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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王小穷却绝对不是要耍这种装犊子的『花』招。在他看来,这都是糊『弄』小『花』痴或者小『花』瓶的把戏。而且他原本就真的单单纯纯的认为自己就是配不上皇甫冰彦。皇甫冰彦在他的眼里是一个『女』神级的存在。而且自己下一刻的后果是什么,他自己都不确定。
如果王小穷是那种腹黑男现在必然会紧抓住皇甫家的大『腿』,利用八竿子打不着的缥缈“丈人”去做幌子,得到庇护。但是他不是。倘若他真的是那种人,皇甫顺熙就不会多么的简单一点,就是王小穷身上的不同,才吸引了这个大佛的好奇。
离开之后,王小穷并没有考虑太多自己的行为到底会不会伤害到皇甫冰彦。即便是真的伤害到了,王小穷也只能是内心说一声对不起,毕竟长痛不如短痛。
放弃了一些东西之后,王小穷自己也可以更加解脱,更加顺畅了。别把太多太多的『精』力放在这些事情上面了。王小穷下面想要面对的不是『女』人,而是一个让他头疼的家伙。
面对一而再,再而三的苦苦相『逼』,王小穷终于出手了。他没有寻求任何人的支持,只是告诉成虎,他必须要去做这样一件在他人眼里看似很疯狂的事情。狗急了跳墙,兔子急了还咬人呢。更何况王小穷是一个活生生的人。被『逼』到绝境里的人。
成虎很清楚王小穷到底要做什么。孔嘲隔三差五的就会给王小穷通知一些消息,毕竟他能走到现在的位置,是在王小穷的舍命帮助下,所以他知道,自己必须要去帮自己兄弟一些什么。确实,孔嘲不可能有能力直接帮王小穷搞定,但是在他的一些通风报信下,什么事儿都能做好准备的北区天煞会,也一直没有留给对手攻破的机会。
成虎突然觉得这种如覆薄冰的感觉已经很多年都没有出现了,这段日子他也一直处于一个销声匿迹的状态。毕竟他虽然是一个被遗忘的在逃犯,却也随时随地有被人揭穿的可能『性』。万事都要以小心为。成虎绝对不会准许自己犯低级的错误。
时间就那么在悄无声息中渡过,王小穷迎来了他这辈子第一个身边没有任何一个亲人的『春』节。从他出生的那一年开始,他就没有过所谓“全家人”一起过『春』节的记录,永远都没全过。只是怪自己那个短命的老子,在他出生之后就直接找阎王爷报道去了。
家人不全没关系,王小穷早就可以习惯了。可现在没有任何一个家人的他真的不习惯。而陪着他一起过这种一个人吃饱全家不饿的『春』节的人,居然还有另外两个。早就不记得父母样子的许伊咪跟唯一的哥哥也被抓紧号子了的易灵。
就连成虎,都带着三分不情愿的心情去找自己那个已经跟他妈离婚很久,他也很多年没有叫过他一声爸的赌鬼老子了。每个人的身边在这个时候总会是跟自己最亲近的人一起渡过。任何一个人都是。
所以许伊咪在第一杯酒的时候就已经开始梨『花』带雨的说着:“你们以后就是我许伊咪的亲人!不管生什么事儿!都是!”
一杯掺杂了泪水的苦涩府藏火辣辣的穿过喉咙,直接钻入那空『荡』『荡』的胃,一时之间把许伊咪整个人都烧的胃痛了起来。不过她却依然没有任何反映,继续倒上一杯。王小穷知道,这种时候,只有喝多了才能让她舒服一些。
因为或许三个思绪太多的人聚在了一起,所以一整个白天都没有吃什么的人,这时候喝酒最容易让人崩溃了。三个人行尸走『肉』一般的包了一天的饺子,现在,就就着饺子开始喝。
“这个世界上,除了我哥,真的对我好的人,也只有你们两个。易灵会永远永远记住你们的。”易灵说完,也端起自己面前的酒杯,一饮而尽!
