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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最后一丝意识,彻底泯灭之前,穿入到了这个不断呼唤着自己,却又全然陌生的世界。
宗守把碧火玄龟收起,就又勉力遁空而行,脑海中已全然无法思考。只能全依靠身体的本能,往自己感觉,此界中最令他感觉安全之地飞去。
半晌之后,是‘扑通’一声重响。感觉自己,是掉落入一个小湖之中。
而后就眼前一黑,彻底陷入了昏迷,
也不知过了多久,宗守才从沉睡中,苏醒了过来。
第一时间,就是把自己神念散开,感应四周。
先是轻吁了口气,自己仍旧还活着,看来并未落在陆无双之手。
昏迷之前,极力吸纳的那信愿之力,果然是还是有些作用。近在咫尺,却仍没有被陆无双寻得。
而后再观察周围环境,宗守的眉头微微一皱。
“好浓郁的愿力,似乎是一间佛寺。不过极其偏僻——”
他记得自己,昏迷之前,似乎是坠入到了一个湖泊之内。又缘何到了此间?
而且这佛寺,好生偏僻,建在大片的原始密林之中,似乎生恐被人发觉一般。
门外忽然传来‘嘎吱’的声响,却是木门被人推开。
宗守强自睁开眼,望向门外,然后怔住,竟难得的有些羞涩起来。
到这时候才发觉,自己正是赤身**。
不过却远远比不得,门口进来的这位女子,给他的震撼。
净音——
正是当日他灵念所见,与净音相似到了极点,仿佛同胎而生的女子。
怎么会这么巧?
旋即宗守就有所悟,知晓这不是什么巧合,而是他昏迷之前。下意识的往自己那道留在此界的神念,飞遁过来。
这处地方,也是这个世界,愿力最浓郁的所在。
这‘净音’进来,见他醒来,立时一喜,而后又一阵羞涩。
不过只转瞬,就又恢复如常。神态淡然,即便望宗守的身体时,也仿佛是在看着一件再寻常不过的事物一般。
“你醒啦?”
端着水盆,‘净音’走到了他的身旁,而后就用湿巾,为宗守擦拭着身体。
“大约三日前,我与师尊路过小临湖时,发现你在湖里落难昏迷。于是央请师尊,将你带回救治。不知施主,如今感觉可好了一些?净音先前很担心呢。师尊说她实在看不出你病情,体内之温,胜过常人百倍,她是束手无策。只能待你醒来,也可能永远醒不来了——”
宗守心中是古怪之至,原来这女孩,也‘唤’净音?
世间怎有如此巧合之事,不但容貌一样,就连姓名,也是一般。、
甚至给人的感觉,也是差相仿佛。同样是清新,纯净。
也非是今日到来此界,确实是突发状况,此女神态也未有异。差点就以为这是一个专为他布置的局。
可这又到底怎么回事?
