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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多人眼里，我已经不是人了，但是我在我自己眼里，还算是个人吧。要是连孝也丢了，恐怕我就真的不是人了，自己眼里也不是了。”
顿了一下，易恒建又自嘲的笑了笑：“现在说这些也没什么意义了吧。我父母早就不在了，我也早就不是人了。”
两个人在楼下呆了没有多大一屁会儿，易恒建就说觉得有些冷了。
两个人重新回到了楼上，却听到了胳膊阿婆家里吵杂的声音。
“我就是要钱！你不给我钱我就死在你面前！”孔嘲的声音在王小穷听来太耳熟了，但是王小穷怎么都没想到孔嘲怎么就真的和人家阿婆吵吵起来了？！
易恒建皱着眉头，鄙视的表情由心而起。
“我求㊣（5）求你了，我的小祖宗。我当真是一点钱都没有了。”隔壁老阿婆头央求的声音也在『门』缝里传出来。
易恒建走过去想要敲『门』，被王小穷一把拉住了。
“你做什么。”王小穷拉着易恒建道。
易恒建扬了扬眉『毛』：“你还能看得下去？”
“我都已经习惯了。警察都不管的事儿，你管？”王小穷道：“这是他们的家事。轮不到外人『插』手。”
“可是我就是有点喜欢多管闲事。”易恒建笑了笑，然后敲了敲那阿婆家的『门』。
很快，孔嘲一把拉来『门』就骂道：“他娘的谁啊！别管老子的闲事儿！老子『弄』死你！”骂完，看到是易恒建，孔嘲马上就变了口气：“哎呦，原来是刚才那只挡路的狗啊。”
易恒建看了看孔嘲，又看了看那边叹息的老阿婆，若不是三天后他就要办大事儿，他还真敢杀人抛尸！突然，易恒建一把纠起孔嘲的衣服领子！
“你敢什么！”孔嘲顿时大惊道。
王小穷也上前道：“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管理会别人那么多闲事了吧！”
“喂喂喂！你干嘛！你想干嘛！你给我放开！小心我报警说你『私』闯民宅！！”孔嘲瞪着易恒建道。
“放开我孙子！”这时候那老阿婆也毫不顾忌的扑了上来，对着易恒建就要抓挠！
王小穷赶紧拦住了那扑上来的老阿婆！
【0381】跟踪
正文）（o381）跟踪
这都是什么跟什么啊。王小穷真不知道孔嘲到底都做了些什么，难道这老阿婆真的是他的『奶』『奶』？不会吧！孔嘲他爸可是一区最大领导书记啊！老太君怎么会住在这么破旧的筒子楼呢！？
易恒建不由苦笑，老人都护犊子，这老阿婆这样，也不难理解孙子为什么会被宠成这个样子了。
罢了罢了，易恒建松手丢开孔嘲，然后在口袋里掏出钱包，抓出一把钱，直接摔在了孔嘲的身上。原本还要冲上来跟易恒建理论理论的孔嘲这下也顾不得和易恒建理论了，直接趴在地上开始捡钱！
“拿了钱就滚蛋吧。”易恒建不屑道。
孔嘲的脸上都笑开了『花』，也顾不得说什么了，只是『蒙』头捡钱。那老阿婆也傻眼了。
“你知道你孙子为什么会变成现在这副德行吗？”易恒建无奈的看着那位老阿婆：“都是被你们给惯的。阿婆，现在他跟你要钱，『逼』你拿钱给他，等到你什么时候真的没钱了呢？他会做出什么样子的事情？你不可能养他一辈子的。”
说完，易恒建就转身出去，王小穷见状也转身出去，对那老阿婆道了几声歉。
易恒建出来之后，深呼一口气：“我不知道我这么做是不是很白痴。但是我真的很恶心这种人。很晚了，我该走了。这几天你就好好休息休息吧。”
“其实，你也不是一个真正意义上无恶不作的人。”王小穷笑了笑。
