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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周,金部都是虎贲军的战士,严阵以待,虎视眈眈。
顾家也有不少的看家护院,其中,有不少的护院,手里居然也有火镝。
但是。
虎贲军的战士,早就占据了有利地形。
让这些看家护院,不敢乱动。
十个狙击手,十个。
狙击小组,都全部布防完毕。
敌人要是有任何动作,都会被他们一枪射杀。
在庭院的西南方,有一道门,距离里面的大厅最近。
发现里面的情况不妙,很多护院试图从这里冲进来。
负责防守这里的,正是朱承泰和独孤猎,还有杨伟国的狙击手小组,另外一个狙击手小组则在后面做预备队,他们早就做好了战斗准备了。
忽然间,前面的月洞门,有几个护院试图冲进来。
“砰!”朱承泰举手就是一枪。
最前面的一个护院闷哼一声,惨叫着倒地。
“砰!”“砰!”“砰!”几乎同一时间,杨伟国等人的枪也响了。
从月洞门闯进来的护院,无一例外,全部倒在了虎贲镝的枪下。
后面的护院。
发现不妙,只好缩回去。
“砰!”“砰!”“砰!”乒乒乓乓,断断续续的枪声小不断的传来。
大厅内的宾客,都是脸色不断的变换,一阵青一阵白的,有的还变成了死灰色。
有些人甚至悄悄的钻到了桌子底下。
对于很多宾客来说,今天的事情,乃是他们一生中都没有经历过的。
张准的突然到来。
实在是太吓人了。
当场杀了顾伶海。
更是让很多宾客心胆俱裂。
觉得自己的小命冻过水了。
谁也不知道,张准在杀了顾伶海以后,还会不会继续杀人。
要是他杀红了眼,下令将院子里的人都杀了,那才是天大的冤枉。
非但如此。
张准好像还要给在场的所有人,都按上一个天大的罪名,那就是闻香教的余孽!好端端的来喝酒,结果连命都葬送掉了,还一不小心成了闻香教的余孽,你说,天底下有比这更加倒霉的事情吗?他们既希望有人冲进来,解救他们,又担心张准临死前反击,将他们全部都杀掉。
总的来说。
他们还是倾向于有人前来解救。
然而。
枪声断断续续的响过以后,外面很快就没有了动静。
显然,顾家的护院,无法冲破张准的防线。
看来,被解救的希望。
暂时是没有了。
他们的命运,还牢牢的掌握在张准的手上。
顾磊岩脸色一片的惨然。
事情到了这个地步,他要是还看不清局势,顾家只有等着被灭门了。
同样的,事情到了这个地步,什么客套都没用了,剩下的,只有**裸的利益交换了。
他无奈的说道:“大人,我们不是闻香教的余孽,你也不用拿大帽子来压我们了。
这件事,的确是小儿咎由自取。
现在。
他已经丧命了。
一切,都可以过去了。
至于三七的事情,大人说怎么办,就是怎么办吧。”
张准鼻孔里轻轻的哼了哼。
冷冷的说道:“顾磊岩,你将本官当做是什么人了?你看本官像是随便栽赃的人物吗?本官可是一贯清正廉明的!你是不是闻香教的余孽,自然有部仁增来甄别。”
他转头向部仁增,面无表情的说道:“知府大人,开始审案吧!我帮你打下手!这些反贼,要是不动用大刑,肯定是不会招供的。
要老虎钳、铁板凳、点天灯、锁金龙,我都可以满足需要。”
部仁增苦笑着说道:“张大人,这件事情,到此为止吧。
大人远道而来。
无非求财。
顾家既然宁愿破财消灾,大人不妨放他们一马。
顾磊岩。
此事你们看怎么办?”顾嘉岩仿佛有些失魂落魄,眼神呆滞的看着两人,一时间没有反应。
其实,刚才一番话出口,顾磊岩又有点后悔了。
他觉得,此事或许还有指望。
此事的指望。
就在南京方面。
外面的枪声。
更加的激烈了。
顾磊岩希望,此事闹得越大越好。
只要惊动了南京方面,南京驻防的部队,就会出动。
张准一个山东来的卫指挥使,手下能够有多少兵马?南京的五军都督府,几万的人马,还是能够凑出来的。
忻城伯赵之龙本身就统帅有几千的人马。
张准对外面传来的枪声,毫不在意,慢悠悠的说道:“顾当家。
你慢慢想,我等你的答复。”
外面的枪声,刚好在这个时候完全平息。
顾磊岩最后的一丝希望,完全破灭。
他又急又怒,又无可奈何。
只好晦涩的说道:“我们赔!赔!赔!”张准端着茶杯,优哉游哉的说道:“赔多少啊?”顾磊岩垂头丧气的说道:“大人说赔多少,我们顾家就赔多少。”
张准漠然的说道:“这个好说,就看你们顾家,有没有诚意了。”
