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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然不会让黄药师随便露面。吕文德也苦笑道:“这两天在刮东南风,今年的冬天很难再下大雪…………你岳父要是能求下雪来,那他就真是神仙了。”
“东南风?”贾老贼心中一动,下意识的转头向吕文德问道:“吕将军,本相早就有些奇怪,冬天不是都刮西北风吗?现在离开春还早,怎么这几天就刮起了东南风?还有你说今年的冬天不会再下大雪,肯定吗?”
“恩相明鉴。”长年镇守在长江沿岸的吕文德恭敬答道:“长江附近在冬天里偶尔刮几天东南风十分常见,其实并不奇怪。尤其是连降大雪之后,通常都要刮上三五天的东南风回暖,待到重刮西北风后,气候虽冷,却很难再下大雪。所以说,我们军队在气候方面地运气基本上已经用光了,很难再借助大雪冻死敌人。”
“原来是这样。”贾老贼大失所望。吕文德却又补充了一句,“不过事情说来也怪,前天早上本来就已经刮着东南风,但九谡山附近忽然又下来一场雪,这可是很罕见的事…………至少我在长江附近住了这么多年了,还是第一次看到。”
“不奇怪,二十四的晚上你不是烧了鞑子的辎重吗?火焰燃烧产生烟雾,烟雾里小颗粒飘上天空和水汽凝固,就变成雪花落下来了。”贾老贼好歹也在大学里混了几年,多少知道些人工降雪的道理。吕文德和韩震等人却听得满头雾水,吕文德狐疑道:“末将只听说过起大火后一般都会下雨,难道起大火后也会下雪?”
“一个道理。”贾老贼微笑着随口回答一句,然后贾老贼脸上猛然变色,一拍大腿叫道:“我怎么这么糊涂?天上不下雪。只是下雪的条件不够。我可以用人工降雨降雪啊!这几天刮的又是东南风,老天爷还是帮我啊!”
“人工降雨降雪?怎么降?”吕文德等人越听越是糊涂,几乎怀疑贾老贼是被收购人头地买卖不好气昏了头,在说胡话。贾老贼却乐得直搓手,在山顶上乱转,口中不断说出些莫名其妙地话,“多砍树木集中燃烧来产生烟雾是一个办法,用烟雾弹也是一个办法……烟雾弹是什么原理来着?对了。三份硝酸钾加两份糖!硝酸钾就是做火药用地硝石,军队里有地是;糖是蔗糖,江南人爱吃甜,军队厨房里也有很多……好好,就这么办!”
说了一通莫名其妙的话以后。贾老贼连蹦带跳的命令道:“赶快下山,吕文德,你去组织士兵砍伐树木,堆到大营北面五里外的开阔处架起火堆。一定要堆在风大的地方。韩震,你赶快准备三千斤硝石、两千斤糖和几百口大铁锅,再准备足够的人手,本相有大用。”
“遵命。”吕文德和韩震等人一起抱拳答应,又忍不住问道:“恩相,你让我们准备这些做什么?”
“求雪!”贾老贼手舞足蹈的大笑道:“本相亲自登坛做法,求一仗大雪下来,冻死那帮狗鞑子!”计的宋军士兵立即行动起来。大量砍伐九谡山上地树木…………反正闲着也是闲着,活动活动筋骨还可以取暖御寒,人多力量大,不到半天时间就砍来数千株各种树木,在大营北面五里外开阔处架起一座座小山般的巨大火堆(环保主义者:郭靖,你真该把贾老贼扔下悬崖!)。同时又有大量士兵掘地为灶,架起大口大口的生铁炒锅。将硝石与蔗糖按三比二的比例放入锅中加热搅拌。按贾老贼的指点方法熬制烟雾弹燃料,待到锅中原料熬成橘红色方才离火冷却。还好宋军之中火药工匠甚多,有炼制易燃物品地丰富经验,熬制过程中这才没有出现意外…………不过宋军工匠也很奇怪,贾老贼炼这些东西是用来干嘛的?
