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吕无双战死,这件神器却随其后人,消失的无影无踪。他曾全力寻觅,却历经百载时间,也不能得知其踪迹。
久而久之,也就放弃了。
却原来是此器的器灵,已经自我封印沉睡之故。应该是当年之战,受创过剧之故。
此时现世,莫非是已经恢复?
其实旁人即便望见那件器物,也没什么。不知来历,不知用处,最多只是好奇一阵的,断然不会联系到神宝。
倒是眼前这女人,若留下性命,怕是颇有些风险。
魔莲的面上,则满布这细碎的冷汗,李别雪那浓厉的杀机,直刺心神。
她却咬着牙,静静的跪伏,不敢有半分动弹,也不敢有半点反抗之意。
“不得不说,你很聪明——”
李别雪轻笑,把那压迫过去的意念收回,目中也透出了几许赞赏之色。
能克制住贪欲,知晓那件器物,绝非其能窥测,果断的把消息禀告于他。这样的女人,至少有着足够的自知之明。
虽习魔法,却还有着几分理智。
屈指一弹,顿时一枚红色的丹丸,打向了魔莲。后者接过,顿时面露惊喜之色,再次大礼拜服:“龙魔培元丹?多谢元魔大人!”
苏小小的眸中,亦微现异色。魔修因早年筑基,消耗生命精元太剧之故,大多元力亏虚,修为难以再进。
而这龙魔培元丹,就是李别雪所炼,给仙境之上的修士,固本培元之物。
仙丹层次,自然非同小可。得一枚,往往就可补全过往的亏损。
不过产量修少,一百年内,也仅仅只有三枚而已。
魔道之中,所有神境修士,都是翘首以盼。
李别雪微微颌首,算是领受了。此女资质不弱,心性也还算上佳。有冲击圣境的潜质,他也乐意栽培。
“四十载内,可在天魔穹境之内闭关,不得我今,不得外出。”
随后有看向了苏小小,李别雪面上,却是现出复杂难明之色。
苏小小亦是心中一凛,要从宗守手中,取回那件增玄持法翼,她苏小小,无疑是最合适的人选。
此时却坚定的一摇头:“圣尊,弟子既然要以元魔七情法,动他之情,自然也需以诚相待。若要弟子去取此器,却是为难弟子了一一
李别雪却摇了摇头,声音淡然冷漠:“无需如此!”
※※※※
“这到底是什么东西?”
几乎就在同一时间,宗守在那御辇中,手中拿着那一块黑色的翼状铁块,一阵发愣。
非金非玉非石,宗守不久前才试过。用炼神剑斩击,此物却毫发无损。
说明此物的材质,至少也是天阶。天地玄黄四级天地珍宝中,最顶尖的一级。
而即便在天阶层次中,此物也必定是极珍贵的一种。
这段时间,炼神剑吞噬大量的信愿神力,正是逐步提升,改善剑质中。
此时可能还算不得神宝,却是半步神宝一级。
可这样的顶阶剑器,却无法伤其分毫,哪怕是一丝白痕也不能留下。
他的魂力神识,也无法探入,被一股莫名的屏障隔绝在外。
不能知其结构,也不能做出一个准确的半断
而这些时间,他也查尽了记忆中,记下来的书籍,确定了并无此物的记载。
倒是之前的那处遗址,倒是有了眉目。
“上古虚玄门,曾经的三千道门之一,中古时代曾煊赫一时。
曾经是慈悲道君门下,太清!脉。覆亡之因,多半是与道门剑宗分裂有关。”
这些信息,对他却并无什么帮助。
“不过此物,既然是由虚玄门遗址中飞出。说明是曾经现身过人世,甚至有人使用过才是一”
只是宗守,随即就又想起了魏旭给他的答复。
“苍生道七子,居然无一人能够认出来。秀观师伯,居然已经离开了云界。”
方才联系苍生道,才知秀观已经在一日前,悄然离去。
显然也是心知,大乾与道儒魔三教间的争斗,已然告一段落。
此时也非是决战,分出胜负的时机。
不过这位走了,他手中这块东西,却就有些麻烦。
本能以秀观接近半步至境的修为,即便不能识出此物,也可观测推衍出大致的用途。
虽然还能以信符灵念联系,就不能亲眼见到此物,终究还是无法为他分辨。
“表面上的这些刻纹,仿佛是天生。与那血月道,倒是有些相似。难道说是神器?”