顾磊岩想了想,晦涩的说道:“十万,十万两银子!”求月爆掉前面的重康心触,(访问h】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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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6章有女顾横波
张准漫不经意的点点头,不置可否的说道:“就这么点?”顾磊岩悲愤的说道:“要是十万两不够,那张大人就杀了我们全家吧”。
张准漠然的点点头,冷冷的说道:“好,算你们顾家还有点诚意。
这十万两的白银,我就勉勉强强的收下了。
现在,你派人将银子清点出来,交给我的人。
我收到银子,自然会免除你们全家的罪名。
顾家的家产,虽然不菲,全部的资产加起来,可能有几十万之巨。
但是,那是全部资产都算在一起的,真金白银,其实没有那么多。
要一下子拿出十万两白银来,还是不太可能的。
顾磊岩咬牙切齿的交出十万两白银,看来的确是服软了。
但是,这还不够。
我来江南一趟,我容易吗?十万两银子,还不如一个江阴巡检司呢!好歹你们也是江南有名的家族,要是仅仅交出这么一点银子,就将我打发了。
以后,我再次南下的时候,岂不是不好开价?不行,这个价格,还要升一升!张准漠然的说道:“听说顾家向来是做药材生意的?”顾磊岩的神经已经有点麻木了,闻言立刻点头说道:“是,是,是”张准说道:“你们顾家有几艘船?”顾磊岩说道:“十三艘张准冷冷的说道:“都说说,都有些什么船?”顾弄岩无奈,只好粗略的解说起来。
镇江府顾家,同样有海上贸易生意,因此,拥有自己的船队。
其实,就算没有海上贸易生意。
镇江周围都是水,货物出入都是依靠水运的,没有船只当然不行。
水运的成本,要比陆运低得多,方便得多。
顾家的船队,总共有十三艘商船,其中,二号福船两艘,三号福船三艘,其他的船,就要小一些了。
张准爽快的说道:“你的五艘福船,我都征用了。”
顾磊岩欲哭无泪,也只好答应。
全家人的性命,都握在张准的手上,他能不答应吗?张准当真不客气,下令彰勃带领一个分队的战士,控制这五艘船,然后装载金银,还有大量的药材。
五艘福船,足可以将顾家的药材仓库,都全部搬空。
对于张准来说,金银固然重要,药材同样重要。
山东的地理位置,其实不好,很难买到足够的药材。
但是,买不到,不等于抢不到。
这一次南下,的确是赚大发了。
顾磊岩心痛欲绝,却又无可奈何。
张准一个闻香教的余孽扣下来,当真是满门抄斩,他们也只能是到阎罗王的面前哭诉去。
连镇江府知府都服软,他一个家族能怎么样?破财消灾,破财消灾啊!都是顾伶海这个煞星,你去拦截张准的船做什么?自己的性命丢了,还将顾家也拖入了深渊!那镇江府知府部仁增,也是百感交集。
作为镇江府的知府,今天被张准牢牢的压着,可谓是丢尽了面子。
在这些武夫的面前,他根本没有反抗的能力,只能默默的看着眼前的一切。
顾家在镇江府。
也是有名的大户人家,没想到,居然落得今天如此的下场。
被张准这一番折腾,顾家的财产,起码去掉了一半,真的是比死还难受啊!“砰!”“砰”。
“砰!”忽然间,外面又传来了枪声。
跟着有人大叫:“什么地方来的杂种”声音戛然而止,好像是被瞬间割断了脖子,也不知道是咋回事。
部仁增顿时大喜。
他听出来了,是漕运码头的守护兵丁赶来了。
大明朝在每个漕运码头,都安排有兵丁防守,以防止漕运的粮船被人劫掠。
在镇江府,这样的兵丁,有三百人左右。
因为漕运衙门有钱,他们的装备还不错,大部分人装备的都是火饶。
有他们出动,张准应该就无法嚣张了。
不料,枪声响过一阵以后,又没有动静了。
正在疑惑间,周焱宇进来向张准报告:“大人,是镇江漕运码头的兵丁,来了两百人,被我们打死了三四十人,其他都散去了。
漕丁把总金国云,已经被我们打死了。
张友彩已经追出去了。”
张准点点头,不动声色的说道:“让方贺和刘栋去对付他们。”
周焱宇答应着去了。
部仁增的一颗心,顿时跌到了谷底。
金国云正是漕丁的把总。
没想到,连他都被张准的部下给打死,了。
张准的这些部下,都是些什么人啊?居然如此的强悍?连漕运码头的兵丁,都无法伤得了张准丝毫,短时间内,他们肯定是没救了。
指望南京的兵马出动,他们早就全部死翘翘了。
张准扫了所有人一眼,冷冷的说道:“我知道,在座的各位,都对我有很大的看法。
不过,没关系,我张准既然来了,就敢承担所有的后果。
你们过后要采取什么报复手段,我都接着。
但是,我也把话都撂在这里了。
这次,我不杀人。
但是,下次我们见面的时候,我就没有这么好脾气了“大家要是不跟我作对,我们下次见面的工是朋是跟我作对,下次姚面,我们就是敌咫。
