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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尚武仿佛被他大哥黎尚文附体,当机立断抽出刀来接连砍死几个抢马地同伴,咆哮道:“谁他娘的再敢抢马。老子第一个宰了他!”那伙子衙内军几时见过真刀真枪的白刀子进红刀子出。||?首?…?发www.Junzitang.com||立即被黎尚武手中那血淋淋的钢刀吓得连连后退,董平高则喜道:“黎二弟。干得好!快,我们俩一人一匹马快跑!”
“大哥,我们不能走。”黎尚武举着刀解释道:“淮南一带全是平原和矮丘,我们两条腿怎么也不可能跑过鞑子骑兵的四条腿,剩下的战马只有五十多匹,我们要是跑的话,最多也就五十几个弟兄能够活命。”
“跑出一个是一个吧。”董平高也有点怕黎尚武那把刀子,胆战心惊的说道。黎尚武摇摇头,“大哥,你有董公公保护,跑回去也许没什么,但兄弟地后台没你那么强硬,我要是丢下军队和押运的粮草辎重独自逃命,枢密院一定不会放过兄弟。再说大哥你进军队不是想立功后放一个肥缺吗?你要是扔下军队和粮草跑了,别说放肥缺了,你以前的功劳也得一笔勾销。”黎尚武又指着其他的衙内军军官和士兵说道:“还有你们,扔下粮草未战先逃,回去不是杀头也是蹲大牢地命,同样讨不了好。”
“那怎么办?我们总不能和鞑子硬拼吧?”董平高生平最大的愿望就是外放为官,带一个富裕的地方去做土皇帝,自然舍不得随便抛弃自己地美好前程。其他的衙内军将领和士兵因为后台不硬,也是纷纷附和质问。黎尚武转转眼珠子说道:“硬拼当然是不可能的,不过我们可以智取啊,也许有办法坚持到援军到来。”
“怎么智取?”董平高定下心神,向黎尚武问道。黎尚武转头看看地形,又看看衙内军押运那长长的粮草辎重车,心生一计道:“董大哥,咱们可以这样……。”咆哮的声音比蒙古军的马蹄声还大,不断催促骑兵加快速度,三千余骑蒙古骑兵仿佛一道黑色的洪流,顺着通往宝应的大道蜿蜒奔腾,仅用了不到两个时辰就赶到了衙内军所在地射阳河支流处。眼看河道在望时,冲锋在最前面地蒙古骑兵就象是撞到了铁板一样生生勒住马匹,并有人大叫,“贾似道!贾似道!”
“发生什么事了?”位于队伍中段的王珂策马奔上前去,询问前锋停止前进地原因。蒙古骑兵则指着河流对面的树林大叫道:“将军,快看!”王珂定睛一看,立即便倒吸了一口凉气………河对岸的树林中赫然立有两面大旗,一面是贾似道的杏黄色帅旗,另一面则是那面令蒙古军闻风丧胆、白底黑字的精忠报国大旗!冷汗,一下子浸湿了王珂的额头。
“停止前进,列队戒备。”命令传出,三千蒙古骑兵很快便排成三个标准的骑兵纵队,严阵以待。但饶是如此,恐惧念头还是迅速笼罩到了这三千轻骑头上…………让二十万蒙古主力灰飞烟灭的贾似道啊。虽然河对面的树林里仅插有他地帅旗。看不到半个人影,可谁能知道那茂密地树林埋伏有多少宋军的精锐部队呢?而且更可怕的是,树林之后隐隐还有灰尘翻腾,很有可能就是大规模的军队正在行进当中。
天不是很热,王珂脸上的汗水却越来越多,颤抖着说道:“贾似道不是在临安吗?怎么会突然出现在这种偏僻的地方?他的军队怎么不露面?不向我们发动进攻?”没有人能回答王珂的问题,仅有旁边地一个蒙古百夫长小声嘀咕道:“可能贾似道就是在等我们过去,然后把我们包围。如果贾似道手里的骑兵不够多,用步兵这么埋伏我们最保险了。”
“有这个可能。”王珂也是如是想,再加上那个单身一人突然出现又从斥候面前消失的宋军统领,更让王珂怀疑那是贾似道派出来的探子…………否则谁有那么大手笔用一个统领来当斥候。旁边的副将又问道:“将军,现在我们该怎么办?是继续前进?还是赶快退回洪泽湖渡口?”
