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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焕哽咽说道:“文焕将军,看来本官还要再辛苦襄阳军民一次了,明天的战斗开始后,能不能先让襄阳军民再顶一阵?让我带来这些弟兄休息一会,等他们缓过劲来,再上城墙做战?”
“太师客气了,将士们浴血奋战杀进襄阳救援我,我们难道不应该让他们好好休息一会吗?”吕文焕爽快的答道:“何况襄阳已经顶住鞑子一年多时间了,难道还顶不住一个上午吗?太师请放心,鞑子就算是不惜代价的倾巢来攻,我们也会坚决顶住,给弟兄们争取休整时间。”吕文福也说道:“是啊,只要把那几百门火炮搬上城墙,鞑子来多少让他死多少!”
“鞑子不是可能倾巢来攻,而是肯定!”贾老贼苦笑道:“至于火炮,它们是固定在炮船上的,拆卸搬运非常花时间,无论如何是来不及了。而且炮船还有大用,本官还不能动它们。也就是说,我们只能靠手雷、箭雷、火枪和其他冷兵器抵挡鞑攻城,这一场仗下来,襄阳军民地伤亡绝不会轻到那里。”
吕文福脸有些发白,吕文焕却挺起胸膛大声答道:“太师不必多言,不要说我们还有你带来的手雷和箭雷,就算没有这,用刀枪弓箭我们也要顶住一个上午,给临安地弟兄们争取喘息时间!”贾老贼点点头,又拍了拍吕文焕地肩膀,说了一句让吕文焕落泪地话,“很好,你没大哥丢脸。”
贾老贼向疲惫不堪的宋军队伍招招手,吩咐道:“弟兄们,都睡吧,来不及给你们准备房间和帐篷了,你们就在露天睡吧。再传令给还没有下船地弟兄,叫他们也别下了,就在船上休息,休息够了,他们才有力气继续杀敌。”贾老贼的话说完,坚持站立那些宋军将士连感谢的话都来不及说,立即就象割麦子一样齐刷刷的躺倒在被雨水浸湿的
,鼾声睡去。贾老贼又把王文统叫到面前,吩咐道:生,这里就麻烦你了,你组织随军郎中和襄阳城里的郎中百姓,赶紧给弟兄们伤口的上药包扎,再让伙夫多烧一些热汤和饭菜,让弟兄们醒过来就能吃到。到时候你以阵为单位,每组建一个阵五百人地队伍,就立即派上城墙参战。”
“谨遵太师号令。”王文统恭敬回答,又说道:“太师,你也两天两夜没休息了,乘着现在还有一点时间,赶快去休息一会吧。”贾老贼确实又累又饿,点头答应,将夜间城防仍然移交给吕文焕兄弟指挥后,贾老贼向文天祥和杨亮节吩咐道:“天祥,你抓紧时间去休息,亮节,你随我来,本官有话问你。”
“是,是。”杨亮节和文天祥分别答应,文天祥是就地一躺,和宋军士兵睡在一起,以示公平。杨亮节却是强睁睡眼跑到贾老贼面前,问道:“恩师,你有什么指教?”贾老贼打着呵欠说道:“你船上不是有一个小厨房吗?叫上次那个给我做菜的厨子做点消夜给我送来,我实在太饿了。”
“是,学生这就去安排。”杨亮节心惊胆战的答道,准备离去。贾老贼却招呼道:“你就不用去了,随我到房间里,我还有话要吩咐。”杨亮节不敢违抗,只好让亲兵去给厨子传令,自己则随着贾老贼进到襄阳吕文焕住宅的跨院。
入房坐定后,贾老贼赶走其他人,就在灯下趴在桌子上打着呵欠说道:“水栅一战,你表现得很好,不仅率先开辟了道路,还成功攻下鞑子的水上箭台,不错,今天你应该记首功。
那个砍倒桅杆梯登台地主意,是你想来的吗?”
