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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最晚四点一刻你就必须回家,但是今晚完全属于我们。这里开始关门的时候,我们急忙朝等出租车的地方奔去。尽管有很多时间,但还是没有时间可浪费。
到了她家,我们用尽所有的方法和时间做爱。
我回家的时候天已经亮了,我不累,完全满足了。一个小时之内卡门的妈妈会带卢娜回来。我很舍不得,但是我必须尽到做父亲的责任。
回家后我给卡门打电话,她很高兴接到我的电话。“这里太好了。”她在电话那头兴奋地说,她告诉我他们在一个鸟瞰蒙特卡罗海湾的城堡的花园吃午饭,下午去卡尼斯。我告诉她我在奥林宾馆跳舞跳到四点,我没有提药物,也没有提罗丝。卡门讨厌药物,卡门讨厌不忠。
那天晚上,我带着卢娜在史基浦机场接她,她疲惫极了。她和同事道别的时候,脸上摆出勇敢的表情,她吻每个人,就这个周末开玩笑。她脸上的笑有一会儿都没有消失,直到走出了别人的视线。“哦,丹尼,我累垮了——车停得很远吗?
”
我说我把车停在第一停车场入口的障残人士车位。她吻了我。
那天晚上她八点半就上床睡觉了。对我来说也好,我也可以睡得很安稳了。我睡到早上九点,卡门一直睡到下午很晚。
她的同事可以和状态最好的卡门一起享受周末,罗丝享受和我一起,我享受和罗丝一起。
是的,我和卡门还在享受生活。
但是,可悲的是,不再是我和卡门一起了。
每个人都梦想拥有持久的真正的爱
但是你我都知道这个世界是怎样的
Bruce Springsteen;from If I Should Fall Behind(Lucky Town;1992)
8
卡门似乎发现我在工作和俱乐部中找到安慰,她对此并不高兴,但是为了让自己开心,她只好接受而且也开始像我这样做。去摩纳哥的前几个星期,她和安妮去斯希莫尼科赫岛过周末放松。前一个星期,她在伦敦和她妈一起购物。复活节那天她和穆德在纽约。
她从来都不无聊。卢娜在家时,她们一起重复做一些好玩的事。卢娜在托儿所的时候,卡门去广告经纪公司喝咖啡或跟穆德一起吃午饭。或者,去Purmerend和她妈一起待一天。她在购物中逃避。“购物很健康”,这是她的新座右铭。最近很多精品店像Dkny、Diesel、Replay、Gucci都有卡门的踪迹。
癌症之后我第二次过生日时,我得到卡门送的一辆自行车,但没有得到性。自从圣诞节礼物之后我们就没有做过了。我也已经不记得跟她做爱的感觉了。噢,老实说,在这方面我也没有做出什么努力。我们两个对此都没有太大的需要了。卡门有癌症,只有一只乳房,我有罗丝。
我们还是生活在一起,但更像兄妹。我们知道就现在的情况,我们知道不能没有对方,我们也尽量不吵架。卡门尽她所能不让癌症的阴影影响我们的生活,在家尽量愉快。所以偶尔,当癌症、假体乳房或我的外出让她心烦的时候,我就成了出气筒。我完全理解。我很高兴她还能给我很多的自由,时不时让我出门,不管她可能会怎样痛苦。我知道她必须做出多大的努力才能做到。
在我这方面,我尽一切努力确保卡门对我不在家时所做的事不起疑心。我告诉她我和拉蒙一起待到四点,又得和客户吃饭了,八点去上班的时候比以前多了,上夜间商店的次数也多了,我不知道我说这些的时候卡门是否相信,但她很少问。
我知道这样下去不行,我也没有办法再撑下去了,公司、罗丝、卡门、卢娜,还有我的罪恶感,所有人跟事都需要我注意。我必须和卡门谈谈,尽管我不知道我们的情况会变成什么样。我不能弃她于不顾,但是我也不能告诉她我有外遇,因为这意味着一切都要结束。然后我会完全支离破碎。