“该怎么办?”王珂紧张思考,继续前进很有可能遭遇埋伏,后撤的话就前功尽弃,回去不但拿不到忽必烈许诺的下万户位置。还很有可能被行军法丢掉脑袋。犹豫之下,王珂选择了一个中肯的办法,“缓步前进,到河岸旁边再做决定。”
河地西面尽是麦田。倒也方便蒙古军队伍展开。同时三月正是小麦接近成熟的时候,麦田里的沾着露水的麦穗便成了蒙古军战马地裹腹物,尤其是河面上仅有一道桥梁。王珂更不敢让军队立即过河…………过河必须走狭窄的桥梁,宋军伏兵可以轻而易举的把自己地队伍拦腰截断,又选择了暂时停留在靠近河岸的麦田中待命,判断形势后再做处置,这更给了蒙古战马低头狠啃麦苗的机会,骑兵无不爱马,自然也不会阻拦爱马食麦,仅是将注意力集中到对面茂密的树林中。寻找树林中那隐含的重重杀机。
时间一分一秒的流逝。空气仿佛凝固,虽然河对面的树林中仍然是静悄悄的。仅有贾似道地帅旗和精忠报国大旗随着春风飘展,但就是这两面旗帜,还有树林后那遮天蔽日地翻滚尘土,却让笼罩在蒙古军头上的恐惧感越来越沉重。没有一个蒙古军骑兵敢于提出进攻…………毕竟河对面埋伏地军队是贾似道亲自率领,天知道贾似道设下了什么陷阱在等着他们。也没有一个蒙古骑兵对那两面旗帜的真实性产生怀疑…………因为不管什么样的军队里,乱打主帅旗帜都是杀头的死罪,甚至仿造主帅军旗也是不轻的重罪,所以每一个蒙古军将领士兵都在心里肯定,对面的就是那个蒙古克星贾似道!
“贾似道究竟在搞什么?”王珂头上的冷汗滚滚,喃喃道:“他既然发现了我们,为什么没有发动进攻?就算他手下的多是步兵追不上我们,起码也可以把我们赶回洪泽湖北岸啊?如果他是设下埋伏,想要一口吃掉我们,那他为什么早早就打出帅旗?让我们不敢向前一步?”
“将军,你看有没有这个可能?”这时候,王珂的副手、一个蒙古汉军千户忽然悟到了什么,提出新的见解道:“贾似道虽然在河对面,但也许他是到淮南东路巡视地方,保护他的军队并不是很多,所以贾似道在发现我们后不敢进攻也不敢逃,只好打出他的帅旗,想把我们吓走。”
“对,对,有这个可能。”王珂擦了一把冷汗,又大喜道:“这么说,我们也许能在无意中立下了大功,对面的贾似道没有带太多军队,我们有可能把贾似道生擒活捉?!不过,树林后面的尘土怎么解释?”那头脑灵敏的千户答道:“将军,那有可能是南人把树枝拴在马尾巴上,让马匹拖着树枝来回跑,就有可能制造出这么大的尘土。”
“有这可能。”王珂的几个副手一起点头,想到生擒活捉到蒙古大仇人贾似道的风光与奖励,这些人就心潮澎湃。贪功心切的王珂更是扯开喉咙大叫,“弟兄们,贾似道就在河对面。他没有多带军队。咱们把他抓回去,顶得上打下南人的临安!”
“冲啊!活捉贾似道!”王珂高举钢刀,意气风发的指着前方高声大喊,并双腿一夹战马,率先冲了出去。但王珂胯下地战马还没冲出十步,就忽然前蹄一软,长嘶着摔倒在地,王珂也被巨大地惯性甩出老远…………不仅是王珂一个人的战马。绝大部分的蒙古骑兵也是如此,奔跑加速途中战马突然倒地,马上的蒙古骑兵或是被摔出或是被倒下的战马压住,惊叫声、惨叫声和战马临死时的悲鸣声充斥旷野,响彻云霄。
“发生什么事了?”王珂摇摇被摔得七荤八素的头,扭头去看战马忽然摔倒的原因时,王珂不禁目瞪口呆开了…………那匹陪伴他多年地爱马眼睛鼻孔一起出血,口吐白沫的倒在地上不断抽搐。悲鸣着渐渐死去。而其他摔倒的蒙古骑兵所骑的战马也是如此,仿佛集体中毒一般摔在地上抽搐翻滚,惨嘶悲鸣。王珂惊叫道:“怎么了?我们的战马中毒了吗?”
