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简直是个地痞流氓,真是不象话。”
锦衣卫看到钱总马上矮下半截,拖拉着耳朵,灰溜溜,低声下气的说:“是,钱总。”转头向门口走去,嘴里嘀咕着骂着:“老色狼,奶奶的,见了女人看你那样子,操……”
钱总在锦衣卫走后,带上吴世枫到大堂的司仪台,拿起麦克风对顾客说:“真对不起,打搅了各位,现在我要向大家介绍一个人。”慷言后,指着吴世枫继续说:“这位就是我新请来的员工,是前几天在广场边见义勇为的好青年吴世枫,我聘请他来,就是要用他来改善我们酒店的作风,改变我们酒店的风貌,提高我们的服务质量。我相信他来后,我们一定会更好的服务,更好的为大家创造一个全新的娱乐氛围。”
顾客们的目光一下子从钱总脸上移到吴世枫身上,象是舞台上的演武灯,焦聚着一位演员。不知道谁先鼓掌叫好,随后掌声噼里啪啦的爆发起来。
吴世枫感激的看着钱总,郝艳似乎有点崇拜的神色。一个老实巴交的善良人,一个社会经验肤浅的女孩子,他们根本看不透钱总这一手是借花献佛,移山倒海的一个计策。
钱总听到顾客的掌声,心里自鸣得意,暗自也鼓掌,庆贺自己的这个计划比预料的还要好,还要有效果。吴世枫其实在他的手中只是一粒冲锋棋子,一个不花钱广告,一个赚钱工具。钱总老道深沉的小眼又眯起来,好象是笑。永远没有人能够理解钱总的眼。那是钱眼,只有钱权和美女能够安放在里面,钱再多也放不满,权再高也撑不破,美女再好也不会真心去爱。
17
吴世枫专心的工作,尽量在自己的岗位上少出点错。穿着酒店大内高手的衣服,站在门外看车,他当了红杏酒店的保安。
原本钱总极不愿意他干这工作,为着是先前在酒店大堂那个锦衣卫的刁难,这次又把吴世枫推进那里,是会影响一些保安的情绪,最起码吴世枫和那个锦衣卫的关系一定不大会好。可是吴世枫却非要当保安,钱总也不想太为两个小人物操心,顺水推舟的答应了他的请求。
七月的夜晚,微轻吹着都市,包裹着沐浴在月下的一切。
已经晚上12点半了,来往红杏酒店的客人还是络绎不绝,歌厅歌手嘶哑的吼叫着,招牌上的迷红灯映地酒店门前的大理石地面,红一块,蓝一块,紫一块。
吴世枫站在酒店的门口,指挥着客人将车有秩序的停放好。他站的笔直,打着的手势已经不象前些日子生疏,现在显得熟练轻快。
那天在大堂和吴世枫闹别扭的保安叫张扬,今天晚上也是和他同班。张扬站在吴世枫右手边不远的地方,没车停或走的时候,他就斜着眼睛看着吴世枫,眼光里流露着憎恨。如果眼睛可以化做尖刀,那么吴世枫一定会被乱刀分身。
张扬离开车场走到红杏酒店对面一条寂静的小巷。那是保安当班时抽烟偷懒的地方。
一辆车开到张扬的位置,吴世枫赶忙过去替张扬招呼。
车停好,一个浓妆艳抹的妇女自驾驶室走出来。看她的年龄已然将近35到40岁,但岁月仍挡不住她年轻时貌美,在额头左上角有一道明显的小疤。她看着吴世枫,上下打量一翻,用霸道的口气问:‘怎么那边那个泊车位置没有保安吗?