但是,我们必须谈谈。也许下星期吧,那时我们要带卢娜在法国南部的麦德俱乐部待一个星期。离开罗丝一段时间,离开阿姆斯特丹一段时间,没有那么多约会。只有卡门、卢娜和我。是的,下星期,我们就要好好谈谈。
我很害怕整个星期没有罗丝,但这是我所想要的。
我很害怕和卡门谈,但我知道必须谈。
必须做出改变。不管她有没有癌症。
该死的癌症。
如此需要你的爱我要完全占有你Robbie Williams;from e Undone(Escapology;2002)9在我和卡门与卢娜一起去麦德俱乐部,做一次婚姻诊疗之前,我又做了一个晚上外出的计划。声名狼藉的MIU酒会,我们每个人都会想出些理由,让大家来一起庆祝。这次的理由是我的生日——我的生日已是一个月前了。我们一起在鹿特丹喝酒,然后住宾馆。
但这也有问题。这意味着我有将近十天见不着罗丝了。我必须想出什么理由。前一晚上我不可能离开家,跟卡门商量这个只会自讨没趣。
我绞尽脑汁,突然,我有办法了。星期五晚上我不睡了。
我给罗丝写邮件说这个星期跟她一起过整个晚上没有可能,但星期五晚上我会开车回阿姆斯特丹,从早上五点半到九点差一刻这段时间都是她的。她闷闷不乐地答应了。
我跟卡门保证在我们出发去史基浦机场之前半小时我一定到家。对我紧张的行程安排她也不太高兴。我迅速在脑中整理了一下行程:日期/时间 活动 地点星期四19∶00—22∶00 丈夫,父亲 起居室22∶00—08∶00 睡觉 卧室星期五08∶30—18∶00 工作 MIU18∶00—04∶30 吃饭,与MIU同事出去 鹿特丹星期六04∶45—05∶30 开车,喝红牛 高速公路05∶30—08∶45 与罗丝一起吃早餐,冲澡 罗丝家08∶45—09∶00 开车,嚼薄荷 奥维土姆/阿姆斯特芬路(车里)09∶00—09∶45 和卡门一起收拾行李箱,整理行李 起居室10∶00—10∶50 登机,喝黑咖啡 机场11∶10 飞行,休息 阿姆斯特丹—莱斯(飞机上)下班后,我和弗兰克一起去托儿所接卢娜,然后在家收拾行李。我在楼上收拾行李箱的时候,弗兰克正和卡门说话。我零散地听到一些。我听到卡门说她不情愿今晚我在鹿特丹的宾馆过夜。弗兰克让她放心,说他会跟我在一个房间。
我下楼亲了亲卢娜,说爸爸明天回来,然后我们三人一起去度假。我吻卡门,她几乎没有看我。
“明天你会按时到家吗?不要错过飞机才好。”她没好气地对我说。
一到车上,我叹了口气,就跟我1992年看世界杯足球赛时,看到那颗球滚回球场的感觉一样。弗兰克抓住我的手,握了一会儿。我打开可爱罪犯的歌,把声音放得很大,我们在A4车上,碰到了星期五晚上的交通堵塞。我一点也不在意,我离开家了。
酒会狼狈收场。我吃了摇头丸,我性欲难耐。所有的同事都饶有兴致地看着我在巴雅和娜塔莎接吻拥抱。
娜塔莎(23岁)是新来的实习生。她有个肚脐环,非常适合她。
穆德在我耳边低声说,如果我立刻停止,还不至于损坏我的形象。我也这么认为。就快四点半了,罗丝在等我。穆德还没有反应过来,我迅速把舌头伸进她嘴里。弗兰克把我拉开,我笑他是胆小鬼。
巴雅沙滩俱乐部。这里的侍应都有着迈阿密风格的胸肌,白天他们在体育大学,晚上穿着沙滩服给顾客端鸡尾酒,严格遵守只能看不能摸的规则。即使按鹿特丹的标准,这也是非常粗俗的。
陪你到最后 第六章(2)
“来吧,我们回宾馆。”他说。
“我不去宾馆,我要回阿姆斯特丹。”
“上帝,你喝了酒,还吃了药!”
