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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得压下,一道白光擦着胸口就过去了,枪头没着,枪风依旧凌厉,噗嗤一下就把那层血皮剖割开来。
秦拓倾注悲愤的一枪刺出,心中苦楚稍好些,只觉这漫天风雪中,混混沌沌,昏暗无边,一颗心空荡荡忽然失去了什么似的……
那边柳华扛着裹在棉被里的邹志远出来,一出门便急急如丧家之犬仓皇而去。
赵全见他带着人去远,返身进屋里找到药箱,打开,从里面摸出把尺长银鞘匕首,随后操着这匕首就冲出屋去。
外面两人一阵好杀,进退中卷扫出一条雪沟,又立刻被漫天大雪掩盖。铁爪一手挡,一手攻,身形奇快,难测来路,抓的秦拓的棉袄乱絮纷飞。铁枪横格竖挡、翻扫挺刺,灵动犀利如扑食之毒蛇。
却说这枪施展厮杀起来,叫秦拓暗暗吃惊,好似带着灵性一般蠢蠢欲动,遍体透出一股子凶扈之气,搅的他心里不得安宁,直欲杀个天地清净。
杀!
风雪无情割人肤,我但操枪刺乾坤!
那怪一个翻身闪过如电一枪,匍匐在地,一张口,吐出一条血红长舌,长余六尺,直卷秦拓双腿。
秦拓毫不闪躲,操枪直透那怪门面,好一招玉石俱焚,且看谁先胆寒怯!
那怪终不敌秦拓神勇,将伸了一半的舌头匆匆缩回,同时一个侧滚闪过。
好凶的枪!它自心中忐忑,三十年前,也是一个凡人,拼着性命不要将自己封印,那人神通不小,竟识得西域克妖密法,它最终被无奈的印在一方墓碑之上。未曾料倒,人间英雄辈出,又出了此般了得人物!
秦拓怒杀如狂,早杀出了真火,当年自己纵横天下,手中无十招之敌,眼前虽不是人,那又如何?必杀之而后快!
一收手中枪,拄枪挺立风雪中。
那怪一个后翻,匍匐在地,蓄势待发,也是要出杀招了!
赵全赶进两人十步外,只觉一股滔天杀气扑面而来,将漫天寒气都压了下去,直刺心窝,竟似不能再进半步!
好强的杀气!直似将漫天凛冽寒风都变成和煦暖风,只留两人气息发散间狂暴交错!当年自己的师傅何等了得,也不能拿这剥皮怪如何,最后拼着身受重伤才将其降伏封印,最后英年早逝。这阿拓真是英勇了得,但凭手中一杆枪,强敌万千俱成酱!
“喝啊——!”秦拓怒眉倒竖,挺枪抖出无数白花,兜头罩了过去!
我命由我不由天,便是神佛又如何?!
勇气,从不曾从他心底失去——无论如何,不在逃避!
那怪一转身,那层血皮从它身上甩了出去,顿时露出了本体:一身滴血,万般可怖,全身遍刺,犄角如戟。
杀!
同时咆哮而去!秦拓这人也不知经历了什么故事,便对着这恐怖怪物,且抛了心中阴霾,更激起无边豪气,怒吼而上!
热血真慷慨,只是兵锋冷!
那一枪的精彩,无法用言语形容。
飘满大雪的昏暗天地间,骤然响起一声清鸣,正是金属在空气中摩擦、颤抖所发。那抢如此兴奋,如此激动,它寂寞了多久?
剥皮怪于那撒遍前方的耀眼枪花中,放出全身尖刺——都接着根根血筋,如系绳长锥。
百来根骨刺在密如冰雹击地的爆响中,俱都化作齑粉纷飞!剥皮怪趁得枪花顿失间,跟在骨刺后,如一道红色闪电般,挺着头上竖排三根尖刀弯角飞扑而上。却不料那真正一枪正待此时,蓄势而出。
破而后立!
只见一团白花花,耀人双目的电光发着凄厉长吟,扑面而来,情知头上犄角不如枪长,硬拼的后果便是被通体串在丈长铁枪上!
只是发力甚猛,这一扑,正在空中,如何借力闪躲?
枪头后,秦拓的双目正散着灼热光芒,这一招“散尽梨花出玉枝”是他有感而发,志在必得!
