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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张准,恐怕也无法连结这样的镇静。
“你还是有几分胆量的嘛”
张准冷冷的说道。
故意在自我介绍的时候,特别加上大金国的属官等字眼,唯恐自己不知道他是大金国的官员。汉奸做到这样的份上,也算是登峰造极,厚颜无耻了。最后又提到自己是明国的属官,显然是在讽刺自己是反贼。这样的家伙,还真是少见啊
“下官是来和都督大人洽谈正事的,过剩的话,都督大人就没有需要再说了吧。都督大人要是看下官不顺眼,命人拖出去杀了就是了,何必这样惺惺作态?”
范文程口气有点生硬的说道。
“哦?正事?”
张准微微一笑,不屑的说道。
“固然是正事。”
范文程神色有点不自然的说道。
他原本以为,张准可能是个君子,最起码是个伪君子。可是,从目前的情况来看,张准极有可能是个真小人。要说范文程完全不在乎自己的性命,那是不成能的。蝼蚁尚且贪生,何况是人乎?只是他感觉,以自己的本领,可以周旋于君子和伪君子之间,不虞有性命之忧。可是,如果张准是真小人,他的小命就完蛋了。
“说罢”
张准不以为然的说道。
“听说都督大人需要大量的木材?”
范文程努力的稳定自己的心神意味深长的问道。
张准锐利的目光,慢慢的落在范文程的脸上,好像要将这个大汉奸的心思,都完全看清楚一样。这个家伙的嗅觉,还算不错嘛,虎贲军才派人到辽东进行秘密勘察,他们居然就知道了。
“都督大人这段时间派遣大量的人手,到辽东秘密勘探,我们也不是傻子,自然是略知一二了,还请都督大人不要惊讶。”
范文程慢条斯理的说道,脸上带着些许的自信。显然,对自己的消息灵通,他还是感觉很是满意的。将这个消息抛出来,正好可以给张准一个轻轻的下马威,让他不敢轻视自己。
张准悄悄的皱皱眉头,内心里又若有所思的点颔首。他算是重新认识范文程这个汉奸了。你可以一刀砍失落这个家伙的脑袋,一刀将他砍得支离破碎,残破不全。可是,你不克不及否认,这个家伙,简直已经被大金国迷毒,行为做事,都已经全部站在了大金国的立场上,并且,丝毫没有改变立场的意图。
这样的家伙,真是个反常。自己明明是汉人,明明和大金国种族不合,却牢牢的将自己和大金国捆绑在一起。直到这个时候,依然没有改换门庭的意思。他对大金国,还真是忠心耿耿啊难怪皇太极对他如此的信任,居然不肯将他拿出来交换多尔衮。
“我知道,你们正准备和郑芝龙谈判。”
张准嘴角一扬,冷冷的说道。
“是吗?”
范文程佯装轻松的回应。
显然,张准的突然说话,对范文程也是一个不小的冲击。虽然他极力的掩饰自己,张准还是能够看出来,自己的说话,给对方的内心,造成了不小的冲击。大金国和郑芝龙之间的谈判,应该是很是机密的,张准怎么就这么快得知了?
其实,虎贲军得知这样的消息,一点都不奇怪。因为,大金国和郑芝龙之间,简直是山长水远的,来回传递消息很是的困难。在这样的情况下,皇太极派出去的,自然是全权代表使者。结果,这个使者才秘密到了锦州,虎贲军就知道了。究竟结果,虎贲军的猫眼司和情报司,都不是吃干饭的,很快沈阳还有个马轶潜伏呢。
不过,张准并没有下令拦截乔装服装的皇太极使者,而是下令将他直接放了过去。结果,大金国方面,完全没有觉察到,他们的计划,还没有展开,虎贲军这边,就已经料想得**不离十了。原本以为十分机密的事情,在他人的眼里,根本就是小菜一碟,这样的冲击,饶是范文程也无法一点反应都没有。
“听说黄台吉想要联合郑芝龙一起来对我?”
