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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念与百晓生打斗时所受的内伤在今天杀守常两人时被牵动,如今又面临他自修收尾阶段。以致于门外走近一人,他也不敢有所动作,只能任由她的进来……
“吱呀……”司念的房门被轻轻推开,一个透着邪魅的女人走了进来。来者,竟是黑凤凰。她左手掌灯,一摆一扭的向司念走来。
她轻轻的将手中灯火放于桌上,轻步靠近司念,站于司念背后。媚眼如丝,纤细白皙的双手缓缓从长袖中伸出,抚上了司念的双肩。顺滑的手掌,洁净的皮肤,两者毫无排斥。
黑凤凰那双在玉门关内外号称一绝的按摩不知让多少人留恋往返,让太多的江湖过客在其手中彷如置身于仙境,而后又让他们在仙境中跌入了鬼门关。黑凤凰对自己的魅力很有信心,即便白日里司念对其一副厌恶的表情。她相信,只要自己这双手搭上了男人的肩膀,那自己便能成功的让其死在自己的肚皮之上……
稍有姿色的女人都对自己很有信心,更何况这种极富姿色,不知玩弄过多少男人的女人。她们更懂得男人的需要,更懂得男人应该去怎样征服。
然而,今天她却是太过高估自己了,或是说低估了司念……
黑凤凰全心全意的为闭目自修的司念按摩着,她已然闭上了双眸,媚眼如丝,全身彷如万千蚂蚁爬动。逐渐的,她为司念按摩的双手抽回一只。而那只手,缓缓的抚上了自己的身体,透过衣衫,穿进了亵衣,与肌肤相触。
娇吟声随着黑凤凰的自抚慢慢扬起,她那只抚摸在司念肩上的手掌也开始了移动,向着司念的胸口轻轻滑去,越来越下……
她的人已经软榻,靠在澡桶之上,脑袋倚在司念的肩上。面泛桃花,发丝沾湿,她的巧舌轻轻吐出,舔在司念的耳垂。此刻,她依旧没有忘了手掌的动作,她的手掌已是浸入水下,滑过司念的腹部,还在向下。
就当黑凤凰单手揭开衣衫,那只藏于水中的手也即将握住司念的把柄时,闭目自修的司念终于收功完毕,他猛然睁开眼来,沉声道:“够了!”
黑凤凰的娇喘声在司念耳旁吹动,她的脸颊红晕遍布,她轻声呼道:“怎么能够……”而后没于水下的手掌终是握住了一样雄伟的东西。
“你找死!”司念双眼一凝,澡桶被其体内所散真气击碎,四分五裂的飞散开来。黑凤凰终是明了司念未与其开玩笑,长袖一挥,身上散出淡淡粉红,衣袍所扫之处,挡尽澡桶木屑。
“公子你这是何意思?”黑凤凰盘坐于地面,身体长袍被溅射开来的水给打湿,右手食指与中指夹住一枚木屑。她的发丝凌乱,她不明白刚才还在享受着自己服侍的司念为何突然发难。
司念的面色很不好看,他从内心憎恶这天下的一切,更是憎恶这种不洁身自好的肮脏女人!
“去死!”司念闪身一动,拉过衣架上的长衫套于身上,而后光脚一掠,左手五指呈爪状,取向黑凤凰。
然而黑凤凰也不是什么武功不济之人,因为其所采食男人精元众多,内力竟是异常雄浑,比司念更甚一筹。
“哼!”黑凤凰从司念散发出的杀气中已是明了司念打定主意置自己于死地,也不再示弱。“想我黑凤凰死的男人何止千万,可还不都是死于老娘《魅惑大法》之下?就凭你,还没那能耐!”
司念伤势才略有好转,不敢使用领域之力,他冷然一哼,一手抓过长生剑,见依贝已是醒来,道:“你别动,我自己解决。”
“低俗交合功法竟是让你拥有这种狂妄心气。果真是藏于荒漠,只懂食流寇窜匪的坊间失足妇女!”
