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确实被当成目标的桂要逃离鬼是当然的嘛,也没有人在刁钻这件事吧。但是,一想到现在离开了经观冢的话,桂就没办法答应朔夜说的事。发现到会不会再次跟柚明见面的事、还有回复在十年前失去了的记忆的事都没办法再做到。
“……我还要,在这里”
“桂!”
“因为,我还没好好看过宅第嘛。昨天突然开始身体不舒服,所以途中跑回来了嘛。不好好看一下,就没办法向会计师报告喔”
“这么说也没错啦……”
“而且……对了,小葛!小望跟见影要是想取得羽藤的血,应该就也会去那间房子吧?既然如此小葛很危险耶”
“那家伙不会有事啦。因为也没有贽之血啊”
“但是,出现在新闻的人也不是贽之血对吧?而且就算很稳重也还是小孩子嘛。如果我要回去,也要带着小葛……要是不愿意的话,至少也希望告诉她离开经观冢”
朔夜瞪人的眼睛,桂不闪躲,一直盯着看。朔夜的眼神变得更加严肃。就在快要坚持不住的时候,她自己大叹了口气并先移开视线。
“你的顽固不输真弓,再继续说什么好像都没用了嘛。……我也会跟着去宅第的。看过宅第、说服好葛之后就回到这里、回家去了喔。可以吧?”
◆
朔夜所开的越野跑车停在宅第前的时候,房子很安静,看不出来有人在里面。
“咦,难不成是跑出去了吗……”
“搞不好是那样啊。不过,说这些还太早了”
桂跟昨天一样,通过庭院、打开了拉门。门跟昨天一样一拉就开。
“……小葛~,在吗~?”
从三合土往家里面发出声音。过来的路上在商店街买的西瓜拿手上,朔夜也通过了玄关。
“哎呀,还是没有改变的古老房屋耶。……葛果然不在吗?”
“嗯,不知道怎么了。……小葛、尾花,不在吗~?”
“喂-,葛。桂跟我带西瓜过来啰~”
很有必要的强调了‘桂跟我’,朔夜大喊后,“跶跶跶”的小声音跑了过来,尾花现身了。
“尾花!太好了,你们还在这里。朔夜,这孩子是尾花喔。竟然是白色狐狸,很罕见吧?可以请你拍个照吗?”
“啊~……嗯,确实很罕见耶。不过,现在不是这种时候吧。……呐,葛来了喔”
“欢迎光临”
比尾花慢了几秒,葛总算是露出脸来。
“太好了,你一直不出来,所以我还有点担心耶”
“为什么呢?并没有什么问题喔。……哇,朔夜,真是蛮大颗的西瓜耶。待会放进河里冷却吧”
“河?欸?也有河流啊”
“昨天就有说了喔,大姊姊。呐,就在找祭祀资料的时候”
“啊,没有错”
“因为你好像快要倒下去,身体很差,不记得也是没办法的嘛。……因为这样嘛,桂大姊姊。我是要说那个祭祀啦”
坐在休息室后,葛迅速地切入话题。递出了写上密密麻麻文字的几张纸。文章的四周都有画了图,是什么认知都没有的桂心里所想的吧。
“哇,好厉害……有什么资料吗?”
“算有啦。只是好几部分的记忆……记录算是不确定的,所以我有进去仓库确认很多东西。幸亏有得到进去里面的许可”
“太好了。这样就能够拿给乌月了啊。……欸,神乐是舞蹈嘛?乌月跳的话应该很漂亮吧”
“竟然要让千羽那家伙执行,真提不起劲耶。……而且桂。如果真的要去进行仪式,你就非得有一些些的痛苦感觉不可喔”
像是要让声音没了牵挂的桂为难,一边笑得很奸诈,朔夜一边说着。
“仪式中是需要祭主的……羽藤的人的血喔”
“咦……咦咦?小葛,真的吗?”
