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灭。
“是的,是我求你。”我深吸气,手握成拳抑制逃跑的冲动。“你答应过会帮我……”
“我很想帮你,但是……”阮仕谦惋惜地摇摇头,转身掸了掸衣领上的烟灰,顺手将小几上燃烧着的雪茄浇灭。“但是我看不到你的诚意。”
我一股郁结的怒气脱口而出:“你还要什么诚意,我已经通过你的考验来到你面前!”
“刚才是对你勇气的考验。”阮仕谦微笑着端起咖啡杯,闲适靠坐在沙发上,魔魅的眼瞳有星光在闪亮:“现在我需要考验你的诚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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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诚意……”我极力忍耐看着他:“你要什么诚意?”
“是啊,需要什么诚意呢?”咖啡微微溅出几滴,阮仕谦抽出一张餐巾纸,擦拭完咖啡渍却没有直接丢掉,而是拿在手心里漫不经心地折来折去。停顿了很久才慢慢地说:“天底下没有白吃的午餐,想得到就必然要付出。”
我问:“要我付出什么?”
阮仕谦笑得愉悦而宠溺,好像我问了一个很笨的问题。“你有什么是能让我看中的?”
我瞬间明白了他的意思,他是要我用自己来交换依依?
努力镇静,却还是让声音出现一丝颤抖。“好,我愿意用身体作交换。”只要他肯帮我抢回依依。
阮仕谦却叹了口气,依然摇头道:“如果你的心不在我这里,我要你的身体做什么?”
说的真是冠冕堂皇。他不想要我的身体吗?不对,他想要的更多。
我沉默了一秒,说:“我把心也一起给你。”
阮仕谦的表情一瞬间被点亮,像是被我的话语打动的欣喜,但却又犹豫不决。“你真的愿意做把身心都交给我?不不,你再考虑看看,我希望你自愿,我不要强迫你。”
我咬牙恨声:“我是自愿和你在一起,没有被任何人强迫。”
的确不是强迫,他只是趁火打劫罢了。
阮仕谦目光骤然明亮,唇角弯起完美的弧度,看着我时带着炙热的温度。“你再说一遍。”
我直视他的眼睛。“阮少爷,我愿意做你的人。”
阮仕谦放下咖啡杯,朝我伸出一只手,命令道:“过来。”
我犹豫着靠过去,却被他一把拽我进怀里,接着是一个猛烈至深的热吻。
我连忙制止他的动作。“阮少爷,我答应了你的条件,可是你还没有答应我的!”
阮仕谦看着我的眼神无辜又疑惑:“难道必须先完成你的条件才可以碰你?”
我狠狠瞪着他。这难道不是当然的吗!
阮仕谦垂下眼眸,一瞬间眼底滑过失望,以及被我的言语举止所伤害的落寞表情。
明明被伤害被威胁的人是我才对!
我听到他闷闷的声音:“这样好像一场交易。”
我没好气。“难道不是交易吗?”
阮仕谦抬头看了我一眼,我无法辩读他眼中所包含的深意,只觉得他的眼睛很明亮。他靠得我这样近,呼吸就在耳畔温热地起伏,我能听见他不安定的心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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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他放开我,站离我三尺之外,恢复了以往的冷静从容。“你放心,我会将依依接来阮家。”
不必等我直说,我心底究竟在想什么他全都知道。
我狠狠擦拭着嘴唇,那里还残留着雪茄与苦咖啡的味道。语气冰冷。“那就多谢阮少爷了。”
阮仕谦摩挲着刚才的纸巾,在房内走了一圈。转身对我说道:“你先住下,我让人给你安排房间。”
我忍了忍,终于忍不住说:“我住在阮家,你父亲和妹妹不会有意见吗?”
“你放心。”阮仕谦笑了,语气也是轻描淡写。“他们不敢。”
“他们不敢”,这简简单单四个字,透出阮仕谦的狂妄与嚣张。那个他们不是别人,是号称跺一跺脚就会令香港地震的名流首富,更是阮少爷的父亲。
算了,那不是我该头疼的问题。我使劲擦脸不再说话,心里隐隐有幸灾乐祸。依我对阮家老爷子的理解,见到个不喜欢的人进了家门可绝不会“不敢”出声抗议。
果然等我收拾完毕,佣人提醒我该吃晚饭的时候。我刚走进餐厅,阮诗婷的惊叫就响彻了整个阮家大宅。“这个女人怎么会在这里?!”
阮仕谦坐在餐桌上,微笑柔和。“是我让她来的。”
他招呼我过去,让我挨着坐在他旁边,亲密地介绍道:“爸,诗婷,这是我的女朋友风琳。”
“你、你居然让这个女人做你女朋友?!”阮诗婷颤抖指着我,惊愕混合愤怒,令好端端一张漂亮的脸拉长出恐怖的形状。她一划手,宣布道:“我不同意!”