“我还有一个约会。”我挑衅地看看弗兰克,“和一个女孩!”
“我猜猜。你在婚外恋。”
“是,已经四个月了。她的名字叫罗丝。还想知道什么?”
“不。我已经知道了。在MIU我接过她的电话,你上厕所去了,那以后你整天发邮件给那个女孩。”
“哦,那又怎样?”好,有胆的话你就冲我来吧,你这个混蛋。
弗兰克没有指责我。
“我希望罗丝能够给予你你所需的继续存活的东西,丹尼。”
没过多久,我就以每小时180公里的速度,飞车回阿姆斯特丹。半路,我收到一条短信。是穆德发的。
老朋友丹,我已经知道了,这个女孩是狂欢节认识的。小心别让卡门发现。也不要让托马斯和安妮知道。
祝你和卡门的假期好运。
上帝怜悯人
他所深信的,没有人会怀疑
Bruce Springsteen;from Brilliant Disguise(Tunnel of Love;1987)
10
我对着对讲机高兴地大喊,罗丝开了大门,我跑上楼,看见她已经为我打开了门。我进去的时候,她躺在床上,张开双臂迎接我,她柔软的乳房从毛毯下露了出来。我迅速脱衣服,眼睛一刻也不曾离开她。当我爬到她身上,我再度感觉到她的柔软和温度。我忍不住了,无法浪费任何一分钟。激情结束后她把头靠在我胸前,不一会我们就睡着了。
醒来的时候,半睡半醒中,我看见她脱掉晨衣,滑到床上躺在我身边,吻我的前额。床上有一个托盘,里面放了新月形面包。我万分激动。
“怎么啦,亲爱的?”罗丝问。
“看见你为我所做的——你真的太好了,如此温暖。”
“你应该得到的。”她温柔地说。
第一次在罗丝面前,我的眼泪夺眶而出。她过来坐在我身边,拥抱我,递给我茶。我不敢告诉她我为什么突然感觉这么糟糕。我甚至都不能对她忠实,或者至少诚实。我没有提到那个实习生,或穆德。相反,我开始谈卡门。
“我想,这个星期我会告诉卡门我是多么不快乐,可能还会告诉她一直以来我都不忠实。我不能再隐瞒,不能再继续这样。我开始恨我自己了。”
罗丝若有所思地盯着她的茶杯。
“我觉得你要考虑清楚是不是要跟卡门坦白。”过了一会儿,她说。“你觉得卡门会乐意看到你自责吗?这么多年了,现在你突然开始感觉内疚了。她应该怎么面对?你不能这么对她,至少现在不行。”
我耸肩,“也许她应该从我这里知道我有外遇,而不是从其他人嘴里知道,这样她才不会讨厌我。”
她吓了一跳,“但是——你真的不能这样!这会——”
“是的,这可能意味着我婚姻的结束。那又怎样?也许这是我想要的。我想我已经不再爱卡门了。”
终于说出口了,这是我第一次大声说出心里真正想说的话。
罗丝直视我的眼睛。
“可你的确爱卡门。”她平静地说,“从你谈论她的方式,你让我看给她发的短信,我能看出来。你们给对方带来爱和快乐。现在你不快乐,但是你还是爱她,否则你绝不会为她做这些。”
“比如和你有婚外恋?”我嘲讽似的说。
“胡说。”她愤怒地回答,“这跟你对卡门的感觉没有关系。和我在一起你可以得到卡门无法再给予你的温暖。这就是你逃向我的原因。你不能没有这种温暖。
”我看见她的下唇开始颤抖。“我也越来越不能控制自己了——起初我还可以面对做你的情妇。但我对你的感觉越来越不一样了——”她吸了吸鼻子,“我想我们应该认真想想是否应该结束,趁我们还能做到——”她把头靠向我,我感觉到有泪水滴在我胸口。
“我不要跟你分手,罗丝。”我轻轻地说,“我不能没有——”
突然我的手机响了。我看了一下,我的心跳加速了。屏幕上显示“卡门来电”。
“哦,靠!是卡门!”我粗鲁地推开罗丝。
“靠,靠,靠!”我叫道。我的手机又响了。
“接啊!”
