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故此这些人,完全无需宗守催促,就会自发的练习,自觉的苛求完美。
至于那玄狐铁骑,内中的部将。都是宗守从云界带来的老人,更无需时时监督催促,只要耳提面命一番就可。
最使宗守欣喜的,是陆无病终于在敖坤几人护持之下,踏过了神境界线。可以赶来助他。
此时大乾仙朝的各种政务,都已经陆续由陆无病接手。
此人能力不凡,更兼那神境修为,也得人敬服。
无半点生疏混乱,应付自如,
短短十几rì的时间。居然就已得整个仙庭上下认可,把这元静仙宫一切庶务,梳理的妥妥当当。所有政事,都有条不紊。
使庄羽得以抽出jīng力,全力投入到军务之中。
宗守也能再次偷闲,不用去理会那些杂务。
自从九绝死狱中出来,宗守就一直没能有时间,继续磨练剑意,参悟灵法。
一开始是钻研那张《太上诛魔录》的残页,接着是大量炼制源海诛魔士以及易灵诛魔士,更需花时间,完善玄狐铁骑的辅修功决。
直到这时,所有事情都准备妥当。才能真正全心全意,开始修行。
一方面是继续在那魂境中段的‘归一剑意’之上着手,试图更进一步。
此番补完《太上诛魔录》那两套天地二阶道兵功法。宗守最大的收获,就是领悟了‘诛绝’剑意,且品阶不低。(。
即便未至魂境中段,也差之不远。
与杀道剑意一同运用,可使他的剑,更凌厉难当!更霸道强绝!
只是要与其他剑意相融,却需费些功夫。
一方面是继续完善他的撼世灵决,灵武同修,双脉同体。
这门功法,只适合他。也是宗守自己,结合数家之长,自创的一门独特功决。
宗守每一次修为打进,都需得仔细重审,时时刻刻不忘将之改易完善,固实道基。
自创法门就是如此,可以适合己身,把一身修为战力都发挥到最大。
然而修行起来,也格外麻烦。
此时宗守,得林玄霜以灵犀入梦法的传承,把那门源生灵息决,所有的玄奥,所有的真义,都尽数了然于胸。
这门功法都不能修行,却自信能把这门功法的一些长处。融入到自己撼世灵决之中。
不求能源生灵息决那般的生生不息,只求自己的撼世灵决,能够更后力绵长些便可。
双脉之体,爆发力极强。他的这门功决,也同样是这样的特点。
所以宗守与人战,往往决胜于一二回合之间。
剑出之刻,就已决生死。
这是长处,也是弱点。不能只一句扬长避短,就将之视而不见,不去想办法弥补。
再有就是陆家焚空血脉,与水麒麟血脉的进阶,甚至部分融合。在带给他海量的传承信息之余,他使得他看到了,将两种神通之力,融合入自身功法的可能。
也不知为何,从察候虎那里,得知那人已经据数十世界,道门更买下千人数目的灵境奴修之后。
他心里就有些焦迫,难以言喻的紧迫感,萦绕心灵。
从九绝死狱中出来,种种异状,都似乎在证实云界有变。
苍生道的情形,似乎不佳。
“玄霜师尊,说魏旭是在谋求度至境之劫,难道是出了什么变故?说起来,这元莲界与云界之间,消息已断绝了两月之久。确然有些古怪——”
此时恨不得,现在就赶赴云界,看看那边的究竟。
倒非全是因对苍生道的感情,更因覆巢之下无有完卵。
即便他一直尽力,割开于苍生道的关系。却不得不承认,大乾在云界一直能安然屹立,正是因苍生道明里暗里的护持。
当年与道门妥协,也是因秀观在旁。
苍生穹境若出什么意外,道门再无牵制,再无顾忌。
那么他在云界的那些个亲近之人,只怕想逃都逃不掉。
即便没有这些,只出于私人感情,他也不愿苍生穹境,有什么不测发生。
心中纷乱,如坐针毡。此时却只能等待,等到与九绝仙庭,彻底分出胜负之时!