宗守的身躯,早已是仙体。
还不能真正做到不漏之身,却已纯净剔透,与水晶仿佛。
本不会有杂垢自体内产生,这时候却不知怎的。浑身上下,否覆盖着一层乌黑的汗液,气味也略有些熏人。
净音却全不在意,细心的给他清理身体。
只有到下身之时,才稍微尴尬了些许时间。胡乱的擦拭了几下,却不妨那东西,只是几个触碰,就已是挺立了起来,仿佛是擎天之柱般,好不威风。
净音也更是羞涩,之前的淡定,是荡然无存。也再不敢用眼去看,把目光偏向了别处。
第八六一章 陆家邪魔
宗守也同样是尴尬无比,知晓自己身上这些汗液,应该是体内血脉之力变化进阶。被焚空之炎,以及其余血脉,强行逼迫出来的身体残余杂质。
只因他体内,已近不漏仙体,这才是淡黑之色。
也算是好事,这些汗液,不曾被那炎力当场烧化。也预兆着那焚空血脉,总算是平静了下来。
此时体内,那钻心之痛虽还在。可较之昏迷前,却又不如远逊。
不过到底如何,却还需仔细内视冥想之后,才能知晓。
宗守这时却只是努力想着让下面那东西,平静下来。
在往日他一个意念,内息稍稍安抚就可办到。
今次却不知如何,完全无用。越是这般想,那东西就越是坚挺不倒。
当净音的手抚过之时,更血脉贲张,青筋暴起。
使静音的眼,根本就没地方的放。匆匆擦拭了几下,就移开到了别处。口中道:“施主体质特殊,就连师尊她也说你是她平生所见,最奇怪之人。明明体内炎热如炉,却还能活着。那日在湖中,更有数万只鱼兽汇聚缠绕身周,争夺厮杀。师尊说施主你,应是大有能为之人。似乎是被那些魔火邪魔所伤,才致昏迷——”
宗守静静的听,然后额头上,顿时是大滴的冷汗流下。
他那时倒是忘了,自己这具仙体,对那些精兽而言,不啻于是大补灵药。
哪怕只能得他一点血肉吞下,也能大幅提升实力。
仙阶以下,一般的精兽,自然是伤不得他。然则如此异景,时日一久,迟早会惊动那陆无双。
三日时间,什么事情都可能发生。
也亏得是这师徒二人路过,把他及时搭救了回来。否则这时,他多半已在陆无双手中化为尘埃。
自嘲一哂。宗守的神念再聚,探向了自身轮脉与四肢百骸。
仅仅片刻,面上就露出了若有所思之色。
先前胸膛处的伤口,此时已经完全愈合。他此刻体内的异变,也并非如想象般的,已经停止下来。
反而是变本加力,每时每刻,都在抽取着他大量的生命真元。
而其余三种血脉。也是同样毫不逊色。那水麒麟的血脉印记,已经刻印入他体内深层。
而九尾玄狐于雷鸾,也是在肆无忌惮的不断伸展。
“焚空之血,倒真不愧是五万载时间,却有三位至境的世家——”
其余三种血脉,唯有水麒麟能与之抗衡。九尾玄狐与雷鸾,到底是差了那么一筹,虽是神兽,可两族之内的强者。却极稀少。
而焚空陆家,五万载以来三位至境,更不知有多少圣阶。早已把血脉之力。强化到了极致。
只需是陆家之人,无需有师长教导,只凭随血脉流传的功夫与记忆,就可修行到圣阶。
此刻他体内的内息魂力,就自发的分布在躯体四处,配合着残余愿力,镇压着体内的各种异变。
宗守细察,眉头随之一皱。这些力量,都片刻都轻离不得。反而需要增强。
既是压制,也是引导。使身躯变化,不至于转向不可知的方向。
而自己的肌体,是不断的再生重构,又不断的被那些暴虐之力。冲垮破坏。
换而言之,自己此刻,是手无搏鸡之力?
不对,该说是纯靠自己的力量,就动弹不能才是。
唯一能运用的。就是此界之中,那浓郁的信愿之力了。
粗略估计,他若全力而为,当能够在此界中,施展出神境的力量。
却需用他的黑白法相,才能真正催使。吞天元化术,虽能吞噬净化,却绝无法将此界中弥漫四散的信愿之力,全数聚结统合在一起。
而若动用法相,也就是无量终始佛——好消息是在这一界,他应该不用担忧自身的安全。
哪怕是陆无双,也多半胜不得他。惹得他脑了,一个黑洞法相显化砸下去,就能让这人彻底灰灰。
可如是施展黑白法相,却又有被佛门发觉的可能若真要用到此力,只有到逼不得已之时。
宗守脸色难看的笑了笑,而后当回过神时。却见净音,已经把湿巾放回到水盆之内。面红耳赤,却又忍不住,偷偷往他下面那话儿瞧,似乎很是好奇。
宗守不禁无语,这丫头到底在看哪里呢?
