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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边不停的忙着下单,结账,一边偷看几眼邓肯。他似乎正在打线上扑克,总觉得他淡然的神色间带着一丝失落,不知道是否自己的错觉。
下午两点,一边吃饭,方晓翎一边向邓肯讲述了前两次打牌的经历,邓肯很用心的在听,偶尔点评两句。收拾干净桌面之后,邓肯用很赞赏的语气对方晓翎说:“看得出上次上课,你对我传授的知识掌握得非常好。那几把牌的处理基本上没有什么问题,除了那把AA在转牌的跟注之外。今天我向你讲述转牌圈和河牌圈的策略,你学会之后,在酒馆打牌对付那些小鱼一定更加游刃有余。”
邓肯讲到德州扑克的时候,整个人看起来神采奕奕,刚才的消沉似乎一扫而空,方晓翎也可以暂时收敛起尴尬的心情,专心听课。
“到了转牌圈,通常你都要重新评估你手牌的质量,分析目前所处的位置。在转牌圈判断错误的代价比翻牌圈大,并不仅因为彩池在扩大。更重要的是,如果你在转牌圈落后,你能反超对手的机会将大大的减少,因为接下来你只能听一张牌。”
“我们仍然将手牌划分为强成手牌,中成手牌和有摊牌价值或不能确认位置的成手,还有一无所有的垃圾牌。总的来说,强成手牌我们继续想办法扩大彩池,中成手牌控制彩池,有摊牌价值的牌尽量便宜的摊牌,而垃圾牌不是盖牌,就是要考虑诈唬,最后再考虑听型牌。”
“转牌圈的读牌变得更加重要。我们已经看到对手在翻牌前和翻牌圈的行动,有更多的依据判断他的手牌范围。对方手牌的质量对我们行动的影响非常大,如能正确读懂了对方的持有的手牌质量,我们在转牌圈就可以更好的谋取更多的筹码,或者减少我们的损失。”
“在转牌圈,暗三和顶大的两对以上仍然可看成是强成手牌,为了谋取最大的利益,下注令彩池变得更大是我们的首选。尤其是牌面上有可能的听牌威胁我们时,下注让对方为抽牌埋单。由于接下来只剩下一张牌,估算听牌方的成败比变得相对简单,下注的数量也更容易掌握。给予对方不合适的彩池比例时,注意要考虑对方的潜在彩池比例,也就是说,到了河牌,你认为对方击中了想要的牌,这时候你仍然愿意向他支付多少筹码。”
“当我们认为我们的牌坚不可摧,即使到了河牌圈也决不会动摇的时候,我们可以考虑通过转牌圈的下注,来为河牌圈的全下做准备,谋求对手的所有筹码。需要考虑的因素是,彩池里面的筹码相对于双方拥有的筹码量之比,我们考虑对方的手牌强度,对手的激进程度,以及我们在对手眼中的形象和类型。通常对手手里面有比坚果略差的牌时,具体就是TPTK以上,河牌如果筹码是彩池的两倍以下,那他是很难放弃跟注全下的。我们可以根据这个准则来计算我们的下注数量,让对手在转牌就陷入彩池。当然,与此同时我们也陷入彩池了。”
“我们在讨论翻牌圈打法的时候,曾经说过有一种情况是你持有一手好牌,牌面很干燥,我们会担心在翻牌圈的下注会马上赶跑对手,我们过牌,给对手看一张免费牌。当转牌落下之后,我们第一个行动,或者对手过牌到我们。这时候通常我们应该下注,一轮的示弱已经足够,我们要为手上的好牌作价值下注。除非我们认为我们拿着坚果,而转牌看上去不会给对手增强,我们考虑再给对手看一张免费牌。手持强牌连续两轮不行动是一种不正常的行为,然而有时候会带来奇效。对手往往会想,如果我们持有一手好牌,连续两轮不下注是不可能的,当我们在河牌下一个大注的时候,他有可能认为这是一个诈唬,而使用不大的手牌来跟注。当然,这样延迟两轮的打法,风险和利益并存。”
