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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么今日这一战,那羲子祖师,是否也已经早料到了?
宗守面色古怪,也就在仅仅一息之后。不远处的虚空间隙,就再被破开。
先是一个手执着一本紫色宝书的老者,从内从容踱步而出。随后是十二镇国铜人,亦陆续飞出。那金属身躯上,此时已是满布创痕,好在未伤要害。以墨家炼器的手段,这点缺损,这是镇国铜人,自己就可恢复。
不过此时宗守真正在意的,却是这是铜人身上散出的气息,与他的炼神剑,竟隐隐有几分相似。
果然是羲子么?在万年之前,就已布下这一后手?而不远处的老者,便是慈悲道君了。此时气势之盛,是远胜空夜龙影。
那本书,难道就是与他的宙书并称的寰宇创世录?那么当初在项王墓内算计石越的,竟是这位慈悲道君不成?
一瞬间宗守似是想到了什么,面色是精彩至极。是虚拟幻境!他感觉到与万年后风靡云界的虚拟幻境,相似到了极点的气机!
不会有错!如此说来,万年后那个庞大的虚幻空间,其实是以‘宇书’这件神宝为依托?为根本?那么慈悲道君,在其中又是扮演着何等样的角色?
只是此时此刻,他心中有再多的疑惑,也只能强行压下。
他如今更想知道的,是那人到底何在?
宗守循着那慈悲道君的目光望去,然后就见那无尽虚空内。不知何时多出一个黑点。似在此界之内,又似此界之外,难以捉摸。
再下一瞬,百万分之一个刹那之后。一个人影,就从他魂海之内走出。
正是秀观,手中托着一座金塔,神情凝冷平淡,又含蕴着一股难以形容的凌厉之意。
“八千年苦苦等待,总算是等到了阁下现出形迹之日!”
那黑光一阵震颤,一股魂力波动,瞬时散开。叶轩与陆无病皆无法承受,面上流露出痛苦之色。
秀观却是冷然一笑,似乎从这魂念中感应到一些信息,凝声道:“秀观之所以离开,是因两年前慈悲道兄劝我远离云界,以诱阁下现身。所以自始至终,对云界所有变化,秀观都不曾有所疏忽。一切皆因师兄布下这棋局,万年前,他终究是不曾全盘皆输——”
宗守心中顿悟,秀观那时在情势还未稳时,就匆匆离开。却并非是寻羲子残魂封印之处,而是欲使这一位放松警惕。
十二镇国铜人,则依然默默无声。然而那错乱神决,却在不断的调整,对法则的压制,竟远胜过宗守操纵之时。便连那斩界台方向的你枚秩序神符,也不能有太多影响。
宗守正心中惊异惭愧,接着就又听秀观的声音道:“宗守师侄,不知可否借那增玄持法翼一用?”(未完待续。。)
一二一七 先解外忧
“宗守师侄,不知可否借那增玄持法翼一用?”
宗守闻言未曾有丝毫犹豫,就以时空之法,折叠虚空,将那增玄持法翼递了过去。
此物事关重大,他不敢离手,也不敢有丝毫的轻忽大意。
倒是远处那黑点,体积忽然膨胀,似欲动作。远处的慈悲道君却也是早有防范,似笑非笑的持着那‘宇书’遥遥一刷,就使那黑点停止了动作。
秀观也是眼神凝冷,郑而重之的将增玄持法翼持在手内。再光影一晃,这件神宝就消失不见。不过在他身后,却多了一双羽翼。
仅仅一瞬间,宗守就感觉眼前这位云界第一人,气机已经变化,与之前隐隐有了些不同。可不同在何处,却又说不上。
只觉那背影,此时是异常的伟岸。仿佛自亘古以来,就存在于此,而自今日之后,也将永恒存在下去,哪怕是亿万年后,这个界域覆亡之后——
这便是半步真境?
