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宗守此刻浑身上下。都是细密的冷汗。
是完全不知所以。难道说这燃髓血灵咒第二次爆发,就是这般的状况?
连续深呼吸几次,宗守方才缓过气来,然后暗暗苦笑。
他还是第一次,有这种难以支撑,心念溃散的感觉。
怀疑这痛楚,只多那么一息,就可能会亲自动手,把自己的双眼尽数废去。
又本能的感觉。这情形有些不妥。
内察身躯,并无其他异样,又想不出因由。宗守只能微一摇头,暂时不做理会。
忖道若是这痛楚,还真是一个时辰一次,那还真是要把人折磨到发疯。
这九绝死狱,果然是不愧其名!
应该是融入到这死狱世界的本源法则之中,使修者想要地抵御。也难以办到。
这个世界的构成之法。已被彻底扭曲,也不知是陆家,哪一位至境的手笔。
又想到陆无病,出生之后,就在这种环境度过。这人的言行举止,却能与常人无异,当真是个奇迹。
只这心志毅力,就与他不相上下。
“千刀死狱么?这死狱世界。却有些古怪——”
深恐那直入骨髓之内的痛再次发作,又再引发其他异况变故,也不愿再耽搁。
宗守连续几十个挪移,在这片世界内,一跨百里,不断的闪动身形。
这片世界广大,地域甚至超出云界。人烟却并不算稀少。宗守此时的神念,即便受绿雾阻挠,亦能尽查四千里之地。
这一路感应到的生人气息,就有三四百万之巨。
陆家八百世界,人口以万亿计。一层死狱,有如此多的犯人,已是远低于宗守意料,
便是那天地异种,也发觉了好几只。宗守不愿多生事端,神念问过晗曦,发觉其并无兴趣之后,就远远避过。
这几只异兽身具的大道真意,与晗曦明显不合,即便是将之吞噬,亦无益处。
也亏得是那进入第四层的入口,非止是一处。
仅仅半个时辰,宗守就已寻到一个所在。却是一个幽深无法见底的深渊,里面无数的时空之力搅动。
只是那深渊洞口附近,却整整有十数只异种灵兽,守候在此。
那凶戾之气,还在晗曦之上。灵虫凶兽,各种形态都有。
仿佛是饥渴了无数年,目透红芒。彼此之间,都隔着千里之地。互相防范着,保持着一定距离。
而其余大部分的注意力,都放在那群山下的深渊。
“此界所有草木果食,大多都有剧毒。便是那些灵珍,也不例外。虽能果腹,可若是食用,却必定是痛不yù生。食物只有寥寥几种,这千刀死狱之人,只有一成能够衣食无忧。而这些异种灵兽,则往往是以人为食。”
那陆无病又道:“九绝死狱中的刑罚,一层过一层,一层比一层残酷。故此凡是入了这死狱之人,会想尽办法,往上一层突破,也是焚空陆家允许之事。这等人,往往实力强横,这些变异灵兽,最是喜欢不过——”
宗守嘿的一笑,直接俯冲而下,往那深渊中冲下。
才刚刚靠近,那十几头天生异种,就陆续有了反应。
几头遁速快的,都立时化作了光影,急遁而至。
一丝丝戾气罡劲扑面而至,或是强横浩大,或是锐意凌人,
却在及至宗守身旁的刹那,一点剑光忽然炸开,瞬间覆盖千百余丈。
其中更有一道迅捷之至,几乎无法目视的银光闪烁跳动,带着一道道残影,以及数片光刃。
立时间血光飙洒,几声惨嘶响起。那几道异兽遁光,都纷纷爆退。
宗守却又打手一抓,七十九枚星辰显化。融汇数十种星辰之力,化作一只擎天大手,强行抓出两只异种灵兽。
此时晗曦,也不待他吩咐,身影就穿入这两只异兽的躯体之内。将那两枚兽丹,一一掠取。
此时远处还有十几只异兽,纷纷赶至。
宗守挑了挑眉头,这里的天生异种极多,实力虽大多仅只灵境而已,仅仅三只达到了神境。对他而言固然是毫无威胁,然则数目多了,也是麻烦。
却不再恋战,直接撞入到那漩涡之中,
也就在他身影穿入的刹那,就觉身后那十几只天地异种,都纷纷把神念偏开,转而朝着那几只负伤的异种灵兽扑击而去。
这深渊漩涡之外,立时是一场混战,十几只异种灵兽或是互相扑杀,
宗守好不觉意外,天生异种之间不死不休,果然如是——
第九零四章 光针死狱
穿越那似不见底的深渊漩涡,同样仅仅只用了一瞬。
当宗守从那时空混沌中脱身而出,就见眼前数千上万条的白影,蓦地缠绕而至。
随在其后,则是一波可冻结万物的无俦寒力,以及爪影锐光。
“蛛丝?”
