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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幻术?不对!你这元魂,乃是实像!”
天空中那尖锐的声音再次响起,惊咦之后,便又忍不住,开口问道:“你这是什么秘法?又如此奇能?若能告知,在下感激不尽——”
宗守却只觉是此人,特也聒噪,微微凝眉。
“闭嘴!信不信明日,孤屠了你们心魔宗?”
那声音果然止住,宗守也再拾阶而上,目里面也再次血光浮现。
他所用之术,并非是什么秘法。而是由黑白二洞法相衍生,观太初之景,虚空中与原无伤一战。不知如何,却对空间法则,有了些许领悟。
利用元魂内的黑洞,来扭曲自己身周的空间,使的这数千灵器灵法,能真正及他之身,千不足一。
故此能安然无恙,仍旧前行。只可惜此法,如今只能用于元魂,又二息之后,上方处又传出一声冷哼。
“管你弄什么玄虚,就不信,我斩不灭你——”
一道气息,突然出现在宗守的身旁。一剑削至,剑气迫人。
宗守唇角微挑,一剑回削。
“铮!”
同是九阶剑器,断刃剑此刻却凌厉无比。简简单单的一剑,却是快极,迅捷到了无法形容!
直接把那九阶灵剑,生生击断,也将这位九阶武修的头盖骨,轻松削开!
一剑诛九阶!
第五三六章 血杀双旗
眼见宗守的元魂,在那上霄山巅安然无恙。下方的数千血云骑,同样是心神一松。
宗原的眸光闪了闪,就接过阵首之位,代替宗守,统帅全军。
“竖旗!血杀无赦!”
随着他话音落下,身后就有二人,把两面大旗竖起。
一面是‘血’字,另一面却是个‘杀’字。
接着宗元,又再次长戟一指:“变阵,散开!间距百丈,雁形之阵!清扫残敌!”
血云骑立时以三百骑为一部,四下分散开来。每一部,都相距百丈。整个战阵,也宽至千六百丈,开始横扫山下,所有溃兵。当红雾过处,几乎无有生者能够幸存。
在山下就如死神一般,在不断收割着性命。
而此时整个战场,几乎所有人,都定定的看着那两面血色旗帜。
上方正主持十绝穹空大阵的天都烈河二人,立时都哈哈大笑,几近于疯狂:“是血杀双旗!君上果不欺我,要斩尽杀绝!双旗不收,血溢千里!如敌不灭,则概不封刀!上霄玄灵宗将亡!元空啊元空,当时尔等追随凌云宗,攻灭我符灵宗之日,可曾想到你们上霄宗,也会有宗灭人亡之时?只是而今,你上霄玄灵,却是要全宗死绝,无人能存!”
言语之间,是愈发疯狂的把魂力,灌注到那金色圆盘之内。
二人的弟子,还有符灵宗其余残存修士,此时也飞抵二人身旁。
都是一言不发,各自结阵助明都烈何,继续展开这十绝穹空大阵。几十人合力,使整个天地间笼罩的那层天幕,更是凝实牢固。
此时再没有比能够亲眼见这些仇敌,一一陨落身亡,更令他们兴奋期待。
而在下方,水凌霄则是微微一叹,神情间既是感慨,又有些不忍,复杂之至。
“可叹上霄玄灵宗万年基业,今日毁于一旦。那位殿下,果然是欲屠尽上霄山——”
天器却是微微一笑,毫不在意:“若不如此,如何能成就霸业?君上他隐忍近一年之久,就是欲将这东临诸宗,以及这千城盟精锐,都聚歼在在上霄山。此时怎能留手?”
说话之时,望见崆器宗诸多主持元灭神弩的弟子,正纷纷望了过来,目含请示之意。
天器当下是挥了挥手,示意继续。宗守在乾天山上,既然能在数千灵法,数千灵器轰击之下无事。那么这元灭神弩,想必也是无碍。
人群中,却仍有许多人不解。净音就只觉是茫然:“血字旗和杀字旗,这可有什么含义?为何大家,都是如此?”