宗守心中默默想着,以秀观至境顶峰的实力,加持此翼之后,应当是已无限接近真境的层次。
秀观也淡淡道:“万年筹谋,我与慈悲道兄,原本也只是准备寻机将阁下重创。然而机缘巧合,这件增玄持法翼,却落在了我这师侄之手。不能不说是天意,要让阁下覆亡于此。荀子道兄当日杀身成仁,总算不曾白死。”
宗守挑眉,这增玄持法翼,怎么又与荀子扯上关系?然而当默算时间之后,就又恍悟。
当年荀子失踪的时间,岂不正是吕无双战死之后不久?
似增玄持法翼这样的至宝,当时那人又怎会忽视,眼看着此物落入他人之手?
必定是荀子介入,才使得这件至宝,流落于外,不使此人得逞。荀子之死。不止是因其在暗中探查羲子身死的真相而已。只怕更多的是由于这件持法翼。
“大约阁下。也已察觉了我二人一些布局可对》原本以为,半年前的皇京城之战,你就当出手。却不料阁下耐性十足,隐忍至今——”
宗守正听得入神,不过这时他心内,却隐有所觉。蓦然转过头,而后就见万丈远处。一个身影不知何时,突兀的出现在那里。
乃是一人魂念化身,是夜魔一族的形貌,五官与那夜无极肖似。眉头紧皱,满含着愁意。眸子阴冷地盯着宗守打量。
宗守先是一动,旋即就又心中一动。
“可是玄夜圣尊当面?”
传闻夜无极,就是夜魔皇族玄夜圣尊这一脉的嫡孙。只是这一位,此时应当在三百个世界之外,抵御修罗族的侵攻才是。
元神化身隔着数百世界,投影至此,倒不是什么难事。然而修罗族那两位祖王,岂会容他分神他顾?
却见玄夜咧了咧唇角,而后微微叹息道:“正是老夫!”
宗守见状失笑。大约猜知此人现身于此是到底为何。却依然是装作不解道:“玄夜圣尊好修为。如此境况,依然能分化神念照看此间。就是不知。圣尊此时现身,是为何事?”
“陛下何必明知故问?老夫为谈合而来。”
玄夜圣尊垂着眼睑:“此时你我双方都已无战意,既然如此,何不握手言和?”
大乾与苍生道,此时固然是要应战那位不知姓名的半步真境。夜魔族,处境却也同样危如累卵,不愿更深的卷入、
当年羲子之亡,使这一域至少六位至境,先后身死。何况今日。达到半步真境境界的,就有两位?
无论是哪一方,就能有足够力量在殒亡之前,使夜魔族死伤惨重。
“可若是朕不愿了?你当如何?”
宗守冷笑,并不因大战在即,就轻易做退让。夜魔族六千万大军,十二节度府,本当是他囊中之物、
“再者大乾与阿修罗族已定盟约,绝没有抛下盟友,独自求和的道理。”
“料来陛下不会如此轻易答应。好在我暗世魔廷手中,还握有两张秩序神符。”
见宗守面色平常,依旧充斥着淡漠之意,玄夜就知这威胁并不奏效,只看那十二镇国铜人的情形,就知受秩序神符的影响极小。
重要的是持法之人,刹夜的修为略有不足,而其余夜元灭空夜则都被牵制,无暇他顾。
魏旭的苍生剑阵,此时亦已解放出来。加上剑宗的浮灵剑阵,应变绰绰有余。
林玄霜手持神宝,源生灵息决元力生生不息,不惜消耗。夜元灭再怎么出色,也无法支撑太久,
思及此处,玄夜眸中的苦涩之意更浓:“无有秩序神符,十二镇国铜人之威,想必能更增数成。若是陛下愿和,老夫可将这两张神符连同那刺神玄心针都让于陛下。至于阿修罗族,陛下更无需担心。若非是与那边已有默契,玄夜安敢分神,投影至此?”
宗守这才动容,刺神玄心针么?这件神宝,是难得的一件与无上神通有些类似的神物。
大乾若能得到,等于是又多了一件镇国之宝。至于那秩序神符,也确实是有些麻烦。
他本意也是不愿与暗世魔廷继续战下去,不能全力应变。此时只是拿腔作势,故作姿态而已。
略一思忖,就决定顺水推舟:”罢了,只是你暗世魔廷,却不能不给我个交代。让出三十个小千世界,你我两家可暂时罢手言和。百年之内,不起战端。”
“最多二十!”
