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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收,被秦漫攀住手臂,咫尺的距离冲他吹气。
风情万种的扬起一个笑:“阮医生,别急着走啊,我还有问题要请教。”
阮江州眼眸深邃,表情却十分放松,先让护士离开,淡淡的丢出一句:“你说。”
“我听人说我们病人的隐私是绝对保密的,那为什么你女朋友到处跟人说我像鬼一样?我是人是鬼关她什么事?难道你们医生的家属都可以不守规矩的么?”想了一下,又补充:“我这样说你可能不知道是你哪个女朋友,就是那天跟你在走廊上接吻被我撞到的那一个。”
阮江州这个人的气场实在强大,时时刻刻冷静自持,显得十分冷淡。
微凉的指腹在她的眼睛上抹了下:“在医院里化什么妆,怪难别人说你像鬼一样。”
扯掉她的手,告诉她:“把你的脸洗干净。”然后弯腰拾起地上的十寸高跟鞋:“这个我也收走了,你暂时用不到。”
秦漫撑着脑袋看他,医生果然不把女人当女人看。
等他走到门口,扯着嗓子说:“阮医生,早点儿睡,熬夜很容易老化。”
阮江州回到办公室给林洛凡打电话。
问她:“睡了吗?”
林洛凡笑得合不拢嘴:“没呢,一直等你电话呢。江州,我有件事情要跟你说。”
阮江州点着一根烟,走过去将窗子打得大开,漫不经心:“你说吧。”
“我朋友想跟你一起吃顿饭,以前其他小姐妹也都是这样,男朋友会请客。你明天有没有时间?”
阮江州只平淡的应声:“有,就明天吧。”接着将电话切断了。
烟只抽了几口,捻熄之后去休息。
秦漫借着月光打量床上的男人,冲他轻吹了一口气,白色粉末扩散出。然后将仪器安放在他的脉搏和心口上。
不是偶然,他是真的防守缜密。跟之前一样,想进入他的梦境,却一时半会儿找不到端口。秦漫记录下他的脉搏和心跳,回头像密码一样破解。其实不可思议,按理说人的梦境是很脆弱的,相应的大脑皮层活动处于低水平的粗糙活动状态。大脑皮层反应的整合作用并不完备,所以易于攻破篡改,甚至植入其他意识。可是,阮江州却有一套极完备的防御系统。这样的人,要么意识紧绷,要么秘密很多,就像保险箱一样,极怕别人窥探,所以小心翼翼。
秦漫惊讶的是他的潜意识防御能力,竟然睡着都不肯松懈。
有些悻悻,测量他的迅速眼动,确定他在持续的做梦。可是,梦的什么?不得而知。
“你这样早晚会累死。”秦漫在心里讪讪道。虽然人适当的做梦是好的,高级神经系统得到松弛,从而使神精得到缓冲,镇定与调剂的作用。可像他这样,长期以往就是病了。
房门被剧烈敲响。
一分钟之后阮江州就会醒来。
秦漫收起东西从窗子跃出去。
护士接连叫了几声:“阮医生,阮医生……不好了,出事了……”
阮江州迷离的睁开眼睛,按着发涨的太阳穴,他睡觉一直很轻,这一次竟被人大喊大叫的唤起来。
林东割剜自杀了。
秦漫跑出去看,就是那个卡普格拉妄想综合症的患者。手腕割破了,血液染红了床单,触目惊心。
医护人员迅速将人推去抢救室。
阮江州俊颜冷得厉害,下颌线绷紧,似真的很生气。可是,现在不是发脾气的时候,只是面无表情。
秦漫单手插在口袋里,靠在墙上吃棒棒糖。看眼前进进出出,混乱成一团。
阮江州当然可以扫到她,却顾不得理会。
一群医生护士终于将人送去抢救了。
阮江州这一场脾气也如洪荒一般爆发出了。
秦漫一只脚有些麻了,换个姿势继续看热闹。
这里的护士私下里都说阮江州隽永非凡,是难得一见的大帅哥,可是,却鲜少有人愿意跟他一起工作。他这个人面如冠玉,看似是个温文尔雅的小白脸,其实工作上特别认真严厉,发起火来不是闹着玩的,劈头盖脸的骂人,从助手到护士,竟没一个人不怕他。
这回阮江州咎责的是林东病房里的水果刀是谁留下的,明知道他的精神不稳定,一切可以促使悲剧发生的东西都不应该出现在他的病房里,现在竟然出现一把水果刀,他薄唇抿紧:“你们哪个跟我解释一下这是怎么回事?要是真出了事,谁能担负得起?”