顷刻间,天地间仿佛只剩了这一枪的豪情。
无数雪花先被锐利的枪风纷纷吸进,待得靠近,又骤然被激散出去,如钻冰壁,何其壮观。剥皮怪避无可避,先是交叉格挡的双手铁爪被无情绞碎飞散,再是头上两跟犄角被枪尖依次钻断,只剩了独独一根!
千钧一发间,这根角救了它的命。
前两根角硬碰断裂间,已卸了大半去势,它把头一晃,这最后一根尖角横切在枪头上,枪巍然不动,但它硬生生借力移开了两寸身体!
划嚓嚓,未待它作出下一步反映,雪亮枪头带着乌黑枪身从它右肩钻入,通贯全身自后腰透出!
枪剧烈的颤抖起来,仿佛激奋的难以自已一般,狂暴的散出滔天枪气,“砰”的一声把剥皮怪半边身子炸裂开来,那腥臭的血罩了秦拓一头一脸。
赵全早被那惊世的一枪震撼的目瞪口呆,看得剥皮怪“啪嗒”一声落在地上,忙冲上前去,拔出秘银七星匕,对准那怪心口就刺!
当年他师傅便是拼了性命不要,近身用这匕首刺中剥皮怪心口,破了它血尊本体,才降伏了它。只可惜这怪不知来历,本体外皮不知藏在何处,每次只反穿活剥血皮,是以不能尽全功杀灭。只能临死嘱咐赵全将其封印在他的墓碑之上——空心墓碑,七长钉锁骨,忠魂镇压!
即使将其躯体焚烧殆尽,也是无用,那妖皮之中自能孕育新体,是以将其本体禁锢、七钉锁骨,尚能多拖些时日。
却说赵全正欲一匕刺下,秦拓忽感心中不妥,正要出言阻止,不防那怪几乎失了半边身体,犹自不死,骤然暴起。
赵全一匕首刺了个空,直直钉在雪地里。情知不好,贴地就滚。那怪口一张,一条长长血舌突出直扎赵全,被他一滚,只扎在了手臂之上。
那怪一击得手,转身就逃,速度依然极快,转瞬出了百米之遥。
秦拓也不追赶,待那怪跑远,“啪”的一声直直摔在雪里,激起一阵雪粉。
鏖战半晌,两千零八十六枪,最后一招连发一百零九枪。
再看赵全,一把扯下袖子,用那银匕将被剥皮怪舌头钉着的皮肉一刀削下,顿时血流如注。
这怪物舌尖上两个蜂尾般的细刺,平常专用来害人,但凡房舍有点缝隙,它便从外面放出长舌钻入进去,也不吸血,也不吃肉,只在人体表中注入小如皮屑的蛊虫。这黑蛊虫歹毒非常,吸食受害者的精血过活、繁殖,并受放蛊者体内蛊母的指挥,控制受害者的思想,替放蛊者去做伤天害理之事。
赵全也不知道自己是否中了黑蛊虫,安全起见先削了皮肉再说。
当下背起秦拓,于那肆虐的大风雪中,一步步艰难的向村长家走去。
且不说这两人,那剥皮怪何处去了?
剥皮怪吃了秦拓有感而发的一记杀招,几乎被炸裂了半边身子,一路仓皇皇急窜,只觉那凌厉枪气在它体内乱刺乱割,直欲将它体内搅个成泥和酱,真个被折磨的痛不欲生。
它一路窜去,过的不远,又兜了个圈折返回了村子,进了一户家中。
这房中并无他人,它趴在地上喘息半晌,跑到墙角,打开一个黄铜扣锁木箱,抖出一张人皮来,撸直了,往身上一穿,竟然是。
黄皮脱尽是新青,。
且劝骚客勿悲吟
我心不似此冬寒,。
便无荐票也
第三十五章 葫中孕出神仙炉
宋剑锋那日武堂证帅,虽然成功压倒满堂好汉,总是身受了不小的伤。事后足足在医院养了两个星期,好在身体结实,又有些修真的资本,最后终于痊愈了。倒是把林鸿锐他们弄的哭笑不得,好端端的太平日子,又给他开了张疗养支票。
这日,他终于坐上江小云的东风铁甲出院了,想起前番自己的打算,便直接到了总部。
走进楼顶的办公室,里面只有林鸿锐一个人,站在落地式玻璃幕前安静的抽烟,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老大。”宋剑锋开口道。
“坐”林鸿锐转过身,用夹着雪茄的手朝沙发示意了一下。
宋剑锋考虑着矿石的事怎么开口,在沙发上坐下。
“伤好啦?”林鸿锐冲他眨眨眼,戏谑道。
“恩……没事了。”
“呵呵,你的用意我知道。武堂那帮人眼高于顶,傲的很。你进来时间不算长资历不厚,岁数又年青了些,所以他们难免不服,毕竟跟着毒牙时间长了,多少有些不舍旧主。”
他看着新任武堂堂主,微笑着说:“你这么一弄,自己是受了些委屈,不过至少把人心收起来了。好胆色!”