玄夜整个人身影,宛如枯死的老树:“贪多勿得的道理,想必陛下也是知晓。至于合约时限,要么是定在三年之内,要么以百万载为限。”
宗守笑了,意味深长的看着这位夜魔上皇圣尊。他二人方才之言,实是大有深意。
今日战后,慈悲秀观不可能不受伤。百年时间应可调养妥当。而若是三年之内,大乾实力依然虚弱,正有可趁之机。而百万载之后,大乾与夜魔族是否还存在,都是两说。
“十万年时限,二十五个小千世界,朕就答应了。”
宗守无奈,若是他本身实力更雄厚些,这却是个覆灭暗世魔廷的良机,
不过此时他更多的注意力,却在云界方向。清玄太黄,此时也终于现出身影。(未完待续。。)
一二一八 神皇正位
此时的清玄太黄,面色皆是复杂严峻之极。到来之后,看了慈悲道君与那黑点一眼,就默默的立于一旁。
也就在顷刻之后,朱熹亦紧随而至。孤身一人,立于另一侧。
宗守微觉诧异,知晓这位朱子,必然是以某种方法,压制住了伤势。
不过修为却已跌落了下去,以前是修为仅在秀观慈悲之下。此时却最多与太黄相当,稍胜一筹。
云界诸多的至境圣尊,此时差不多都聚集在此间。宗守甚至能在一个世界之外,感觉到那几尊神尊的神力痕迹。
对峙了片刻,那黑点终于有了动作。一个人影从内化生出来,不能说是‘人’,却也同样有手有足。只是面貌模糊。不对,该说是没有面貌才对,肌肤也是黑色的。不似夜魔的那种黑肤,而是什么都有,仿佛是黑色的泥浆。
散发着恶臭腹部的味道,又带着几分混沌气息。
慈悲见状楞了楞,而后一声唏嘘:“原来阁下非是这一域内之人,而是他域修士。怪不得,羲子会说你唯一忌惮之物,乃是秦皇所筑十二镇国铜人。却不知阁下,是来自上一个毁灭界域。还是从他域横渡而来?”
宗守亦是心惊,无论是他域修士横渡界障,还是来自于上一个已经毁灭的界域,都必须有真境之上的修为。
好在此人,明显不被这片天地认可。大道不容,无论在之前的界域中实力再强,此时也仅仅只是半步真境的层次。
他也依稀察觉,那十二镇国铜人的错乱神决,对于这一位的影响,尤其显著,远胜过他人。
其道基本就是不容于此世的大道法则,只能依靠其浩瀚无垠的修为勉强维持。此时被错乱神诀扰乱,于是愈发的不堪。甚至连自己的形体,都无法聚成。
可即便是如此。此人依然能把境界。维持在半步真境的边缘。
“你那力量永恒之法,此时终究是外物加持而来。增玄持法翼虽,终究不能强固你之根本,真欲与我在此决生死?说不定从此之后,世间再无苍生道?”
那黑色‘人’影终于开口,仿佛一对破锣摩擦;声音难听无比。
秀观则浑不在意,从容反问:“那么你呢?此时又能好到哪去?羲子师兄陨落。荀子身亡这两战。伤上加伤,阁下就能分毫无损?这八千年来,又为何毫无动作?任由我这师侄崛起,横空出世?”
言中所指,自然是宗守,
宗守则是惊异不定。这个人当真还身有伤势?竟然八千年时间未愈?