朋友,大家可以坐下来,喝点小酒,听听小曲。
要是做敌人,对不起,只好送他上路。
是做朋友,还是做敌人,大家自己掂量。”
“另外,我可以公开的告诉大家,苏州沈家的沈凌菲姑娘,是专门跟我做生意的。
她的生意,就是我张准的生意。
谁跟她过不去,就是跟我张准过不去。
断人财路,有如杀人父母。
谁断我财路,我杀谁父母。
顾伶海已经死了,我不希望还有更多的死人。
但是,要是大家觉得我张准没有大不了,我张准也奉陪到底!”他的语调不高,好像是在自言自语。
但是,在明朗朗的刺刀面前,又有谁敢轻视张准的每句话?三千斤的三七,根本不算什么,还不足一万两银子。
结果,就是为了这不足万两的银子,这个张准,愣是从遥远的山东,杀到江南来,还杀了江阴巡检司的巡检廖大可。
廖大可一个七品的芝麻官,杀了就杀了,但是,他的后台,却是南京镇守太监!天底下,能够将南京镇守太监视若无睹的人物,还真是没有几个!就算是内阁大学士,也没有这么嚣张的!张准连南京镇守太监都不放在眼里。
还有谁会被他放在眼里?要么,张准是疯子。
要么,张准有十足的把握。
张准是疯子吗?显然不像。
那么,只能说张准是有十足的把握了。
现场的气氛,顿时冷清下来。
到底是跟张准做朋友,还是跟张准做敌人,这的确是需要好好掂量的事情。
还有沈凌菲的事情,也要好好的掂量掂量。
真没想到,沈凌菲被迫离开了沈家,却傍上了张准这样的凶神。
张准今天的确没有大开杀戒,只杀了顾伶海一个。
但是,大家都相信,下次张准肯定会大开杀戒了。
在北方,人命如草芥,看来,江南很快也要如此了。
一时间,谁也不敢说话,生怕触怒张准,再次大开杀戒。
顾伶海还躺在地上继续流血呢!搞不好。
马上就有人步他的后尘。
“张准,你身为卫指挥使,做出这样大逆不道的事来,你还好意思说朋友敌人?你这般做法,与造反无疑。
全天下的百姓,都不会放过你的。
你滥杀无辜,谁敢做你的朋友?”忽然间,一个清脆的声音,打破了大厅的宁静。
所有的宾客,都愕然转头,看着大厅的侧面。
原来,说话的,正是那弹琴的姑娘。
只见她柳眉到竖,站在古琴的后面,满脸的英气,毫不犹豫的向张准说道。
张准随便冷笑一声,漠然的说道:“这位姑娘,是顾家的小姐不成?”那女子言辞铿锵的说道:“小女子只是一青楼女子,看不惯你的所作所为,你要杀要剐,也随你便!好像你这样的武夫,就算杀再多的人,也不过是一个刽子手罢了。”
张准歪着脑袋,上下打量对方一眼,缓缓的说道:“姑娘一青楼女子”敢问姑娘姓名?”那女子说道:小女子顾横波便是。”
张准微微一愣,随即恍然大悟的说道:“原来你是顾横波,难怪。”
他没有想到,居然会在这里遇到顾横波。
难怪自己进来的时候,她居然毫不畏惧,果然是一时巾烟,完全不像是其他的女子。
在秦秦淮八艳里面,要说英气,顾横波甚至还在柳如是之上。
顾横波可是有个特别的称呼,叫做横波先生。
一个女子被称作先生,显然不是常人。
在中国的近代,也只有宋庆龄、何香凝等寥寥几位女士,可以称之为先生的。
史书记载,顾横波本名顾媚,字眉生,又名顾眉,号横波,又号智珠、善才君,亦号梅生,人称横波先生。
小说记载,顾横波“庄妍舰雅,风度超群。
鬓发如云,桃花满面;弓弯纤腰支轻亚”工于诗画,尤善画兰,个性豪爽不羁,与柳如是较像,时人呼之“眉兄”柳如是自称为“弟”顾横波冷冷的说道:“什么叫原来你是顾横波?小女子可不敢高攀!”张准淡然一笑,随意的说道:“你不在南京,到镇江府来做什么?”顾横波言辞尖锐的说道:“顾家也算得上是小女子的本家,小女子到这里来,天经地义。
倒是小女子要问张将军,你到江南来,又是为了什么?江南人民安居乐业,可没有什么闻香教的余孽!你的罪名,不是想按就能按上的!”张准慢慢的沉下脸来,缓缓的说道:“顾姑娘,男人间的事情,你们女人最好不要参与,没你的事。”
顾横波挺直腰肢,傲然说道:“横波虽然是一介女流,却不是贪生怕死之流!路见不平,拔刀相助!横波觉得张将军的做法,实在是匪夷所思!还请张将军迷途知返。
否则,悔之晚矣!”张准淡然一笑,凛然说道:“大丈夫做事,顶天立地,敢作敢当!我做了什么,我自己清楚得很!我在这里斗胆说一句,姑娘你未免坐井观天,孤陋寡闻!姑娘的指点,在下受教了!你走吧,我不想见一挥手,上来两个虎贲军战士,要将顾横波带走。
顾横波蓦然抢过一个瓷碗,当场砸碎,拿起碎片,向自己的喉咙割去。
一时间。
全场的人都目光呆滞。
她竟然是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