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据说是云界剑宗,一位极重要的后辈弟子,在元静宫中的地位,仅在宗守之下。
此时却是朝着他遥遥一礼:“奉君上之命,特来相助都督!君上有令,此间一切,全由都督统管。我等也必不令九都仙朝的修士,干扰此间战事。”
正说着话,一为四旬修者突然祭出一物,抛落了下来。
却是一个巨大的金环,环影转动,灵光氤氲。
而后竟是一列列甲士精兵,从那光影之内行出。
先是五千赤甲剑士,接着是五千弩手,同样是一身赤甲,却稍稍薄了一些。
而后却是两千骑军,仍是一身赤红甲胄,鲜红如血。
大乾尚赤,果然如此。
令宗守心惊的,是这支骑军,赫然都是高达六阶。
那骑甲明显也是特制,二千骑宛如一体,气脉如潮。
步军也同样不凡,矗立在那里,宛如坚壁!
风太极解释道:“此是我剑宗一件异宝藏空环,可惜此物所携之军,最多不过万余。不过君上麾下精锐,都尽皆在此!五千天罡剑卒,五千天罡赤弩士,两千玄狐铁骑。在云界之中,都有赫赫威名!此番全交由都督指挥!”
那庄羽的眼神一亮,随即又微微黯然,看来自己的打算,那为主君都已是了然于胸。
“君上英明!”
这句话,却是真心实意。也明显看出,这寥寥一万两千人,是宗守手中,最精锐的力量。
投入在这里,既是对他的信任,也是看好他方略。
接着是双眼微眯,望向了远方:“他们来了!”
隔着几十里外,都可听见那一阵阵轰然震响。千万只马蹄踏击地面,使山摇地晃。
庄羽的唇角顿时轻轻挑起,透出讥讽的笑意。
果然,要从临徐城直插宣国腹地,必然是要轻骑进击不可。速度越快越好,只要赶来西南七国反应之前,突破这个隘口。才能真正插入腹地,一举定鼎。
即便是一向谨慎沉稳的癸宣,在这诱惑之前,也终于犯错!
远道则兵疲,路远不能持久,此也是胜机之一。
大笑出声,庄羽持剑从山丘之上布下,就这么大步走到了军阵之前。
在第一列站好,手中剑仍旧插在身前。
要催锋斩锐,抗拒数十倍大军,他庄羽自然不能落于人后。
为将者,固然要珍惜性命,尽力保全己身。有时候,却也需奋勇争先。
“诸位儿郎,尔等追随我庄羽五年时光,空有锐剑,却不能饮血。虽有雄心,却只能隐忍。这些年,可曾觉委屈了?今蒙君上仁德,使我元莲万民,有望脱离苦海。今日尔等,可愿随我死战,破敌?使我玄都卫,扬名于世?”
那两万玄都卫士,都不曾说话。却是‘轰’的一声,齐齐拔出阔剑,整齐划一,遥指前方。
那精炼铠甲,也俱发出一阵阵的铿锵声响。
而随着这些人身上,一个个符文闪现,最终破开。
一股锐利无俦之势,也蓦地冲天而起。
此时上空,风太极被也这股滔天气势惊了一惊。
有些错愕的看向了下方一眼。
“居然是封禁之术?无一人在五阶之下。好一个庄羽——”
面色变幻,风太极面上,旋即就又微含苦笑之意:“原来还有这样的底牌在。这个人,当真是有些意思!也难怪宗守他,如此放心。”
又心中微叹,他到底还是不如那一位。
即便知晓此人之材,也必定是防范有加。偏偏宗守,却能完全放手,任由此人展布。
而这庄羽,也果然是不曾辜负了他——
今日之战,大有可为!
接着他目光远眺,只见远处,一只涌动如河,宛若铁流一般的庞大骑军,正冲涌而来!
不过此时,风太极胸内,却已无丝毫的忧心之意。
心中又想,也不知那人此时何在,又在做些什么?
似这等重要时刻,却偏偏是不见踪影。
难道那位国君,真是一丝半点,都不曾忧心过这里的战事?