天色将黑,万事具备,只欠贾老贼登坛做法。听说贾老贼要做法事求雪,宋军上下无不好奇,个个都想到现场去看个究竟,无奈贾老贼为了防止蒙古军乘机反击,严令全军严加戒备,不能擅离职守,宋军各队伍只得坚守岗位,伸长了脖子往做法地点观望,仅有高达和吕文德等少数高级将领有福气和贾老贼共赴现场,还有赵和全玖也忍不住跟了过来,得以亲眼目睹贾老贼做法的神圣一刻。同时被包围的蒙古军队也发现了宋军地异常举动,一边严格戒备,一边派出大量斥候观察形势,可谓是万众嘱目。
“恩相,你吩咐的都准备好了。”贾似道一行到得现场后,负责准备的韩震向贾老贼请示道:“要不要给恩相搭一个七星坛?再准备三牲祭品和香烛纸钱?”贾老贼的亲兵队长郭靖也捧起一个包裹,“丞相,这是小人岳父的道袍和桃木剑,小人估计你做法要用到这些,所以向岳父借来。”
“去去,还七星台桃木剑,你们真当本相是装神弄鬼的神棍啊?”贾老贼没好气的推开郭靖递来的包裹,看看风向后便向韩震命令道:“把火堆点燃。”
“点火堆!”命令传达下去,一支支火把扔到火堆下的茅草上,茅草燃烧,引燃树木,只在片刻功夫,一字排开地三十余座小山一般的树木堆便熊熊燃烧起来,火龙乱舞,热浪逼人,烤得宋军士兵连连后退;浓烟滚滚,被东南风吹得偏向西北,遮蔽天日。但贾老贼对这个程度的浓烟仍然不满足,乘着东南风大起,又大吼命令道:“往火里扔瓦罐!”
“扔瓦罐!”命令一声声传达下去,数以千计装满烟雾弹原料的瓦罐被抛进火堆,硝石和蔗糖加热后的混合物见火即燃,冒出大股大股的青白浓烟,直飘天际。五千斤烟雾弹燃烧后发出的浓烟可不是闹着玩地,滚滚浓烟翻腾如浪。直将火场北面十几平方公里地土地完全笼罩。熏得在北面观察宋军动向地蒙古军斥候破口大骂,“狗宋人,又在搞什么名堂?”
“好,好。”那着浓密得象墨汁颜料一样烟雾,贾老贼乐得哈哈大笑,连拍手掌大叫道:“继续扔瓦罐,全部扔完。”宋军士兵依令而行,将剩余地瓦灌全数扔进火堆。让浓烟更加稠密,直冲云霄。宋军众将则个个莫名其妙,就连已经不想和贾老贼说话的全玖都忍不住问道:“贾丞相,你这是干什么?几千斤糖和硝石被你这么白白烧了,你当我们大宋的国库是你家帐房吗?”
“谁说是白白烧了?”贾老贼得意洋洋的说道:“看着吧。最迟到今天半夜,天上就要下一场大雪下来,冻死那些连帐篷都没有的狗鞑子。”
“下雪?”全玖看看天空,见那已经被浓烟完全遮蔽的天空灰沉沉的毫无动静。并没有半点降雪地迹象,忍不住讥讽道:“贾丞相一定是脑子坏了吧?这几天刮的可是东南风,你说下雪就下雪,你以为玉皇大帝也是你姐夫?”
“王妃,要不咱们打一个赌?”贾老贼听出全玖是在讥讽他是靠裙带关系上位,但贾老贼并不在意,使眼色让旁边的郭靖等人走开后,贾老贼涎着脸对全玖低声道:“如果在明天清晨之前天降大雪,你再陪本相一次如何?”
“老淫贼!”全玖俏脸一红。瞪了贾老贼一眼后,低声冷笑道:“好,赌就赌!你要是输了,就得替本妃洗脚!”
“成交。”贾老贼对自己的人工降雪手段至少有八成把握,答应一声后转身就走,边走边命令道:“韩震,留下军队照看火堆。直到火全部烧完才准回营。别让火熄了。其他人,跟本相回营了。天这么冷,本相请你们喝酒。”贼预料中地大雪始终没有落下,快到子时的时候,雪花还是一朵没有落下。见此情景,贾老贼不免有些心慌,担心自己的人工降雪计划象收购人头计划那么再遭失败。但贾老贼也无可奈何,只得结束酒宴,返回寝帐准备休息,祈祷一觉醒来已经天降大雪。而服侍贾老贼就寝的人仍然是李,在用热水替贾似道擦脸地时候,李忽然向贾老贼问道:“今天在火场旁边的时候,你和那个王妃神神秘秘的说了什么?能告诉我吗?”
