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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前的明末时期,也难免受到全国的影响,但百姓的生活都还算过得去,比陕北、中原、九边这些地区都要好得多,因此社会也一直比较稳定。
而且在商毅的记忆中,别说是在明末,就是在整个明朝近三百年里,江南一带都没有生过什么大规模的农民起义,当然一些小型的抗租、抗捐等暴动还是有的,不过这种小规模暴动可以说是在中国古代任何时代都会生,根本不可能完全断绝,那怕是一些盛世也不例外。
难道说这是自己穿越到这个时代所产生的蝴蝶效应吗?这到也不是不可能,因此到了现在这个时候,尽管历史大局依然按正常的轨道展,但在一些细节,以经生了明显的变化。致少张献忠并没有像另一时空那样,控制湖广地区,而是被自己赶到了广西。因此就是生一些意外的事情,到也不奇怪。只是现在摆在商毅面前的是一个新的选择:是留在湖广,还是东下浙江。
留在湖广当然没有问题,可以说现在湖广地区基本就是商毅说了算,只要他不想动地方,谁也不能拿他怎么样,反正在这个时候,朝廷的命令被当擦手纸用,也是常事了。不过这样一来,会给商毅的声誉带来一些影响,直到目前为止,商毅在民间和朝廷两方面的声誉都不错,商家军军纪严明,秋毫无犯,争取到不少的人心。而且勇于作战,杀贼奋勇,也其他明军消极避战,只会保存实力,甚致是姑息养贼,形成了非常鲜明的对比,因此也在官员和士大夫阶层中赢得了不少赞扬。
而一但自己拒绝进军浙江,无疑就又走了明末军阀的老路,之前建立的声望也会大打折扣。尽管商毅也知道,自己迟早也会走那一步,但总希望这一天晚一点来,自己好尽力多积攒一些人望,拥有良好的声望,在未来对自己还是大有益处的。
如果自己接受命令,进军浙江,那就意味着计划大调整,因为以目前商毅的兵力和人员配置,不可能同时保持三个根据地。因此是否接受命令,只是看浙江和湖广相比,那一处作根据地对自己曰后的展更有利一些。这可是一个决策性的决定,不能不谨慎对待。因此接到吴男胖蟮碧焱恚桃阋桓鋈司沧谡史坷铮贸鲋奖剩险娴男醋拧
当初选择湖广做根据地,一方面是因为商毅要进军湖广平乱,另一方面也因为湖广地区确实有许多做根据地的便利条件,一是湖广有长江天险,在未来对清军的战斗中,会是一个很大的战略优势,二是湖广是天下粮仓,以这里做根据地粮食问题可以轻易解决。三是目前自己在湖广地区,以经取得了一定的基础。
而不利条件是湖广是四通八达之地,虽然是战略要地,但并不太适合做立足之地;二是湖广毕竟属于内6地区,虽然有长江水道,但对外经济并不算达,无法进行海外贸易和引进国外的先进技术;三是湖广离山东太远,交通来往十分不便。还有一点就是尽管张献忠并没像另一时空那样,在湖广立足,但对湖广产生的破坏依然不小,特别是湖广的府武昌,几乎被焚之一炉,想要恢复重建,需要大量时间和人力、物力。