就在他这般思忖之时,远处那浩荡铁流,也终于到这山道隘口之前。
隔着三千丈距离,都纷纷是勒马止住,最前方的骑士,都是满眼的意外之色。
庄羽却不等这些骑军攻过来,持剑当先而下。
整整两万玄都卫,踏着整齐的步伐,追随其后。
仅仅数十息后,一片片雪亮的剑光,在这山谷中齐刷刷亮起。
震天的厮杀声中,带起无数血光。
第八四零三 所向披靡
语叶丁香此时在武莘仙宫内,宗守笑声已止。
被众人那怪异目光看着,却也不解释什么。闭目静坐,竟是在此间入定,不再去理会诸人。
那伏越散人的目光转了转,接着是嘿然一笑,竟是返身而回,重又到了自己原本自己座上。
虽不知宗守,到底在为何而笑,却知今日之事,或者真能有什么转机也不一定。
而那洪九尘与谭镜,则是神情惊疑不定。最后前者,是一声冷笑。
“故弄玄虚!”
既是临徐城已破,又何需担心?便忧色尽去,闭目不言。
谭镜则目光闪动着,眸内深处,一丝讥意闪过,也不再说话。
这仙宫内顿时又沉寂了下来,却极短暂,仅仅两个时辰之后。
这武莘仙宫之外,就是一道灵光,忽然冲入了进来。
却是一位仙阶修者,带着几分仓促之意。只是一个闪身,就到了殿中。
看了此处诸人一眼,神情是难看无比,一阵皱眉……
稍稍迟疑,就直接对着上方开口,却是密语灵言,旁人皆无法听闻。
也不知说了些什么,洪九尘也随后皱起了眉。
谭镜亦是不解,不过紧随之后,就又是一只火红灵雀,从虚空飞腾而至。
只仅仅须臾,谭镜的眸中,亦是满蕴阴翳。
下面伏越散人几人看着奇怪,却也知事情必定是有了变化。
“什么事情,如此神神秘秘?居然令二位不敢言之于众?”
那伏越直接一声哂笑,讥讽道:“此地在座几位,莫不是都有无数耳目,消息灵通。你等这般,又能瞒上多久?”
那洪九尘铁青着脸,面肌紧绷。正要说话时,那边慕方,也已是从虚空中。抓来一只银鹤。
闭目半晌之后,却是神情怪异的,看了宗守一眼。
“伏越道友无需再问了,一个时辰前,庄羽亲率三万步骑,截敌于青涧峡内。与癸宣六十万铁骑大战,两个时辰。进击十里,斩敌军七万首级。那庄羽居然亲自披锋斩锐。连斩洪兄麾下三位灵境修士。兵锋所指。势不可挡,眼下正在鏖战之中——”
伏越一怔,接着就反应了过:“青涧峡。岂不就在那临徐城之后?换而言之,那庄羽是早有准备。此人不是只有七阶么,兵力弱与癸宣近二十倍。想要斩杀灵境。怎么可能?”
话音未落,伏越的神情就是一动。一道幽光,忽然从远处投入到他手中。
片刻之后,面色就古怪了起来,接着是嘿然而笑:“好一个庄羽!藏的真个好深,一个元莲界的土著,居然是灵境巅峰。更亲手养出了一支强军,玄都卫么?那九静居士,既然不死在宗道友剑下。怕也要陨落在此人之手。”
又道:“也端的是好算计!青涧峡那等所在,兵只能展开万人。地势起伏,也不利骑军冲驰。先示敌以弱,以临徐城诱之。再以精锐撼敌,正面催斩其锋,了得!只是不知,这一战的结果会是如何?是这庄羽若弱胜强。大胜你九都仙朝。还是你那麾下大将癸宣,最后力挽狂澜?”