“砒霜!”开始那个王珂副手十分机灵,抓起田地中的麦穗仅闻了一下就惊叫起来。“王将军,我们上当了,这些麦穗上面被砒霜水淋过。战马吃了麦穗,所以中毒了!”
“杀啊!”王珂那个副手话音未落,河对面的树林中忽然喊杀声四起,数十名宋军士兵从树林中冲了出来,冲到河岸边奋力将一枚枚黑黝黝的东西扔到蒙古军所在地河对岸,不等蒙古军士兵看清那些黑糊糊冒着青烟的东西是什么,那些仿佛是铁疙瘩一般的东西已经轰然炸开,“轰隆!轰隆!轰隆!”硝烟翻滚。弹片四飞。号角呜鸣,鼓声震天。虽然手雷爆炸点较远没炸到什么敌人,却也让蒙古军士兵产生了一种身陷重围的感觉。
“南人地神秘武器!”王珂魂飞魄散的大叫,鄂州之战中让蒙古军主力闻风丧胆的新式武器突然出现在这里,不禁让这支孤军深入地蒙古军骑兵感到大难临头,死期将近。不知是谁喊了一声,“快跑啊!”那些被吓破了胆子的蒙古军骑兵意志立即崩溃,扔下中毒垂死的战马争先恐后的向来路飞奔,王珂开始还打算约束部队,不过考虑到大部分战马中毒垂死,偷袭宝应计划已经破产,而前方又有大军拦路,王珂最终还是命令道:“撤,快往来路撤退!”
“撤!”那些硬着头皮坚守战地的蒙古士兵如蒙大赦,掉转头撒腿就跑,至于那些战马中毒不深或者没有中毒的蒙古骑兵更是逃得飞快,转瞬之间就逃得没了影子。才一柱香时间过去,刚才还人雄马壮的蒙古军阵地便再看不到一个蒙古士兵的影子,仅剩下满地中毒垂死地蒙古战马,还有河对岸捧腹大笑地衙内军将领士兵……
狼狈逃回洪泽码头,所幸洪泽县城到现在还没有开城,渡湖过来的船只还留在码头上,王珂不敢怠慢,赶紧组织军队登船北逃。但他们地战船刚刚驶立码头,接到洪泽湖渔民消息的盱眙宋军水军就已经气势汹汹的杀到,这些被李庭芝一手调教出来的淮南水军战斗力可非衙内军所能相比,在水面上欺负蒙古骑兵那更是得心应手,一场拦截大战下来,王珂带过洪泽湖的三千铁骑仅有两条小船上的骑兵侥幸逃走,其他的蒙古军骑兵或是被生擒活捉,或是葬身湖底喂鱼,就连领兵大将王珂都被宋军水军乱箭射死,脑袋被送到临安请功,落了一个身首分离的凄惨下场衙内军在洪泽县以少胜多,吓退三千蒙古铁骑的消息传开,南宋军民无不目瞪口呆,对这群祸害刮目相看,大内总管董宋臣则乐得一蹦三尺高,在宋理宗面前很是为侄子吹嘘和请功了一通。而蒙古方面了解了战事经过后也先是目瞪口呆,然后忽必烈气得全身发抖,足足有半个时辰说不出一个字;子聪就干脆一头栽倒在地上,爬在地上嚎啕大哭,“不会吧?这么倒霉的事,干嘛偏偏要发生在我们身上?”