在此之前,尽全力使自己的实力更强一分,总不会有错。
潜心修行,宗守却头一次感觉,时rì太漫长,
特别是在有宙极命世数加速,感觉每一秒每一刻,都是一种煎熬。
好在他静定的功夫不错,还能忍耐坚持。虽偶尔分心失神,大部分时间还能按下焦躁,潜心钻研。
苦苦等待中,又是半月的时间过去。
几乎每一rì,都有新的消息传来。此时域外,只是九都仙庭一家,就增了整整六十艘的空舰,
其中就有八艘寒晶影刃舰,是九都仙庭看家之宝,与太乙神雷舰同一等级。
船身周围,环绕有十八口寒晶影刃,威力非凡。有舰中灵阵支撑,同样可比拟仙境巅峰全力一击。
舰船之外,同时运来的,还有不下于十万人的玄黄二阶道兵。
而此时在界河之外,九都仙庭一方已经现出形迹的神境强者,就已达十七人之巨。
至于是否有圣境赶来,暂时还未知。
这还仅仅只是九都仙庭一家,其余如玄灵修会,极绝仙庭投入的实力,虽远不九都仙庭。可陆续运来的道兵,也达六万之巨!空舰则达二十之巨!
而天方修会,数目也不亚于这二者。几乎可说是全力投入,不惜本钱。
一股山雨yù来的气息,扑面而来。
以宗守在元莲界这短短几年经营,消息自然还不可能如此灵通。
把这几家的军力,强者人数,都探查的一清二楚,了如指掌。
一应信息,都是由察候虎用信符送来。
对于这几家的军力,宗守倒并不是很在意。
天罡剑卒与天罡赤弩士,在始秦时代,就曾证明过。
是黄阶道兵中,当之无愧的最强。
而玄狐铁骑,他也自信其战力,不在任何玄阶道兵之下!
九都仙庭,有雄兵百万。却分布各分,守御四方。能够调集在此的,估计做多也只是这十万人而已。
联合三家,也不过才十八万的道兵。
兵力差距不是太远,仅只一倍。那么就需看双方将领,水准如何。以及道兵战力的强弱——
倒是域外界河的空舰,却是接近六倍的差距。
也不知师若兰她,能否应付得来?
他得到的这些消息,都是秘而不宣。不过这元静仙宫上下等人,却或多或少的感觉到了些什么,气氛渐渐剑拔弩张。
宗守在静室之内,也能感应。干脆也不再修行,静静的等候。
知晓九都圣庭那边,估计就在近rì,会给他一个‘答复’
果然仅仅一rì,一张金sè符诏,就从那域外虚空传入,遥遥传至仙宫之上。
一个个金sè文字,自发的从符诏中投shè而出。引得仙宫之内,所有人都仰头上望。
宗守只看了一眼,便是冷笑不已。
第九七零章 一个时辰
“——朕九都仙庭帝君诏告大乾小王:元莲界一应之事,朕咸已知悉!知洪九尘等人,并无过错。'。 汝一应所言,都无实证。影魔为诸界之人所憎,彼辈之言,岂能信乎?”
“即便真有过错,洪九尘为朕之臣。此人如何处置,自有朕来决断,如何能容你来置喙?交其人头之言,当真荒谬!”
“——朕知洪九尘等人,因争夺元莲界,旧rì与你颇有些龃龉。然此时他等,都已有息事宁人之心。你乃一国之君,度量怎如此狭小?些许恩怨,也要紧抓不放,甚至要栽赃陷害?”
看到此处时,宗守就忍不住笑出了声。
否认也就罢了,这是yù倒打一靶么?