一边说着话,一边也在看宗守,眸中同样闪过了几抹异样。
既有着佩服,也含着几分警惕与防范、
洪九尘则轻哼了一声。以示不满。神情却还算镇定,青涧峡一战。癸宣虽是受挫。却还不到不可收拾的地步。
只需能小心应对,不会影响到大局。
只是殿中的气氛,此时却愈发的压抑诡异了起来。
宗守依然是闭目静坐,伏越散人似笑非笑,慕方则神情城怔忡。
却都在等候,之后的情势变化。
也未令他们等多久,仅仅一个时辰。那虚空中又是一道幽光传至。
这一次,却是伏越散人的消息快一些。那幽光直接落入他手,而后伏越的浓眉轻挑,再次嘿然而笑。
“青涧峡癸宣大溃!六十万铁骑,四战四败,已经溃散,自相践踏,折算以达半数!归羽三万之军一路进击三十里,已斩首二十万余。已二千骑军为先导,所向披靡——”
话音却在半途中,被‘篷’的一声轻响打断。
众人注目望去,却只见是那洪九尘把手中的酒杯,直接捏成了粉碎。
伏越笑了笑,毫不在意。眼望宗守继续道:“那支六阶骑军,当是君上麾下之军可对?好生了得!”
宗守不曾答话,伏越微显尴尬,却并不在意。反而唇角含笑,神情自在的饮酒。
青涧峡癸宣之军大溃,这元莲界的局势,就已经有了变数。
洪九尘谭镜二人联手,未必就能一举将众人压制。
此时诸人,都已陆续有信传来,知晓确实消息,神情皆是有些异样。
洪九尘那目光闪了闪,似乎在思忖什么。接着就又与谭镜,互视了一眼,便长身站起道:“今日饮宴已一日有余,也该到曲终人散之时。洪九尘恭送诸位——”
“何需如此?”
那殿内下首处却又传出一个清寒冷冽之声:“洪兄此番邀我等前来,不是为聚在此间,坐观此战胜负?免得你我等人,暗中做什么手脚。如今事有不谐,就欲散席,这气量未免有些太狭。察某可非是你部属,召之即来挥之即去!”
声音铿锵,带着不容拒绝之意。
宗守也首次张开眼,循声看了过去。此人正坐在他对面,赫然是貌美如花的一个男子,俊俏到了不可思议。
都说狐族的男子魅惑,可这阿修罗一族之人,生的比他们狐族还要生的更柔美一些。
只是似狐族多是有天生幻术随身,让异心一见面,就会心生好感。而眼前之人,却是煞气充盈,目光锋锐,凌厉难当。
稍稍弱一些的,在这位面前,只怕是要心胆俱颤。
这个人,正是察候虎!
大殿之内,除了他宗守之外。以这一位的修为最低,只有仙阶初境。
然则整个殿堂之中,却无一敢忽视其意。
便连洪九尘也是不能,面色清白变幻了刹那,又复坐了下来。
接着几个时辰,元莲界内消息,却似乎是忽然爆发,如雪片一般的传来。
“癸宣于极鞍山之下,得后续二十万步卒为援。重整大军,下马步战。以生力之军当庄羽锋锐,此处地势开阔,正面可布七万雄军——”
“庄羽以五千赤色弩手,隔三千丈远射密集之阵。弩箭落处,非死即伤。十次齐射,死伤三万余人。
“癸宣无奈,统军逆击。庄羽乘机以骑军冲阵,玄都卫连同五千赤色步军紧随其后。五千弩手远距阻断敌阵,癸宣再遭大败,四十万步骑,损折七成!”
“临徐城破,重回宣国之手。癸宣仓惶逃遁!”
洪九尘的双手紧握,骨节处发出了一阵阵的爆裂声响。
临徐城重归大宣,那么这次战事,历经数日之后,是又重新回归到数日之前。
西南七国,依然是半步未退。而他手中势力,却都已然是损兵折将。
癸宣所辖的部属,亦有他手中的精锐道兵为援,数达三万。
然而青涧峡这一战,却在那庄羽三万步骑冲击之下,折损了整整四成之巨!