“我不是好人。”易恒建道：“但还不至于是人渣。”丢下一句话，易恒建就转身离开了。
一直等到脚步彻底的消失，王小穷回到自己房间阳台上看着易恒建走远，才彻底松了一口气。然后王小穷才开始回过神儿来，刚才孔嘲到底再做什么？他到底是演的哪一出戏。
其实孔嘲也在隔壁阿婆家阳台上看着易恒建远离了。这时候孔嘲才回到屋里，那刚才易恒建丢下的钱都给了那位阿婆。
“阿婆，谢谢你支持我们警察的工作。”孔嘲道：“这些钱您拿去。”
那阿婆收起钱，对孔嘲道：“警察同志，我都是按照你的安排做的。可是我多说一句，我没觉得那是一个坏人。”
“坏人永远不会把坏人两个字写在脸上的。”孔嘲笑了笑：“阿婆。今天的事儿你就当什么都没生吧。如果有事情需要您配合的时候，还以为您可以配合。”
“我一定配合警察工作。”那老阿婆一边道一边数钱，喃喃自语道：“那个人真不像是坏人，你们警察一定要调查清楚。”
孔嘲自嘲的笑了笑：“或者那个坏人还是有点人『性』的坏人。阿婆，这么晚了，实在是打扰您了。就不影响您休息了。我先走了。”
“嗯嗯，你慢走。”老阿婆倒是真希望杯多打扰两次，这一晚上就能赚这么多钱，这些钱可是她半年的政fu低保费啊。
离开阿婆家，孔嘲迅的到了王小穷的出租房内。
王小穷看到孔嘲进来便急迫的问他这到底是什么一回事儿。
“还不是你让我这么做的。”孔嘲笑了笑。
刚才孔嘲上来的时候，和王小穷跟易恒建撞见之后，他就知道易恒建必然会怀疑了。毕竟这大晚上的，正常人不会在这种时候出现的。就在孔嘲懊恼因为自己的失误导致了功亏一篑的时候，王小穷那句“这是隔壁婆婆家的孙子。不是什么好东西”直接提醒了他。
于是孔嘲就敲开了隔壁阿婆家的房『门』，给那位老阿婆出示了自己的警察身份证明，然后让阿婆协助他工作，便上演了刚才那那么一出戏。只是孔嘲没想到这老阿婆的演技还真是不错。
听完了孔嘲的话，王小穷不得不佩服孔嘲这脑子真够快的。他只是随口说了一句，他就能天衣无缝的演这么一出戏。
“你留『门』等我。我把戏演完再回来。”孔嘲道。
王小穷先是一怔，但是马上明白了孔嘲的意思，易恒建做事儿这么小心的人，说不定还没有走远，他肯定会在某个角落等待着这个“不孝子孙”离开，确定自己没有上当才会离开。
“那你自己小心一些。”王小穷点点头。
孔嘲很快的下楼，然后装作异常兴奋的样子跑了出去，虽然他表面上漫不经心，但是他一直注意着周围的一切。果然和他猜想的一样，易恒建就在不远处的黑暗角落等待着确认事情的真伪。
很快，来了一辆出租车，孔嘲便拦住车，然后随便说了一个洗浴中心的名字。一路上，孔嘲都在注意着后面的情况。果然，没一会儿就有一辆出租车跟了上来。当他到了某个洗浴中心之后，那辆出租车也停了一下，看着他走进去最后，那辆出租车才离开了。
孔嘲在洗浴中心大厅坐下休息了一会儿，他知道急不得。易恒建既然如此小心，那他们就更要步步惊心。毕竟事情已经到了最后最紧要的关头，任何一个细小的失误都有可能演变成毁灭『性』的失误。
孔嘲就这么坐在洗浴中心的大厅内，有人过来给他递拖鞋换鞋，他也摇手说不需要。没多大一会儿，就有个经理模样的人过来了。
“这位小哥，不知道您是来……”那洗浴中心管理经理有些疑『惑』的问道。
孔嘲摆摆手：“我就是坐一坐休息一下。”
“您不洗浴？”管理经理皱了皱眉头。
“怎么，不洗浴还不能来？”孔嘲反问道。