周围众人之中,她只与赵嫣然相熟,本没指望能够得到回复。
不过可就在这话问出之时,那孔瑶却皱了皱眉:“这是血杀双旗!是万余年前,武烈国血云骑的一个恶习。
每当要屠杀之前,就会将这血杀双旗立时。每次旗立,必定血溢千里。不准降也不准赦,不屠尽灭绝,绝不封刀。那位妖王,这是准备屠尽上霄宗上下人等,不留活口——”
净音的身躯,顿时一颤。而后双手合十,道了声元始古佛,阿弥陀佛。接着也柳眉微蹙着道:“不意这位殿下,杀性如此之重!此等人物,不是妖魔,却与妖魔无异。嫣然施主,你日后将是将证尊佛果位之人,还是离这位殿下远些为好!”
赵嫣然却噗嗤一笑,手掩着唇,面上透着几分残酷之意。
还不容易,才等到宗守难得爽快一回。杀伐决断,一如雄主。令她心情,着实舒爽了不少,离宗守远些,这岂非是在说笑?
自己的道胎鼎炉,就该有这般狠辣!
※※※※就在众人说话间,宗守已经距那山巅处的上霄灵府,不足七百丈。眼神默然的,望了一眼上方,耳旁甚至能够清晰听到,那上霄玄灵宗以及诸宗修士的议论声。
“血杀双旗,竟然是血杀双旗!”
“他果然是要屠灭我等全宗上下——”
“此人不死,你我都必定是无有生望!
“可恶!”
“早知如此,就不该去招惹这位妖王。都是那寒逆水,为我上霄宗,招惹来这场大祸!”
“混账!我们不先下手,诛了此子。此子难道就会容得了我上霄?要怪也只能怪元空师叔。下手太晚了!让这宗守成了气候!”
“而今之计,只有合力抗敌,只能死战!”
宗守唇角挑了挑,仿佛未闻,继续一个个台阶,步履稳健的,往上攀援。
此时上方依然是无数的灵法,无数的灵器,无数的符箓,纷纷降下。
可此时的宗守,把那黑洞扭曲空间的法门,运用的是愈发自如。
以前是千中之五,能够接触到他魂躯。此时能突破这扭曲空间的,却不足千分之一二。
元魂上下,依然是毫发未损。而此时那后方的元灭神弩,也再次开始了咆哮,一道道元力集束,不断轰击在这山体之上。动摇着护山大阵,使这山上的符文灵禁不断的溃灭,出现更多的空隙。
也就在这时,宗守的耳旁,忽然传来了一个声音,冷冷道:“竟是扭曲空间!原来如此,这门秘法,当真了得。怪不得他们伤不到你!却不知,这九阶之剑,你能否在避开?”
虚空之中,忽的三道剑影袭至,从左右上方,往宗守刺来。来的是突然而然,几无预兆。
眨眼之前,那剑影还未出现,眨眼之后,剑尖就已至眼前。锋锐的剑气,甚至使宗守的元魂,为之一阵波动。
只是宗守笑意,却依然如故。
看穿了!
——只是即便他施展的这扭曲空间的法门,被这些人洞彻了又能如何?
脱离了这门术法,他宗守依然可凌压九阶的剑者!
从方才那位九阶身上,所吸纳的灵能元力,也正愁没地方宣泄!
手中的断秋剑,再次剑光乍起,就仿若是燕翔于空,轻灵无比!划破了空间与时间的阻隔。
而后又是铮的一声锐响,而后便只见一个道袍中年,满脸都是不敢置信的,立在二是丈外。眉心之中,恰是一点血色剑痕。
至于左右两道剑影,宗守却全不去理会。往上一步,便是三十丈,也恰好就在他与那道袍中年,擦身而过之后。
此人的身躯,立时爆为碎粉,散成了血雨,往山下纷洒!