宗守心内只一寻思,就已明白了过来。
既然入口处有变异灵兽潜伏,那么这出口处,又怎可能会是风平浪静?
当念起之时,那七十九枚星辰道种,就已散开在四面八方。
身形微一闪烁,就已消失在了原地,使那些粘液蛛丝,都扑在空处,
无名剑也在这一刻,骤然爆发。炽白sè的焚空之炎燃烧,遍布剑身。
突兀间千万道煌煌剑影掀起,将这片虚空,分割绽裂,几乎支离破碎!
伴随着几声惨嘶,几只变异晶兽,都是倒退而回。
这边第四层的异兽,却明显比上一层强了许多。
硬受了他几剑,仅仅只是轻伤。
宗守却不曾在意,仓促而为,剑劲分化,本就无什么威能。
这看似磅礴浩大的剑光,作用只是威吓而已。
果然周围,二十几只陆续扑来的异兽,都是身影稍窒,把遁速放缓。
只是那戾意杀机,依然将他牢牢的紧锁。
不过宗守身周那千万剑影,却更是cháo起澎湃。连绵不尽,无休无止,声势愈发的磅礴。
隐隐形成了一个剑圈,使那些冲击而来的异兽,或是显出了忌惮之sè,或是无果而回,
而也就在一片纷乱之时。几道微小的银白sè光影。却从滔天剑光中穿梭而出。
漠视了空间之距,也几乎完全粉碎了时间概念,与大道法则。
银白sè的飞刀,转瞬即至。刀上巨力勃发,直接便将一头异种灵兽的身躯。生生钉穿!血粉飞扬。
随即又是数道血线,纷纷爆出。却是那几枚青白sè飞刀,陆续把那几头异兽身躯洞穿。
而后大量的血雾爆散,剩下的异兽残躯,皆纷纷燃烧。正是焚空真言,剥夺了这几头天生异种最后的生机。
晗曦则在间不容发之时,身影急掠,又抢了三枚兽丹。
而后就在宗守,再次闪动身形之时。又回归到他的袖内。
斩杀了那遁速最为迅捷的几只,宗守那七十九枚星辰道种,也成功分布到了千万里外。
连续十几个挪移闪烁。只用了十几个呼吸。就移动了万里之距,彻底将那些还不肯罢休的异兽摆脱。
其实以他之能。并非是不能将之全部斩杀。里面的仙阶异兽确然不少,可在他而言,也不过是几十个呼吸,就可解决之事。
然则毕竟是偷入此界,行事需小心为上。不愿为此耽搁,更不yù闹出太大动静,惊动陆家的守狱之人。
故此临走之时,宗守只是朝那几只可能纠缠不清,又或者晗曦有用的异兽下手,
倒是便宜了这只圣火蚁后,前次吞噬了鲛蛇的内丹,又融合了大量宗守纯化后的愿力,实力本就是大幅激增。
这次再融合几只异种灵兽的内丹,其本源真不知会强化到何等样的地步。
“此界之人,俱受灵禁所限。五行法则,已大多剥离,却惟独这些天生异种,不受灵禁影响。是了!这些东西,本就是天地间一种法则的显化。与世界根本的联系,又岂是这区区死狱之阵,所能影响?不过,这些变异之兽,所掌的法则之力,层次未免太低了些。是多而滥,还是别有缘故?”