宋剑锋被林鸿锐一语道破玄机,脸上便有些尴尬。他哪里是真的好勇斗狠?若真的没好处又很危险的事,打死他他也不会去做。还不是看武堂这帮人训练有素,战力过人,急欲拉拢之下才用了这苦肉计。
想起这帮宝贝,又勾起他炼丹的想法,若是给他们每人都用些丹药,速成为修真高手,就算蜀山来寻事他也有自保之力了。
“老大,其实我今天来是要你帮个忙。”
不知为何,林鸿锐用讶异的眼光看了看他,道:“说。”
宋剑锋把自己需要些管制矿石熔炼丹鼎,炼制丹药的事情叙述了一遍,充满期待的看着林鸿锐。
林鸿锐先是怔了怔。
“哈哈哈……”突然暴出一阵大笑。
宋剑锋纳闷的看着他,不知道有什么事情让蛇头如此好笑。
“两点。”林鸿锐道。
“第一,这实在是个绝妙的注意,只要我们有了一支这样的力量,那还有什么好怕的,就是到美国去争地盘也算不了什么!看来我的漂白计划要延缓了。”
他眼中带笑的看着宋剑锋,道:“第二嘛……你居然就为这点事要我出马?”
“你知道你现在的身份吗?只要你一个电话给政府部门,下午他们就会把东西给你送来,我敢打赌,连钱都不会收你。几块石头,算的了什么!现在市长都攥在我们手里,只要我愿意,发动几个媒体抖点猛料,随时可以叫他下台!连市长都要让着我们,何况下面的小喽罗?你是赤练的干将,在S市可以横着走,居然为这点事到我这里来求情,啧啧……”林鸿锐摇着头,眼中露出匪夷所思的笑意。
宋剑锋一个乞丐出身,哪里晓得自己现在居然如此风光,他也不想想,能在晚会上和韩庄坐一桌的能是泛泛之辈?他人是机灵,可惜实在是在底层混迹了太久,有些思路一时难免转不过来。就象那些发达国家的年轻人,见的世面不同,便更能抓住甚至创造机会,而穷国的孩子,虽然“穷人的孩子早当家”,毕竟冲不出,先天就比人家少了很多优势。老早就有调查显示,发达国家的人不但人富有,而且人的素质、修养也要优秀很多,穷国的人因受教育少,人的素养差,不但几无竞争力,更会产生自卑感——这何其的不公平,却是事实!
宋剑锋脸红了,林鸿锐知道他的出身,也不继续打击他,道:“你受以前环境的影响,一时转不过来也是正常的。我当年是一个小混混,和义父舍命杀出了光鲜的地位,但刚开始时也经常用以前的思路处理问题,闹出过不少笑话。你也需要一个适应的过程,咱们都是孤儿出身,不要被局限在落魄时的思维习惯上,要时刻向前看。”
宋剑锋听得老大一番开解,心里好受了些,用力点点头——都是自家兄弟,便笑话几句也是无妨。
“其实,我今天本来也想让你帮个忙,现在看来正好有了着落,记得到时候帮我弄点什么美容养颜的药。”
然后,林鸿锐说了一句让他铭记终生的话。
“你,要象那把剑一样,抛弃以前的自己,做一把骄傲的剑,不要做鞘!”