宗守眼前,也是又一次,元力震荡。竟是足足十头的九阶魂虎,出现在他的眼前。
魂身都是雷光缭绕,色呈深紫,背生双翅。九头雷翼虎,方一出现就开始了聚合,而后只瞬息之间,身形就膨胀了数倍。气息也在疯狂的飙升,竟仿佛是跨越仙道门障,直入灵境。使这天地,也开始对其排斥压制着。
而后这头巨型魂兽,是怒声咆哮着,扑击而下。
宗守看了一眼,稍稍讶然,而后就浑不在意。
确实是接近灵境,可毕竟只是接近而已。十头魂兽,都是雷翼虎,可毕竟是融合而成,非是一体。
——这破绽,实在是太多太多!
一剑挥出,剑气顿时冲起近百丈。宗守身周,亦一阵阵元力爆裂。
可当那光影消散时,那头接近灵境级别魂兽,已然彻底的崩溃寂灭,片魂无存。
再反观宗守的剑上,却是无数的雷电,缠绕其上。
先以剑势虚劲,引动这头合体魂兽体内的冲突,而后虚劲化实,从其破绽处刺入,一剑便将之了结。
整个过程,是简单之至。
宗守的身影,也再次跨出了三十丈。忽的天空中,又是一团浩大的紫雷。劈斩而下。
直接穿过了那扭曲的空间,直凌他的魂躯。
这紫色电光,也同样来的突兀,即便宗守,也未怎么防范。
先是以剑意抵御,而后宗守是干脆不管,任由这紫电,在他身周到处流窜。
而后魂海内,那雷鸾印记,蓦地击发。两只宽有四十丈,巨大的紫色雷翼,在他身后,猛地张开!
还借用那吞元之术,在不断吸收着那些上霄玄灵宗修士,轰击而下的雷法。每吸收一分,身后的雷翼,就更壮大一分。
“九阶灵修!”
抬起眼往那上方望去,直见一个同样道装打扮。却年近六旬,仙风道骨的老人,正是愕然下望。
似乎是在为这上霄宗的顶尖秘传——上霄紫极度厄雷法,却未能伤及宗守分毫,而在感觉错愕。
宗守只看一眼,便收回了视线。袖中忽然一点银光冲出,而后那身后的紫色雷翼,突然间就缩小到了十丈。而断秋剑上缠绕的电光,也消失无踪。
此时他体内,那惊云神灭剑意,已经完全消散,无法再去复印。不过这时,也无需去借用。
刀光一闪,须臾之间,就是几百丈外。在这上霄山巅的护山灵阵中穿梭,而后几次变向。聚于刀身之上的狂雷剑意,猛地爆发,刀身也再次加速。
“篷!”
一声闷响,竟是将那道人的身躯,生生钉穿。浩荡雷光炸裂,也将其身躯元魂,撕成了粉碎。
这是六神御刀!刀出之后,绝不落空!
宗守也再往上踏出一步。剑光再闪,穿梭入那重重剑影内,立时又是一位九阶剑修,人死剑碎!
而在数丈之外,雷动是‘嘶’的一声,倒吸了一口寒气、“——这是一步一九阶!”
第五三七章 仍是圣王
“——这是一步一九阶!”
当这声惊呼响起,方圆百丈之地,都是又一阵静寂。
岂不正是如此?宗守此时,几乎每往上一步,就有一个九阶修士,被其斩杀,当场身陨!
轩辕通也同样是错愕,他知道有四千血云骑在。今日上霄山此战,宗守是必胜无疑。
也知晓自己这女婿,已经很强很强,可强到这地步,却未免是悚人听闻。
即便是曾经亲眼目睹过宗守的惊人天赋,醉后灵武合一的他,也觉是不可思议。
孔瑶的眸子里,也浮起了几分忧色。云界之东,崛起如此强国,如此英主,只怕对他们大商而言,是祸非福。
猛地心中又是微动,只觉不对。运展起血脉秘法,她眉心之间,蓦地现出了一点血痕。再次往那距离山巅,已然不远的人影,望了过去。
而后那娇俏的面上,顿时微微发白,只见宗守此时,每踏出一步,这天地之间,就一丝丝的白气,汇于其上,那分明便是王气!可能此时宗守自己不觉,也是无意而为。
她却能依稀察觉到,此时的宗守,每接近那山巅一分,每斩杀一名九阶修士。那些白气,就更浓郁数分!