宗守微微摇头,若是神器,绝不该是如此死寂。
“此物能自行从虚玄宫内飞出,当是有些灵智才是,不能以寻常灵铁视之”
想不清楚,宗守就不再去理会。他手中宝物不多,不过有一件幻心镜,一口炼神剑,一艘辟魔神梭就已足够。
攻防之器都是上等,而辟魔神梭则能增他遁速,在危急之时逃离。
其他的宝物,若非特别灵异,带在身边,也没什么作用。
这块黑铁,在他而言,只是微不足道的小事,也不值得他花费太多精力。
沈月轩是出身墨家的顶尖器师,过几日就该从天方世界返回,或者此人会认得也说不定。
没想过求助剑宗与佛门,虚玄宫覆灭之时,佛门才初入云界而已。而剑宗的底蕴,比之苍生道也有所不如。
既然苍生道之人都不认得,剑宗之人,自然也不会清楚。
又心中一动,宗守把手中这块翼形灵铁,丢入到自己的袖子里,小佥所在的那片空间。
任由这小家伙,用身躯把这块黑乎乎的东西包裹住。
万象能吞噬世间各种样的物质,来改善自身。
此时更因吸收神木之故,体内积蓄了海量的元力。
说不定能将此物彻底的‘吞,掉,即便不能,那么能腐蚀掉外壳的那一层屏障,也很是不错了。
只是他自己,其实也不抱期望。
放下此事不管,宗守便又潜心开始研究起了那些魔典。
这辆四十九头龙马拉拽的辇车速度颇快,却需要照顾跟随的云舰与护卫铁骑。用了三日时间,才抵达大乾。
在这里又等了两日,才等到孔瑶回归。
一零九二 改元神武
虽是先一步抵达乾天山,然而宗守却是执意等待孔瑶汇合后,一起回归,参加任博筹备那场凯旋盛典。
而相较宗守的全套仪仗,孔瑶却是轻车简从了,只带着几个护卫她安全的仙境供奉。
见到宗守在此等待,孔瑶虽不说什么,可眸子里却还是流露出化不开的甜蜜。
“这次回去后,妾打算先在那宙光殿内,修行一段时日——”
可能是收服南方五洲之战,消耗了太多精力。孔瑶的眸中,满是疲惫之色。
“不止是妾,宗原与任天行,也打算修行一段时日。虽说眼下还能应付,却感觉越来越跟不上上。”
宗守毫无意外之色,早在南疆之前,孔瑶就已经透露出这口风。
三人都是无双的将帅之材,可却因俗务太多的因故,这些年武道灵法方面的进展,却有些不如人意。
三人的心性上的磨砺其实已经足够,只差修为的堆积。最有效率的修行之法,就是借助他从那第一龙殿内,带来的宙光殿。
只是这个时机,恰好是夜魔族,可能全力侵入之时,还真不是时候。
宗守若有所思,看着自己袖里的几个空间器具。
这一次,看来是又要大出血了么?