“不是。”杨亮节为人耿直,既委过也不抢功,老实将索超用桅杆攻台的经过说了一遍,末了又说道:“这事也多亏了太师爱兵如子,御下有方,否则那些士兵也不会为了我而奋不顾身,想出这样的妙招。”
“亮节,同是我的学生,你知道你天祥的差距在那里吗?”贾老贼打着呵欠没头没脑的问了一句。杨亮节茫然摇头,贾老贼一边眼皮打架,一边含糊地说道:“你和他最大的差距,就是缺乏领袖气质和才能,你看看,天祥入仕才几年,手下就已经培养了一批绝对可靠的亲信,两个妹夫彭震龙和孙粟,同乡巩信,亲手从士兵中提拔出来的赵时赏,这人不仅才能出众又忠心耿耿,是大宋难得的将才,对文天祥的命令也是完全服从和执行,是天祥的亲信和班底。可你呢?又有什么?连亲兵都是本官为你挑选的,没有本官给你的将令,你能指挥得了谁?”
“我这么对你说,并是鼓励部下任人唯亲,在军队里搞山头组派别。而是希望你们都能学到用人之道,即便两手空空到军队里去,也能随时拉出一支有凝聚力、招之即来、来之能战和战之能胜的队伍。”贾老贼耐心说道:“比如今天这种情况,你当场就应该给索超这样有勇有谋地基层将领以奖励提拔,把他们带到你的身边耐心培养,建立上下级感情,这样你不就多了几个可靠地部将了?”
“学生愚,多谢恩师教诲。”杨亮节被贾老贼一番话说得一楞一楞地,还比较单纯地心思顿时遭到污染。贾老贼又打着呵欠说道:“我之所以教你这些,是因为我迟早要把你放出去单独领军的,大宋缺乏将才,更缺乏帅才。你如果一辈子躲在我地羽翼下面,成不了大器,只有你能迅速成长起来,能独档一面,将来有朝一日即便我不在了,有你和天祥、庭芝这些人继承我地责任和使命,我才能放心离去啊。”
“恩师抬爱,学生感激不尽。”杨亮节感激万分,也很是奇怪贾老贼为什么这么看重自己。——不过杨亮节也确实按贾老贼的话去做去干,迅速在军中建立了自己的可靠班底,为将来的宋军二杨西征打下了坚实基础,这是后话不提。
“篷篷,篷。”房门被人敲响,同时有一个嘶哑的声音在外面低声说道:“贾太师,杨将军,小人把夜宵送来了。”
“这么快?”杨亮节很是惊讶。屋外那人答道:“早就做好了的,本来是给杨将军准备,正好贾太师先要,小人就先送来给贾太师了。”杨亮节一听鼻子差点没气歪了,心说你扯谎找别人去——平时求你做顿饭比登天还难,今天会这么好心给我做夜宵?贾老贼却打着呵欠说道:“亮节,你先下去休息,叫厨子把夜宵送进来就行了。”
“是,恩师也请早点休息。”杨亮节答应,起身打开门离去。那提着食盒又戴着军帽的厨子则快步跑了进来,不敢去看杨亮节的目光。贾老贼却将脑袋趴在桌子上又吩咐道:“晚上风大,把门关了,别让风把油灯吹熄了。”
“是。”那厨子嘶哑着低应,按贾老贼的吩咐关好房门,这才把食盒放到桌上打开,拿出几盘热腾腾的小菜和一壶烫过地黄酒,低声说道:“太师请用。”
“不慌。”贾老贼似乎累得连眼睛都睁不开,含糊说道:“替我脱鞋,更衣,我吃完马上就睡。”那厨子犹豫了片刻,这才按吩咐替贾老贼脱去鞋子,又去解贾老贼身上那已经破烂肮脏不堪的外衣,可是那厨子刚刚把贾老贼的外衣脱下放到一边时,看似昏昏欲睡的贾老贼忽然一把将那厨子抱在怀,一把扯去那厨子头上的军帽露出一头青丝,淫笑道:“下面,该喂我吃饭了。”
“啊。”杨秋儿被贾老贼抱得叫了一声,又满脸飞红地低声说道:“放开我,给人家看到多不好?”贾老贼也不客气,双手直接钻进杨秋儿的内衣里大肆抚摸,又淫笑道:“本官抱着一个做菜不错的小厨子,被人看到有什么不好?难道你是杨亮节悄悄带到军中的女眷?可行军之中私带女眷乃是军中大罪,本官就不相信他么大的胆子。”