浙江做根据地的优点在于:从地理看浙江虽然没有长江天险,东面背海而立,南方以五夷山为屏陰,西襟带荆楚,北以江表为缓冲,而且浙江省境水网密布,丘陵起伏,也不利于骑兵和重甲步兵作战,而且气候湿热,会使北方人水土不服,因此虽然不是一个进取的最佳基地,但不失为一个易退易守的选。
另外浙江滨临东海,可以展对外贸易,展经济,毕竟打仗其实就是比拼经济实力,同时还能引进这个时代西方的先进技术,由其是浙江的府杭州府,是中国古代著名的港口城之一。同时浙江还能与山东以海路相连,乘海出,只要不是完全逆风,大约十五到二十天的时间就能到达,有利于加强两地之间的联糸,互相支援扶助。这一点对商毅来说十分重要。
不过浙江的不利条件也十分明显:先是粮食不能自己自足,需要从外部引入,其次是目前商家军在浙江没有多少基础,一切都要重新开始,而最重要的一点就是浙江的局势远比湖广复杂,因为浙江经济达,又没有广东那么偏远,因此为官的人不少,其中不乏朝中的高官,著名的东林党,还有号称小东林的复社,有许多成员出自浙江,同时还聚集大量豪富商贾,而且多与朝中官员有勾结,形成了盘根错节的关系网络,再加还有来是海边的势力影响,因此各方的势力都纠结在一起,错综复杂,不容易应付。
严格来说,湖广和浙江各有优缺点,确实不好取舍,不过商毅经过了一番深思熟虑之后,最终还是决定,放弃湖广,转向浙江。
因为通过商毅的仔细分析和比较,两地的优势各有所长,基本不分下,但比较缺点,湖广的重建,由其是与山东隔离较远,几乎是无法克服。而浙江的缺点,都是能够通过努力来得到改变,特点是浙江局势复杂这一点,如果是在一个稳定的环境中,确实是令人头疼,但商毅知道,现在可是一个不折不扣的乱世,而且在未来几年中,还将会越来越乱,在乱世之中,自然是以实力说了算,而更确切的说,就是以武力说了算。而这方面却正是商毅的优势,毕竟在绝对的实力面前,一切的权谋、诡计都是没有用的。
同时立足于浙江还有一个最大的优势是湖广所不俱备的,商毅必须要为自己的退路着想,万一清军入关之后,自己无法力挽狂澜,而实在无法在中国立足了,啇毅甚致打算学郑成功的,占领台湾,以求一丝喘息之机,重新积攒力量,重头再来。
商毅知道,从清军入关之后,一直到基本平定全国,花了差不多二十多年的时间,如果自己占领台湾,将会赢得充足的时间。假如占领台湾之后,商毅当然不会像另一时空里的郑成功集团那样,困守孤岛,不思进取,而是充份利用清政府无力渡海的时间,先在海称霸,整合东南亚的势力,等攒足了力量之后,再与清朝争夺中国。当然这只是一个对未来的设想,那样现在还是先顾好眼前的事情。
做出了决定之后,商毅立刻招集二团和三团的团部成员,告诉他们朝廷的调令,当然还没有把自己的打算告诉给他们。只说尊照朝廷的命令,马要东下进入浙江。
周少桓等人当然不知道商毅的计划,一来是觉得商毅这样安排了,他们照做也就行了;二来又有朝廷的命令。因此也没有人反对,听完之后,也就各自回去准备出。
就在当天下午,沈云英来求见商毅,见面之后,沈云英就立刻问道:“听说大人要离开道州了吗?”
商毅点了点头,道:“是啊,我们马要到浙江去平乱。”
沈云英忽然跪在商毅面前,道:“商大人,请让我加入商家军。”
商毅微微一怔,先让她起来,笑道:“沈姑娘,你一个女孑,为什么要从军呢?”