连续攻伐二十余处魔门,除了后面十几个,知机提前逃走之外。前几日倒真是收取到了不少灵石,乃是十数宗派珍藏,又经过数年灵潮爆发,灵石高产期。
而其中更有两个名列十九灵府的大宗——
这次的收入,却要强过他前次离开云界之前,覆灭的那三十几个道门藏珍十数倍。以足够支撑宙书运行一段时间了。
宙光殿并不完整,可若加上他的宙书,必可使时间加速的效果更增。
其实即便是他自己,此时也需要至少十数年的时光,全力消化这一次得到的魔道功法,增加道种星辰,以及十绝御道绝灭剑器的数量。
至于宙书,也无需再保密。即便有人知晓,此时敢下手从他这里夺取之人,也是少之又少。
自从这次回归云界,他还未有一次,真正动用过这件神器之力。
其实不是不愿,而是不能。没有足够多的灵能支撑,自己的那些灵石,更愿意加倍时间,换取自己真正实力的提升。
以前都是有多少就用多少,只在书中留下一部分,在危急之时,用来保命。
感觉到孔瑶真是已疲惫不堪。宗守心下怜惜,也就没有再折腾她,准备让她安心休息。
反而是瑶尔自己,这次竟是主动的向他挑衅。二人抵死缠绵,足足半夜时间,孔瑶这才筋疲力尽的枕着宗守的尾巴,陷入了昏睡。
抱着孔瑶的身躯,宗守抚着那绸缎般的秀发,却微觉心痛。这时才感觉,这位战场上常胜不败的不世军神,其实心胸里,也同样积郁着有着不小的压力。
方才向他寻欢,既是为了宣泄,也是从他这里,寻求心里上的慰藉。
“这次还真是难为瑶儿了——”
以二百万大军镇压南方五洲,绝非易事。
并不是商军退出这一地域,就可轻松占领。
地方上各种势力利益,盘根错节,互相勾连不清。也因他那五大诏书之故,那些豪族世家,也都是极力抵抗。
孔瑶一方面要防范大商的反扑,一方面要镇压各地的叛军。那一段时间,宗守在讨伐魔门,不能援手。情形确实是风波险恶,一个不慎,就有被翻盘之险。
好在此时,大乾在数月前征召的军队,已经陆续形成了战力,可以但当大任。使的南方五洲的军力,不再捉襟见肘。
这也是孔瑶,肯放下一切,专心去宙光殿修行之因。
形势已稳,大乾在百胜关前驻军百万,同样修建了一处临时关城。
师若兰也统帅舰师,数次冲击扬子江海口。使一部分云舰,成功进入这条水系。
使大商水师,再非是一家独大。战局陷入僵持拉锯的状态,谁也别想在短时间内,有所突破。
如今比拼的,是双方的国力底蕴。
孔瑶几人在不在,都无关紧要。
第二日清晨之时,宗守携着孔瑶一起,在三万铁骑护持下,开始缓缓入城。
四十九头龙马拖拽的玉辇实在太过巨大,自然不适合。
只能换过一挑辇车,进入了乾天山城。
十二声洪钟,响彻整个乾天山附近百里方圆。街道两侧,挤满了乾天子民,神情恭谨肃穆。
宗守微觉讶异,他以为自己入城之后,当是满城的欢呼之声。
然而此时城中,却是肃静的可破。
直到一部分,自发的在道路侧旁,跪伏了下来。
“圣王万岁!”
千万人的声音汇拢,有如一声,震荡云空。之后才显得稍稍有些杂乱了起来。
“天佑大乾,才有我王不世圣主!”
“我大乾国泰民富,重现上古三皇之治,全因圣王之功!”
“愿我王战无不胜攻无不克!”