张准若无其事的慢悠悠的说道。
“小道消息,不足道哉。”
范文程立刻矢口否认。
“呵呵。”
张准随意的笑了笑。
这个范文程,已经不但仅是汉奸了,他已经是完全奴化的汉人,他和鞑子,已经没有什么两样。换言之,自己已经不需要将他当作汉奸措置,而是当作鞑子的头目来措置。
“我们有都督大人需要的工具。”
果然,范文程的讲话,完全是以我们自居的。这个我们,自然是大金国了。以一个汉人的身份,在张准的面前,称号我们大金国,天上地下,恐怕只有范文程一个人了。
“哦?”
“你们有什么工具?”
张准轻描淡写的说道。
“我们有木材。”
范文程有条不紊的说道。
“木材?”
张准依然是慢悠悠的说道。
“我们想用大量的木材,来换取食物和棉衣。”
范文程继续说道。
“那是你们的事,和我无关。”
张准冷冷的说道。
“我们可以用十船的木材,换取一船的食物或者棉衣。”
范文程不睬会张准的说话,继续娓娓的说道。
旁边的王时德悄悄的皱皱眉头。这个范文程,简直是有些讨厌啊,在这个时候,居然敢跟张准提条件了。他难道真的不知道,张准对汉奸,是历来都不会手软的吗?只要张准一个眼色,外面的虎贲军就会进来,将他拉出去,千刀万剐,凌迟处死的。
奇怪的是,张准却没有生气的脸色。对张准来说,范文程乃是奴酋,不再是汉奸了。你可以鄙夷他,蔑视他,嘲弄他,甚至是殴打他,折磨他,残杀他,可是,你不克不及不认可,这人对大金国的忠诚,简直令人叹服。
或许,在这个份上,一般的鞑子,都已经不敢向张准这样说话了吧。他为了大金国竟然如此的落力,难道是真的将自己当作了大金国的一分子不成?当初他在明国,到底遭遇了什么样的事情,才会致使他如此死心踏实的给大金国卖命?
“十比一?”
张准冷冷一笑,深沉的说道。
“这是可以商量的。”
范文程不为所动的说道。
张准冷冷的盯着范文程。
范文程低着头,缄默不语。
张准冷冷的说道:“要是我没有记错的话,你应该是汉人。”
范文程低着头,缓缓的说道:“我简直是汉人,我历来没有否认过我是汉人,可是,我宁愿我不是汉人。”
张准皱皱眉头,冷冷的说道:“看来,你是完全做好心理准备了。”
范文程忽然抬起头,眼神里似乎有些憋屈的异样,神色不动的说道:“不错,这是我自己选择的路,我不后悔。”
张准鼻孔里冷冷的哼了一下,语调似乎有些嘲弄的说道:“我简直需要木材,你的计谋得逞了。”
范文程神色依然不动,语调生硬的说道:“这是利益交换,不是计谋。你们获得你们需要的,我们获得我们需要的。”
张准冷冷的说道:“十船木材,交换一船的粮食或者棉衣,成交”
范文程抱拳说道:“都督大人果然是爽脆人,谢了”
说罢,起身告辞而去。
王时德看着范文程的背影,有点好奇的说道:“都督大人,怎么不一刀剁了他?这小子,简直是太那个了。见过无耻的汉奸,可是没见过这么无耻的汉奸。自己明明是汉人,居然还这样恬不知耻的为鞑子驰驱吗,简直是不成理喻啊”
张准摇头说道:“他已经是鞑子了,以后不要再说他是汉人。”
王时德点颔首,不再言语。
张准在大厅内来回的踱步,恍如在思考什么问题。片刻之后,张准慢慢的坐下来,在桌面上仔细的计算着什么。好大一会儿以后,计算结果出来了,可能是结果让张准感觉不是很满意,于是一直皱着眉头,陷入了深深的思索傍边。
虎贲军目前简直很需要木材,尤其是大块头的木材,最好是那种几百年,甚至是上千年的大树。因此,即使是面对范文程这样的家伙,张准都必须将个人的感情暂时放下来,首先为虎贲军的未来考虑。
这一切,都是因为郑成功那小子。
来自福建前线的情报,说最近一段时间,郑成功瞒着老子郑芝龙,正在悄悄的集结战船,似乎有北上的趋势。因为路途遥远,虎贲军在福建的情报系统,也不是很完善,送来的情报语焉不详。可是,这些情报,已经足够引起张准的重视了。