“还有一个转牌下注的理由,那就是我们认为我们的牌比对方强,但我们担心河牌会冻结我们的行动,为了价值我们只能选择在转牌下注。例如我们拿着一对Q,到了转牌我们仍然是高对。我们分析对手很可能拿着另一个高对,JJ、TT等。假如河牌来一张A,或者第三张同花,那无论我们还是对手,都会失去下注的欲望,倾向于便宜的摊牌。《哈灵顿在现金桌》里面,将这种河牌命名为“冷牌”。双方都怀疑对方在抽牌,而河牌正好出现了同花或顺子牌面,或者一张比现有对子都大的牌降临。这种冻结双方行动的牌阻止了下注,为了实现价值,我们需要在转牌下注。”
“我们可以找到很多在转牌圈下注的理由,主要原因是我们拥有最好的牌,希望通过下注来追求更多的价值。然而,当对手在翻牌圈已经跟注了一次,如果我们判断对手应该有点货色,但并不会太大。例如顶对加不大的边牌,第二大的对子或者低对,他不大可能连续三条街跟注我们的下注,但有可能愿意再支付一次,因为他的牌有摊牌的价值。由于他只会再跟注我们一次,所以我们必须留到河牌再下注。如果我们在转牌圈下注,对手将会忧虑在河牌圈仍然要再跟注一次才能看到摊牌,他不能正确评估他在摊牌之前还需要支付多少筹码。他选择盖牌,我们就不能赢得更多。”
“这种情况下,我们在转牌圈过牌,到河牌圈再下注,这时候并不是为了给对方一张免费牌希望他能提升牌力。他的牌力很可能到了河牌圈仍然没有得到增强,但在五张公牌都发出之后,对手只需要再跟注一次就可以看到摊牌,他可以正确的估算自己的投入。而且我们在转牌圈的示弱,更加增强了对方用弱牌跟注的可能性。有多大的牌就玩多大的彩池,对我们的对手一样有效,为了赢得更多,有时候要为对手着想,必要的时候拉他一把。”
“手持最好的牌时,认为对方比自己稍差一点,就要坚决的下注。如果认为对手只是有摊牌价值,就要考虑推迟到河牌下注,下注的数量要大小合适,最好是对方会跟注的上限。假如认为对手什么都没有,则要创造机会对手对你诈唬。如果认为对方在听牌,那无论如何要下注保护彩池。可见有好牌时读懂对方的牌有多么重要,比你什么都没有时读懂对方更关键。你手持垃圾牌,对对手一无所知,你可以轻松盖牌,这不是你的损失。但当你有最强牌而不能赢到更多时,这就是德州扑克里面最大的损失。”
“当考虑到对方只会再跟注一次,而将下注推迟到河牌进行的打法,《哈灵顿在牌桌上》有详细的描述,称为“杠杆原理”。与之相对的,有一种“反杠杆原理”,用于我们在转牌圈诈唬。当我们在转牌圈什么都没有,而认为对手的手牌虽然比我们好,却也不会太大。我们在转牌圈下注诈唬,会比在河牌圈诈唬需要更少的筹码。正如刚才所言,对手在牌不算很大的时候,跟注转牌的下注会存在顾虑。他担心在河牌要跟注更多的筹码,乃至于陷入彩池,我们可能只需要用少量的筹码就达到让对手盖牌的目的。”
“说到诈唬,在翻牌圈诈唬的另一个情况是你翻牌前加注,翻牌后持续下注,对手都跟注了。到了翻牌,我们依然什么都没有,这时候我们可以过牌,并在对方下注后盖牌,或者摊牌输掉这一把。但我们有时候要勇敢的继续下注,试图向对手说明,我们在翻牌的下注是货真价实的,迫使他放弃手中的牌。由于持续下注已经成为现金桌上的常规武器,很多人面对持续下注,反抗的意识也在不断的增强。假如我们总是在翻牌圈持续下注,而到了转牌圈偃旗息鼓,时间一长,对手就会看穿我们的把戏。选择适当的对手和采取一定的比例在转牌圈第二次开火,对维护我们的牌桌形象很有必要。当然,到了河牌圈,我们什么都没有,但仍有可能需要第三次开火。”