“当然是军国大事。”贾老贼有些心虚,强笑着说道:“她可是有夫之妇,本相难道还会和她说男女私情吗?”
“少打哈哈!”从被贾似道整治以后一直很乖的李忽然拉长了脸,冷哼着说道:“大丈夫三妻四妾只属平常,你纳几房妻妾我都不管你。但你如果去勾搭人家有夫之妇,那就是道德问题,我可要管。”
“儿,你可不要胡说。”贾老贼吓了一个机灵,赶紧示意李低声,小心翼翼的说道:“儿,全玖是王妃,将来也许还是皇后,你乱猜我和她的关系不要紧,要是让别人知道了,那可就后患无穷了。”
“我没乱猜。”李将棉帕放回热水里,板着脸对贾似道说道:“以前你每次和全玖单独相处,脸上身上总是会多出些口红胭脂印,还多出香粉味道,这事情别人不知道,一直贴身照顾你的我可非常清楚。你老实告诉我,你和她究竟是什么关系?”
“还有这事?我太不小心了!”贾老贼几乎吓得瘫倒,这事要是让宋理宗和赵知道了,那贾老贼有几个脑袋也保不住了。恰在这时,贾老贼忽然听到帐外传来哗啦哗啦的雨声,同时帐外的亲兵禀报道:“禀报丞相,天上下大雨了。”本来气势汹汹追问贾老贼地李也立即转移了注意力,“奇怪?冬天里怎么会有这么大的雨?不过也好,这么大的雨,鞑子没帐篷躲雨,够得他们消受了。”
“不会吧?人工降雪没成功,怎么倒弄来一场人工降雨?”贾老贼连声叫苦,并向李问道:“李,你们女孩子的脚,臭吗?”
第一卷 鄂州鏖战 第九十七章 冬雨更冷
更新时间:2009…3…23 17:37:43 本章字数:4446
风飘飘,雨潇潇,行宫见月伤心色,夜雨闻铃断肠声。自在飞花轻似梦,无边丝雨细如愁。冬天的雨是最浪漫的雨,也是最令人憎恨的雨,洒在树上,白茫茫一层霜;淋在路上,涂油的滑;浇在身上,刺骨的冷;浇熄了篝火,浇湿了头发,也浇透了衣衫,湿答答的粘在身上,一阵裹夹着冰凌雪粒的寒风吹来,那滋味…………简直他娘的生不如死!
寒风裹卷着冬雨漫天肆虐,哗啦哗啦的渐成倾盆之势,浇得没有了帐篷避雨的蒙古军士兵混身精湿,叫苦不迭,更有不少人破口大骂,“贼老天,鸟老天,大冬天你下什么雨?连顶帐篷对没有,让我们往那里去避雨?”也有人大叫,“把火加旺盛一些,千万别放熄了,这样的鬼天气没了火,会冻死人!”其实他们也不用喊,是人就知道这道理,无奈生火所用的木柴已被雨水浇得精湿,放到被雨浇得奄奄一息的篝火上,除了冒出阵阵呛人的青烟,不但起不了助燃作用,反而把苟延残喘的篝火彻底压熄。只过了小半个时辰时间,蒙古军营地里便几乎没了什么火头,只剩下十来万被冻得脸青嘴白的蒙古军士兵在雨水中瑟瑟发抖。
“天要亡我啊!”瓢泼冬雨中,解诚走出临时搭建的小木屋仰天长叹,自怨自艾郁闷之至。另一个蒙古汉军张柔也从木屋里走出…………想不出来也不行,匆匆搭建的粗糙木屋根本起了防雨作用,房子里的雨水一点不比房外小,和郁闷难平的解诚不同,张柔的脸色还要更难看几分,喃喃道:“冬天里下这么大的雨。这可不是什么好兆头……只怕我军坚守待援地计划,就要毁在这场冬雨上。”
“哗啦啦,哗啦啦,哗啦啦啦啦……。”冷彻骨髓的冻雨连绵不绝。哗啦哗啦足足下了一夜,仿佛是在告诉张柔,事情正在象他想象中最恶劣的态势发展。但天色微明的时候,张柔才知道事态比他想象更严重………雨刚停下,风又袭来,这风可不是前几天那略带暖意地东南风,而是割肤如刀的西北风!全身精湿的蒙古军士兵被这风吹在身上,片刻之间就全身结满白茫茫的寒霜和冰凌。那滋味叫一个爽啊,爽得蒙古军士兵将领都想提刀把老天爷劈了!