其实看到此处,那位九都圣庭对此事的态度,就已经分明。
就如预料,这一次,是非战不可。
宗守却依然强捺着xìng子,继续看向这张符诏后面的内容。
“——丧心病狂!竟yù令我九都圣庭割地,让出五处小千世界。此言真可谓滑天下之大稽!你一个蝼蚁之国,兵不过百万,仙修不过十数。居然也敢口放厥词,逼使我九都上国割地?真是利令智昏,也贻笑大方!”
“朕试问一句,大乾小王宗守,你可是已然疯癫?还是已活得不耐?又或者真如传言,是一个白痴不成?”
“燕雀不知天地之广,坎井不知江海之辽!量尔等蝼蚁,难知此域上国之强。尔国既一定要如此挑衅,朕便如你之愿。必当聚合盟友,尽遣大军,全力征伐元莲!不胜不归!”
“最后通告汝等,限你国所有人等半rì之内,退出元莲,此后再不得踏入此界!否则不论何人,皆斩无赦!言之在先,勿谓朕言之不预——”
最后无有落款。只有寥寥几个字——‘此诏布告诸界;咸使闻知!”
整个诏书,并不怎么对仗工整。却言辞直白,凌厉之极,也霸气无比。差不多就等于是破开大骂,极尽羞辱之能事。
宗守尽管早料到这诏书之内,并无什么好话。
可当看完之后,也依然是眼角直抽。
即便再有修养,此时也难淡定。
丧心病狂?疯癫?白痴?
宗守微微摇头。心情又平复了下来。
只怕在旁人眼中看来,他宗守大约也真是如此形象。
掌控之地不过数万里,治下之民则只十亿出头。
居然就敢挑衅拥有上百世界,光是玄黄二阶道兵,就达百万之数的九都仙庭——
此举简直就与寻死无异!
一个九都仙庭,能动用的力量,虽是还不如焚空陆家一位国主势力的三分之一。可相对于此时的大乾而言,也仍是庞然大物。
更何况,在九都仙庭之外。还同时去招惹那玄灵修会,极绝仙庭以及天方会这三方势力。
这位九都仙庭帝君之言,其实也不算有错。
嘿然一笑。宗守起身一个跨步,就到了这元静仙宫的上空处。
此时仙宫之内,已是一片沸腾。所有能遁空飞行之人,都已飞空而已,注目着那张符诏。神情不一,面sè却都不太好看。
其中多数,都还勉强维持着平静。其中一部分,却是义愤填膺。
除此之外,还有股隐约的忧虑惊惧之意。在人群之中传播。使仙宫之中,气氛渐渐低沉。
几乎所有人,都注意到那诏书上‘全力’的字样。
九都仙庭一旦全力征伐元莲,却又不知,是何等样的光景?
哪怕这一个多月。宗守不断的给他们信心,此刻也仍是难免忐忑。
只有那些源海与易灵诛魔士,是神情如常,毫无变化。
前者一是对元莲界的情势不甚了然,二是略知宗守的根底。知晓这位主人。有着何等样的背景。
在不少人看来,这为九绝仙庭之主,才真是不知死活,
至于后者,多被格洗过神魂。魂念中有禁术存在,只知效忠主人,对于自己的生死,倒不怎么在意。
那文字尽数显化之后,在虚空中又定格半刻。整张诏书,才灵能耗尽。
就在这张卷轴即将坠落之时,宗守蓦地探手一招,遥遥将之取在手中。
这张符诏到来,也意味着那九都仙庭,也同样是万事俱备。把所有一切,都准备妥当。
宗守面上,却无半分笑意,反而若有所思。
也就在同时间,身后又一股时空异动。仅仅须臾之后,一个人影,就突兀的出现在了他的身后。
“少主!”
声音浑厚沉冷,称宗守为少主而非君上,正是原本藏在几个世界之外的叶轩。
“九都仙庭恐怕动手在即,敖兄他已经潜行至之界河外隐藏,可随时来援。再有敖怡前辈,方才以镜照大千之术窥测。那九都仙庭此次,至少来了六位圣境!除此之外,难说没有其他备用手段。故此少主仍需万分小心!稍后一战,少主最好不要与臣离开太远!”