伤上加伤?是了,以荀子的实力,本当只能使这一位轻伤才对。然而想要做到无声无息,不惊动他人,使其余至境圣尊援手。哪怕是一位半步真境,也需付出些代价不可,
重要的是天地意志的反噬,八千年前的云界崩溃。无数陆地碎裂。沉入云海,都皆因羲子身亡那一战。
此人虽隐在幕后,并未直接出手,然而既然是沾了因果,就不免要被这天地记恨。
而云界的天地意志,也可看成这一界域意志的分身,而且是最强的那一个。
宗守也骤然明白了,为何此人明明有着半步真境的实力,却偏偏不敢现身,与羲子正面争夺。
“为那件开天神器,我已在云界等候了整整三十七万载时间。从这一界,还是星膜元胎开始,看着诸族繁衍,猿族兴起。看着龙凤二族入主天地,又看着当年的猿族之后,再次称尊于云界。”
那黑影淡淡的说着:“当年不忍,暗助了你们人族一臂之力。倒是不料最后,你们这一族,反成了我命中之劫。”
秀观哂笑,微微摇头:“阁下居心不良!到底是真心实意,还是因忌惮那四方龙宫,万劫凰廷,还是两说。”
黑影闻言不再争辨,只用那双如泥浆砌成的‘眼’,望向了清玄太黄与朱子:“那么你三人今日怎么说?是袖手旁观,坐看我亡?还是合力助我,使云界平衡。”
那朱子冷然一笑,却是不假思索的开口道:“那荀子既是殒落于你手,又是八千年前云界大劫的主谋之人。那么阁下就是我儒门死敌!与宗守大乾的恩怨,我日后自当与他清算,不劳阁下操心。”
不止是秀观,此时就连宗守毫不觉意外。朱子的根基,是建立在其自身所信奉的义理之上。
皇京城之战,朱子本就已受重创。之后虽改易根基,然而核心依然是一个‘理’字神诀。
而此时大义当前,朱子根本就别无选择。否则儒门理教,在云界将会失去最后一点气运,再不受天地庇佑。
太黄则微微犹豫,清玄则苦笑着,朝慈悲开口道:“慈悲师兄,这道门终究是你我三人,一手所创。道门弟子,见人依旧口诵‘慈悲道君’之名,门中也依然有信奉太清一脉的宗门。还请师兄开恩怜悯,使我教亿万弟子不至前路断绝!”
“可笑m可笑!当年乃是道友首先心怀不轨,失了坦荡。若是好生与羲子道兄说,只需再等待些时日,不伤云界本源,羲子又如何会出手阻你?万年之前,我被蛊惑轻信。万年之后却已明白,羲子取那件开天神物,只是为引你现出形迹。以他的心性,又如何瞧得起外物成道?我与秀观皆以有誓,绝不动那件开天神器分毫。”
慈悲答非所问的对那人说完这句,就笑着看向宗守,目含询问之色。
宗守心知其意,微一思忖,便决然开口道:“百年之内,我当在治下一百零一处世界,建一百零一座宏大道观,一百零一座剑碑,一百零一座苍生学馆,一百零一座儒门书院,一百零一座天工学院,以使诸界之人,知我云界文明之盛!要令万界之人,知我云界人物,羡我云界繁华,习我云界文字,修我云界之武。我大乾治下,才可真正长治久安。”
此言出世,此处十余至境圣尊,都是惊诧至极,纷纷把目光望来。
那慈悲怔然,似乎也未想到,从宗守口中说出的,会是这样的答案。
最后是仰天哈哈大笑,仪态尽失:“好一个令诸界之人,知我云界文明之盛!如此胸襟,才不愧是**八荒无敌之尊,十方百万世界之主!”
那朱子亦是惊异无比,而那徐福思索了片刻后,此就率先踱步而来:“我徐福,今日之后,愿尊陛下为皇!”
那清玄面上则是忽青忽白,太黄却已是一声轻叹;“如此人物。确当为万界至尊!道门太清一脉,愿尊陛下为云界神皇!”
朱子不说话,却是一俯身默默一礼。表示他本身虽与宗守仇怨不解,儒门却愿奉宗守为皇。
那慈悲道君,亦收敛了笑容:“剑宗日后,也必当为陛下手中之剑。愿助陛下,开拓诸界!”
宗守见状微楞,愕然看向了秀观。却见后者,同样含笑一礼:“神皇正位,云界从此之后,可休干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