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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眼前的这个还算美丽的少女还是尽心尽力地做好这些。
因为她知道，这些都是幸福的代价。
当年，另一个自己替自己承担了所有的罪恶，把自己从地狱里拉了回来。
现在的这些又算是什么呢？
照顾病人总比继续在地狱里潜行要好许多。
背后那些护士和病友的指指点点总会比那些遭受强暴后的屈辱要好很多。
鄙视的眼神也是分等级的。
自己不想再改变什么了。
眼前的一切就已经很好了。
◇
伯曼国塔托邦图瓦机场。
经过和机场方面的沟通，我们乘坐的吉普车直接开进了跑道。一架白色的小型单引擎飞机在4号跑道上静静地等着我们的到来。
虽然澄小姐的兴致很高。但是到头来我还是没有戴上澄小姐的所谓的特制胸罩就跟着【伯曼国塔托邦地方政府工业采购团】（邦：相当于天朝的行省），一行六人出发了。
由于内战的关系。去首都机场坐飞机去天朝的想法显然是不现实的。
不过不要紧。经过澄小姐的代表——塔托邦总督博才和蓝玉国当局的协商。我们塔托邦地方政府早就开通了由塔托市老岛机场通往蓝玉国首都静岭市的航班。
就是这样的航线，也只是由载客量不超过10人的小型飞机在唱主角……
和天朝那些动则成百上千人的大飞机相比，这样的排场还真是显得——寒酸。
不过我不在乎，有飞机坐总比坐船强。
我是晕船的……
◇
现在陷于内战中的伯曼国，中央政府只是一个象征而已。
事实上的伯曼国已经陷入实际分裂状态。
国土上同时存在着几股大小不一的势力。这些势力可以分为三个档次。
第一档次势力：
目的都是控制伯曼国全境。至少是要在名义上控制伯曼国全境。
第一档次势力有两个，就是天朝支持的【伯曼中央政府】和米帝支持的【民主伯曼联合政府】。
从法理上来讲，这两个势力都是可以统一整个伯曼的庞大势力。但是世界上不**理的时候太多了……
【伯曼中央政府】占有了伯曼国南部除塔托邦外的所有的富饶土地和经济中心。理论上的实力是最强的。
【民主伯曼联合政府】则是在米帝的支持下占领了伯曼国的西北部，在那里，米帝可以通过天竺国源源不断地为【民主斗士】提供国际主义援助……【民主伯曼联合政府】也是靠着米帝提供的邪恶凶器一次又一次地打跑了【伯曼中央政府】的围剿军队的进攻。
第二档次势力：
追求独立或者高度自治的军阀集团
与天朝暗中联系的，居民和官吏们大都同为天朝族子民的【北山地方政府】，还有西北部民主阵营里的【天竺族自治政府】，以及澄小姐暗中操纵的，名义上拥护【伯曼中央政府】的【塔托地方政府】。
其中，【天竺族自治政府】叫嚷独立叫嚷的最欢！！怀疑是米国人是为了日后控制【民主伯曼联合政府】埋下的祸根。就像在富山国一样。
而【北山地方政府】的态度就是值得玩味了。他们本来就是高度自治的特区，又与天朝接壤。想要独立得看天朝的脸色。毕竟【伯曼中央政府】是天朝一手扶植的。但是一旦天朝支持【北山地方政府】建立【北山共和国】，相信伯曼国中央政府也只能干瞪眼……
这个……应该是天朝牵制【伯曼中央政府】的棋子吧！
而澄小姐的【塔托邦地方政府】则是地方军阀割据势力。一直摇摆与米国人和天朝之间。
在外交上：
一方面，为了迎合米国人，（其实就是让西方闭嘴）澄小姐在自己的领地搞起了民主选举。扶植起了自己的政治代理人——塔托邦总督博才。（当然，玩民主就是钱多的上台。世界各国都是这样。）
另一方面，澄小姐为了缓和与天朝的关系，向天朝订购了大量的工业产品和其他生活物资。还允许天朝和美帝的商人对塔托邦及其西面的沿海岛屿进行矿产开发……
现在在西海岸的许多外国矿业公司的存在就是铁证。
在政治上：
内战爆发前，澄小姐利用自己家族的财力招募了大量的民兵。并且通过自制的轻武器和在罗萨国和其他前社民党国家走私的大量的技术装备来武装他们。
内战开始后，在政府军里内应的支持下，近万民兵迅速地占领了军营。那些政府军的士兵们大部分成了民兵的俘虏。甚至还有个别成建制地部队宣布倒戈……
嗯，这种兵变对我们天朝的人们看来这也许不可思议。但是如果想开了，其实原因也很简单。
这都是金钱的魔力。
政府军士兵的待遇很低。士兵每月只能得到可怜的二十美元。
连饭都吃不起，当然不给旧老板玩命了！！
因为新老板是答应过把待遇提高一倍的！！
