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未施展因果之术,也不曾用时空命运之法,只是简简单单,以力破障!
宗守也继续阔步向前,每踏出一步,气势就激增一分。
周围的空间,依然是在在灵阵的作用下,动荡震动。却惟独宗守脚下,那百丈之内,是安宁镇定。
此刻的禹岚山上,则是一片死寂。那剑气反弹,宗守却是分毫无损。浑身真力,依然是凝实之至。
反倒是那第六层壁障,被宗守的第二剑粉碎。
突破了这一层,宗守的身躯,也骤然上浮,往山巅处行来。
六千四百丈雷翼,渐渐覆盖天空。
“怎么可能?”
一声呢喃,自七人中响起,满含着不敢置信之意。
这第六层壁障,哪怕是仙境修者,若实力不到,也难将之一击粉碎。
如此说来,此时宗守,一身武力,已是超越过仙境初期?
“我与凌云宗前任掌教无华,颇有些交情。听说这魔头,习有一门吞天元化**。可将世间任何真力灵法,转为己用。甚至可借血肉真元转化,用以伤敌,昔年其弟子龙若在聚龙山,便是因此而败。莫非是此术?”
说话之人,是一位七旬老道。当话音落时,此间七人,大多都是眼透茫然之色。
那灵海却是怔了怔,心中微沉。
如说说来,岂不是无解?
混元一气阵,固然可反弹一切真力灵法,这宗守却也同样可以击回。
与此人战,若不能以压倒性的实力,将对方击杀。
只怕到最后。都会被其反制。
自然这世间,也不是没有压制之法。比如时空,破灭,时空,这些凌压于其上的大道。
令其借不到,也吞不得。
只是此间,能有这等神通的,却是一人也无——也恰在这时。第七层壁障,亦被破开。同样只用两剑,便将那壁障击穿。
而宗守也终于抬目,往这边遥遥望来。
七人之中,包括灵境中期的灵海在内,都是不自禁的,把头微微偏开,不敢与之对视。
知晓自己的心神,此时都被那宗守连破七障。势不可当,无人能敌之势所摄。
已经在心中,留下了一个此子绝不可力敌的印象。以及一丝畏惧的种子。
与之交战,尚无需动手,一身实力,怕就要消减数分。
此子无敌当世,世所罕见——那灵海的目光微微一缩,偏开头看向了天空。直到见那层黑色天幕,渐渐消散,上方群星再现,才神情稍稍缓和。
这陨空沉星盘效用已失。借助太易玄坤阵之助。道灵穹境只需十数息,就可将数十灵境送至禹岚山巅。
心中略定,灵海终是又有了几分底气,再次看向数里之外的宗守。
只是这片刻时光,宗守就已经到了第八层之前。那浩瀚剑意。已经可凌压于禹岚山年内。
而此刻为其气势所摄的,又何止是他们七人?山下万余弟子,无不都是面色如死人一般,苍白无比。
灵海深吸了一口气,努力平复住心绪。而后是凝声道:“国君乃睿智之人,当知我道灵穹境的强者,须臾可至,国君在此久战无益。不如就此退去如何?我平安道可担保此地六宗弟子,都将退出东临云陆。今日之后,也绝不与乾天山为敌!”
他身后六人,都面面相觑,而后都神情怪异,不曾出声。是默认了灵海的所言。
固然是恨这宗守欲死,道灵穹境也来援在即,有希望将之诛于山下。
可谁也不知这宗守,能否在道灵穹境的强者赶来之前,突破这混元一气通元大阵。
若是在禹岚山大战,这里的六宗弟子,也不知到底会有多少死伤。
他们虽是道门,可道灵穹境也只能在名义上对他们管辖而已,没必要为其火中取栗。
能说动其离开,那是再好不过。
大不了事后,就转而去投靠太灵宗。
宗守微微张目,就毫无理会之意。退出?这时候说要退出,不嫌太晚?
他那无辜死难百余万子民,焉知其中,没有这六宗弟子的罪孽?