两个姑娘的豪爽让王小穷自愧不如,最应该带动气氛的应该是他啊!毕竟他是个爷们儿!作为一个爷们,这种时候正是『挺』身而出的时候,怎么能让两个姑娘的悲伤逆流成河呢?
王小穷突然把整平的酒拿在手里:“人一辈子悲欢离合都是谁也逃不掉的。这就是宿命的安排。没什么大不了。我出生就没见过我爸,刚懂事儿的时候就死了爷爷、没了大哥。跟着在我现在终于『成』人能孝敬娘的时候,娘又走了。从小能因为我一句被欺负了敢跳入二三十人的人堆中拼命的二哥也因为我蹲在里面出不来了。如果你们都受不了,我是不是应该去跳河了?”
面对一个比她们还悲惨的青年王小穷,许伊咪和易灵真的说不出话来了,因为这个悲惨的青年在这种时候还能挂出一张如此灿烂的笑脸。然后,举起酒瓶,一斤装的四十六度白酒就那么被一口气吹了进去。没有人在他的笑容里能看得出什么心伤,如同他那犹如刀割的胃里翻滚一样,如果不说出来,就只有自己知道。
三个人,一男俩『女』,被整整八瓶白酒才彻彻底底的放倒在地上。他们也不记得自己到底喝到了几点,也不记得到底是怎么睡去的,终止,易灵倒下的时候,记得耳朵里充满了许伊咪的笑声。而许伊咪则记得她爬下去的时候,耳边有一个复读机一样的家伙一遍一遍不停的说着:坚持住,不论生什么,都坚持住,老天爷是公㊣(5)平的……
可王小穷躺在地上之后,却什么都没有听到,他只是觉得安静的房间里天旋地转的。貌似眼前天『花』板上的吊灯随时都会掉下来把自己给砸死一样。砸吧。真的死了,或许就一了百了了。王小穷突然因自己的无知感觉到一丝丝可笑。死能解决问题吗?不能,只会给活下去的人留下更多的痛苦罢了。
那些轻生的,或许想要轻生的人,你们真的是很煞…笔,很煞笔。
不知不觉中王小穷也彻底睡着了。当他们醒来的时候,都没想过自己会如此狼狈,也没想到过周围的一切居然如此凌『乱』不堪。不过谁都没有因此而感觉到头疼,相反却都因为这凌『乱』不堪的一幕,捧腹大笑。很开心的那种笑容。非常开心,没有半点的勉强和苦涩。或者,有类似苦『逼』经历的人,在一起总是会得到相互之间的好感吧。
今天是新年开始的第一天,王小穷冲了一个一直让自己抖的冷水浴之后,暗自誓,他一定要改变些什么。至少不要让自己跟现在似的。该爆的时候到了,也就没有必要掖下去的。
【0428】不做煮死的青蛙
正文)(o428)不做煮死的青蛙
次日一早的拜年电话让王小穷他们早早的离开了周公,看到那满地的狼藉也都笑了。笑的格外灿烂,似乎所有的悲伤真的跟随着昨天的那些四十六度的白酒逆流成河直接滚入大海了。
陈诗熙的电话让王小穷琢磨了很久很久。
她说,最近是不是要做一些冲动想法下的事情。王小穷不语,他知道这个神仙姐姐总是可以在没见过他的时候,就能猜测的出他到底想做什么。
“一个男孩成熟的表现并不是说他不再冲动。而是他有能力应对他冲动之后的后果。就比如,某些人在十个月之前。做了一件自己并不能负责的冲动事情,然后陷入了他深深的自责中。然而自责是没有用的。世界上也没有后悔『药』是可以买到的,即便是你出重金,一亿也好,十亿也好,总归是买不到的。如果真的有后悔『药』可以买到,那么世界上会有多少钱去买呢?有钱人应该都会去吧。可是,这是永远不可能的事情。所以事情一旦做了,就不可以后悔,做那种无用功不是一个聪明的人回去『浪』费时间的。王小穷,你是一个聪明人,你很清楚这世界上什么事儿是『浪』费时间,什么事儿不是『浪』费时间。所以,我相信你也不是一个会陷入到后悔不能自拔的人。如果你是那种人,这十个月的郁闷虽然不能让你变成神经变,也足够让你变成一个抑郁症患者,而且是重度抑郁症,你十有八、九也就已经跳楼或者跳海了。现在你想要冲动,却担心会不会再次搞成这种让你无法承担责任的情况。上一次有二哥给你扛了,而这一次你只能自己看。你怕了。可是你成熟了,至少你知道,如果你无法负责的时候你是不会随便出手的。”