内战开始之后的两年，澄小姐募集的私兵——塔托邦国民军约10个营的兵力死死地守在伯曼国领土内的中南半岛蜂腰部最北方的连服县防线后面，不让政府军前进一步。（少数政府军联络人员除外）。
经过与政府军的几次激战，澄小姐的私兵终于在塔托邦站稳了脚跟。澄小姐本人成了塔托邦的【土皇上】。
其实，这些也没有什么惊奇的。从历史上来说：澄小姐的海氏家族，在几百年以前就一直是塔托邦的统治者。那里的人民几百年来一直接受着他们海氏家族的统治……
在那里的人们看来，现在澄小姐的行动，只是历史再次轮回而已。
◇
现在，在伯曼这个无政府的国家里，军人就代表着权力和秩序。
塔托邦自治政府的存在，也是澄小姐招募私军坚决支持的结果。
所以现在的塔托邦政府，只是一个傀儡。
一个听命于海氏家族的傀儡。
138 穿官衣的没好人
不信教但是相信良心的奶奶总是说【穿官衣的没好人】。
是呀。穿着塔托邦国民兵军官制服的我，自然也不是什么好人。
虽然早就知道世界是黑暗的。
但是在老百姓的眼里。我已经不是一般的黑暗了。
我的手上，沾了太多人的血。
有罪的，无辜的，老人，婴儿，男人，女人，官员，贫民，天朝人的，伯曼人的……
感觉自己好像离三无少女的残酷的真义越来越近了。
也感觉到自己的肚子好痛……
◇
“二小姐，我们已经快要到天北了。”
身边，代表团团长，塔托邦工业局副局长，一个胖胖的中年男人提醒我应该做好下飞机的准备。
肚子还是好痛，这个是过度紧张的缘故。
也许是坏事做多了的现世报。
【无能者多不得好活，有能者多不得好死】
这是爸爸经常对我说的一句话。
我曾经想要平凡的生活。
但是，现在的我注定不再平凡。
“叫我【澄小姐】或者【澄香】……”
暂时无视现在腹部的疼痛，无视身边的一切。虚弱的我看着窗外的风景，头也不回地轻声地对副局长说出了这句话。
在三年前的天北，恐怕没有人会在乎一个小女孩这声弱弱的交谈声吧……
但是在现在，一切都不同了。
听了这句话，那个副局长的表情瞬间显得比我还痛苦，在两秒钟之内，冷汗就打湿了他的西服……
哦……
难道我是吃人妖怪吗？
我是连鸡蛋都不吃的素食者呀……
为什么那个副局长的表情就像见到了非常可怕的东西一样？
哼，我知道的。
我本身并不可怕，可怕的是我手中掌握的权力吧……
虽然没有任何的职务。但是塔托邦的高官们都知道，我就是澄小姐身边的【雾岛真名】。
虽然相信他们不知道更详细的那些东西。
但是只要知道我是澄小姐身边的红人，澄小姐的手下有一群特务在时时刻刻监视他们。
知道这两点——那些官员就能保持对我足够的尊敬和畏惧的了。
◇
动漫里的雾岛真名的真面目是扶桑国陆上自卫队的间谍。
而我所做的比正版的雾岛真名还要过分。我的真面目就是澄小姐身边的【特务头子】。
现在的我背负着很重的东西，就是决定他人生死的责任和权力。
如果我涌起恶意和澄小姐说这个副局长贪污……
相信澄小姐会很高兴地发挥自己的想象力去折磨和消灭这个【竟敢偷了自己的钱】的死胖子。**上和精神上的，合法的和非法的……
在伯曼国这个军阀割据的国家。
【有枪就是爹，有奶就是娘】这句话得到了**裸的演绎。
“政府军”针对民主人士的“暗杀”在澄小姐的领地也是时有发生的。
至于暗杀的组织者嘛，有一大半是我经手的。
澄小姐下达指令，我和自己的几个同僚拟定名单和行动计划。
然后就是血淋淋的现场和塔托邦地方广播电台和报纸对政府军或者【恐怖分子】暴行的抗议！
反正这笔糊涂账会算到政府军的头上的……
在政治观点上，我做的一点毛病都没有。
因为大家都在这么做。
政治就是你死我活的游戏。
但是从良心上，我没有脸去见那个宁愿贫穷也不愿放弃善良的奶奶了……
回到天北，是彻底杀死自己过去的开始，也是折磨自己良心的开始。
其实我才16岁呀，离17岁生日还有两个月……
但是我也知道，政治斗争是不分年长年幼的。
既然拥有了对他人生杀予夺的权力，就必须面对良心的折磨。
我不怕血的世界，也有被他人杀死的觉悟。
但是我还是害怕着什么。
其实我已经为自己的恶行付出代价了，就是良心的折磨。
良心对我的最大折磨，其实就是害怕对我最好的奶奶和爸爸不再爱我……
◇
我们【伯曼国塔托邦地方政府工业采购团】一行六人。
团长是塔托邦工业局副局长，场令。就是刚才出了一身冷汗的中年大叔。
剩下的5人就是一个翻译，两个工业方面的专家，一个保镖和我。
139 没有国籍的人
我们【伯曼国塔托邦地方政府工业采购团】一行六人。
团长是塔托邦工业局副局长，场令。就是刚才出了一身冷汗的中年大叔。