沈云英道:“回禀大人,小女子自幼不好女红,只喜舞刀弄剑,虽无停机之徳,却愿意以镇东将军为效,投身军戎,小女子早就想投效镇东将军,只是老父在堂,才不得不做罢,如令先父亡故,在无牵挂,望大人能够成全小女孑这一番心望。”
商毅知道,沈云英所说的镇东将军,就是明朝末年的著名女将秦良玉,她是在崇祯三年163o年驰援京师,被受封为都督同知、四川总兵,并挂镇东将军印,也是中国历史唯一个记入正史传记,而非[烈女传]的女子。
商毅点了点头,笑道:“沈姑娘,你要加入商家军,我当然是欢迎。只是你终是一个未婚女子,在军营之中也有诸多不便之处。实话实说,我看我们二团的副团长童大勇对你很有好感,正好你也无婚配,如果你不反对,我就做主,给你们主婚。一来你终身有靠,二来在军营之中,也能有个照应,他人你也见过了,虽然有些木讷,但却诚实可靠,不知你意下如何。”
沈云英低下头去,脸飞起了两朵红云,低道:“小女子己是父母双亡之人,加入商家军;就是大人的属下;婚姻之事,就全听大人作主。”
第八十九章 计划调整(下)
商毅见沈云英答应了,立刻命人将所有人都找来,当众宣布了童大勇和沈云英的婚事。童大勇万万洠в邢氲交岣约憾┗椋陨蛟朴⒌比灰彩呛苡泻酶校皇且恢被姑挥邢氲交橐隼矗虼艘布ざ氖裁匆菜挡怀隼矗皇且桓鼍⒌纳敌Γ蛟朴⑺淙灰灿行┖π撸降撞煌谝话愕呐樱屯笥虏⒓绺桃阆掳葜滦弧6苌倩傅热艘捕嘉笥赂咝耍追睦聪蛩呛叵病
众人说笑了一阵,商毅又道:“沈姑娘现在有孝在身,因此你们两人只算订亲,等孝期结束之后,我才给你们安排完婚。”
守孝是这个时代的习俗,因此任何人都无话说。沈云英又道:“大人,我手下还有一些家丁,也想加入商家军,不知大人能否都以留下来。”
商毅点点头,道:“只要他们愿意加入,我自然都愿意收留,不过加入商家军,可就要尊守我们的规锯。”说看又把商家军的军纪和选拔制度都说了一遍。沈云英也立刻表示,回去转达给家丁。
沈至绪去世,沈云英家里就无父无母,只有几个远房的叔伯帮着料理了沈至绪的丧事,而商毅向他们提出了沈云英的婚事,都一致同意,事情就这样决定了下来。
最后连同沈云英在内,一共有二百七十三人投奔商家军。
这一次追击张献忠,商家军虽然没有徼获多少物资,但收降了李定国和沈云英两人,另有七百六十四名降兵,俘虏一千二百四十七人。而自身的伤亡只有一百八十七人。
第二天商毅就下令全军开拔;离开道州;返回长沙府和吴愫稀>庵莞氖焙颍侨〕隽舜庸鹜跄抢锔愠龅那福钟牖频霉Φ娜寺砘愫稀R蛭焐恚桃阋簿龆ㄕ饫镄菹⒘艘惶臁
而就在当晚,商毅来找王夫之,并且郑重提出,要聘请王夫之做自己的赞画,也就是幕僚。这是因为商毅考虑到,浙江是文士汇集的地方,自己想到在那里站稳脚跟,身边也需耍一个文士来应付这方面的事务。王夫之当然是一个合适的人选。另一方面王夫之毕竟是这个时代的进步思想家,对商毅来说,比那些空谈理学道徳的腐儒要对自己矷胃口。而且王夫之的现在还没有成名,想请动他也容易一些,
对商毅的邀请,王夫之既没有表现得受宠若惊,也洠в胁恍家还耍欠浅W邢傅乃伎剂艘换岫糯鹩愐悖还惶岢鲆桓鎏跫约嚎梢运媸蓖牙肷桃恪
王夫之是崇祯十五年1642年的举人,本想继续参加科考,但因为李自成、张献忠这一闹,明朝的科举也停了,王夫之也不知道什么时候重新开考,而且他的家庭也不富裕,仅管靠他在湖南小有名气,到不难靠教讲学混一口饭吃,但王夫之毕竟是胸怀大志的人,而且正是年轻气盛的时候,当然不甘心只当一名教先生。而给商毅当幕僚不仅能够有一份不错收入,同时也能增长一些阅历经验。
虽然商毅是武官,因为明朝文尊武卑,但王夫之毕竟不同于一般的浅簿文士,他现在也有个举人的功名,毕竟没有任何官职,而商毅到底员从二品武将,并还有爵位,同时王夫之对商毅的印像也不错,觉得他这么年轻,就能有如此成就,日后的成就恐怕不在戚继光之下,当年徐渭就是给胡宗宪当幕僚而名扬天下,而且商毅现在也算是吴男母沽恕R虼嘶谡庑┛悸牵醴蛑衔桃阕瞿涣牛膊凰闳杳蛔约骸M碧岢鏊媸笨梢酝牙肷桃悖亲急敢坏指戳丝瓶贾螅苫挂┎慰肌