宋剑锋回到自己的别墅,心一横,立刻打电话给市政府经委办。初时他还怕那些家伙不认识他不卖帐,谁知那些官场中的蠹虫早就把那天和市长坐一桌的人打听的一清二楚,更打探到林鸿锐和市长的上任有直接的关系,又兼赤练在S市一向呼风唤雨,哪里还敢推脱、怠慢?
下午四点左右,一辆矿石加工厂的封闭车直接拉来了整整一车矿石。好笑的是,他们还给宋剑锋带了一件防辐射衣,真是关怀备至啊!
宋剑锋心中大喜,接着又有些不忿:谁说国有企业效率低来着?纯属造谣!
着花园里一堆矿石,他笑的那个欢畅、那个扬眉吐气啊——老子终于熬到了今天啊,这世道,还是混黑社会有前途。索性直接打电话给这家国有加工厂,又让他们拉了些材料过来——手里有了权力,哪里还能满足于那最低级的聚炁炉,要炼,就炼个好的!日他奶奶的,老子等等再想办法去搞药材来,有权不用,过期作废!搞些高档货色出来,好好打磨武堂那帮蛮子,要不以后见了其余三件神器的主人岂不显得寒掺。
一直折腾到第二天的下午,连江小云也深深体会到了黑道勾结白道的伟大力量,更深深体会到了晚上被卡车吵的睡不着的痛苦。
矿石加工厂、科研部门以及一些工厂共送来二十七种稀有材料,药监局则直接搜刮齐了宋剑锋单子上的东西,一次性给他送了过来。宋剑锋这厮实在狡猾,吃准了人家以为他和市长是一条裤子的,只把话往含糊了说。从弄矿石开始,一通百通,大展身手,直觉比武堂大战还要耍的酣畅淋漓!
但有一点,宋剑锋要求的东西都是凡间能弄到的,有些人家听都没听过,便是你拿枪逼着也拿不出来啊。
和江小云吃过晚饭,宋剑锋对他道:“我这几日炼鼎炉和丹药,怕是要三月有余,你给我看着点,千万别让人进我的密室。”
江小云道:“你响应伟大领袖林鸿锐大哥的号召,积极上进,争做有为青年,这是好事,我本该无条件的支持你的。”
宋剑锋皱起了眉头。
江小云视若不见,继续道:“不过嘛,现在改革开放了,我们舍弃了过去效率低下的大锅饭政策,主张多劳多得,提出了让一部分人先富起来的理论……”
“你到底想怎样,直说了吧。”宋剑锋那个气啊,从没想到这家伙居然极擅盘剥,哪次回来后,硬磨着他炼了不下十来块玉符,然后拿着这些凡人眼中的“宝贝”和曹进圈里的那些富人讨价还价,到处骗钱。弄的他怀疑自己现在的名声是否已沾满了铜臭味……
“很简单。”江小云道,“炉子我就不要了,丹药嘛……嘿嘿,你也知道,站在巨人的身边是会产生自卑感的。我和你这么铁的兄弟,你不会忍心我日渐消沉吧?你不用解释,我知道你不忍心,你只是一向工作繁忙,没有时间嘛。这个、这个,你给我弄些好货色,让我也做回活神仙,也不求怎么样,和你差不多就可以了。还有,再给我些那种货色,你知道的,就是吃下去眼神贼亮,腿也不酸了,腰也不疼了,给那些老板……”
再看宋剑锋,气的脸都绿了,心说我这“炉子”还没有呢,你居然已经预定好盘剥计划了。还什么几颗药下去就和我差不多了,那我在葫芦里还练二十多年?我是白痴吗?还有这小子也太坏了,什么叫腿也不酸了,腰也不疼了,摆明了又要出去招摇行骗。说骗也不全对,他拿出去的倒是货真价实的真货,可自己呢,岂不成了他的加工厂?乖乖,这小子的心和他的刀法一样狠呐!
遂正色道:“江小云同志,你要求上进是正确地,也是积极地。但是,党教育我们,年青人不能好高务远,要脚踏实地的进步。我可以给你一些丹药助你提高实力,但更主要的,要靠你自己努力修炼才行。”
江小云做激动、感动状,“多谢,多谢啊,阿锋,我就知道你会帮助我的!你这人最讲义气,人又帅,心眼又好,还热心助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