剑气凝聚,往身前蓦地一剑穿凿,算是回应。
轰然震响,那壁障岿然不动,气劲反弹而回。
可紧随其后,却是第二剑!第三剑!第四剑!
“篷!”
罡劲四溢冲击中,这第八层灵障,也是应声而碎!
而此时便连灵海,也是面色苍白如纸。
这混元一气通元阵,本该是完美无缺才是。万余修者护阵,加上七位灵境。实力叠加,不可能胜不过孤身一人的宗守,是其十倍甚至数十倍之巨。
只是这力量,却分布这禹岚山的四面八方,不能凝于一处。于是就有了这个不是破绽的破绽——可是在以往,从无人能够做到这样的程度。
只击一点,剑力却超过了这混元一气通元阵的承载能力,一人只剑,就压过了整座大阵。
看这情形,似乎便连那第九层灵障,也难阻挡其势!
再看下方那太易玄坤阵,虽已经是被引动,灵光流转,搅动时空。
那要把人从万余里外,牵引至此间,却不知还有多久。
毫不犹豫,灵海便已是俯身冲下,至那混元一气通元阵的中枢位置。
盘膝坐下,而后蓦地一剑,割在手腕之上。一丝丝血液,灌入灵阵之内。
元魂也脱壳而出,散发出不正常的金色灵光。
“祭魂!”
仿佛整个元魂,都在燃烧。灵海那魂身的气势,也在攀升。
整个禹岚山上下,数千平安弟子,亦是神情默默,将腕脉割开。把一丝丝精血。渗入到大阵之中。
而灵海随后,又怒目望着上空六人。那六位灵境稍稍一怔,接着也无需吩咐,便也纷纷降落身影。
祭魂之术,乃平安道独有。不过这世间,激发潜能,然后元力神魂的秘法,却是数百上千。不计其数。
只数息之间,这整个混元一气通元阵,便已是被加强到了极限。
而那最后一层灵障,也是泛出一层紫金之色。
宗守淡淡的看了那山巅一眼,就收回了目光。
禹岚山的反应,也早在预料之中。
此时的他,已经是站在第九层之前!
第二剑!第五剑!第六剑!
目光一凝,宗守的手,竟是微微发颤。
果然不愧是最出众的灵阵之一。这最后一层,凝实牢固到了让人发指的境地!六剑叠加,居然也不能撼动分毫。
此时晗曦。已经将一缕意念传来。兴奋无比,含着丝丝嗜血**,急着要破茧而出。
宗守摇了摇头,将这已经急不可待的晗曦,强行压下。
这是他的底牌,却不可用在这时候。
第七剑!第八剑!
当这第八道剑气,反转而来。宗守浑身上下,便是一波血雾爆开。
这具身躯,早在第五剑时。便已是渐渐承受不住,全力刺出的八剑叠加,也开始将他部分血肉轮脉,冲溃,击散——却毫不迟疑。依然是吞元之法。左手袖内,也同时一块块九阶的灵石破碎。
第九剑叠加!破!
整个禹岚山,立时山摇地晃。眼前的紫金灵障,也应声而裂!
整个禹岚山上下,在一阵纷乱之后。便又陷入了死寂。
所有人都是是神情怔怔的,看着山峰之上,那个人影。
一双黑翼,弥盖天地。剑势横压之下,几乎所有四阶之下,都是纷纷口中溢血,被压迫跪倒。
那六大宗派的精英门人,几乎都是瞬间惊醒,纷纷离开了自己的位置,意欲结阵。却还有更多的人,是神情一片茫然。
难道此地的禹岚山平安道,还有其余五宗,今日也要覆亡在此间?