却又微微有些得意自豪,下面于是也更狰狞了几分。
口中一声干咳,宗守一边把神念继续往外扩展搜寻,一边好奇的询问:“不知此处是何世界?这里又是在哪里?为何这佛寺,修在如此偏远之地?”
“是何世界?”
那净音怔了怔,而后嫣然一笑:“施主果然不是这一界的人呢!师尊也说过,施主应该是外域仙人,不知何况流落在此。至于这一界,原本没有名字。后来我佛降临,此界才有乐平界之名。希冀此界子民,能时时有大欢乐,平安富足。不过三百载前,有魔火邪魔降临此界,有将乐平界的名字废弃,改名为苍灵界。”
“魔火邪魔?苍灵界?”
宗守的神情一凝,这前一个名字,几十日前才听说过。
原本并不在意,然则此时看自己的情形,是必要要在这苍灵界中,继续呆上一段时间不可。
此界中的情形,就必须打探清楚。陆家势力庞大,加上附庸又数千世界,影像这无数势力种族。
说不定就有与这些所谓魔火邪魔冲突之时。
“可是外域异族?不知是何来历?”
“据说是什么焚空陆家,据有八百中千世界。三百年前,有近百万大军,降临此界。人人善御火焰,四处屠神灭佛。”
话音一顿,净音怪异的看了宗守一眼。方才提及焚空陆家之时,分明感觉到宗守的身躯震了一震,似乎很是吃惊。
“此界在焚空陆家治下,已经百年之久。对了,记得师尊说起,施主伤势因那些邪魔之火?”
这最后一句,却是存着试探之意。
宗守听到此处,却已是忍不住,嘿然而笑。
这算什么?慌不择路,在陆无双的枪下拼死逃命,却反而逃到了对方的老巢之内。
第八六二章 晋阶在即
一处秘林之旁,宗守是漫不经心的,用手往左右虚点着。
任性而为,然而只要指尖触及,往往所有的事物,都在瞬间消失不见,又或者是突然爆裂。
“这信愿之力,果然可以使用!”
宗守对于神明只是一知半解,不过在云界中与那些道家护法神明,激斗不下十数场。
对其使用神力的方式,可谓了解至深。
此时聚集这苍灵界内愿力,施展这黑白法相神通,虽谈不上随心所欲,却也没什么障碍。
“不过到底是隔了一层。所谓愿力,毕竟来自他人本心。我无佛门的舍利子,动用起来终究还是不如那么真正的神明与佛陀——”
不涉及威能,然而消耗却甚大。同样的神通,他的愿力损耗,要超出神明与佛陀的七成之巨!
不过,这性命倒是可以保住了。
能动用这所谓‘无量终始佛’之力,那么这一界之内,只需还有三亿以上的佛门信徒在,只需无有圣境强者出手。
那么他宗守,就可安然无恙。
此时距离他苏醒时,已经过了七日。他的身躯,仍旧是瘫痪,无法动弹。只能坐在木轮椅上,手指能动,则全是因催使愿力之故。
可惜不太熟练,以魂念御使还好,可一旦将之用来身躯之内,却是各种各样的状况。
双手的动作,此刻也是僵硬之极。
而那四肢百骸,也依然是有如刀割凌迟。
哪怕是这里的浓厚愿力,也无法全然抑制住,这燃髓血灵之术。
依然在异变,不断的晋阶,抽取着他的生命真元。
只是过程放缓,远不如最开始爆发时那么激烈。
宗守此刻,也真正是痛并快乐着。
随着他心念一起,一朵白色的火苗。在他手心中燃起。
再随着几种色泽不一的电光灌入,那火又瞬时转为浓黑。
“——这雷烈千华之威,更胜过之前十倍。”
宗守所有力量,都分散在四处,镇压体内。
却惟独这血脉之力,可以使用。
燃髓血灵术,虽是灾劫,可一旦完成之后。
却会使他的体质。得到爆发性的增长。神通大增。
不过最重要的,还是随着血脉开发,那些从血脉印记中涌入来的记忆。