‘吴世枫怔一下,望着风韵尤存的美少妇,纳闷的猜测她是谁。
妇女用戴着三个戒指的手指着吴世枫管辖的泊车场,‘怎么你是新来的?‘吴世枫回头看看自己管辖的区域,又转过头对迷茫的说:‘那个车位归我管,照顾这个车位的同事去上厕所了,我替他看着点。我刚来这儿做保安,还不到一个月。怎么了?您有什么事情吗?‘妇女看着吴世枫摇一下头,‘没什么事情,以后你管好你自己的工作就好了,别为别人瞎操心,不然出了事,只有你自己倒霉。
‘话完向酒店行去。
吴世枫不知道她是谁,耸一下肩,带着个问号回自己的车位。
妇女忽然感觉到刚才那个俊朗的保安有点面熟,但想想却想不起来在什么地方见过,感觉象是大学同学武兵正站在那里,可是马上又否定掉自己的想法,武兵现在正在美国,根本不可能会在这。有心去问,但想到万一不认识他,岂不是要弄个笑话出来,让保安和服务员看到会有损自己的形象。在踏进酒店门口的时候,回头瞥一眼站在车场的吴世枫,想从吴世枫笔直的背影找个答案。
张扬哼着流行歌的小调从小巷里晃悠出来,看到自己车场上多停了一辆车牌号为晋A28888的黑色奥迪A6,面带慌张的去问旁边的保安李晋生。‘晋生?总把子来拉?‘晋生不知道在想着什么心事,不代搭理他,只点点头。
张扬着急的问:‘妈的你说话,总把子都说什么了?‘晋生叫骂着:‘叫唤什么?奶奶的。又不是我接待泊的车,去问吴世枫吧。‘一脸的不畅快,表情尖恶。
张扬恼火的说:‘什么?让我去问他?我才不要和他说话。‘翻个白眼走回自己的工作岗位,独自猜想刚才可能发生的情况。
吴世枫面对着后退的车,朝开车的司机挥着手,口里叫着:‘倒,倒,没事,倒,倒。‘红杏酒店31层总经理办公室,钱总老老实实站着对刚来的妇女汇报:‘在本月我着手改进了工作的制度,酒店现在实现平均月净利润10万元左右,还有……‘妇女不耐烦摆一下珠光宝气的手,打断刚开始的汇报,‘够了,每次来你这儿你说的比唱的还好听,哼!你要知道公司花的投资可是最大的,两个酒店也比不上你这个,看看你的业绩,还不如立达酒店,那里的投资还不到你的一少半。‘手啪的一下拍到桌子上,茶杯和杯盖震的分开,又合在一起叮当一声表示回敬。
钱总全身都跟着抖了抖,目光不知所措,捶好手臂微微驼下背,不敢吭气,尽量保持自己的呼吸能够平稳安顺。
妇女瞪眼睛燃烧钱总,‘行了,没出息的东西,骂你一句看把你吓的。去给我倒杯水,然后过来坐吧。‘钱总听了妇女的话如得大赦,本来肥的滚圆的身体竟然轻快了许多,利索熟练的倒好一杯凉白开,恭恭敬敬放在妇女手边,小心的坐在她对面。
妇女喝口水,对钱总说:‘我不管你用什么方法,好的,坏的,合法的,不合法的都可以。还有你更不要再和我鬼吹什么管理了,我要的只是酒店的收入,要的是钱。‘停顿一下喝口水又继续说:‘业绩搞不上去,你再瞎吹什么都没用。
干不了,你就吭气,有的是人。记住我的话了?‘话语透露出阴险与威胁。
钱总不知什么时候从哪里变出一条手绢,边擦汗边说:‘是,是,我记下了,我一定马上想办法。‘妇女老气横秋的噢一声,忽然话题拐弯,从天空转折到地面,问道:‘最近酒店新来了个保安?‘钱总回答:‘是的,刚来一个。‘妇女盯着钱总不吭声,显然不满足钱总的回答。
钱总看到妇女不悦,连忙补充道:‘他叫吴世枫,前几天我在报纸和电视上看到他在广场上见义勇为的事迹,觉的这人不错,我就专门在半个多月前去市医院把他请回来了,想让他带动酒店的工作,增加员工爱岗敬业精神。‘说完,他又有点后悔,想:万一老板讨厌那个乡巴佬,自己刚才的话岂不是自己搬石头砸了自己的脚?立刻又接着说:‘怎么?是不是他刚才犯什么错了?是的话,我马上开除他。‘妇女对钱总摇摇头,‘没什么,只是有点眼熟。‘走到窗户边,从高空俯视酒店的车场,寻找吴世枫的影子。