“不……不是。”脸红到脖子根的杨秋儿挣扎着想要摆脱贾老贼的魔爪,羞涩着低声说道:“是我自己改扮了混到亮节:上,他出发了才知道我也来了,与他无关。啊……别,别摸那里,人家还没出……阁,被人知道了,你叫我以后怎么见人?对了,你……你怎么知道我来了?我可一直躲着没见你。”
“又滑又嫩,弹性也挺不错的。”贾老贼淫笑连连,在杨秋儿滚烫的耳垂边淫笑道:“吃了那么多次你做的菜,你的手艺难道我还辨认不出来?只是怕你侄子承担军法,所以一直懒得戳
个小丫头而已。”杨秋儿脸上更红更烫,只是紧紧:老贼的双手,羞涩着哀求道:“别乱来了,我不是那种随便的女人,除非……,除非……。”
“除非娶你是不是?”贾老贼微笑问道。杨秋儿不敢去看贾老贼的眼睛,垂下头用蚊子哼一样的声音问道:“那……那你愿不愿意?”贾老贼许久不答,刚才还在杨秋儿胸前搓*揉不止的魔爪也停止了活动,杨秋儿既是失望又有些奇怪,偷眼去看时,却见贾老贼竟然已经歪在椅子上声睡去。
“没良心地,如果你是装睡,我饶不了你。”杨秋儿恨恨的瞪了贾老贼一眼,忽然按紧了贾老贼在她胸前地双手……
……
贾老贼在襄阳城里倒是温香美玉在怀地呼呼大睡了,他地死对头忽必烈却还在蒙古军金帐里彻夜难眠,原因是因为这两年来低调了许多的子聪忽然一反常态,坚决反对忽必烈在第二天清晨全力攻城。子聪大声说道:“大汗,这一次贾老贼地来意显然不善,他放着二十多万大军不用,自己却率领五万精兵突入襄阳,摆明了是用自己充当诱饵,吸引我军注意力。而且贾老贼把主力军队布置在外围,对我军呈合围姿态,以贾老贼地用兵特点,这显然又是一个陷阱,我们绝对不能跳下去。”
“子聪大师言之有理,末将也认为这是一个陷阱。”伯颜也附和道:“末将觉得贾似道老贼用自己充当诱饵,是打算用襄阳坚城耗死我军,待到我军筋疲力尽之时,宋人的各路兵马一起发力,再一次重创我军。所以末将认为城可以攻,但我军如果久攻不下,就应该果断撤离汉水以南,不给宋人将我们合围的机会。”
“末将也这么认。”刘整很难得的和子聪、伯颜意见一致,忽必烈的其他谋士也大多同意这个看法。子聪却又大叫起来,“错了!错了!小僧认为贾似道老贼绝对不会和我们打持久战,而是想和军速战速决,不会给我军撤回中原的机会。”
“速战速决?”蒙古诸将和忽烈一起哗然。忽必烈疑惑道:“子聪大师,你这话是什么意思?速战速决消灭我军?贾老贼有这个能力吗?他的兵力不如我,军队野战和机动力也不如我,他有什么资格与朕速战速决?”
“小僧不知道。”子聪坚决摇头,“小只是凭借直觉断定,贾老贼这一次是有速战速决的打算,至于他么用兵,怎么出奇制胜,怎么有这么大信心,小僧都不知道。”
“子聪大师真会说,世上年有凭借直觉指挥军队的将军?”阿里海牙大笑问道。子聪却斜了他一眼,沉声答道:“谁说没有?通常敢于如此用兵的将领只有两种人,一是疯子,二是天才——郭侃将军就是后者,只是他已经不幸殉国,否则小僧相信他必然也有这样地感觉。”
“那子聪师又是什么那一种呢?”阿里海牙大笑着又追问道。子聪傲然答道:“当然也是后者。”子聪的厚颜无耻让蒙古众将气绝,一时间倒找不出什么样的话来回答子聪。这时候,刘整阴阴的说道:“子聪大师是不是天才,这点末将并不清楚。——但末将只知道一点,大师的弟弟似乎就在襄阳城里,大汗如果攻破了襄阳,大师地兄弟无论是死是活,只怕都对大师极为不利吧?”