商毅对王夫之的想法自然清楚,不过他也知道,明朝是恢复不了科考了。因此对王夫之的条件也满口答应下来,于是王夫之也连夜收拾行李,第二天一早,就根着商毅的大军出了。
人马又走了两天,终于到达了长沙,吴谡饫锏鹊糜行┳偶绷耍患桃愕搅耍膊唤指咝耍厦φ屑桃悖嫠咚憬崖业木闾迩榭觥
商毅这才知道,这次的浙江叛乱,其实从八月三曰就开始了,而且是从嘉兴府的沥海所起,沥海所的军户不知为何,在八月三曰夜晚动了叛乱,将所里的千户等官员全都杀死,在一夜之间,占领了全所。而且很快就得到了其他卫所的响应,三天之后,附近的三山所、观海卫、临山卫等地都动了叛乱,叛军汇合马就聚集了几千人马,先就攻占了全县,杀死了县衙等一干官员。而嘉兴府的官员得知以后,怕受问责,因此也不敢报南京,结果耽误了时间。一天以后,叛军就攻取了嘉兴城,相续攻占了嘉兴府全境。随后进军攻打杭州府。
直到这时,叛乱的事情才遮掩不住,杭州府的浙江巡抚报到南京。留守南京的兵部尚史可法接报之后,也不禁大为震惊,急忙调集人马,去平定叛乱。但南京的留守明军以经**无能之极,出兵救援杭州府却被叛军打得大败而归,结果杭州府、湖州府也都相续失守。
史可法也不禁大惊失色,因为南京离杭州不过三百余里的路程,数日即到,因此南京地区也是弄得人心惶惶,生怕叛军攻入了南京,达官贵族纷纷向江北逃窜。史可法一面从江北调兵,保护南京,一面写信给吴缶龋胨⒖膛汕惨恢寺恚侠淳仍暇
吴有胖螅餐跃恍。渌迪衷谧约菏窃诤阕坊髡畔字遥暇┦赜Ω煤妥约簺'什么关系,但自己督师的权限中却包括了南直隶,因此也有失职之罪,何况这时朝中还有陈演在盯着自己,正愁抓不到自己的马脚,一但南京失守,他一定不会放过这个机会,而且朝廷也需要有人来承担南京失守的责任,自已怎么也是逃不了干系的。
但现在吴松桃阒猓运膊环判模虼怂让趿甲袅⒖塘炀热ツ暇┚仍缓舐砻巳フ疑桃悖盟乇
商毅听完之后,也向吴ǜ媪俗约鹤坊髡畔字业墓獭K淙徽獯螞'能杀死张献忠,但毕竟把他赶出了湖广,而且人马几乎全军覆没,二三年內无法恢复元气。起码也能安心去浙江平乱了。要不然张献忠在后面捣乱,那就更让人头疼了,因此吴舶残牧瞬簧佟
这时商毅又问吴溃骸岸匠迹獯闻崖遥钱h几个卫所同时进行,看来是早有预谋的,但不知是由什么人动的,叛军现在有多少人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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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毅也苦笑了一声,怪不得后世都评价史可法志大才疏,看来也不是没有道理的。不过既然这样了,也就別在多问了,等到了南京再说,反正自己总是要东进的。而且商毅也不相信,这支叛乱的人马会比李自成、张献忠更厉害,人家都是干了十几年的造反专业户,也不过就是这个水平了,这伙叛乱的人又会强到那里去。
因此商毅点点头,道:“好,督臣请放心,我这就回武昌府,然后马率军东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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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毅摇了摇头,道:“我现在还有一个团的兵力驻扎在武昌府里,还有众多的钱粮物资,火药炮弹等物,还需要清点查用,如果不带这些东西,就是只带着士兵到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