有神通之法。也有对水火雷幻四种大道的阐述。
这燃髓之术,几乎每一次大规模的发作,宗守的灵法造诣。都总能有所进展。
体内那四道真符灵禁,已接近了完美的层次。也连带着,使其余相关的符禁于星辰道种,都有不少进益。
“这一次,至少也要折损两百载的寿元。不过却要多谢,施展这燃髓血灵术的那人。这番成全之恩,真不知该如何偿还才好——”
血脉内隐藏的神通记忆,与世间的那些经文典籍不同。
后者把大道理念,寄托于文字之中。而前者。则是意传。
世间许多**,许多修行关窍,都是只可‘意会’,而不能言传。
哪怕用上古时代的源文记叙下来,也需人自己参悟,领会。
血脉记忆却不同,直接便可以掌握。事后只需细加梳理。加深记忆便可。
这二百寿元换来的,却是他宗守,至少需千载时光,才可能参悟得来。
这无疑是一条捷径,相较而言。他付出的这些代价,简直不值一提。
压制血脉异变之余。宗守也在借用此地的丰裕愿力炼体。
可惜无法使用那铁砂秘术,过程却要慢的多。
“只需再有十日时间,就可渡劫。若非为使肉身根基,甚至眼下便可。只是想要瞒过那陆无双,殊为不易。”
有宙书在,每一日时间,就是整整十天。
甚至若不惜消耗,更可在一天之内,加速半年岁月——
他此刻的根基,几乎每过一日,就更雄浑十分。
以超出人向想象的速度,在不断的提升。
观睹那黑白二洞,燃髓血灵,都使他受益不菲。
而此刻,一番辛苦之后,也到了收获果实之时。
唯一头疼的,便是如何安然渡劫。
只需踏入仙阶,应可将这燃髓血灵之术,真正镇压。
那个时候,当也无惧陆无双,拥有能与其一战的资格。
“吧了!所谓水到渠成,船到桥头自然直。真要躲不过,那便渡劫之时,再与其痛快战上一场。昔日在云界,这种情形,也不是没有过——”
灵境修者,无论在何世界,都被认可为仙人。
然而却是假仙,只有结成金丹,或者凝聚元神真形与法相,才算是真正仙修!
思及此,宗守也抛开了杂念。以愿力神通,推着身下的木轮前行,而后颇有兴致的,看着那下方。
那日与净音谈话之后,才知这里非是寺庙,而是一间寺庵。
之所以建在这深山老林之内,正是为逃避那些‘魔火邪魔’的逼迫。
而那日自他醒来之后,宗守就被移到这座位于后山的孤崖之上。
按净音的说法,是庵中都是女子。
他一个男儿住在里面,哪怕是瘫痪之躯,也多有不便。
这倒也正合他意,不与人接触,就减少了被陆无双发觉的可能。
正是傍晚时分,他所望之处,一片袅袅炊烟,寺中的女子,大多都在外劳作。此时纷纷回归,面上都带着几分疲色。
除此之外,还有不少佛门信徒,不远千里跋涉而来。
不过这寺庵中人,都不敢接待,大门紧闭。
据他观察,这个名叫水月庵的寺庵,并不接受信徒供奉香火。庵中三千女尼,皆是自力更生。其中也有不少,有着不凡武力。
自然灵境之上,是一个也无。
而那些信徒也不强求,只是在庵门外,默默的参拜。往往整半日时间,才会离去。
看着此景,宗守是神情悠然。这已不是他第一次看到,自清醒之后,连续数日都是同样的情形。
也早就不以为意,心中无半分好奇之念。
他在这一界之内,只是为避难渡劫,还是少沾些因果为妙。
只需要离去之前,报答了净音与她那位师尊,就可对这苍灵界了无牵挂。
“你又到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