“快生火!快生火!他们的赶快生火啊!”不知多少蒙古军士兵声嘶力竭的叫嚷起来。争先恐后的把木柴堆在一起,敲打火刀火石引火,可那些木柴茅草早被雨水浇得精湿,就算不惜火绒的点火,也只能燃起一股轻微地青烟。不见半点火星,气得这些又冷又饿的蒙古军士兵骂声震天。偶尔还传出一声声惊叫,“兄弟,你怎么了?怎么身体这么硬……将军,这里有弟兄被冻死了。”“将军,我们这里也有兄弟被冻僵了。”“将军,我们这里战马被冻死了二多匹。”
“不管用多少代价,赶快想办法生起火堆。”解诚和张柔一起巡视营地,脸色都难看得象是刚死了亲娘。一场冬雨下来。蒙古军士兵被冻死上百人,冻伤人数不计其数,战马也被冻死上百,这还只是雨停下时地数据,到了更加寒冷晚上,这个数字翻一番都是上天保佑。面对这样恶劣的形势,就连一向乐观骄傲的张弘范都忍不住说道:“解将军。父亲。情况不妙,我们如果再不想办法改变局面。只怕光严寒就能把我们军队失去战斗力。”
“办法?要衣无衣,要帐无帐,能有什么办法?”张柔苦笑反问,又掐指算道:“宋人在腊月二十四晚上占领武阳关,信阳守军应该在二十五傍晚以前能收到消息,再用飞鸽联系已经撤过许州的王爷,至少要两到三天时间,王爷做出反应征召力量足够的援军和赶赴战场,至少要一个月时间,也就是说,我们必须要在这冰天雪地里坚持一个月以上地时间,才有希望脱困。”算到这,张柔的声音变得异常苦涩,“本来靠宰杀战马充作军粮,坚持一个月应该不成问题,可这场雨下来……能不能坚持那么久,那就只有天知道了。”
“父帅,解将军,我们何不尝试强攻武阳关突围?”张弘范建议道:“告诉士兵们,我们留在原地是死,突围也有可能死,不如豁出去强攻武阳关,也许还有一条生路?何况我军还有十万之众,攻打武阳关也不是完全没有希望。”解诚和张柔都不说话,他们心里都很清楚张弘范的建议确实有道理,但这样一来,缺少攻城器械的蒙古军势必伤亡惨重…………甚至很有可能形成用尸体搭成道路攻上武阳关的局面,这就与蒙古军北撤实力的初衷背道而弛了,所以解诚和张柔才很难下定这个决心。
“敌袭!敌袭!”解诚和张柔在这里犹豫不决,心狠手辣的贾老贼那边却毫不客气,蒙古军连一堆取暖篝火都还没机会生起,南边就传来蒙古军士兵惊恐的叫喊声,不等解诚和张柔等人做出反应,南面又有几个手雷爆炸的巨大声音传来。吓得解诚和张柔赶紧大叫,“整队!整队!迎战!他娘地,斥候死那里去了?怎么宋人杀到军营外面了都没报告?”
“敌人退了,已经跑远了。”被冻得半死的蒙古军刚挣扎着拿起组织队伍,那边就又传来宋军已经退走的消息,解诚和张柔等人不敢怠慢,仍然赶到现场查看。到得爆炸现场时,宋军骑兵早跑得没影了,留下满地被手雷炸死炸伤的蒙古军士兵倒在血泊中翻滚呻吟,解诚忙命令道:“快,让随军郎中抢救伤兵。”
“将军,药早用完了。”一个百户胆怯的小声说道。解诚楞了一下,这才想起军队携带的药材早被宋军在九谡山烧得精光,只能低下头来,不忍去看那些伤兵逐渐流血死去的惨状。张柔比解诚心里承受能力要强些。还能派出士兵去调查斥候为什么没有提前预警宋军骑兵偷袭地原因,调查结果很快出来,原来那些潜伏在山坡树林至高点地斥候已在昨夜严寒中几乎全部冻死,仅剩下地几个也全部严重冻伤。自然没办法通知大营。张柔无奈,只得低声命令道:“重新派出斥候,把那些冻伤地斥候接回来,让他们烤烤火……。”
费尽九牛二虎之力后,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