“不!我不知道要说什么!等等——让我——让我想想——”
铃——“你可以说——”
“安静一会儿!”我吼道,“让我想想——”
手机第四次响了起来。
“让它响吧!我给她回电话。我只是需要编个故事。”
第五次。第六次。手机最终没再响了。
我裸着身体,在卧室走来走去。我脑子飞快地转着。现在怎么办——我的手机随时会叫嘟嘟地提醒我收到语音邮件。
但是没有语音邮件,而是手机又响了,我几乎不敢看。
“弗兰克来电”。吁——
“弗兰克?”
“是。”他听起来很沮丧。“卡门刚才打电话了。我想你应该快点回电话,不然你的麻烦大了。”
“你说了什么?”
“我说我还睡着了,不知道你什么时候出去的。”
“好的——谢谢——顺便问一下,现在几点了?”
“刚到八点。听着,丹——”
“嗯?”
“这样不好。”
“不——对不起。”
罗丝穿上了她的晨衣。我坐在床沿上漠然地盯着前面,紧紧攥着手机。
“现在就给她打电话!”罗丝紧张地说。
我站起来摇摇头。“不。我不会现在就打。我要先想出理由。”我一边说一边穿上衣服。
“你不是应该冲个澡吗?”罗丝小心翼翼地问。
进车里之前,我最后一次抬头看,罗丝穿着晨衣站在阳台上。她送给我一个飞吻,看起来很担心的样子。
开车回家时我满脑子想着要怎么跟卡门解释,开到半路时,我已经编好了一个故事。我打电话给卡门。
“嗨,亲爱的!我看见你打电话了?”我尽可能不经意地说。
“是的。你在哪?我还给弗兰克打电话了。”
“我刚才去喝了杯咖啡,在史基浦附近的一家餐厅,你知道那家吧?我开着车几乎都睡着了。但我把手机落在车里了。”
“嗯。”
“昨天太棒了!很好,鹿特丹很好。”
“噢,你会不会迟到?”
“不会,我已经快到了,实际上,我刚开车经过史基浦。”我一边开着车飞速驶过奥维土姆一边说。“一会儿见,我的爱!”
“好,一会儿见。”她愤愤地说着,挂了电话。
让我安静一会儿
即使结果并不总是好的
有时两个人反而更孤独
Klein Orkest;from Laat mij maar alleen(Het leed versierd;198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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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哪里我们都是一起,南非、肯尼亚、墨西哥、古巴、加利福尼亚、尼泊尔、印度、越南、马来西亚,只要你说得出的地方。甚至卢娜刚出生的时候,我们都和托马斯、安妮一起开车去多米尼加共和国。自从癌症之后,卡门自己去了纽约和伦敦,而我去了迈阿密,没有和她一起。在一起的时候,我发现我们几乎什么事都没有做。
甚至度假的目的地也是如此。去年有一个星期在帕克斯中心,今年春天有一个周末在特赛尔还是泰尔斯海灵岛,不记得是哪了。不管怎样,那里的奶牛比人多,还有长长的、废弃的沙滩。
现在我们在麦德俱乐部,就在卡内思附近,至少这里还有卡内思。但我知道整个星期我们都脱离不了这个糟糕的俱乐部。
我们把行李箱放进房间时,看着两个领队带着一群人在游泳池旁边做有氧运动。每个人看起来都很开心。
卡门不开心。她一直还处在那种“为什么我应该对你好”的状态,我则不厌其烦地对她好。每天我都告诉自己,继续像傻子一样保持微笑,即使他们居高临下在你头上拉屎。
卢娜也不高兴。这次旅行让她疲惫极了,她变得像米多一样难缠。还好,她很快在我们房间睡着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