张准相信,郑成功集结战船到来,肯定不是为了前来给自己赔礼报歉,更加不是为了要自己赔礼报歉。郑成功这小子卷土重来,绝对是要他张准的小命。除此之外,其他的任何事情,都无法消除小郑同志的怒火。既然郑成功要来找自己的晦气,虎贲军固然要全力以赴,坦然应对。
对即将到来的海上战事,张准是很是看重的。郑成功上次吃亏,可以说是对虎贲军海军估计不足。可是,这次卷土重来,郑成功绝对不会再犯这么初级的毛病了。可想而知,郑成功再次到来的时候,绝对是超大型的舰队,浩浩荡荡的到来的。
为了加强还击郑成功的力量,张准命令,海军第二舰队在达到了佐渡岛以后,也会回来准备加入战斗。海军第一舰队和第三舰队,则日夜加强训练,积极备战。虎贲军海军所有可以集结起来的力量,都将全部参战。
战果到底会怎么样,张准目前还无法预测。郑家舰队的实力,要超出虎贲军太多,虎贲军想要获胜,难度简直很大。可是,无论难度何等大,虎贲军还是要全力以赴的争取胜利。
到这个份上,虎贲军的全部海军力量,都已经集结起来了,已经是没有退路了。要是打败了,虎贲军的成长,将会更加的曲折。一旦丧失了海上的控制权,虎贲军的实力,肯定是要大打折扣的。因此,这样的结果,绝对不是张准想要的。
然而,最要命的处所,还不是这里。最要命的处所在于,就算是虎贲军海军打胜了,恐怕也是惨胜,损失的人员和战舰也会更多。如果郑成功逃回去,郑芝龙亲自率军再来,那么,虎贲军就算有天大的本领,都是不成能继续获胜的了。
因此,张准必须考虑得更加久远一些。和郑成功的战斗,还不是最关键的。最关键的是,在打完这一仗以后,虎贲军海军,要争取在最短的时间里,弥补更多的战舰。只有这样,才能久长的立足于不败之地。只有还有人,还有船,就可以不竭的增加海军的实力。
海上的军事实力较量,原本就是持久的过程,绝不是一朝一夕就能分出胜负的。这是因为,海军力量的积累,绝对不是一蹴而就的,必须有足够的时间来沉淀。郑家舰队的实力积累,也经过了很长的时间,才有了今天的实力和地位的。
无论是什么样的势力,连结可延续成长,都是很是重要的。这一点,在战舰的制造数量和速度上,表示得很是明显。谁的国力强盛,谁制造的战舰数量越多,谁就越有可能获得最后的胜利。否则,即使能够在短时间内取胜,也会被历史的长河打回原形。
二战时候的美国,就是最好的例子。在二战开始之前,没有几个人认识到美国生产力的强大,连日本人都觉得可以欺负美国人一下。结果,战争爆发以后,美国的生产力,好像煮沸的开水,全部沸腾起来了。
二战期间,美国总共生产了两千多艘的自由轮,接近一千艘的驱逐舰,护卫舰什么的,光是航空母舰就有几十艘。至于汽车飞机坦克什么的,数量就更多了。
这样的生产力,即使指挥官水平一般,都可以用强大的力量压死你。张准要做到的,就是这个生产力。和郑芝龙的战斗,绝对是持久的艰苦的。每次战斗,必定会损失相当数量的战舰。虎贲军必须连结强劲的战舰生产能力,才能最终战胜郑芝龙。
而要满足这个生产力的需要,首先要满足的,就是提供足够的原材料。对风帆战列舰来说,木材就是最重要的原料,特别是建造龙骨的材料。大型的战舰,对龙骨木材的要求很高,在目前的情况下,除长白山和大兴安岭地区,张准还真是想不出另外什么处所,还有千年古树。
正是在这样的布景下,他承诺了和鞑子直接的利益交换。鞑子需要的,只是食物和棉衣。这些工具,对鞑子来说,其实其实不克不及直接转化为战斗力。鞑子想要兵戈,最需要的,乃是铁器。只可惜,铁器是绝对禁止交换的。大概鞑子自己也想到了这一点,所以干脆就没有提出来。
“大人,郑芝龙的使者来了。”
忽然间,陆伊典快步进来述说。
“郑芝龙的使者?”