灵海的元魂,已经退回身躯。一双手不自觉的紧攥,肌肉紧绷。
下一瞬,就又眼含喜意的看向了一侧。
总算是来了,在最后关头,终是赶至——只见几个人影,已是从那太易玄坤阵里陆续踏出。
当先一人,他恰好认得。正是无墟的弟子秋华。
当望见空中的宗守时,这秋华的眸子,同样是闪过了一丝惊喜。而在其后,则是整整七名真武剑士。
又有数位灵境,陆续赶至,竟无一不是灵境中期之上,气机盈然厚实。
这十几人到来,那七名真武剑士,就已是齐齐升空而群殴。
灵海目内,却略透凝重慎然之色:“秋华师侄还请小心,此人精擅一门吞天元化术!极是了得。我平安道混元一气阵,便是因此而破。此法能吸收任何真力魂法,可越战越强——”
“吞天元化术?早有所料!”
知敌知己,才能百战百胜。与这当世剑道第一人为敌,又岂能不知其虚实。
唯独来此之前,不曾意想。这宗守能借这门神通**,破去这平安道的混元一气阵。
“无妨!”
却是右手一翻,神情恭谨的取出一个巴掌大小,桃木制成的神像,以真力托起空中。
“有请真武神君!”
那七名真武剑士,也在此时口念秘言,朝那真武神君的神像一拜。
一个庞大的身影,立时从桃木神像中现出。
第七二二章 人主之陨?
东临云陆,雪浔城。此处距离虹城三平里,距离乾天山三千四百里地。临靠云海,背依平原,道路四通八达。
尤其最近数年,繁荣发达,成为仅次虹城的大港。
只是此时,雪浔城的南城,却是烈焰耀空。无数哭嚎之声,声传十数里,凄凄切切。
而此刻在城池上空,一群血色骑士,正是奔腾如雷。
全力追逐着前方,那正遥遥远去的十几位道人。
其中数人,都是身负重创,不过勉强还可维持。那肆意张狂的大笑之声,震荡四野。
宗原剑眉微挑,狭长凤目中怒意隐蕴。手中一只长枪,忽然飞掷而出。瞬间跨空十数万丈,血色与雷光闪耀,将其中一位道人身躯,直接爆散成血肉!令那笑声,嘎然而止。
不过就当堪堪追至到云海岸旁附近时,宗原皱了皱眉,停下了下来。
使整个骑队,渐渐止住,倒非是追不上,而是不愿被对方,调虎离山。
他虽非血云骑统领,此刻却执掌着乾天山所有骑军口自然也知晓孰轻孰重,损失已经无法挽回,眼下最重要的,是确保不会有更多死伤。
也就在远处那些身影,新渐消失在视野中时。一个道人,却又从云雾中走出。隔着五万丈距离站安。
宗原未曾动手,这几日时间,是深知此人的难缠。非是胜不得,而是此人的遁法,及其诡异,更极擅空间之道,每每都能轻松逃遁。
久而久之,宗原面对此人,若无十足把握,也就不愿再费工夫。
却微微奇怪,不知此人独自现身,到底是何意?
“贫道椁归子,求请孔检点一见”
求见孔瑶?
宗守目中疑色更浓,却还未来的及细思,就可觉那雪浔城内,一个身影踏空而起。
不用去看,便知这是孔瑶无疑。
一身炼银甲,英姿飒爽。柳眉紧凝,秋水般的眸子里,同样满蕴怒容。
“我便是孔瑶!”
而后反问:“平民无辜,尔等这些日子所为,不觉过份?”