“爱卿,朕已经说过了,军中不许再提子聪大师兄弟之事,难到你忘了吗?”忽必烈喝退刘整,又转向子聪,凝视子聪良久后,忽必烈摇头说道:“子聪大师,如果换成平时,朕也许会听从你的建议,放弃这次攻城行动。但这一次就不同了,贾似道老贼的军队正在疲倦不堪的时候,我军如果不抓住这个机会攻破襄阳,也许就要真被贾老贼耗死在襄阳城下,而且我军如果能攻破襄阳拿到贾似道老贼的首级,宋人主力军队群龙无首,我军就可以乘机将之各个击破,宋人江山唾手可得。这一战悠关朕的国运,所以朕无论如何得赌上一赌。
”
“大汗,:然你决心已定,那小僧也不想说什么了。”子聪叹了一口气,缓缓说道:“那小僧明天想要告病留在大营里,还望大汗准允。”
“可以,你现在就可以回帐去休息。”忽必烈断然答应。本来有君前免跪特权的子聪突然向忽必烈跪下,郑重磕了一个头,起身合掌缓缓说道:“大汗,如果你没遇见贾似道老贼,天下迟早但肯定是你地——可现在,你真得这么赌上一赌了。如果赢了,宋人的江山是唾手可得,可如果输了,我军可是连向阿里不哥委屈求全的机会都……。”
子聪的话中已经透出了万分之不吉利,蒙古军各将官谋臣一起脸上变色,忽必烈却挥手制止众人向子聪发难,也是缓缓答道:“子聪大师,朕与你的看法一致,但朕宁可赌上这么一赌,也不愿灰溜溜回到中原去向阿里不哥委屈求全。”说罢,忽必烈站起身,大声说道:“明日卯时正,倾尽全力攻城,务求一战攻破襄阳!还有,把贾似道老贼的那个儿子带到军前,朕要让贾似道老贼的独生子亲眼看到他的父亲如何败亡!”
……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酣睡贾老贼忽然被杨秋儿摇醒,杨秋儿紧张地说道:“太师,士兵来报,城外鞑子正在集结,马上就要开始攻城了!”没睡几个小时的贾老贼从床上一跃而起,喝道:“快,快,替我更衣!”
手忙脚乱地穿好衣服后,贾老贼正正衣冠,忽然拉起杨秋儿的手说道:“秋儿,我和忽必烈地最终决战终于来临了,但战场之上,谁也没有十足的把握——听人家说,和美女亲嘴以带来好运,你能不能给我这么一个好运?”
“我怎么没听过这样地话?你分明是想占我的便宜。”杨秋儿满脸通红的扭捏片刻,忽然搂住贾老贼的脖子,在贾老贼嘴上深一吻……
良久后,贾老贼放开脸已经烫得象火一样的杨秋儿,在她耳边低声说道:“祝我好运吧,今天我赢了,晚上一定要给我再做一次夜宵。”杨秋儿点点头,忽然抱紧贾老贼,又在贾老贼刺着字的脸上亲了一下,低声说道:“你一定要赢,我做好了,也一定亲手喂你。”
“那就这么说定了。”贾老贼哈哈大笑,放开杨秋儿大步走到房门前,推开房门时,门外朝霞满天。(
第三卷 襄阳血 第一百章 决战开始
更新时间:2009…11…3 21:15:06 本章字数:5549
老贼领着一班幕僚和宋军将领上到城墙的时候,襄阳片蓝白色的蒙古军旗帜海洋,从虎头山到万山这段距离的原野上,已经看不到道路、田野、丘陵和树木草丛的颜色,全部被蒙古军的旗帜淹没,以至于经验老道的襄阳守军都无法判断来敌少——蒙古军的旗帜太多了,各色各样的军旗比那春天原野里的花草还要茂密,又怎么能清点呢?披甲执戈的蒙古军士兵则是这些花草的土壤,黑压压的万头涌动,一队队一列列无边无境,带去的灰尘遮天蔽日,宋军即便用望远镜也无法看到队伍尽头。/首/发但饶是如此,西面万山脚下蒙古军搭建的六座浮桥上,仍然在有蒙古军队伍在源源不绝的渡河而来,无穷无尽。
见此到蒙古军队如此声势,虽说宋军众将早有心理准备,此刻也个个骇然变色,仅有不知天高地厚的贾老贼还在鼓掌叫好,“好,忽必烈果然又中我的计了,鞑子的主力全部渡过汉水了!你们快看看,忽必烈的九旌白毛在那个位置?忽必烈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