可谓是痛彻心肺,难以忍受。
战事到了这一步,想要一举将西南七国,全数剪灭,已是近乎不可能之事。
如今之局,似乎也只能尽快的体面收场、
不禁又眼神阴毒的,看着下方那个兀自是静坐不语的少年。
这云界大乾,在元莲界本该是无根浮萍。以为只需诱使此人应诺,守外域之规,就可轻易之极的将之驱除。
可现如今,却反被此人,彻底站稳了脚跟。
宗守却没去理这人视线,而是仔细看着那一张张远道而来信符。
弱水依他之意,把庄羽每一战的排兵布阵,以及一切调度之法,临战应变,都一一详叙于这些信符之中。
故此宗守,虽未身临战场,对那几场战事,却有如亲睹。
“枭雄之谋,大将之材——”
观其临阵用兵之法,仅逊色任天行宗原一线,却并无本质上的差距。
与这二人对垒,胜负当在四六开。
而全局之谋,大军调度,却又在任天行与宗原之中,仅逊于孔瑶。是一位难得的全才——
可用之一隅,也能独当一面!
这个人,要使他为自己的治世之良臣,还真是半点机会,都不能给他。
宗守不禁脑仁抽疼,这等人物,想要驾驭住,难度可真不小。
摇了摇头,宗守把这头疼之事扔在了一边。接着是眼睑微抬,笑着注目那慕方。
“慕兄!不知如今,你考量得怎样了?当日之言,可还记得?机会难得,错过了这一次,日后可就能有这等良机——”
这句话说出,殿内的诸人,都是神情一变。
洪九尘与谭镜,是目光如刀锋也似,朝慕方逼视了过去。
难道这人,与宗守真有勾结?
慕方暗恼,既怨宗守之言,也更是对上首方的几人视线,万分不爽。
正沉吟思索之时,这武莘仙宫外。又是一道遁光疾落,却又是一位阿修罗族的仙境修者。
朝着察候虎一礼后,淡淡的看了眼殿内诸人。
“半个时辰前,琊国东海王举旗易帜,独立一国,欲归大乾治下!”
第八四零四 踢人出局
“半个时辰前,琊国东海王举旗易帜,独立一国,欲归大乾治下!”
这殿中又是一寂,所有人都是愕然。
伏越散人与慕方,都是倒吸了一口冷气。
那琊国乃是治下最大一国,据有半个中原。洪九尘为削其国势,又分封诸国。而东海王,正是其国内六大强藩之一。所辖之地,濒临东海,据盐铁之利,有雄兵六十万有奇。
不过地距西南达数万里之遥,也不知这着东海王,到底是如何想的。
即便投靠可宗守的大乾仙朝,怕亦是鞭长莫及,难以顾及。
可若是此国真若是自立易帜,对于洪九尘而言,不啻是在腹心处的重击。
一时在场之人,都是不约而同,目视宗守,试图从此子脸上看出些什么,却都是失望而归。
只觉此人年纪虽轻,城府却是不错。居然不在动声色间,就已将洪九尘麾下的支柱之一策反。
怪不得来时,是那般的胸有成竹。
谭洪二人,面色则是青了又白,白了又青。
后者双眼微眯了眯,接着却是不怒反笑:“这便是国君的手段?果真是凌厉的很,只是这疥癣之患,却逆不得大势。东海那个养不熟的狼崽子,简直是不知所谓。不过也无妨,吾弹指可灭——”
“是么?”
宗守嘿然而笑,意念却在一张信符流转。
琊国东海王举旗易帜,他也是同样意外。
这个庄羽,这次还真是给了他一个莫大的惊喜。
一家眷属,战前就已送入西南隐藏,此时已在元静仙宫之内?东海王风墨尘么?
明知他如今,多半护不住东海,也依然如此。
这个人,怕是已存了决死之意——心中是思绪复杂,元莲界中,居然还有这等样不在乎权位,也不计毁誉生死,慷慨赴死之士。
不论能力如何,只这品性,就较之庄羽,更是难得。
若是这此域诸界,都有这样的人在。
他宗守想要征讨外域,如陆家与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