宗守坐在辇车之内,唇角却是微微抽搐。
相较起来,倒是前次入城,某些人议论他某方面无能的那些言语,还使他更觉自在亲切一些。
此时所有人,都是恭谨崇拜,众口一词,反而是让他感觉有些怪异——
孔瑶闻言却是欣然,眉眼间全是欣慰笑意。
她以前毕生志向,就是辅佐明主,统帅万君,争雄沙场,以名留青史。使父亲的命格推断,不至于落空。
虽说改投了大乾,自己也莫名其妙的,就成了宗守的妃子。可这愿望,却并未改过。
此时自己的夫君,能得万民认可,却比别人夸赞自己还要高兴。
不过此时亦察觉异样吗,微带好奇的看了过来:“夫君,能得臣民敬服,是因你治政为君之德,被万民认可,可夫君看起来,却似乎反而不喜。”
宗守微微摇头,也不知该怎么解释才好。
“太过崇敬一人,不是什么好事。千万人中若只有一人之声,只会酿成灾祸。”
他不敢说,方才的那一刹那,被人山呼万岁之时,自己竟有种迷醉之感,
也知晓此时,自己在乾天山的声望,已经达到了顶点。
自己无论想要做什么,这些人都会听命,不会有多少人站出来反抗。
好在他对权力,本就不怎么渴望。只是因极特殊的原因,才继承大乾,成为一国之主。心中追求的,依然是那剑道之极。
故此在一刹那之后,就是惊醒了过来。
不过也感觉到,此时整个大乾与他,都处于极危险之极的状态。
自己一言一语,都可能影响大乾国势走向。问题是他自己,也不清楚哪些事情对大乾真正有益”哪些国策,又是对大乾有害的。
微微一叹,宗守心中已是有了决断。从此之后,在政务上再不能有片言只语,以免酿成大祸。
或者也真是该依张怀之言迁都,这乾天山城内的子民,无一不对他崇敬有加。
反而是那中央云陆,反叛正此起彼伏的江南五洲,能使他稍稍清醒一些。
“千万人中只有一人之声?”
孔瑶一声呢喃,随后就不解道:“臣妾不懂!有什么不好么?似那大商皇帝,就是被那些世家臣子掣肘。合五十三个大洲,一国之力,能调用的却只有不到十分之一。居然奈何不得我大乾,我朝此前,也还只有七个人口稀少的化外蛮州而已——”
自家的夫君,当真是性情古怪,
宗守失笑,果然这些说了,孔瑶也不懂,不知其中的危害。
他也没继续解释的意思,保持着沉默。
这次的盛典,比前次又盛大许多,辇车绕城一周,才回到乾天山。
而此时山下那巨大广场上,已布满了人群。粗略一望,足有数十万人。
而此时有资格站在此处的,不是有身份的官员,就是大乾各地,身家丰厚之人。
按照礼法,宗守在礼部尚书的引导之下,走上了广场后侧的高台。
接下来只需受过臣民的拜礼,把这一次大战的封赏颁下,就可算完事。
然而宗守,才刚在那皇座之上坐稳。就见任博等人,一众臣子,都是纷纷往这边拜下。
便是那位负责整套大典礼仪的礼部尚书,也是如此。
“臣等,冒死进谏,请陛下改制称帝!”
一连三声,传响开来。使此处附近,数十万人的声音,都纷纷安静下来。
又片刻之后,才有人反应过来,也同样拜服。
“我大乾已威扬四海,请陛下改制称帝!”
宗守楞了楞,看了这下发,黑压压的人群一眼。
这与礼不符,按照礼部制定的流程,可没有这么一出。
旋即就清醒过来,这只怕是早有预谋,突然袭击么?
数十万人跪请,此时的他,根本就没有拒绝的余地。
有心训斥,然而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这个时候,说这些根本无用,只会使君臣尴尬。
又目视此时,与自己并肩而坐的轩辕依人,只见后者同样是茫然。
宗守苦笑,自家这位娇妻沉迷炼丹,哪里会理会这些?被人卖了都不知道。
“朕准了!就如诸臣之意,国号不变,改元神武——”
一零九三 补全法则
“朕准了!就如诸臣之意,国号不变,改元神武”
自此之后,别人就可呼他神武皇帝。
“神武?”
任博低声呢喃,字句琢磨:“《易系辞上》,古之聪明睿知,神武而不杀者夫。”
意指以吉凶祸福威服万物,治理天下而不用刑杀。
不过其中,也不乏有杀伐兵戈之意。
看来接下来的日子,大乾依然免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