大家低着头默不作声,是真的怕了。
如果林东真有事,病人家属起诉医院,他们也难逃其咎。
阮江州越发说得人心惶惶:“你们这么不小心,别说丢了工作,我看去里面呆着也不是难事。”
胆子小的小护士已经被他给吓哭了,低着头静静的抹眼泪。
秦漫打了一个哈欠,在这个静寂的时候就显得特别突兀。引得所有医护人员看过来,就连阮江州也回过头看她。
而她就靠着墙根蹲在地上,手里的棒棒糖也吃完了,意犹未尽的含着棒棒。下巴抵着膝盖注视着阮江州,在别人看来,一定觉得她有病。可她本来就有病,否则来这里做什么。
所以秦漫堂而皇之,反倒成了最无所畏惧的那一个。
“阮医生,三更半夜你在这里骂人,叫别人怎么睡?有什么矛盾你们内部解决好了,何必这样大动干戈。”
阮江州被她气得头疼,蹙起眉头,转身叫一个小护士:“把她送回房间里睡觉,别让她出来乱跑。”
秦漫被小护士推着离开。
(004)一拍两散
索性林东被抢救过来了,到早上就已经过了危险期。
本来阮江州早上就要下班的,却因此留到中午。这事俱体要怎么处理是医院的事,秦漫只是看热闹,并不深打听。
林玉上午过来的时候,在医院的走廊上碰到阮江州,本来加快了步伐,反倒被他叫住。
阮江州看似怒火攻心,所以到现在也未完全得到缓解。语气自然而然的严厉:“以后不要给她带酒,还有化妆品和高跟鞋,这些东西不适合病人。如果想让她早点儿出院,家属也要极力配合。”
林玉一头雾水。她什么时候给秦漫带过这些东西了?
不等辩解,那边一个医生扬手叫着阮江州离开了。
林玉一进来就嘟囔:“真是有毛病。”
秦漫问她:“谁有毛病?”
“那个阮医生啊,告诉我别给你带酒,化妆品和高跟鞋,我什么时候给你拿过这些东西了。”
秦漫莞尔:“不要理会他,神精病院的医生,耳沾目染,敢说自己就没点儿毛病?”她躺在那里百无聊赖,就说:“妈,你看我现在已经全好了,给我办理出院手续吧。”
林玉不肯,过来安慰她:“我知道你呆在这里很无聊,不过,阮医生说你现在还不能出院。你就再坚持一段时间,好好配合医生治疗。其实你恢复的已经算很好的了,等到病情彻底稳定,我和你爸就来带你出院。”
说来说去还是阮江州说得算。
林玉想到什么,担心的问:“是不是因为阮江州是阮家人,让你觉得不舒服啊?要是这样,我们可以再换个主治医生。”
秦漫满是随意的说:“没什么不舒服的,反正我失忆了,什么都忘记了,阮家人于我跟陌生人有什么区别。”
由于阮江州下班晚了,林洛凡直接带人到约好的餐厅里等他。
总算没有很迟,几个人聊了一会儿天,阮江州就走进来了。
一身剪裁得体的西装,衬着精致的五官,俊朗无边。或许是职业的缘故,全身散发干净儒雅的气质,那样的白净彰显着一种奢华典雅的高贵,也是自骨子里散发出的,由内而外。
这样极修边幅的男人看得人一阵眼晕。
林洛凡喜上眉梢,伸手将人拉到身边的椅子上。
“还以为你得好一会儿才能过来,没想到这么快。”
然后给他一一介绍几位朋友。
阮江州伸出手来,触了下指尖就放下,表情有一丝冷淡。
林洛凡小心的打量他,发现他的眼睛里有红血丝,看来是疲惫。
“怎么?昨晚没有休息好?你那些不省心的病人又出什么棘手的乱子了。”
她那样自若的提起他的工作,阮江州不耐烦的蹙眉:“先点餐吧。”
一顿饭下来,虽然不怎么说话,也还是面面俱到,毕竟他们这些世家子平时最有的就是风度。吃过饭,也是他掏出卡来让侍者去刷。
本来林洛凡的得意到了极至。
却听阮江州说:“以后我们不要再见面了。”
当着她那些朋友的面,慢条斯理的说出来。
林洛凡脸色苍白,有些缓不过神来,只问他:“为什么?你到底怎么了?”