“贺虎,你去看看外面在干什么!”铁竹耳听外面打斗剧烈,顿时对贺虎说道。
正当贺虎起身欲出去之时,邱莫言右手手掌一立,道:“不用去,是白天那位男子。他武功在我之上,给我的感觉至少是和周淮安一流之人。如今周淮安还未至,我们还是不要与这个人有接触得好。”
几人一直是以邱莫言马首是瞻,邱莫言既然如是说道,几人也都不再对外面之事过问。
“你们给我呆在这!”刚从房内走出的金镶玉见手下几人按耐不住想去一探究竟时,立马吼道。而后脚下一点,身影绕过栏杆,直向司念房间射去。房门一开一合,而后打斗的声音便是停了下来。
立于一楼的几个伙计见此,不禁面目一变,不知所以然。小二对一旁的厨房问道:“老板娘这么大的本事?”
厨房里的人也不敢相信道:“老板娘真不是盖得!”
只是唯有掌柜皱眉左右扫视,而后对身旁独自玩刀的刁不遇问道:“你看见我老婆没?”
刁不遇只顾玩着手中砍刀,嘴里叽里呱啦的哼着蛮子歌曲。道:“你老婆和我又没一腿,干我什么关系。”
掌柜脸上怒色,却不敢得罪刁不遇,刁不遇虽然人单纯,痴痴呆呆,但他的刀法在整个玉门关内外却是无人能胜,就连老板娘都不敢与其动手。
司念房内,此刻司念左手扣着黑凤凰的玉脖,而视线则是漠然的看着金镶玉。
黑凤凰见到金镶玉,顿时眼前一亮,如见救星:“老板娘救我!”
金镶玉大骂道:“你给老娘住嘴!”而后看向司念,道:“公子你这是何意思?”
司念冷声一哼,不想与金镶玉过多废话,左手猛然一扣,“噗!”黑凤凰嘴中一口鲜血喷出,侧头倒了下去。
第一百三十四章 插曲
“你这个混蛋!”金镶玉见司念竟真是痛下杀手,脸上一阵恼怒,彷如泼妇一般抡袖拉裙,猛然一掌拍向司念。
司念冷眉直视金镶玉,左手横手一挡,将金镶玉攻来一掌轻松挡开,而后顺势手腕一转,一爪扣在金镶玉手臂之上。金镶玉快速转身,拉回手臂。只听“唰!”的一声,衣袖被司念拉下一节。
“啊!啊!啊!听见没!听见没!”小二猛然拍着旁边厨房的肩膀,兴奋的大叫道:“撕衣服的声音!撕衣服的声音啊!不愧是老板娘啊,这么快就让那小白脸忍不住了!白天看他冷眉冷眼冷性子的,没想到也是个闷骚型的畜生啊!”
“嘿嘿,年轻人嘛,哪个不性子似火的,你别告诉我你就没打过黑凤凰那骚货的主意!怕不知每晚意淫她多少次了吧。”厨房靠在木柱上,双手插在袖口里津津有味的望着司念的房间。
掌柜站在一旁,却没有将心思留在司念的房间,而是闷闷不悦,嘴里叨念道:“老婆……你又跑哪个人的床上去了……”
刁不遇最是自我,他旁边的一张桌子上不知何时已是出现了一头烤羊。右手拿着砍刀,嘴里哼着不知名歌谣,一刀一刀快速的切割着烤羊:“擦!擦!擦!我砍!我砍!……”不过几息,一头烤羊便被他分割完好,肉片和骨头完整分割。
对于刁不遇这神奇的刀法,小二三人竟是毫不诧异,小二拍了拍厨房,第一个走向刁不遇,抓起一块烤羊肉就向嘴里抛去:“还是小刁人好,知道我们听戏饿。”
片刻打斗过后,伤势未愈的司念和金镶玉却竟是没能分出胜负。司念站于窗户前,单手扶桌,冷淡的看着金镶玉。只见金镶玉满头香汗,唇中更是微微的喘息。良久,金镶玉收起架势,双手拍了拍衣衫,居然是爽朗的笑道:“不打了,连受伤的你都打不赢,老娘我这玉门关第一算是这么砸了。”
司念侧眼看着依贝,只见它竟是在这剧烈的打斗中还能安然入睡,小小的身子已是四肢朝天,睡相好不难看。
司念嘴角微扬,他明了依贝十分灵性,清楚金镶玉不会对自己造成威胁,所以才能如此安然入睡,并且还如此的没有睡相。
“怎么,不打了?”司念转过眼来,淡然的看着金镶玉。
金镶玉轻盈一跃,盘腿落在了司念房间的桌上,她倚着身体媚笑道:“明知占不了便宜还打什么打。”
司念缓缓坐下身来,提起茶壶为自己渗上一杯茶水,而后才悠然道:“可是我杀了你一个同伴。”
金镶玉媚眼轻轻一扫黑凤凰,道:“你是搞错了,她不过是一个寻求庇护的江湖客而已,除了是一个每天给掌柜带绿帽子的媳妇外,和我没有八毛钱的关系。”
司念道:“那你为何对我动手?”
