子,学习疯子,她们觉得自己高三那会儿都没这么玩命读过书,她们不解,这个就算成绩再好也没有毕业证、学位证可拿的舍友,玩命学成这样,为了什么啊?
  就连聂瑶自己,也不知道是为了什么,她只是很享受这个过程,她本就擅长速记,这是个让她内心能够小小自豪的长处,她极乐意让自己的这个长处有施展之地。
  她会为自己能在短时间内背下整本书的内容而感到开心;
  会为自己今天背下的英语单词数量比昨天多而愉悦;
  甚至会为自己完全听不懂高等数学而兴奋,因为那意味着有个东西在等她去攻克。
  现在聂瑶就算是吃饭,走路的时候,脑子里想的都是函数;她为概率论的验算过程而着迷,为数理统计的存在而惊叹。
  爱情?!靳恒远?!她用日益增多的学业将它们埋在心底,无暇去想。
  相对于聂瑶的薄情,靳恒远则不同,他在内心短暂的窘迫尴尬之后,反而轻松释然了。
  他认为聂瑶之所以这样逃离他,是因为吃醋嫉妒了,这真是没必要的,他现在看待唐咏菲,真的就只是自己的嫂子,若不是那天是哥哥的忌日,他们也不会见面,他现在不会主动约唐咏菲见面,唐咏菲夜仿佛是对他能避就避。
  在聂瑶已经完全不去想靳恒远的时候,靳恒远则在计划着为聂瑶过一个有意义的生日。

  ☆、第五十六章

  六月底的一天;靳恒远打来了电话;这是自那日分别之后;两个人半个多月以来第一次通话。
  这个电话靳恒远打了好多次,差一点就再次到学校来寻人了;才被聂瑶接起。
  因为聂瑶现在随身根本不带电话;她厌烦任何打扰到她验算或背书思路的事情。
  这一天;要不是同寝女生都去参加学生会活动,请求她帮忙打热水的话,她也不会带手机在身上。
  电话里;靳恒远的声音依旧温润如玉。
  他像什么不愉快也没发生过一样,对她说:“明天是周末,我上午去学校接你回来。”
  聂瑶立刻回:“不行;我明天上午有两节课。”
  靳恒远顿了下,说:“那我下午来接你。”
  聂瑶知道靳恒远是为了要给她过生日才想来接她;可过不过生日对聂瑶来说,根本算不上什么事;从来都没过过;不知道有人为自己过生日会是怎样的情景,就好像一样东西从未吃过,就不馋它的味道一样。
  更何况聂瑶现在正全身心享受着大学生活的美好,走在校园里的她,脸上都挂着笑意,仿佛自己就是一个名符其实的大学生,这样的生活和身份,聂瑶真是太喜欢了。
  聂瑶站在图书馆的楼梯道里,一边翻着手里小小的手写英语单词本,一边说:“我没空,等我七月底考完试的吧。”
  电话那面静了许久,久到聂瑶以为靳恒远已经挂断电话了,却在准备收电话时,听到里面轻缓地问:“聂瑶,你不想再见我了吗?”
  聂瑶马上说:“不是,我是真的没空。”
  “那好吧。”靳恒远声音失落地挂断了电话。
  聂瑶收了电话,立刻转身快步走回自习区,随后头脑就被繁多的知识占据的没有心思思考其他。
  入夜,聂瑶从宿舍楼的自习区回到寝室。
  由于每天她都是后半夜回来睡觉,同寝睡眠轻浅的难免有些微词,这会儿又被她进来的窸窣声音吵醒,翻了个身嘟囔道:“你考虑下别人的感受行不行?”
  聂瑶听到了,不敢再动,直接和衣躺倒在了床上,这一刻,她才回想到靳恒远先前的那通电话。
  想到靳恒远为她放下自尊和骄傲,心无芥蒂地主动打电话过来,而自己,却拒绝了。
  这一夜,聂瑶回忆到了很多过往,都是她和靳恒远在一起时的点点滴滴。
  在山上消防屋里的相拥而眠;
  在小岛夜空下的拥吻;
  在小宾馆里的患难与共;
  还有在成都宾馆里的告白,原来他们一起经历过那么多,还有那些当时毫不在意的小事,此刻回想起来,竟都是些那么让人温暖的画面。
  第二天一早,聂瑶早早的起来去自习室学习,然后去听了上午的课。
  中午一下课,她就把书包拿给同寝的“女汉子”,让她帮忙放回宿舍,她自己则一路飞奔出校园,她要去见靳恒远,见那个让她不知该如何去爱才好的男人。
  学校在城东的郊区,靳家在城南,两地距离很远,要转乘三步公交车才能到。
  聂瑶来到距校门不远的公交站等着,此时那里正站着三三两两的人,多是同校的学生。
  这里的公交车来得总是极慢,有时候二十多分钟也等不来一辆。
  恰在这时,一辆墨绿色的小汽车停了过来,车里探出一张男人的脸,对站在公交站处的人喊着问:“走不走?”