阮江州冷冷扫了她一眼。
“我的病人没有哪一个是鬼,他们不过就是精神发生了一点儿病变,和你们感冒发烧没有任何区别。你们将他们当成弱者体恤,这个我说不出什么,可是拿他们取笑,便不得不说是素质有问题了。”
林洛凡跟阮江州相处一段时间了,知道他是什么脾气。他既然这样说,就表示他生气了。
“江州,你听我解释。”
侍者已经将卡拿了过来,阮江州接过后,站起身说:“我还有事,就先告辞了。”
林洛凡怔愣的回不过神来,没想到就这样一拍两散?
“江州……”
可是阮江州一路不回头,已经出了餐厅。
阮苏荷抱着一袋瓜子坐在客厅的沙发上看电视,听说阮江州回来了,扔掉手里的瓜子壳问他:“不是早上就下班了,怎么现在才回来?吃饭了吗?”
“吃过了。”阮江州扯散领带扣子,问她:“看到我手机了吗?”
阮苏荷瞪他:“不是在你手里拿着呢。”
“不是这一部,白色的那个。”
阮苏荷一袒手:“我不知道,去你房间里看看吧,再不就落到你办公室里了,我怎么会知道。”
平时阮江州最讨厌别人动他的东西,他这个人有轻微的洁癖,自己的东西从来纤尘不染,井井有条。所以,家里人谁都不会动他的东西。连房间都很少用下人打扫,偶尔一次,也是小心翼翼。
阮江州去卧室里找,连书房也看过了,没发现。可能真落在办公室了,换衣服的时候不小心弄掉了……真是糊涂,竟然想不起来昨天去上班的时候是否带在身上,反正中间没用它打过电话。
不一会儿他又下来了。
阮苏荷将电视声音调小,问他:“怎么?才回来就出门?”
“我去办公室看看。”
阮苏荷哼声:“真能折腾。”
(005)人赃俱获
秦漫在医院的早地上跳舞,鞋子丢在一边,光着脚,像踏浪而来的美人鱼。
连其他病人也都被她给带动了,里里外外围了不少人,她在中间跳活力四射的舞蹈,时不时拉周围的人跟着她一起跳。
“青山原是我身边伴,伴着白云在我前,碧海中我的心中乐,与我风里渡童年,当初你面对山海约誓,此生相爱永不变,想不到海山竟多变幻,再也不见旧时面……”
阮江州是寻着声音找过来的。
先是看到一群人鼓掌叫好,然后看到秦漫在中间空出来的地方舞动全场,没什么规律可寻,可是节奏感很强,灵动活泼。而她真是跳得很开心,忍不住咯咯的笑着,那样子像小孩子。
秦漫转身看到阮江州,也不管他是否沉着脸,跑过来拉他到中间一起跳。一群人热烈的鼓掌。
阮江州没穿白大褂,黑衣装白衬衣,芝兰玉树,可是少了看病时的和绚。不会跟着她一起疯,中正的提醒她:“这里是医院。”
秦漫点头:“我知道啊,就因为是医院,太闷了,所以才要找点儿事情做。你看大家玩的多开心。”
阮江州已经从她口袋里掏出手机,只说:“再无聊,偷东西可不是个好习惯。”
手机是他的,音乐也是从他的手机里播放出来的。
阮江州驱散所有病人。告诉他们:“不要跟着他胡闹了,去做别的吧。”
人赃俱获,秦漫面不改色。
“谁说是我偷的,是你昨晚查房的时候不小心掉到我床上的,我好心替你保管,你还这个态度。阮医生,你这么冤枉我,可不应该。”