隐隐可觉,这整片东临云陆的气运,都渐渐集于宗守一身!隐隐然,聚成一条隐约龙形。
分明是大势已成,龙体将聚!只需开国祭天,立时便是一国之祖。
不过此时,最令她只觉茫然不解的,却还是那‘王气’,也是一如以往,纯白无瑕,没有半分杂色,反而是更纯粹了几分。
——仍旧是‘圣王之气’!
孔瑶是百思不得其解,也只觉无法置信、这血云骑在此,已屠戮近百万。那些溃散的兵卒,也不可肯放过。行事暴戾狠辣,没有哪怕半点仁念。
却为何还是圣王?
又想起自家陛下,对他藩属,都是照顾有加,念念都有厚礼赏赐。
若无大义,更绝不轻易动兵,也从不喜杀戮之事,每每南北二疆挑衅时,都是一再克制。即便偶尔子民死伤,也最多只是责问。也免战事大起时,劳民伤财,死伤无数。
更几乎每隔数年,都会大赦天下,宽赦罪人。被世人称赞,是位真正仁君!
可为何,却比不过这边地蛮夷?
难道儒家所言,其实是错?真正的为君之道,是内王外霸,而不是内王外圣?
这怎么可能?
昔年征伐无数的始秦大帝,不就是一个前鉴?此人行霸道,却二代而亡——之后还有数位以‘武’字为谥号的帝王,莫不因行霸术,而至国力大衰。
那么难道说,是天道有变?
脑海中一阵晕迷,各种样的念头,纷纷腾起。孔瑶只觉自己,简直快要发疯。
不可思议,实在是不可思议!一定是哪里弄错了——“果然云界六绝剑中,无有弱者!龙影之徒,确然了得!”
水凌霄一声唏嘘。仿佛是浑然不知,宗守便是谈秋,而谈秋数月之前,剑术就已胜雷动之事。此时是微微摇头,又开口道:“此战将终,我七灵宗要占便宜,却不能让人说我们七灵,一点气力都不出。诸位同门,请聚阵!”
随着她话音,水凌霄的身躯,也腾空而起。一丝丝的灵力气络,从身周延展。
而周围七灵宗的诸多女修士,也纷纷随之升空,按照修为高低排列。接过了水凌霄的灵络,而后同样将更多的灵力气络,往外伸展。
不过十数息,就是一个大阵结就。又有无数的灵纹,无数飞符禁,纷纷生成。
水凌霄此时,再遥遥一指,也不见她施展什么灵法,念动什么真言。可远处几万丈外,那上霄山巅的护山大阵,却忽然扭洞。把一股庞大的异力,生生撕碎了足足十分之一!
※※※※“不错不错!就该这样,杀!杀!杀!杀!杀的好!我龙影的徒弟,就该有这等霸绝天下之势!”
虚空之中,龙影道人正是哈哈大笑,欢快无比,也透着得意之色。
“好一个血云骑!既然有如此雄兵,就该爽快些才是。这些土鸡瓦狗,灭了便可。还讲什么大义名份——”
忽的是心中一动,龙影‘嘿’的一笑。“那个人,终是忍不住了!”
敖坤微微挑眉:“是问虚?”
“还能是谁?自然是这位凌云宗之祖!”
龙影一声轻哂:“我先走一步,过去拦他!你稍后过来,那些什么神境仙境,能灭多少,就给我灭多少!杀绝了多没事!”
敖坤笑眯眯的,没有说话。眼眸之中,却透着几分凶光。舔了舔嘴唇,好久没开杀戒了,可惜人血人肉,都不怎么好吃。
也亏他以前那些同族,有那么好的胃口。
龙影却再没理他,知这老友,即便被封印万年,这天性只怕也难变化。
径自撕开了虚空,顷刻之间,就已经跨越了数个世界。
而后下一须臾,就远远的,‘望见’了一位青年道人,也同样在快速的撕裂虚空。
其实此时,二人身处虚空叠层之内,无法目视。不过龙影灵觉,却能有感应。修者的灵识,有时候比之双眼,还要更为可好。
甫一至此,龙影就是一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