“转牌圈,我们持有中成手牌,那我们倾向于控制彩池多于价值下注。所谓控制彩池的意思就是基于有多大的牌,就玩多大的彩池原则,将彩池控制在和我们手牌配合的范围。高对、顶对加大边牌,这些牌在翻牌圈很可能是最好的,即使多个对手在彩池里面。到了转牌圈,假如没有得到增强,那就需要敲响警钟了。面对一个对手,而认为对方在听牌,我们仍然应该下注,只要彩池还不足以让我们在河牌陷进去。转牌圈超过一个对手,而牌面有听牌的可能,这时候要慎重考虑。一个标准的令对手不合彩池比例的下注,如果超过一个对手跟注,彩池就会迅速膨胀。由于跟注的对手多,每个对手实际上获得了不错的彩池比例。到了河牌,如果彩池里面的筹码是我们剩余筹码的一半以上,我们很难放弃TPTK以上的手牌。当你发觉你的下注将会令你不可避免的陷入彩池,过牌不会是最差的选择。”
“即使面对一个对手,如果我们在翻牌前,翻牌圈都表现强势,而到了转牌圈,他反过来主动攻击。例如抢先下注,或者在我们的下注之后再加注,这时候盖掉我们的顶对总不会是最差的选择。前提是我们已经连续表现了手牌的强大,而对方在这种情况下,在转牌圈突然展开攻击,那我们的顶对极有可能已经落后,除非有很好的理由认为我们能准确读懂对方,否则盖牌能为我们节省不少损失。”
“价值下注和控制彩池是互相矛盾的,我们的牌越强,我们就越倾向于价值下注,反之倾向于控制彩池。当对对手了解不深的时候,用TPTK来作为两者的分界线是不错的原则。”
邓肯的讲解依然清晰详细,和上次好像没什么区别。但方晓翎还是觉得有一些不对劲的地方。他这次说得有点急,而且没有互动,只顾着自己在说,目光很少和她对视。虽然邓肯的态度并没有心不在焉,但至少他没有关注方晓翎有没有接受他讲解的内容。
邓肯一定有心事,方晓翎这样想。
这时候,邓肯的手机响了,他说一声“抱歉”,然后看一眼手机,略皱一下眉头,还是接了。
邓肯听对方说了几句,然后回答:“不,我暂时还不能回去。”
对方又说了几句,邓肯脸上露出有点不愉快的神色,但还是用耐心的口气回答:“不,不是你想的这样,其实……”他望了方晓翎一眼,然后很坚决的说:“我遇到了一个大学同学,现在正在和他吃饭。”
方晓翎愕然,心中向下一沉,她很诧异邓肯会当着她的脸这样说。
这次对方说的时间比较长,最后邓肯说:“好了好了,别胡思乱想,我今晚会回去的。”然后就挂机了。
邓肯放下手机,看着方晓翎不说话,似乎在等她先开口。两人对视着,空气中弥漫着尴尬的气氛。
过了一会,方晓翎用很认真的口吻对邓肯说:“邓肯,我很高兴认识你这个朋友,也非常感谢你传授给我的知识。但是,如果我们之间的来往要以欺骗别人为代价,我想我是不能接受的。”
邓肯深深的呼吸了一下,双手握拳支撑着下颌,凝视着方晓翎,似乎在考虑该措辞。他的眼神看上去很真诚,有一些为难,但不是歉疚。如果他要欺骗接电话的女子和自己交往,没有道理当着自己这样说的。这样想着,考虑到邓肯接下来的话可能会很重要,方晓翎有些紧张起来。
'(二十九 决战河牌圈)'
二十九决战河牌圈
“正如你所见,我说谎了。”邓肯的声调听上去很平静:“但我向你保证,我的理由和感情完全没有关系。我只是想做我要做的事情,而采取我认为合适的方法避免别人的干扰。我的谎言不会伤害任何人,尤其是在感情上。”
邓肯说完,直视着方晓翎,毫不掩饰的表露着这个意思:看看我的眼神,是否很真诚。