剩下的5人就是一个翻译，两个工业方面的专家，一个孩子气的男保镖和我。
下飞机我看到熟悉的机场玻璃顶棚，宽敞的候机大厅，还有那永远不可一世的天朝政务员……
下飞机之后，我见到了我们的向导小张——一个戴着眼镜很是亲切的小个子男人。接下来，天朝天北市国际旅行社的小张将为我们联系住宿和交通问题的解决。
为此他也将得到一笔可观的报酬。
乘车去往宾馆的路上，无视小张的对天北名胜的介绍。我只是出神地看着一路上倒退的风景，想着自己的事情。
天北的那些名胜，对我这个从小就长在这片土地上的人来说，已经没有新鲜感了……
虽然我们都拿着伯曼国护照，护照上的民族一栏都写作【伯曼族】，但是在我们6人里有一大半根本就不是伯曼人，而是天朝子民。
除了那个场令副局长和那个翻译是正版的伯曼人之外，剩下的人们都是因为各种原因从天朝跑到伯曼国的。
那两个工业方面的专家就是在天朝南方的城市下岗职工，那个孩子气的保镖其实只有16岁，是我们的人几年前在天朝边境捡回来的流浪儿……
注定，我们都是不幸的人。
相比他们，我的不幸也许是自己制造的罪恶产生出来天罚……
讽刺的是，这个出身于澄小姐亲卫队的保镖不是什么武林高手，也不是用来保护局长的——虽然名义是这样。
这个保镖的真实目的，是澄小姐派来保护我的。
澄小姐才不在乎一个副局长的死活，反而对我是很关心。
想起刚来伯曼国的时候，因为我只吃素食的关系，澄小姐还曾经亲自下厨……
虽然兴冲冲的澄小姐的手艺确实很烂……
但是好在我对食物也没有什么热情……
◇
半大小子胆子最大，这点也许许多人都不知道。
虽然那个叫穆强的不起眼的娃娃脸小伙子只有16岁，但是这个能够熟练地掌握射击，格斗，驾驶技能，并且还身经百战的他已经在澄小姐身边的亲卫队当了3年的兵了。
特工的一个重要的基本条件就是不起眼，另外两个条件是心理素质好和知识掌握充分。
他的战绩是3年间参与过多次镇压领地内叛乱分子的战斗和挫败了多次政府军特务妄图暗杀澄小姐的图谋。
这样一个貌似憨厚朴实的小孩子，手中竟也有十几条人命……
在天朝的环境中，这些根本就是不可能的。
当然，像我这样的情况就更不可能……
温室里只能培育花朵，真正能展翅飞翔的苍鹰必须要在暴风中才能磨练出来……
◇
野蛮的国家催生了娃娃兵的产生。虽然他是外国人，但是澄小姐似乎更加地信任那些自己招募的那些来自天朝孤儿和流浪汉。领地的技术人员和澄小姐亲卫队的保镖，有许多都是天朝人而不是伯曼人。
我能够理解澄小姐的想法。因为这些人都是对她有着人身依附关系的。他们的靠山只有澄小姐。一旦澄小姐死了。他们就会被打回原形。变成过去的孤儿，流浪汉，下岗工人之类的可悲存在……
所以这些【天朝弃民】就不得不对澄小姐无限忠诚。
也因为他们在这里都有了自己的新家，家里的伯曼族塔托邦妻儿还在等着他们的……
有了他们的家属在澄小姐的控制区里，他们能不顺从澄小姐的意志吗？
想来也是。
其实看似风光的我也只是也是那些【天朝弃民】当中的一个……
只是我在伯曼国少言寡语，并且轻易从来都不说国语的缘故，所以大家都认为我就是真正伯曼人……
◇
澄小姐本来是想派一个女保镖来保护我的。但是我认为还是男人比较适合。在某些场合还可以充当免费的力工。我的身体是很虚弱的。
所以我选择了眼前这个还身高没有我高的，一脸孩子气，浑身腱子肉的黝黑健壮的小伙子。
并且，要想实行我的计划，只有女人参与恐怕会减弱成功的几率。
因为女人都是感性的生物，我不信任她们。
只有澄小姐除外。
因为澄小姐的作为甚至让我怀疑她不是人类……
◇
我们都是没有国籍的人。
现在的我们在这里只是幽灵。
一群没有国籍的幽灵在故土上漫无目的地游荡……
140 什么都缺的伯曼国
曾几何时。伯曼国的首都金水城是东大陆的明珠。
几十年前的【东大陆的宝石】不是香港也不是天朝的东珠市，而是伯曼国的首都金水城……
那时的伯曼国人民比天朝要富裕许多！！
但是，由于几十年以来当政的几位元帅大人的几番折腾。伯曼国已经变成了世界上有名的穷国之一。相信除了南面那个住满了黑人的大陆之外。这里就是最糟糕的地方了。
毒品，走私军火，瘟疫……
这些社会的毒瘤一直困扰着伯曼国和与其接壤的邻国。
◇
在伯曼这个物质匮乏的国家里。
这里不缺的就是珠光宝气，开着豪华跑车招摇过市的高官和居住在污水横流的贫民窟里面靠捡垃圾活命的小市民，以及穿着政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