“没有错啊,文献里有这样的资料。不过不要紧啦,出血三成左右,应该会很糟糕的,不过在仪式是不会用那么多的”
“呜……但是现在我的血量,变得不太多了,所以可能有各种危险”
羽藤都有在执行祭典了,想必会跟血有关系,所以也有这种仪式吧。这是没办法的,只能放弃了。
会怎样让血流出来呢,桂试着想像。是自己拿着刀子之类的正常情况吧。想起在煮菜的时候手指被菜刀切到时的情形,桂皱起了眉头。
然后,发现到重要的事。
“小葛。难不成,我的血是怎样的东西……你都知道了?”
“你是指贽之血吗?是的,基本上。因为我曾经听说过有像那样的血液。虽然是不知道桂大姊姊就是那样子的”
“其实,这种事情我很清楚喔”,葛笑着说。“会是偶然吗,为什么如此不寻常的事情会有这么多人很清楚呢”桂觉得很不可思议。
“所以,祭祀的场所果然是在神木前吧?”
“文献里就是这样写。……其实,我还没有去看场地喔。大姊姊你们到这里的不久前,我看到有人进去那里”
“人?怎样的人?”
“如果是望跟见影”桂的心里有一丝不安,但葛说的话指出了不同人物。
“长长的黑发……那个好像是北斗学院附属的制服嘛。那个人是,一个人。……昨天也说过,但我被人看到的话,会有点麻烦喔。而且因为一旦在这间房子里,我再怎么解释说有经过大姊姊的同意,也不知道会不会有人相信啊。其实不久前会躲了起来,也是因为觉得是不是那个人跑来了”
朔“原来如此。确实被乌月碰上的那天就会开始麻烦得不得了。来到这里是要确定昨晚桂说的话,没有错吧”
“是指贵的事?但是,我是在昨天遇到的耶。虽然我认为不会再来了”
“那孩子……贵这个鬼在神木附近,可是确实有理由的喔。……不过,确实都被那样看到长相了,所以搞不好跑到哪里去了啊”
桂开始在意乌月的事了。没有想过要讨厌或是远离乌月。很想了解她……。所以,很想要再一次好好地跟乌月谈话。
“接下来”,朔夜发出声音。
朔“那么我去稍微绕一下房子里面喔。骨董物品在离开这里之前就应该多多少少有处置过,但是搞不好还有留下什么啊”
葛“请便、请便。就算手脚弄脏也马上就能够洗掉了,所以不用在意”
桂“咦?但是水要到河边才行,对吧”
葛“已经没问题了。昨天出去街上时就有去买回来各式各样的工具了。因为大姊姊你们有给予滞留许可,这时候我就想到要不要稍微再改善一下生活环境。现在电力和水管都可以使用了喔。瓦斯是没办法用,不过还有炉灶,所以捡些火柴来起火就没问题了啊”
桂“小葛……好厉害”
葛“没什么了不起的啦。那么,我出发去冷却西瓜了。尾花,走吧”
桂“啊,我在这里稍微躺一下好吗。有点贫血,头昏眼花的”
朔“什么啊,真没用……我是很想这么说,但是今天也没办法啊。来到这里的路也挺差的。嗯,白天应该不要紧,所以稍微休息一下。我要到里面去了,发生什么事就大声呼喊喔”
朔夜消失在宅第深处,用耳朵确定葛跟尾花往外面走掉了之后,桂起了身。在心里面向朔夜道歉,并且穿上鞋子,小心地走出外面。
风虽然强,却没有日照的阴影。这样的话就没问题吧,桂放下了心。
──‘主’会被月亮的力量影响嘛。
想起了朔夜在车里面的教导。像是潮水的涨潮和退潮藉由月亮,人的节奏仿佛跟月亮的变动很相似,住在黑暗世界里的鬼们也强烈地承担着月亮的力量。在朔之日很弱,在满月之夜也充满力量。所以一定是,望她们的目标应该不是明天的满月吧,朔夜这么说。
──不过,虽然要在白天现身也不是不可能的。而且非夜晚就需要‘力量’了啊。要是说想要解放‘主’,我不认为会胡乱现出身影削减‘力量’啦。……对啊,这件事柚明也是一样的嘛。
白天见不到柚明正觉得很寂寞,但是可以不用跟望她们接触,这件事对桂而言非常庆幸。假如出现了,在白天的话实体的朔夜那边好像厉害得很多,所以朔夜待在身边,桂就放心……应该是这样的。
但是,跟朔夜说现在想要去跟乌月见面,她也绝对不会给我好脸色吧。朔夜在的话,乌月也很不好说话,是不会错的。这么想着,桂就决定一个人去见乌月了。有不安于鬼,但能够跟乌月会合的话,应该会有办法吧,这一点也变成为了脱身的理由。