阮江州微微眯起眸子:“你还委屈了?能从我的口袋里不小心掉出东西,也真不容易,还得多谢你出手帮忙才是。”抓起她的手腕:“哪一只?左手还是右手?”不等她回答,狠狠在她的脑门上弹了下:“方倍儿,看好了我是阮江州。”
不是随便可以拿来戏耍的男人。
“我失忆了,哪里记得你是谁。”秦漫伸出手来:“阮医生你好,很高兴认识你。听这里的小护士说,你长相英俊,心地善良,医术超群,医者仁心,所以请问一下阮大好人,我什么时候可以出院?”拍着自己的脸说:“再憋在这里,我就要霉变了。”
阮江州眼底一点点微蕴的笑意,却嘴角放平:“油嘴滑舌也没有用,等到我觉得你可以出院的时候,你就可以出院了。”
秦漫忽然笑起来,大大的一个灿烂笑容,仿佛绿意芳生。
“相信很快我就要和阮医生saygoodbye了。”
阮江州似笑非笑:“我也期待。”然后拾起她地上的鞋子:“我说过在医院不能穿这种鞋子吧?暂时没收了。”
“你拿走我的鞋子,我怎么回病房?难不成你抱我回去?”
阮江州大步往前走,只说:“我只管鞋子,不管人。”
就听她在背后吵嚷:“阮医生,你就那么喜欢我的鞋子?”
阮江州的嘴角终于上扬出一个优雅的弧度。
谁说她像鬼了?分明像只妖精。没想到失忆后的方倍儿竟然变成这个样子。
晚饭的时候温峤也在,阮苏荷下楼后看到她,阴阳怪气:“最近有人似乎很喜欢来我们阮家蹭饭吃。”
阮苏荷这样的女人,素来的贴着纨绔大小姐的标签。用肖文琪暗中诋毁的话讲,就是有娘生没娘养。年纪一大把,不结婚也不好好工作,每天在别人的眼皮底下晃悠,也是要多讨厌有多讨厌。
大家也都习惯了她的冷言冷语。连阮安南看了她一眼都不说什么。
只是温峤多少有些尴尬。
肖文琪拍拍她的手背,小声说:“不要理她。”
阮子行放下报纸:“行了,过去吃饭吧。”
阮苏荷第一时间挂念阮江州,问下人:“江州呢?”
管家马上说:“还在卧室里睡着,他说吃饭的时候不用叫醒他。”
阮苏荷嘟囔:“一定累坏了……一会儿他醒了,叫厨房给他做点儿吃的。”
餐桌上打量温峤,钩魂的单眼皮,狭长而微翘,难怪会将方倍儿挑落下马。吃东西的时候小嘴开合,看着倒有几分文静,可是阮苏荷笃定她是装出来的。这种女人心机哪里会浅薄,否则也不会专挑自己闺密的男人下手。
说他们是一见钟情?鬼才信。之前阮安南信誓旦旦要娶的女人可是方倍儿,那时候温峤和阮安南不止一次见面,阮安南也没说对她另眼相看。
阮安南夹了一块排骨放到温峤的碗里。
温峤马上红了脸。低声说:“谢谢。”
阮苏荷恶趣的想,这个女人如果在床上也是这样装模作样,一定很快让阮安南倒尽胃口。
阮子行问阮安南:“你和小峤打算什么时候把婚事办了?”
不等阮安南回答,阮苏荷马上插话进来:“他的婚事才办过一次,接连又办第二次,新娘还不是同一个人,不是要让人看我们阮家的笑话。”
肖文琪火冒三丈:“苏荷,你说什么呢?哪有人那么嘲笑自己弟弟的,你到底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