“还有这焚空真炎,在这死域之中,威能却是强的可怖,几乎克制所有一切之法。看来这陆家死狱,绝非仅仅只是陆家刑罚之地那么简单——”
此是宗守的亲身体验,方才运用焚空之火斩杀那几只异兽时,就是轻易之至,
陆家之人,要想与那些天地异种对抗,在这死狱中生存下去。最好的方法,就是榨取血脉中每一分潜力,尽力提高焚空真焰的品质。
一时之间,是无数的疑问,从心念中浮起,
宗守却终究不是为此而来,稍稍寻思之后,就懒得理会。
也直到这时,才注意打量起此方世界,
随即就微微一怔,只见那天穹之上,赫然是六rì横空。
那炽烈暴虐的阳光照下,使此处宛如火炉一般。
一目所见,全是黄沙。大地开裂,几乎没有植被。
更令人心惊的,还是那光。有如一缕缕的罡针,攒shè下来。
便连宗守的护体罡气,也抵挡不住。刺在肌肤上,有如是千万枚钢针,钻入到躯体之内。
宗守若有所思的,看着自己的手。只见那肌肤上,正是‘兹兹’作响,却是肌体正被烧灼融化,
他肉身强横,此刻已能对抗一切中品法宝而不伤。可在这万千光束照耀之下,却依然是承受不住。
不禁忖道自己尚且如此,那么旁人如何?
转过头看陆无病,果见后者情形,形象是更凄惨些。
好在也是仙境后期巅峰,这些rì子借观他宙书之后,受益匪浅。还能勉强支撑,不曾出现宗守想象中,蜡烛人一般的情形。
“此界名光针死狱,天境之下,从无人能撑过十rì。不过每十rì时间,此界会遍降甘霖,使人稍稍喘息——”
又大袖一翻,把地下掀开。赫然可见无数细小的蛇影,在那泥土扭动挣扎着。
“此为地寻蚁蛇,见不得光,也不能见风。此界有亿万之巨,遍布地底。此狱之人,皆以此蛇为食。”
宗守浑身发寒,这些地寻蚁蛇,固然是这层死狱中罪人之食。又何尝不是为防此狱中的陆家罪人,在阳光最盛之时,避入地底?
双拳紧篡,宗守的指甲,深深扣入肉内。唇角旁一丝血丝溢下,也仍不自知。
那么他宗守的母亲,就是在这般残酷的地狱之中,生活了整整二十载时光?
深呼了口气,宗守才使自己心绪,渐渐平复了下来。
此时急无用,恨也无用,唯有早些把母亲寻到。
“那么第八层死狱,又是怎样?”
按陆无病的说法,陆含烟此时,就是被禁锢在第八层当中,
第九零五章 焚世血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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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上这却是为难臣了!”
陆无病摇头,言中满是自哂之意:“臣在这九绝死狱中,只经历过第二到第七层。**最了解的也是这几层,第七层之下。无病既未去过,也从未有听闻。陆家对死狱之事,素来都是秘而不宣,不但外人难窥详细。便是族内之人,也无法知其究竟——”
宗守微觉失望,又眼含诧异之sè的,上下审视了陆无病一眼。
听其之言,似乎这光针死狱,千刀死狱,此人幼时都曾亲身体会经历过一般。
他先前以为,这陆无病在九绝死狱中没有神智失常,便是奇迹。
此刻却在想,此人居然还能从九绝死狱中安然脱身,好生生站在他面前——
一直以为,这时间若论心念坚韧,世间之人莫过于己。如今看来,却未必尽然。
轻声一叹,宗守的意念,便已遥空锁定,散在千里之外的另一枚星辰道种。
只是他才刚起了瞬空挪移之念,就直觉眼瞳中,又是一阵巨痛。牵扯神经,瞬间蔓延至整个脑仁。
浑身的气血,皆是逆流倒灌,往双目灌区,。那骨髓中,仿似正在燃烧般的烧灼之感,再次腾起。
那一个时辰之前,才刚消退去的血灵之力,复又翻腾而起。
双眸中,那扇消失的‘门’,再又出现。似乎有无数的声音,在他耳旁呼唤叫喊着。
宗守神情狰狞,死死的硬撑。把神念扫过浑身上下。每一个可疑之处。
这次却终于辨别出,这些异变的来由。
“居然是晗曦!”