即便她也推崇,争战之事,当不择手段。可这屠戮平民之举,也同样无法接受。
“成大事者不拘小节!若不如此,何以动摇你们你们乾天山根基?以孔帅之智,居然也如此迂腐,实在有些出人意料。”
那粹归子失声一笑,倒是并无多少哂意:“再说此事,也非粹归子所能置言。穹境之命,椁归子也是身不由己。”
孔瑶‘呵,的一声冷笑,摇了摇头:“据我所知,这雪浔城内,倒有六成之人,是你们道家信徒。今日死难者,泰半皆信奉你们玉清一脉一一”
“不知畏威,何以怀德?我道门要使信徒感怀恩德,也要使其敬畏我道门手段,此才是良法”
神情淡淡的说到此处,椁归子眼中忽而又是异光流转,上下看着孔瑶。
“不说此事!好生无趣。一些微不足道的虫豸而已,死了便死了。在你孔瑶眼中,怕也是只是简单数字而已,无需惺惺作态。粹归子此来,是专为见你一面。一直便在好奇,无论智略布局都能胜我粹归子的一筹的女帅。
到底是何等样的人物,又是什么样的女人?今日这一见,果然是不曾失望。”
孔瑶再次皱眉,这个人言语里的轻佻之意,实在令她不喜。
“今次交手,在下略输半子。孔瑶你这虚实变换之术,真是用到了极致,妙到毫巅。昨日这四千血骑,还在东临之东,似乎欲至疾奔云圣。今日却又悄无声息,就返回乾天山。更在这雪浔城,布下二十万大军。若非在下,也事先有了防范,只怕今日,我等就要彻底栽在此处。”
粹归子神态和煦的笑,饶有兴致的,看着那仍旧还是焰火熊熊的雪浔城。
忽然间语气一转,神情间带着几分热切炽狂的,看着孔瑶。
“你是那宗守之妃?可为何还是处子之身?”
一句话,使此处众人都微微一怔。而椁归子的言语里,也透出几分魅惑之意。
“不如与我结为道侣如何?椁归子这二百三十三载,还从未遇到过让我心动的女子。你孔瑶是第一个一”
宗原面上的杀意,已是浓郁到了极致。他不容任何人,冒犯宗守,也包括了其嫔妃。
在孔瑶手下效力近一年,对此女之能,已是深为佩服,容不得旁人侮辱。
孔瑶那边,却已是面色冰冷的出言:“道侣?你粹归子算是什么东西,可及得上我那夫君一根脚趾头?我孔瑶奈何你不得,可我那夫君若是知晓,你必定会将你舌头割下来喂狗!道门至今日,已灭二十五宗。也不知那道灵穹境,能否护得住你?”
那粹归子的面色一变,忽青忽白。而后又轻声一笑:“那位妖王之举,诚然是出人意料。不过如今大势已成,一人之力,何以回天?乾天山三月之内,必定覆灭,宗守亦难全其身。孔瑶你智慧明达,当不会不知。就不欲为你们父女,寻一条后路?”
孔瑶闻言,那俏脸上,却异常灿烂的一笑:“可我那父亲昨习,夜观天象。说是有帝星,犯中南之境口你道门今日,可能有一场规模不小的血劫,有人主身陨之兆”
那粹归子怔了怔,孔瑶之父孔睿,这名字他也听说过。
精通术数,早在皇京城,就已经是闻名大商。而最近这一年,在修界之中,也是声名鹊起。与那重玄真人,有并驾齐驱之势。
传说此人,曾与重玄有赌约,断孔瑶命数。最后的结果,却是孔睿胜出。
谁也不曾想,这孔瑶自执掌百万大军之后,就一发不可收拾。
与少敌多,与夜魔军战,却能支撑不败。最后更大破夜魔军于七霞山下,成就其名帅之名。
而这数日以来,与道门交锋,也是不愧其名。
数十次交手,令道门损伤惨重,不得不收敛动作,再不能肆无忌惮。
这孔睿阵有这断言?不是这孔瑶胡说?
粹归子的目中,微透疑惑之色。
所谓人主,放在一国,就是一国之君。在他们道灵穹境,道尊不在,自然只可能是指穹境宫主无墟。
不过这怎么可能?且不说无墟这几百年来,都只是坐镇宫中,立谋用策,指挥调度,从来不曾亲临战事,也不曾出过道灵穹境。
即便亲自出手,也当是有十足把握之对。
对那位师兄的性情,他是再清楚不过。沉稳的过分,没有人能威胁到他,没人能将他激怒。也没人能动摇其心智,就宛如是一尊石佛。
冷冷一哂,椁归子正欲再讥嘲几句。却忽的心中一动,感觉到周围几道气息,正隐隐靠拢、
顿时怒哼了一声,转过身踏入虚空之内。
孔瑶见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