㊣（5）“不不不，我不是那个意思。”管理经理道：“那您来这里就是单纯的为了休息一下？那……如果是这样的话，小哥，我们楼上有休息的房间。您可以去上面……”
孔嘲道：“上面和下面有什么区别，我就是休息一下。”
“嘿嘿，小哥，您开玩笑了。”管理经理道：“您去上面，我给您安排两个姑娘？还是说……”
孔嘲笑了笑：“这里有姑娘？”
“当然……”突然，这管理经理突然一怔，然后改口道：“当然没有，呵呵，我跟您开玩笑呢。”因为他说话的时候，孔嘲突然就掏出了自己的警察证件。
孔嘲继续保持着微笑：“如果不是我今天还有别的事儿，我肯定会上去享受一下你安排的姑娘的。”
“大哥，您真会开玩笑。”管理经理马上改口了，也不叫小哥了，直接叫大哥了：“我们这里是正规的营业场所。没有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的。真的。”
“嗯，我知道真的。”孔嘲道：“我今天没工夫查你这里。给你两天时间整顿。说不定哪天我有时间了还真就过来了。”
“是是是，大哥，您放心，我们这里绝对什么都没有。”管理经理嬉皮笑脸道：“我们绝对不会让您失望的。来来，大哥，我们进去喝杯茶，我朋友刚在福建给我捎来的铁观音，很不错的。”
孔嘲懒得面对这些拉关系的臭脸，反正易恒建跟踪来的车也已经离开了，他也就起身了：“算了，你还是留着自己喝吧。”
一见孔嘲要走，那管理经理是送了天大的一口气：“哟，看来您有事儿在身，那真不巧，那我们改天，改天！”说着恭恭敬敬的把孔嘲送了出去。
【0382】包庇也是罪
正文）（o382）包庇也是罪
再次返回王小穷那里已经是很晚了。孔嘲依然保持着小心，万一这次易恒建刚才也折回来来，那麻烦就大了。显然，易恒建没有他们想的那么谨慎了。如果易恒建再谨慎的话，应该早就直接不相信王小穷了。
“三天后他们准备动手。”王小穷道：“现在我只能确认的是时间。还有，郭晓被杀了。”
“什么？”孔嘲一怔：“郭晓被杀了？郭晓不是他的手下吗！？”
王小穷点点头：“对。所以我不知道如何理解易恒建这个人，他可以很善良的对待隔壁陌生的老阿婆，也可以毫不留情的就抹杀掉跟自己做事儿的小弟。”
“为什么？”孔嘲道：“易恒建杀人也总要有一个理由吧？”
“如果说郭晓的死是在于什么，应该就是一个贪字。”王小穷继续道：“原本郭晓以为在最后的关头了，易恒建不敢动他们了，所以就提出了加钱的要求。”
孔嘲倒『抽』一口凉气：“就是因为提出想要价钱，易恒建就杀了他？”
“对。”王小穷点点头。
就是这么一点点原因？
“当然，还有另外一个原因。”王小穷道：“如果说另外一个原因，恐怕还和我有关系吧。”
“和你有什么关系？”孔嘲有些纳闷。
“因为我的出现，抢占了他们几个人其中一个人的位置。”王小穷道：“最初的最初，易恒建的计划就是四个人的行动。所以，他带着手下的小天，找了郭晓和越南佬阿雄两个人。这样，他们四个人就可以组成一个抢劫的团伙，逃离的时候也不会出现车内坐不开的情况。”
“现在加了你难道就做不开了？五个人也一样啊，你是他们找的司机！”孔嘲道：“这和你有什么关系。”
“不，加上我之后是六个人了。”王小穷道：“因为易恒建还有一个妹妹，易灵。”
孔嘲这才懵了：“就是你说的那个这几天一直跟在你身边的『女』孩？”