此时这只圣火蚁后,正在袖内缩成了一团。不再是以前的茧状,而是浑身上下,都被轻薄的银丝包裹。
似乎正在清理融炼着,那几枚掠过来的变异兽丹。
这次晗曦选择吞噬的几头异种灵兽,皆是与火焰与光有关。
只见整整八颗或银白或火红的诡异兽丹。被那六对光翼笼罩包裹在内,皆是光华大放,焰力凶猛。
晗曦本身。则是周身银火缭绕,陷入了沉睡。
而就在此时,一**的异种元力。正通过一人一兽间的共生之阵,灌输了过来。
随之而来的,还有着无数只可意会,不可言传的玄异信息。
也正是这些异种元力,支撑着他体内骨髓血元,在沸腾燃烧,倒灌入瞳。
宗守却微觉奇怪,这一次是因晗曦。那么前一次,又是为何?
首次发作之时,晗曦可不曾吞噬什么异兽之丹。那个时候。又是因何诱发——
这一次,也与前次对这扇‘门’的无奈其何不同。
此时那似乎坚不可破的壁障之上,在他浑身气血,的不断的冲击之下,居然隐隐现出了一道细不可见的裂缝。
只觉无数的赤红焰光。从这裂缝中倒流了出来。
使他双眼,几乎快要燃烧,更是疼痛难忍。
又似有什么事物,在这一刻,深深烙印到了他魂海深处。
可当他仔细查探时,又全无所得。
“这九绝死狱之中。还另有传说。九绝死狱其实并非真正死狱,在第九层之下,另有出口。只需能冲击到九绝死狱的最深处,就可离开。故此凡我陆家被打入此狱的罪人,有九成之人,会想尽了办法,往上层迁徙,只求平时,能减弱些痛苦。也有不少人,会倾尽全力,往死狱底层冲击。臣当年父母也是如此,可惜功败垂成——”
直到说至此处,陆无病才发觉宗守情形,有些不动静。
浑身上下竟然克制不住,微微颤抖着。面上也是苍白如纸,毫无血sè。
先前他只当宗守,是因其母之事在愤恨。
此时才发觉情形有些不对,宗守这般,竟似乎在忍受着剧烈的痛苦。
然则只这光针死狱而已,又何至于此?区区光针灼身之痛,在经历过燃髓血灵咒的宗守而言,不过是小儿科而已,不值一哂。
难道是血灵之咒的效果,仍未消退?不该——
陆无病的眸中,一时满是奇怪担忧之sè,眉头微皱。
“君上,可是有什么不妥?不如休息一阵——”
话音未落,却被宗守的声音,强行打断。
“我无恙!”
深呼了口气,宗守将这巨痛,又强行镇压了下去。
好在随着时间的推移,从晗曦那边灌输来的异种元力,也在缓慢的减弱。
那骨髓血元虽还在燃烧,却已不似最开始那般的狂烈。
已渐渐降至他宗守,可以承受的地步。
只是令人惋惜的是,那扇门终究没能冲开。便连之前那道裂缝,也在恢复中,
到得此时,宗守自己也开始对这层藏在他眼中的壁障好奇起来。想知道这扇门之后,到底是什么样的东西,又是什么样的血脉异变,能令他宗守痛苦如斯——
“应该只是燃髓血灵咒的余波而已,无妨!此界灵力淡薄,在此界修养,陡耗真力而已,”
这句话说出,宗守是淡淡的看了陆无病一眼,
说来这血灵咒的起源,就是此人。
此人却是能忍心,将数十同族子弟血祭,只为追他踪迹。
不过想想这陆无病的一生经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