陈诗熙的一番话让王小穷只能沉默,他有太多的话想说却又说不出来。
“我不知道你会做出什么样的事情,但是我却知道你会做出那种做了就大家都收不回来的事情。你想去找那个人,你也一直都在暗暗的调查着那个人的行踪,你不再低调的伪装成一个上不了台面的小人物,而是每次出行都会大张旗鼓。一百多号人探监的传说已经传的人尽皆知,你这么做都是为了什么,我很清楚。”陈诗熙继续道:“你不会如此大费周折的,就只是为了去『抽』他一个耳光。你要留给他的就是要让他后悔的印迹。”
陈诗熙说的一点错都没有,王小穷当然不会废了这么大的『精』力就只是为了去『抽』那该死家伙一个耳光。
“王小穷。我不管你做什么。只是,我提醒你。如果你让他死了。你的生活也将变得没有那么舒服。”陈诗熙见王小穷没有说话,只能叹了口气。
王小穷终于忍不住了:“就算现在我没有让他死。我的生活舒服吗?”
一句反问,把陈诗熙问的哑口无言。陈诗熙无言以对,王小穷的话犹如惊雷砸进她的『胸』口窝。似乎在这一秒,她才突然明白这个看似没心没肺的家伙,真的是一直都生活在一个她无法理解的状态中。
紧跟着是两个人的沉默。
陈诗熙终于开口了:“如果你要杀人的话,谁都救不了你的。”
这句话是什么意思?王小穷一怔,陈诗熙难道是在暗示他,只要他能给樊天留一口气儿,那她就总是能保的住他?呵呵,一个男人入股沦落到『女』人去保护,那还算爷们儿吗?王小穷明白一个道理,此处不留爷,自有留爷处!道理很简单,做起来也一点都不麻烦。
王小穷真正的回味了一下这句话之后,才明白,陈诗熙指的是这样一件事儿。如果为了这么一个人而使得他双手沾满鲜血,那到底是值得还是不值得?王小穷一直半会儿还想不明白这个道理,所以他没有直接回答陈诗熙。
顿了一下,他才很平静的道了一声:“谢谢。”
“那,祝你新年快乐。”陈诗熙微微一笑,淡淡道。她能看透的,只有这个男人脑子里最外层的一些东西,却根本猜不透他彻彻底底的思想。因为她知道,现在连王小穷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到底要怎么样。
樊天给他带来的伤害无疑是巨大的,很多人或许就算是同归于尽都不会放过这种人。王小穷至少想明白了一个道理,他的眼里他的命最值钱,和那种垃圾同归于尽,他等于又做了一件亏本的事情。已经在这个垃圾的身上亏了一次,如果再去亏一次,那就跟两次踏入一个窟窿的驴子一样笨了。王小穷不是头笨驴子,所以他不会做这种两次都因为一个人而亏本的事情。
陈诗熙的电话,表面上是拜年,而实际上就是再提醒他,不要做那种在同一个地方犯下两次同样错误的笨驴。直到挂了电话之后,好一阵子,王小穷才想明白了陈诗熙的真正用意。王小穷不知道她为何要关心自己,但是他清楚,陈诗熙是他这辈子或许到最后才能触及的那颗星星。
不知道为什么,王小穷一直都认为自己终究有一点是有触及到那颗星星的机会的。但是到底是什么时候,就连他自己也根本说不出一个所以然。这个世界上的很多事情是不需要计划的,因为计划赶不上变化快。十个月之前的王小穷还在筹划着什么时候家里攒够一万块钱,就给二哥找媳『妇』儿你。他打死也没没有想过十个月之后他连家都没有了,却可以在这城市的人群中成为了一个可以呼小风唤小雨的小人物了。