走进往山上的小路前,桂再一次确认了四周。没任何人。
“好,出发~”
发出小小的声音之后,踏出了一步。
◆
会觉得比昨天上山时还轻松,是有走过一次的关系吧。因昨天的雨,多少有些潮湿,但还不到很难走的程度。到达神木要花多少时间也已经知道了,所以今天的桂在心里决定要不休息走到底。可能因为血量不足,感觉有点晕眩,但并还不到没办法做这点程度的硬撑。
到昨天停下休息的石头旁,察觉到山的状况有不一样。昨天吵得要命的蝉叫声没出现。小小的虫子们会犹豫要不要发出声音,搞不好是前面有些什么……这么一想,桂就开始有点害怕接下来要往前走。即使如此,还是尽可能让脚前进。因为重新想过,就算有些什么,要是有些什么,去乌月的身边就好了。
正在就快到神木的这个地方,出现人的说话声。想到望跟见影,桂的身体就一瞬间僵硬起来。那一边的声音是听过的声音。
“觉悟吧!”
那个声音用强势语调放出话来的同时,响起“咻”的尖锐声。一瞬间吹来的强风从桂的眼前通过。再往前走一步的话,搞不好就会被砍到了,让人这么感觉的尖刀般的风。
桂小心翼翼地偷偷去看时,乌月正站在有点距离的地方。手上拿大刀。并不是像之前所看到收在刀鞘里的状态,而是展现被日光反射的刀刃。被她的刀锋所指着的对象是……站在乌月和桂之间的,正是贵。
“……怎么会,我没想到会在那种地方打过来耶”
“我才不信知道斩妖的人说的话。妙见流是为了在深山幽谷之地派上用场而编制、磨炼、传下来的技能。对我来说,并不是只有本家的血脉能派上用场”
乌月的语气很强烈。凶狠的表情,因贵接着说的话而变得更浓烈。
“原来如此,不愧是明良的妹妹耶”
“少用你的嘴说那个名字!”
“跶”,乌月跳起地面。那两人的间距以桂的脚步来讲,明明应该离了十步以上,那样一跳却逼近到贵的面前。桂反射性的低下头。风刃又通过了旁边。但,就只有刀的呼啸声和风,都没有悲呜跟砍到东西的那种声音。
抬起头后,贵躲掉乌月的剑,改变了站立位置。没有受到迅速出击伤害的样子。
再一次,乌月动了。将刀朝地面向下挥一次,将刀刃转过来横向砍去。朝着跳到后面的贵,乌月转过身体来,顺着冲力跳起了脚步。
往他的侧腹袭击过去短踢的脚,这次贵用手肘防御,并且要以身体冲撞。但,乌月也把攻击的刀变成护身的盾,防御了他的攻击。
看着再次分出大幅度间距的两人,桂轻轻地呼出了停止住的呼吸。跟时代剧的杀伐不同迫力,会去思考这种不谨慎的事情,一定是因为眼前所发生的事情无法当成现实吧。
跟乌月认识了几天,至于贵则是才刚认识的程度而已,但任一边对桂而言都是认识的人。那两个人正在战斗。而且,还是赌上性命。不可能令人置信。
性命……多多少少,乌月正打算要砍掉贵是确定的。乌月的气势也传达到了在很远的地方战战兢兢的桂。这一定就是叫做杀气的东西吧。拥有平常仅在还活着、只会当成开玩笑来使用的言词,原有的气魄。
一边对那两人隐藏身影,桂将被撒开在近处的树枝拿在手上。似乎维斗所扫落下来的树枝几乎都抵抗不了就被砍了,切面非常平滑。相当粗厚的树枝也被”唰”一刀漂亮地砍下来。
神木要不要紧呢……桂开始担心起来。神木的树干跟树枝都是相当粗厚的样子。应该不会是轻易就被砍倒的情况吧。但是,深深的伤搞不好就有可能了。那么如果发生那种情形的话,支柱……柚明是不是不要紧呢。
一直保持距离,贵用力地叹了口气。
“……果然手无寸铁也不会对我手下留情耶。虽然我很明白你不可能会原谅我。就像我不能原谅我啊”
“我个人的感情怎样都好。我会砍你,是因为被分配到的任务”
“我知道你有斩妖师的使命。但是,至少明天晚上……不,我希望你能等到后天的早上。在那之后,我就都不会逃了。你要带我的头回去也行”
“……你有什么企图?明明到目前为止都一直在逃跑的”
乌月凶狠地瞪着贵看。
“我在达到目的前不会死。所以只是希望你等到那时候”
“目的?目的是什么?”