方晓翎知道自己什么都不会看出来,不是吗,对方是很有可能是牌桌上的巨鲨王,怎么可能让自己看穿他的心思。虽然觉得不对劲,但邓肯的说辞令她无话可说。和感情无关,确实,自己和邓肯不过刚刚认识,谈不上什么感情问题。既然如此,那就没什么好追问的,邓肯刚才和谁说话,自己都不知道。不过,手机的另一面,一定是那天晚上接电话的女子,方晓翎的直觉告诉她。
方晓翎浅浅挤出一点笑容,做出无所谓的手势。
邓肯点点头:“OK,继续。在转牌圈,有时候我们的手牌处于这样一种情况,如果我们下注,那么所有所有跟注的牌都比我们好;而比我们差的手牌却肯定不会跟注。例如在一个干燥的牌面,拿着顶对加很小的边牌,或第二大的对子。我们主动下注获得价值的可能性很低,这时候必须要过牌。我们宁可跟注对方而不是加注,我们的牌有一些摊牌价值,或者仅仅够抓诈唬。”
“这种牌是对方能成功利用反杠杆原理诈唬我们的典型例子,我们担心不能简单的看到摊牌而在转牌盖牌。很难说到底哪个决定正确,这时候不能总是跟注或总是盖牌,我们配以一定的比例选择两者。再加注不在考虑之列,基于不主动加注同样的理由。对对手的熟悉程度和良好的读牌能力很重要,决定了我们长期在这种情况下能否盈利。如果有陷入彩池的危险,要坚决盖牌。如果对方是一个好手并善于收集数据,那用很少的比例,我们主动加注。”
“强听型牌到了转牌,不再适宜过于强硬的行动,即使有十五张听牌,我们也只能取得3:1的成败比。如果想通过全下半诈唬对方,那应该在翻牌圈就这样做了。尤其是处于多人的池底,我们只是跟注可以获得不错的彩池比例。假如我们觉得已经陷入彩池,或者觉得对方在诈唬,才考虑再加注到全下。”
“以上便是转牌圈的内容,需要补充一点原则的是,如果转牌圈的行动令到我们在河牌圈没有选择,那么我们应该在转牌圈就完成整个动作。例如拿着顶对防止对方抽同花,一个令对方不合适彩池比例的下注,彩池将会扩大到我们在河牌圈不得不跟注所有的筹码,那我们应该直接全下。只有拿着绝对的坚果,才有可能例外。”
“当第五张公共牌落下,一切都尘埃落定,你和你对手谁强谁弱,已经无可更改。假如你的牌比他的好,只需要坚持到最后,就能够拿下彩池。在河牌圈是否能采取最正确的行动,对盈利的影响是最大的。在翻牌前,即使你毫无理由的用27o在前位加注,所损失的也不过5、6个盲注。但到了河牌,一个合理的半个彩池加注,数量往往也在五十个盲注以上。一个错误的判断导致我们赢得更少或输得更多,其损失可以超过十次翻牌前错误的行动。”
“如果由你来分类,你会将河牌圈的手牌分成哪几类?”邓肯问。
“我想,我会分成坚果牌、强牌、有摊牌价值或抓诈唬牌、垃圾牌四种。”
“很好,首先我们分析一下坚果牌。当我们拿到牌面上最好的手牌,便处于非常舒适的环境下。我们不必担心能不能拿到彩池,只需要考虑还能得到多少筹码。有很多手牌,虽然不是绝对的坚果,但我们会将它们作为坚果看待,即使对方全下也不会放弃。例如我们拿着AA,牌面上是A6679,或者拿着AhQh,牌面上是9h7h6h8cJc。除非有极其肯定的理由,我们不考虑对方是四条或同花顺的可能,这个概率太小了。”
“在河牌拿着坚果感觉会很舒服,但如果一不留心,我们在一把牌上造成最大的损失却就是来自这里,损失在于我们不能赢得更多。由于确认摊牌一定可以赢,我们的任务就在于决定下注多少是对方可以跟注的上限。对于坚果来说,主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