宗守却并未听进去,仍旧是怔怔失神。半晌之后才痴痴地开口道:“这诏书之中,骂孤是丧心病狂。是燕雀,是白痴——”
叶轩闻言一楞,先是只觉好笑。旋即却又感觉不对,以宗守的xìng格,还不至于会将这些区区辱骂,放在心上。
凝思了片刻,叶轩才微微颔首:“此人是在寻死!”
不曾与焚空圣庭正对抗过,实在难知陆家之强。
他清晰记得,当年那位国主,只是让人传了一句话,就把他叶轩打落云端。
若说那洪九尘之语,只是此人的人头,就可了结。
那么这位帝君之言,却必定要使一国覆灭,才能洗刷耻辱,彰显焚空陆家之威。
“问题是这位仙君,本身浑然不知,自己到底做了什么样的蠢事!”
这番话音,却是从另一侧响起,正是慢一步赶至此间的陆无病。
“但凡消息稍稍灵通一些。当也不至于如此!”
宗守眼带深意,看了陆无病,就再不在言语。
对于陆无病之言,也不予置评。
这位九都仙庭的帝君,用词会如此极端,不顾后果。只有一种情形——不知焚空陆家,储君顺位的变动,甚至连半点风声都未听到。才会如此毫无忌惮。
常理而言,即便陆家极力严控,禁止消息传播。也该有些传言,流出才是。
可自九绝死狱崩塌,到此时已经有近一百rì,缘何这一国之君,也是不曾有半点传言听闻?
宗守瞳中,微现忧sè,就已隐去。
不论是那宣华国主。还是自己那位外祖父,甚至几位至境圣尊,都无法办到。
除非是几方合力。才有可能。
更隐隐能猜知,只怕母亲在焚空仙庭,境况不是甚佳。
陆家出现纯血帝裔,却秘而不宣,本身就是一种信息。
这宣华国主,竟至于斯!
思及此处,宗守顿时有中苦声而笑的冲动。此时此刻,倒是恨不得把自己的人,剖成两半来用才好。
无论是苍生穹境还是母亲之事。都令他牵挂。
不过眼下,却也急不来,只有先一桩桩的处置。
母亲有焱元,绝焰两位圣尊护持,一时安危倒不至有恙。
反而是苍生穹境。最令他担忧。
却偏偏限于当rì与道门之约,二十年不能入云界,不能干预云界之事,
只怕是去了,也是无用——
又自嘲一哂。眼前之事还未解决,他忧心这些,又有何用?
宗守又看向了手中的诏书,失声一笑。
“不过说起来,还真是有些恼火!”
“这时候,真亏你还能笑得出来?”
与陆无病同至的,还有赵嫣然与风太极几人。到来之后,都是诧异的,看着叶轩。
不知这位,是到底从何而至,又是何来历。
赵嫣然也是诧异,不过只是扫视了一眼,就没去在意。
更关心的,还是眼下。一声冷笑:“没看到是此诏布告诸界;咸使闻知?你若是败了,又或者不战而逃。必定是落为诸界笑柄!丢脸丢到了家。可如是与之战,你这大乾,又该如何抵挡?我倒要看看,你宗守到底有什么手段——”
此言说出,周围风太极与慈方诸人,都是神情一动,齐齐凝神。
赵嫣然所言,也是他们心中所思,担忧之处。正是为此而来。
便连与宗守朝夕相处的弱水,也是极其在意。
宗守却并不答话,转而目望那陆无病。
“无病你以为如何?孤是该再等等,还是此时动手?”
“那边既已妥当,那就无需再等!”
陆无病毫不犹豫,斩钉截铁的一摇头:“有这帝君诏书在手,所有口实都已备,无需等到那边动手在时。半rì时间太长,臣没耐心等候,请君上先发制人!”
宗守一笑,他同样没这耐心等候。早早了结,也可安心去云界,
“既如此——”
抬起眼,恰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