“是指解放重要的人。只是为了这个,我把明良给连累进来。每当我被鬼附身就会过来维系微弱的生命”
“……意思是哥哥就为了你那个目的,背叛了千羽党吗?意思是欺骗每个人说除掉你了,躲着度过好几年……传授斩妖的技能吗?意思是能让人做出严重背叛行为的你的目的有多重要啊!?”
没放下剑的情况下大喊的乌月,声音比起怒气更充满着悲伤,在听着的桂也开始难过起来。明良这个人对乌月而言就是‘重要的人’了。那个人现在怎么了呢,这件事桂不了解。但是,好像那个人在保护贵的事情、它的结果,都变成了乌月的力量吧。能够一直紧追不放。
“明良有用心地听我说的话。我的体内存在着‘主’的分灵。那家伙一开始犯了罪时,我才六岁而已。……再怎么年幼,其实会被砍也不奇怪。实际遇到明良之前的一年,我背叛了人好几次。不过明良并没有砍。他让我做选择,要修行或死”
“……未必是用修行来压制鬼。那个如果是大概被叫作‘主’的东西就更加是了”
“对。但是明良相信我能够办到。对我体内流着的血,明良信任着。做到不满十年就修炼成千羽妙见流的事,也应该要多亏这个血嘛”
贵不把视线转离乌月,将先前乌月所砍落下来的树枝捡起来。是跟维斗差不多长度的树枝。对眼前的空间,就像是拿着剑一样的横砍过去。接着,摆出了跟眼前的斩妖师一模一样的姿势。
“那么,故事就大概讲到这里吧。你有来到这里太好了。在被砍断头之前我有非得先传达给你不可的事”
贵比肩宽还大幅度的张开双脚、放低腰部。抬头挺胸,右肩摆树枝……做出像扛着刀子一样的姿势。
那个姿势让乌月的表情变凶狠。
“破军……!”
“对。就是说面对面挑战就必定败北,背对背就能保证必胜。象征破军星的姿势……是千羽妙见流奥义的姿势”
“真是蠢话。再怎么去‘砍魂’,以不使用大刀的情况都是不可能打倒我的”
“也很难说啊。你不知道真正的奥义吧?”
“你说……真正的奥义!?”
“技能有分表面与里面喔。一般被称为奥义的,那个只是为了秘传的外形。在那里加上意义,就开始成为真的奥义”
“什么……?”
“为千羽妙见流冠上名称的,是掌管人类寿命的北辰.七星之神。它所挥舞的大刀会将不是肉体的灵魂这种东西斩断。鬼(KI)就是死者的灵魂……因为‘KI’嘛。这根据使用者的本领附在灵魂里的邪念……就是说也能够只去砍鬼”
贵以拿着剑的样子,迅速将左眼眯细。从桂的位置看得到贵的右眼在发光。那个颜色让桂发出小小的声音。蓝色的光……那个是,跟在旅馆看到的乌月眼睛一样。
“这个,就是千羽妙见流‘斩妖’”
“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