世界是变化的,社会是奇妙的。谁都不知道谁的明天会是怎么㊣(5)样的。即便是一个码头上的零散物品搬运工,也不是没有成就一方枭雄的可能。而现在看似呼风唤雨的人,也指不定明天会被会突然被一颗子弹就给做了。
这一切在这个社会都是存在的。除了一眼就能看到死的公务体制内的铁饭碗单位员工。任何人都有不可捉『摸』的明天。今天在你面前高高在上,让你低三下四的大老板们,也都也面临着第二天突然企业挂掉的可能『性』。而今天在你面前低三下四的一个要饭的,明天也不是没有一步登天到了让你仰望都仰望不到的位置。
充满变化的世界才是丰富多彩的。一问的追求稳定的人们,都是在二十多岁的时候就开始琢磨自己六十岁的时候会怎么样的人。当你还没有经历你三十,四十,五十的时候,为什么要为了你的六十去考虑呢?
这世界上有太多太多的人被那骨子里的传统思想死死的束缚住了,永远不会去想这种问题。而往往这种人才是真正被温水煮死在锅里的青蛙。
【0429】东门爷们儿
正文)(o429)东门爷们儿
夜黑风高,杀人越货的好时机。刚过了大年十五,下午又去看了看二哥。回来之后,王小穷就一直沉睡在中区一家并不算大的小旅馆内。难道说睡在这种地方才有那种踩点做事儿的感觉?错,这要的不是那所谓的感觉。而是这种安全而又安静的感受。
安全感能让王小穷死心塌地的睡着,而这份安静能让王小穷再去做他最后的思考。最后,他终于还是忍不住给陈诗熙打了电话。对方很清楚自己现在就是要去做一个听众,仅此而已。
王小穷轻笑:“『激』情过澎湃过,没被珍惜的小青『春』也挥霍过。现在才突然觉得自己的生活一团糟。或许一些东西用时间都很难冲淡。我一直都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在这种沉寂下想要爆。或许用二哥的话说,我就是那种面如平湖,却『胸』有『激』雷的家伙吧。有时候,雷终究是雷,不是人能压制住的。”
陈诗熙知道现在身处于一片安静之中的王小穷肯定已经栖息在了中区。她也知道,明天晚上樊天这种红三代和一群公子衙内都要去参加郭大少搞的一个化妆舞会。所以,王小穷今天并没有好的机会,相反,明天似乎会更好一些。
她也收到了邀请函,但是她不会去的。陈诗熙以前从不认为自己会做那种让自己犹豫不决的事情。可是这次陈诗熙真的犹豫了。她做了一件她不知道到底是应该做还是不应该做的事情。很多人在很多时候都是一个矛盾体。而陈诗熙一直都是一个丝毫不让自己矛盾的理智的人。
王小穷挂了电话之后一直都没明白,陈诗熙为什么要他把他所住的地方告诉她。但是他从来都不会对这个『女』人设防的。
半个小时后的敲『门』声让王小穷的『精』神提到了嗓子眼儿,虽然他知道只有陈诗熙知道他在哪,但是他可以感觉得出来,敲『门』的不是陈诗熙。
“干啥玩意儿呢?捣鼓啥呢?开『门』啊!”地地道道的东北口音,恐怕王小穷要是再不出声开『门』就要被骂煞笔犊子了。
王小穷一把穆斯林腕刀悄悄藏在身后,拉开了『门』。
一个用东『门』话说,二虎吧唧,牛…『逼』咧和的黑呼汉子站在了王小穷面前,他身高不高,也没有北方人给人的那种雄壮的感觉。
“你看看你磨磨唧唧怎么跟娘们儿似的。”东北汉子倒是大大咧咧,一点都不把自己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