钱总紧跟着也过去,低头看下面,看到车场除了吴世枫站的笔直外,其他保安都稀松趿拉,没精打采。不觉间汗又出来,偷偷观察女老板的脸色,看那脸还算正常,他才把提起的心稍微往下放了放,嘘出一口气。
妇女面对窗外问:‘你刚才说这小伙子什么时候来的?‘钱总说:‘半个多月前。‘妇女又问:‘他以前是不是在什么地方干过保安?‘钱总怀疑的说:‘不会吧!他刚从一个穷山沟里出来,怎么可能会干过保安?而且参加工作以前他说他没干过,难道那是骗我?‘话里怀疑,但心里却肯定吴世枫不会对他说假话。
妇女悠悠的说:‘我看他的动作满熟练,挺在行的,你这个人用的还算不错。
‘钱总面上露出得意的神情。
妇女转头看到钱总飘然的样子,质问他:‘你知道不知道保安在对面的巷子里抽烟?‘钱总的心立刻提起来,不知道该怎么回答。说不知道,就是他对工作管理不尽心,说知道,就证明他管理不严格。他怀疑老板额头上的刀疤也是一只眼睛,要不为什么老板能了解一些自己都不知道的事情?他惧怕那刀疤射出的威严。
妇女见钱总难以开口,便说:‘行了,我不希望以后再发生类似的事情,不然你也知道我的脾气。‘她说完话,丢下钱总一个人自顾自的开门下楼。她启动着汽车,离去时俏眼含春地看着吴世枫,见到吴世枫看她后,她踩一脚油门,汽车飞快的窜出老远。
吴世枫菲疑,感觉不到妇女眼里的真正含义,只觉的那目光对他很贴切。不一会黑色的汽车射入在暗雾的夜,从他眼里消失。
18
夜已经深深沉沉,红杏酒店门口却灯火辉煌。
车场上只有吴世枫和李晋生还守着。他们各自站着,都不说话。
吴世枫已经快一个小时没见人从红杏酒店走过,他活动活动身体,走到李晋生身边说:‘晋生,你去睡觉吧。我一个人照顾着就够了,按规定过了3点留一个人就可以的,快去吧。‘李晋生谦让着,‘还是你去睡吧,我想一个人呆会。
‘抬起头望着天空叹气。
吴世枫说:‘怎么了?有什么心事就说出来,那样也许我可以帮你,就算帮不了你,你的心情也可以好点。‘李晋生很感激,掏出一根烟递给吴世枫,‘抽根烟吧!‘吴世枫摆摆手,‘上班时我不想抽,谢谢你。‘李晋生不理,还是把烟塞到吴世枫手中,‘没什么,抽吧,现在又没什么人来,不抽就是不给兄弟我面子。‘打着打火机给吴世枫点上后,自己也点上。长长从口里吐出一口烟雾,自言自语:‘这年头,怎么干什么也要钱?他妈的。‘吴世枫关心的问:‘怎么了?遇到什么事情了?‘李晋生一汪春水向东流,含苦扎心,‘今天,我对象和我吹了。就是因为我没钱啊。‘吴世枫沉默。
李晋生问吴世枫:‘是不是钱真的很重要?‘吴世枫说:‘当然不是。其实爱情、生命等很多东西都比钱重要的多。假如有个富翁要100万买一条人命,我相信没人愿意去死。‘李晋生带着点哭腔说:‘那她为什么和我吹?我很爱她。
‘吴世枫抽口烟,拍着他的肩膀,‘兄弟,听我的,如果她是因为你没钱才甩了你的话,那么你就应该马上忘掉她,不论你有多么爱他。‘李晋生激动的问:‘为什么?‘吴世枫直接说:‘因为她不爱你,爱你就不会在乎你所有的缺点,只是穷点就嫌弃你,哼,这种女人。说真的,吹了对你好,和她在一起你不会幸福。
‘李晋生愁眉苦脸的不说话,象个孩子般踢弄双脚,把地踢的嗒嗒作响,心里在犹豫,想逃避吴世枫的正确解释。其实他也明白这些道理。
吴世枫说:‘晋生,相信我,我比你大,在这方面我吃过亏。‘往日的事情好象又在眼前晃悠,怎么摇头却也丢不开。时间过的真快,好象监狱的生活就是在昨天。