金镶玉道:“不过是气愤而已,你这个男人,竟然对于我的示好得寸进尺,在我的地盘杀了四次人。”
司念道:“白天两次,晚上一次,不是三次吗?”
金镶玉道:“那请公子告诉我,白日里那一群江湖客除了两个被你杀死的人之外,他们好好的出了这个门,为何在晚上却被我的人发现尸体躺在了玉门关外?
司念恬淡的喝着茶:“或许被大漠的风沙迷了眼。”
金镶玉嘴角一笑:“迷了眼就得死?”
司念放下手中茶杯,看着金镶玉:“在大漠里迷了眼,没认准路,不该死?”
金镶玉道:“怕只怕不是没认准路。”
司念道:“那该是什么?”
金镶玉道:“没认准人!”
司念终是冷笑,左手撩起被窗外夜风吹散的发缕。
金镶玉注视着司念,一直盯了他很久很久,最终长长一叹:“公子应该是要去大漠吧。”
司念点头,没有否认。
金镶玉道:“那么公子有去大漠的地图吗?”
司念摇头。
金镶玉轻出了一口气,道:“那么,我和公子做笔交易可好。”
司念道:“说来听听。”
金镶玉沉声道:“不再对我的人出手。”
司念眼神微微一变,而后轻笑一声:“老板娘这是何意思,你觉得在下真是个如此好杀之人?”
金镶玉道:“是。”
司念道:“凭什么?”
金镶玉道:“就凭我金镶玉闯荡江湖几十年的感觉。”
司念道:“哦,仅仅如此?”
金镶玉道:“如果一定要说依据,白日里,两群人,你一个都没留下……似乎只要被你所杀之人与之有关系的人,你都要处置干净……”
司念眼神中划过一丝异色,而后笑道:“你的感觉似乎真有那么一丝正确,那么你为何不把下面的人都叫上来?或许叫上他们倒真能杀了我。”
金镶玉摇头,苦苦的摇头:“进入领域的人,怎能如此轻松便死在我等几人手下,即便受伤……”
司念道:“居然被你发现了。”
金镶玉道:“那么公子可是答应了?”
司念没有多想,应声道:“只要明日我睁眼前,你把进入大漠的地图放在我的桌上。”
未带司念话音落下,金镶玉旋身一转,从桌上腾下地面,妩媚的神色再次浮现出来,她娇笑道:“一言为定。”
司念左手挥袖一拂,房间的烛火顿时熄灭:“那么不送。”
金镶玉在黑暗中对司念坐着的地方轻笑道:“还以为公子你想对奴家动粗了,没想到只是赶我走啊,那么奴家走便是了……”
“看着没!看着没!”见司念房中灯火熄灭,小二更是兴奋的吼了起来,彷如此刻与金镶玉独身相处的是他一般。
厨房则一边抓着桌前的羊肉,一边死死的盯着司念的房门,彷如想看穿那层窗户模样。
“老婆……”掌柜已是软弱无力,瘫软的趴在桌上,怔怔的望着前方。
“霍!霍!霍!”刁不遇此时手中竟是多出了一把砍刀,两把刀在他手中被相互摩擦,竟是越磨越亮。
“吱呀……”司念的房门突然打开,金镶玉轻脚跨出,而后转身拉拢两扇房门,娇媚的笑道:“公子晚安……”
“啊!”小二见此,心中的胡乱遐想顿时熄灭。
“咚……”一只羊腿从厨房的手中跌了下来,他长大了满是油腻的嘴,愣愣的望着出现在门外的金镶玉。
刁不遇见金镶玉出来,顿时对走下楼梯的老板娘笑道:“老板娘,我们该是打烊了吧。”
金镶玉伸手一拍他的脑袋:“没听见外面吹风下雨了吗,去给我把门顶住!”