张准和王时德面面相觑。
皇太极的使者刚走,郑芝龙的使者就到来,这两个家伙,不是说要联盟对自己吗?怎么会零丁派人来找自己?这究竟是玩的哪一出?还没结婚就闹离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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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68章 谁不知道老子是天下第一抠?
第第一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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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芝龙的使者,赫然是卞玉京。
女扮男装的她,看起来简直是玉树临风,风流倜傥,宛若翩翩公子,吸引了无数人的眼球。要不是仔细看她的喉结,乍一眼看过去,还真是无法辩白出男女来。要说张准上次见到她,乃是见到温柔婉约的一面,那么,今天,他看到的,就是卞玉京硬朗利索的一面了。
卞玉京见到张准,似模似样的行礼,规规矩矩的含笑说道:“小女子卞玉京,见过都督大人。”
张准皱眉说道:“你是代表郑芝龙来的?”
上次卞玉京在北直隶被解救出来,就被送到涿州。张准离开涿州的时候,她一直都在那里生活。后来有消息说,她不知道去了哪里,张准也没有怎么在意。他有太多的事情要忙,一个和自己没有任何关系的女子,他固然不会在意。
没想到,这个卞玉京,原来是给郑芝龙做说客去了。这个女人还真是奇怪,自己身世青楼,倒像是个交际花似的。上次因为入京,差点被鞑子给抓了去,这次又大老远的从福建跑到辽东来,还真是比男人更能折腾啊幸好她是女的,要是男的,只怕要全国飞来飞去了。时代的女强人啊
卞玉京似乎看出张准的心思,神色不变,娓娓的说道:“都督大人何必这么惊讶?小女子只是拿人钱财,替人消灾罢了。除此之外,和他们郑家的任何人,再也没有任何的联系。”
张准目光熠熠的看着她,意味深长的说道:“江湖女子走钢丝,原本就是很是危险的,卞姑娘还是小心为上。一不小心,摔个粉身碎骨,甚至是尸骨无存,那就欠好了。”
卞玉京微微一躬身,漆黑的眼珠悄悄的转动着,满怀真诚的说道:“有劳都督大人挂怀,小女子一定会注意的。只是,人在江湖,身不由己,小女子就算不想做,也会有人逼着小女子去做。这一点,还请都督大人能够理解。”
张准下意识的摇摇头,没有再说什么。对卞玉京隐约的诉苦,他不是特另外关心。他隐约能够料想到,这个卞玉京,布景肯定不简单,和郑家的关系,可能也相当的复杂。要是没有猜错的话,她多半是扯郑芝龙的名字做大旗呢。
大概,这就是她要给郑芝龙做说客的理由吧。郑芝龙也是老狐狸,典型的无利不起早的家伙。你要是不给他一点点的好处,想要扯他的大旗,只怕是不容易的。她和郑芝龙之间的合作,应该是各取所需,利益交换。
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