第二卷 风云临安 第十五章 纳叛招降
更新时间:2009…4…11 21:07:41 本章字数:5002
“弘吉剌大人,我大宋英明神武皇帝对贵国骑兵在谈判期间偷袭淮南、屠杀我大宋子民一事十分愤怒。”贾老贼的脚翘在桌子上,脚尖举得比弘吉剌仙童的额头还高,摇晃着大模大样的说道:“我大宋文成武德、神武仁圣皇帝为惩罚忽必烈背信弃义的无耻行为,已经决定派出使者北上与阿里不哥小王爷联系,询问阿里不哥小王爷有无兴趣收购这批俘虏?并且委托本官向忽必烈提出最强烈的抗议,由此事件所引发的一切后果,全部由忽必烈一方独自负责。”
“贾少傅,误会,这一切都是误会啊!”弘吉剌仙童哭丧着脸,几乎是哀求一般的说道:“那都是千户王珂的个人行为,他擅自率军侵入贵国领土,意图劫掠财帛女子,是他自己做出的决定,与我们王爷完全无关。而且应贵国朝廷的要求,我们王爷已经将王珂的妻子儿女诛杀,向贵国朝廷赔罪,他们的人头已经在送往临安城的途中了。”
“拉倒吧,谁不知道忽必烈是随便拿几个假货过来打发我们?你当本官是三岁小孩?”贾老贼连连冷笑。弘吉剌仙童则急得满头冒汗的连连辩解这一次弘吉剌仙童倒没撒谎,王珂在接受忽必烈命令前曾经立过军令状,一旦任务失败就请斩满门人头,为了安抚处于暴怒边沿的宋理宗,忽必烈也就顺理成章的把王珂一家地人头送了过来赔罪。而贾老贼以己度人。却压根不肯相信,又冷笑道:“总之不管是不是误会,吾皇万岁派出的使者都已经出发上路顺便祝贺小王爷继承汗位,如果在阿里不哥小王爷做出答复前忽必烈还不交纳赎金,那这些俘虏忽必烈也别想领回去了。”
“交,交,我们交。”弘吉剌仙童哭丧着脸说道:“贾少傅放心,我们王爷已经给小使下达命令,同意贾少傅提出的赎金数额。不过……。”说到这。弘吉剌仙童偷看了一眼贾老贼的脸色,喃喃道:“不过总数一万五千万贯的赎金实在太高了,王爷一时也拿不出这么银子或者金子,王爷的意思是,我们能不能先把蒙古士兵和色目士兵赎回去?剩下的汉人士兵,等王爷凑足了银子再来赎人?”
“忽必烈想丢卒保车了。”贾老贼心下明白忽必烈说得好听,只要那些军队中坚蒙古士兵和色目士兵一赎回去,便不会再管剩下的汉人士兵死活。但贾似道也知道南宋的国库已经空虚到极点,宋理宗急需这笔钱来弥补财政赤字,再故意刁难也无法向宋理宗交代。便假惺惺地向左右副手赵孟关和赵问道:“二位王爷,忽必烈想先赎回蒙古兵和色目兵,不知你们意下如何?”
“全凭少傅做主,小王相信少傅一定会以大宋江山为重,做出有利于国家百姓的选择。???…???子?…??堂?^^”赵和赵孟关异口同声的答道。贾老贼点点头,转向弘吉剌仙童说道:“弘吉剌大人,这事情兹关体大,本官也不好直接答应你。但本官可以替你上奏皇上,请皇上万岁乾纲独断。”
“多谢贾少傅,多谢贾少傅。”弘吉剌仙童总算松了一口气。赶紧向贾老贼道谢,宋蒙就俘虏之事开始谈判以来,谈判会议也第一次在宾主一团和气中结束。出了太常寺,贾老贼与赵、赵孟关拱手告别,准备打轿回府,但是在准备上轿的时候。贾老贼忽然又转过头来向赵孟关叫道:“信王爷。下官能不能请你一件事?”
“少傅有何吩咐?”赵孟关赶紧跑到贾老贼面前,满脸堆笑的向贾老贼问道。贾老贼微笑道:“其实也只是一件小事,下官好茶,上次在王爷府中品尝那雪水所泡的龙井茶,下官十分喜欢,但家中下人无论如何也泡不出那一天的味道,不知王爷能不能将府中下人一借,让下官的家人向他学习烹茶之道?”
“原来是这样。好说。好说。”一心想当贾老贼女婿的赵孟关哈哈大笑,拍着胸膛说道:“小王家里对烹茶一道最精通的丫鬟很多。小王回去后马上让管家赵十三送那天给少傅烹茶地丫鬟送到府上,少傅将她留下也行,让她教会府上烹茶技巧打发她回来也行。”贾老贼微笑,“如此,下官就多谢信王了。”
赵孟关讨好贾老贼简直是不遗余力,贾老贼的轿子刚回到自己家里,赵孟关那个管家赵十三便领着一个模样还算俊俏的丫鬟到来。但贾老贼的目标明显不在那个丫鬟上,仅是安排了两个丫鬟向她学习烹茶,便又将赵十三叫到自己的书房里,又是叫茶又是赏座,还亲热的向他说道:“赵管家,还要麻烦你亲自跑一趟,真是辛苦你了。”
“少傅折杀小人了,小人为少傅和王爷效力,那是小人的福气,小人那敢不尽心尽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