金镶玉叉腰想着柜台走去,路至掌柜旁边,隐隐听到他的喃喃声:“老婆,你去哪了……”
“砰!”金镶玉猛力一把拍在掌柜的脑门上,撕开嗓门吼道:“叫你娘的丧门星!她去见阎王啦!天天想着那个给你戴绿帽子的女人,你还嫌帽子不够高么!”
第一百三十五章 周淮安
醉里挑灯看剑,梦回吹角连营,八百里分麾下炙,五十弦翻塞外声,沙场秋点兵。马作的卢飞快,弓如霹雳弦惊,了却君王天下事,赢得生前身后名,可怜白发生……
大漠,幽暗。风吹雨急,驼铃脆响,有客远来。
耳旁,笛声悠悠,眼前,黄沙漠漠——驼背上的周淮安极目远眺,却是放眼荒凉。从江南到这边关大漠,千里之行,佳人之约,这一切,终将结束,这笛声……
周淮安闭上眼睛,还是那首《破阵子》,还是那般的苍凉悠远。
周淮安全身淋湿,却毫不在乎,笛子放于唇边,迷茫的眼神望着前方,胯下骆驼慢悠悠的向龙门客栈走去……
“周兄真是好雅兴,风吹雨急笛声悠扬……”
周淮安从沉浸在笛声中的空灵心境脱身出来,望着前方白衫黑纱,脚边跟着一只洁白小狗,伫立在风雨中的清秀男子。来者,竟是司念和依贝!
风声更大,雨水倾盆。却没有将司念和依贝打湿,仔细一看,司念和依贝身周竟是有着淡淡真气缭绕。正是它们,遮挡住了风雨。
周淮安微笑着侧身跃下,从鞍边拿出两袋羊皮包缝制的酒袋,一袋甩给了司念。他笑道:“风已至,雨已临,本是惬意之事,司兄何必挡住它们?”
司念一手接过周淮安掷来酒袋,咬下塞子一口饮下,随后似喜此酒,咕噜咕噜深饮一口之后,眯眼深嚼其味,良久道:“任由它风来,随意雨临,既然此刻我心不喜,又何必故作潇洒淋湿一身?”
周淮安道:“此处唯你我迎风雨下,既无他人,潇洒又为谁看?随风随雨,不过是求得心下一份谧静。”
司念道:“如若我心本不愿静,又能寻往何处求一份安宁?如若我心本是谧静,那么天下又有何物可扰我心境?”
周淮安轻抿袋中酒,笑而不语,直到风吹更大,雨倾更盆,才悠悠说道:“天生万物,风有灵,雨有魂,两者既想依附与你,为的是给司兄一场对天地领悟的机会,司兄又何必如此拒绝?你我均至领域之境,或许这风雨中一刻畅意便能让你我明悟他人一生不可寻之境遇。”
司念再饮一口,道:“非也,你心系天下,感恩万物,为得是为天下百姓争得天下太平,盛世之日。这风,这雨,你才心有顺之而享受之心。而我,一生唯剑,心只唯我。谁都信不得,又怎信这风不吹乱我思绪,又怎信这雨不浇灭我一腔愿望?”
“哈哈!”周淮安大笑声起,将手中酒袋之酒一饮而尽。随手抛飞酒袋,对司念拱手道:“两次论话,均是输给司兄,周某输得心服口服!司兄,数月不见,可是别来无恙?”
司念恬淡的站于风中,微笑答道:“恙倒无恙,倒是你心系之人已至龙门客栈,等你多时了。”
周淮安眼神微喜:“她可还好?杨公一对子女可曾救出?”
司念道:“他们均无大碍。”
周淮安双手再次一拱,施然大礼:“当时周某于江南无法脱身,多谢了司兄出手相助。”
司念道:“营救之时我并没有出手。”
周淮安道:“周某依旧感谢司兄,至少有你在,让周某数月不曾太过担忧。”原来,司念竟是和周淮安早有约定,有预谋的来到龙门客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