二龙嘴里骂的话越来越下流。
吴世枫象个疯子一样扑过去,狠狠的拽住二龙的头发,让他弓下身,使劲用右手砸着他的头,嘴里叫着:‘我操你狗日的。我让你损我对象。我今天干死你。
操……操……‘血从二龙的嘴和耳朵里流下来,染红二龙干干净净的淡蓝色囚衣。
二龙挣扎着,嘴里叫着:‘放开,老子看你不想活了是咋的?等放风的时候我他妈叫人整死你。‘三头不敢相信吴世枫真的动手打了把兄弟二龙,呆了呆,操起监房的小马扎,从吴世枫背后照着脑袋打了下去。血马上溅到他脸上。
吴世枫感觉巨疼一下,脑袋顶麻木了,头很晕,红色的血液从头顶流到眼睛里,把世界染的很鲜艳后,又一股一股流到地上,但手仍然抓紧二龙,狠着命的打,他知道过了今天以后就再也没机会了。
三头继续着。吴世枫继续着。
同监房最胆最小的王福,哆哆嗦嗦躲到墙角,看着吴世枫动作缓下来,又慢慢的倒下去。
李晋生用力摇撼一下吴世枫,‘喂,怎么啦?‘吴世枫感觉头很疼,用力推一把三头,却看见李晋生正趔趄后退。呆一下,他连忙说:‘晋生?‘李晋生止住脚布,愕然的看着额角溢汗的吴世枫想:我和对象吹了,他激动什么啊,那家伙是不是中什么邪?
吴世枫用手寇住眼睛,痛苦长啊一声后,放下手说:‘晋生?对不起,你没事吧?‘李晋生说:‘你刚才怎么了?吓坏我了。‘吴世枫怀疑的问:‘样子很可怕吗?‘李晋生点点头,‘你看,你现在头上还有汗呢!‘想抽口烟,却发现烟不知道什么时候折断,手指中间只夹个烟屁股。
吴世枫抱歉的说:‘真是对不起,好了,时间太晚了,你睡觉去吧!我留下。
‘李晋生被吴世枫这一折腾也真的感觉困上来,也就不推辞,‘那我去了,你自己晚上注意点。‘吴世枫点头说:‘知道。‘李晋生走了。
吴世枫用手抹一下上额,真的出了不少冷汗。他靠在一个铁柱子上,望着天空,嘴里哼着一首伤心断肠的歌《是不是我不够温柔》,‘我已不能够再见到你的温柔,我只有孤独的放掉那叶小舟,我已不能够再紧握你的小手,只有让泪在心中漂流,抬起头又见那座山丘,心中又荡起了一抹忧愁,想问问在分手的时候,你至末心情是否比我更忧愁,是不是因为我不够温柔?你才会里我远走,是不是因为我不够温柔?……‘单调的歌声回荡在夜里,没有悠扬的乐曲陪伴,籍慰给痛苦挣扎,不会感动任何人,但却让年青的歌手陶醉着落泪。
谁来弥补世间那么多破碎的心?
19
一遍一遍低吟着歌,一次一次走进记忆,一回一回点燃伤痛。
吴世枫不想在唱歌,因为那曲调实在是太让人惆怅盘结。他抬起头看着天,把手伸进漫天的星辰,对准他最喜欢的一颗牢牢握住,取下来摊开手掌却一无所有。他把手再次伸到夜空,再次对准自己喜欢的那颗时,他忽然感觉还有另一颗也很漂亮,很耀眼。他变的有点迟钝,搞不清楚自己,也弄不明白哪一颗漂亮些。
汽车开过来,压在地面上发出嗄的声音,不间断的,最后停在吴世枫身后,声音嘎然消失。
吴世枫迅速整一下衣服,摆正帽檐方向,打起精神站好。等待两三分钟,却不见车上有人下来,回头看到汽车有点熟悉,挺象是晚上那个疤额美少妇开来的。
他走过去,对着驾驶室望望,却看不透茶褐色玻璃。
忽然车门开开,正好磕在吴世枫的脸上。
下来的是少妇,晃悠着,看到正揉着脸的吴世枫,贴上去盯着吴世枫的脸,‘你怎么了?脸怎么了?‘一股香水和浓烈酒味气混合着少妇的言语冲到吴世枫身上,吴世枫哧牙裂嘴忍痛呼吸着,‘嘶,哎呀。没什么,没事。哎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