  聂瑶知道这是没有营运执照的黑出租,这种车的费用要比正规的出租车便宜得多,但是乘坐有风险,比如中途涨价宰客之类的,所以聂瑶转过头,不理会那司机的喊话。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公交车还看不到来的影子。
  身旁等车的同学成双结对地闲聊着,聂瑶却已经等得极不耐烦,她现在最受不了的就是浪费时间在这种无谓的事上。
  她看向那辆墨绿色的黑出租,见那司机仍耐心地等在那里。
  聂瑶打量那司机的样子,那男人穿着白衬衫,戴副细金属边的眼镜,略黑的肤色,看上去像是个憨厚老实的人。
  聂瑶想:这也是个生活很不容易的人,但凡有别的活路,谁愿意开黑出租呢,而且不可能每个开黑出租的都会涨价宰客,世上一定还是好人多。
  聂瑶就在这样的慈心思量和侥幸心理下,走向了那辆墨绿色的黑出租。
  那司机很健谈,热络地问了地点,谈好了价钱,聂瑶就上了车。
  车里,聂瑶没心思和司机多聊,她拿出手机给靳恒远发了条短信,告诉他,她今天回去。
  收到信息时,靳恒远正在书房里看文件。
  他看完短信立刻将电话打了过来,难掩喜悦地说:“我开车过来接你。”
  聂瑶含着笑回:“不用了,我已经在路上了,很快就到。”
  靳恒远不自觉地勾起了嘴角,问:“吃饭了吗?想吃什么?”
  聂瑶第一次俏皮地逗他:“你做给我吃吗?”
  “当然可以。”靳恒远这样答,声音里带着笑意。
  聂瑶听出了他声音里的愉悦,仿佛连他脸上的笑容也一并看到了,一定是那种温和含暖的笑。
  两人又随口聊了几句吃什么好,最后,聂瑶甜笑着收了手机。
  她边收手机边转头瞧向车窗外,神色瞬间大变。
  车窗外,空荡荡的荒郊野岭,廖无人烟的迹象。
  聂瑶大惊地转过身看向司机,急问:“你这是开去哪?”
  司机瞧她一眼,眼神诡异而阴霾,什么也没答。
  聂瑶立刻掏出衣兜里的手机,还没拿稳就被那司机一把夺了过去。
  聂瑶心里的怀疑在这一瞬被证实,心跳都立刻漏跳了几拍。
  她不管不顾地去抓司机手里的方向盘,口里大叫:“停车!停车!”
  车子在两人的争执下,七扭八歪地乱行在郊外的窄道上,最后被逼停在河坝边。
  聂瑶跳下车,拼了命地向车尾跑,可没跑出多远,就被男人在身后一把抓住了头发。
  那男人看上去并不壮实,但是力气却大得出奇,下手更是毫无人性,他揪住聂瑶的头发,狠力地拉着她撞向路旁的一棵大树。
  聂瑶惊声尖叫,死命挣扎,可被撞了三五下之后,整个人便虚软了下去。
  凶徒随后将她丢在河坝边的石子地面上,聂瑶额角不停里流着血,人半睁着眼睛,大口地喘息着,她清楚地感觉到头上的剧痛,这使她意识尚存,她艰难地对凶徒说:“所有钱都给你,不要杀我。”
  那男人俯□来瞧她,像是在观察她会不会真死掉,又像是在欣赏她虚弱柔软的样子。
  下一刻,男人忽地坐到她身上,开始大力地撕扯她身上的衣服,单薄布料被撕裂的声音尖锐而刺耳,聂瑶被震得身体一抖,仿佛下一秒被撕裂的就将是她的皮肉。
  像一只刚被甩上岸,脱了水的鱼一般,聂瑶将周身的力气爆发在这一刻,她猛地坐起来,狠力地用头顶撞向那男人的眼睛。
  男人脸上的眼镜片被撞碎,立刻捂住右眼大声哀嚎着仰倒下去。
  聂瑶爬起来刚要抬脚跑,就被男人一个扫腿给绊倒,整个人失去重心,她翻滚着顺着河坝的陡坡滚向了湍流的河面,最后掉进河边施工未完的河槽里。
  凶徒失了近视镜,右眼皮又被划破而流血不止,他看着眼前影影绰绰的事物,爬到河边寻找自己的猎物,看到那女大学生掉进了一米多高的河槽,身体和在泥水里,泥水中掺着她身上被石子划破而流出的鲜血。
  男人咒骂着竟这么容易就弄出了人命,也不想冒险下到河槽里去把人捞上来,很快就转身爬回了车里,开车快速逃离了现场。
  靳家别墅。
  靳恒远将生日蛋糕摆在餐厅的桌上,神情愉悦地在桌上摆着玫瑰花和蜡烛。又亲手做了牛排和沙拉,家政的工人也同时忙活着美味的菜肴。
  可是等了一个多小时,却还不见聂瑶回来。
  靳恒远打电话过去,先是未接,后是关机。
  靳恒远不安起来,就在他心急如焚的时候,接到了警察打来的电话。
  一个小时前,城郊发生了一起恶□通事故,一辆墨绿色的小汽车与一辆重型运输车相撞,小汽车当场车毁人亡,警方在小汽车里找到了聂瑶的手机,钱包和身份证等物品,根据手机里的最后通话记录,与靳恒远取得了联系。
  靳恒远当即脑子嗡嗡响,他觉得自己听清了警察说的每一个字,却又好像什么都没听清。
  直到赶到车祸现场,靳恒远才知道车祸发生时聂瑶并不在车里。
  靳恒远和警察们一起,根据小汽车行驶的路径,在沿路交通摄像头的提示下,终于在聂瑶受害近四个小时后,在河边找到了她。
  靳恒远不管不顾地跳进河槽里,将聂瑶抱出来。
  救护车里,他一直握着聂瑶的手,神情心痛至极。
  医院里。
  聂瑶醒来时,时间已近午夜,高级的单人病房里,只亮着一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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