“没错。就是她。”王小穷点点头：“但是她应该是不参与这件事情。可易恒建绝对不会丢下她这个妹妹的。所以，在有了我的加入之后，易恒建，他的妹妹易灵，小天，郭晓，越南佬阿雄，加上我之后，便成了六个人。最开始易恒建设计的就是抢劫之后驾车逃离，若以车必须是可以跑得快的车，如果是多座的商务，根本不可能跑快。所以那辆抢劫车是一辆轿车，那辆车易恒建一直给我熟悉，『性』能定然是经过改装的。所以带着五个人告诉逃离没问题。如果是六个人的话，空间根本不够。”
孔嘲点点头，在他看来，王小穷的分析也的的确确非常对。如果原计划就是五个人离开的话，那么加入了王小穷之后，确实是多了一个人。或许最开始易恒建没考虑到这么多，又或许易恒建也考虑到了，只是怕突然有意外，留了一个做替补。马上就要动手了，既然什么意外都没有生，那他也就没有必要留下这个替补了。
在王小穷加入进来之后，易恒建应该就是在考虑到底是做掉哪一个。如果按照种族来说，恐怕最开始易恒建想做掉的是那个越南佬。其实在易恒建决定干掉郭晓的前一秒钟，他还再想着要做掉越南佬阿雄。
很可惜，郭晓没有等到易恒建的话，就提出要加钱的要求。这个要求让易恒建很恼火。他就是这样一个人，他可以自己提出多给你。但是你不能自己要。
如果郭晓能安静一点，那么死掉的应该就是越南佬阿雄了，那他就可以瓜分到越南佬阿雄的钱了。当时易恒建的安排很简单，他想最后一次考验王小穷，就是给王小穷枪，让王小穷去杀掉越南佬阿雄。
可是一切计划都被郭晓的一句话给打断了。所以易恒建才再次跟王小穷出来了一次。进行了他最后一次的『摸』底行动。
说起来，如果当时易恒建真的把枪给王小穷，王小穷还真不知道该怎么办了么。因为他在他们的眼里已经是亡命徒了。杀一个越南佬应该不算是什么难为的事儿。可是王小穷还真做不出来这种事儿，毕竟阿雄跟自己半『毛』钱关系都没有，就是因为易恒建的一句话就让他杀人，他还真的是做不出来。做不出来就会被易恒建怀疑……看来，郭晓还成了整件事情的功臣。
“易恒建真下的去手……”孔嘲不由的倒『抽』一口凉气。
“他很聪明，他只用一句话就让郭晓送了命。”王小穷道：“一句话，虚无缥缈的承诺，就让越南佬阿雄和小天成了他的刀。”
孔嘲惊讶的长着嘴巴：“他说什么？”
“杀了他，他的那一份，你们分。”王小穷看着孔嘲道：“就那么简单，易恒建知道用什么去驱使人们的心和行动力。这种时候，利益是最好的驱动力。”
不得不说易恒建真的是一个有脑子的人。这也就是说，他做什么都留不下证据的原因吧。
“那他的妹妹到底做什么？”孔嘲道，关于易灵，这是一个完全多出来的人，之前孔嘲他们都不知道这个人可以干什么。
“我不知道。”王小穷道：“但是我觉得易恒建不会让他的妹妹动手的。他妹妹应该是一个局外人。”
孔嘲仅仅皱起眉头：“你怎么能肯定他妹妹是一个局外人呢……”
“不知道。感觉。”王小穷道：“刚才易恒建的对隔壁阿婆『露』出的那一股善良……和他妹妹身㊣（5）上的那种东西很接近。他妹妹是一个不错的『女』孩，只是，他妹妹制止不了自己哥哥的作恶罢了。”
“……”孔嘲没有说话。
王小穷继续道：“我知道，做事儿都要讲究证据，不能靠感觉。但是，有些时候人的感觉真的很准的。如果她妹妹不参与抢劫，那么她肯定会在某个地方等易恒建去接她。”
孔嘲点了一支烟：“或许吧。”
“嘲哥，我有个要求。”王小穷道：“如果易恒建的妹妹易灵没有参与到抢劫，是不是可以不抓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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