“我不需要你的同意。”这是阮仕谦轻描淡写的回答。
阮诗婷脸色一白,委屈地目光朝阮正声瞥去。“爸……”
阮正声眼中也有明显愠怒,似乎快要爆炸出火花。“仕谦,如果你有玩女人的时间最好多花心思管下公司的事情。最近我们有几个项目都被一个名不经传的的小公司吞掉了。”他顿了顿,换了疑惑的语气。“说来也奇怪,这个公司小得只有架子,凭空出现又神出鬼没,一口气抢走了我们几十个合作商,看来是有备而来,背后一定有人在摆布。你去查一下是不是我们的仇家干的。”
“不用查了。”阮仕谦挑起一叠奶酪放在我面前:“是我做的。”
“什么是你做的?”阮正声一时竟没反应过来。
阮仕谦淡淡说:“那个抢了阮氏集团几十家合作商的小公司,是我注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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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你竟然吞自己家的生意。你!”阮正声大惊,猛然脸色一沉目露凶光。“阮家的产业迟早是你的,你竟然给自家下绊子!你究竟想干什么!”
“我不想干什么。”阮仕谦笑得愉悦而自然,坦然回视阮正声的眼睛。“我是想说,爸,你该退位了。”
阮正声一怔,苍白的嘴唇不住地颤动,只顾用手指着阮仕谦,显然是气得被说不出话来。
阮仕谦还是那样轻描淡写地微笑。“如果爸爸你有心思管我交女朋友的事情,不如多花些心思在公司上,也许还能将那些合作商拉回去。成王败寇,这是你教我的。”
说完,他牵我站了起来。“我想你们也不愿意和我们一起吃晚餐了,所以我和风琳还是换个地方。不打扰了。”
在我和阮仕谦走出餐厅的一刹那,我听到阮正声重重跌坐在椅子上。
我低估了阮仕谦的狂妄程度,没想到阮正声也压他不住。
“去顶楼吧。”阮仕谦牵起我的手,在手背上落下轻轻一吻。
我浑身发寒,只觉得汗毛竖起,不知道他又要玩什么花样。
顶楼是一间通彻透明的水晶房,宽敞空旷如任何遮挡物,四周是用透明落地玻璃包围打造,漆黑的夜色透过玻璃拥抱而来。
佣人早已将餐点摆好在正中央的餐桌上。没有开灯,如水的月光静静倾泻下来,精致如同艺术品的佳肴两侧点亮了烛光。凌空而望,璀璨的星空也更加的闪亮迷人。夜风拂过,温暖的空气混合在秋日的熏风中。树叶沙沙如海浪,偶尔还有几声虫鸣。
阮仕谦眼睛微弯,笑得像是献宝的孩子。“喜欢这里吗?”
每个女人都梦想有一次浪漫的烛光晚餐,我也不例外。所以我点点头。
阮仕谦浸染了夜色的眼瞳仿佛宝石一般熠熠生辉:“我有东西给你看。”
我不解其意看着他的动作。
他优雅抬手,轻轻拍了两巴掌,房梁上缓缓降下硕大的液晶屏幕。电源已打开,正播映着最新的娱乐财经八卦。
你给我的礼物就是看电视?我用眼神询问阮仕谦。
阮仕谦用眼神回望我,示意我看下去。
节目画面一转,紧接着出现在画面上的是霍嘉声和容羽。我微微一怔。
屏幕巨大而真实,这两个人就像是身临其境站在我面前。
“我想告诉大家,我下周将与容羽订婚。”薄而厚实的唇瓣沉稳地吐出这样的话语。男人的嗓音沙哑,带着一种特有的磁性。他望着镜头,深邃的黑眸卷起的漩涡将人迷陷。
“原来是霍嘉声与容羽的订婚发布会。他们动作倒真快。”我抿了抿唇。
阮仕谦笑了笑,没有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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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屏幕上,众多记者将这郎才女貌的一对主角围得水泄不通,争相发问。
话筒递到了霍嘉声面前。“霍先生,你之前曾当着众多记者的面说今生的妻子只有阮清安一人,言犹在耳,为何转身又要与容小姐订婚?”
“其实我与嘉声早在阮清安出现之前就在一起,我是嘉声的初恋。”容羽挽着霍嘉声的胳膊抢先回答,镜头前的淡妆得宜的女人一脸恋爱中的甜蜜。“可惜世事多磨,我们都以为今生无缘,所以才各自婚娶。现在我们历尽艰辛好不容易在一起,希望大家能够祝福我们。”
记者立刻抓住八卦的时机:“容小姐,请问你对前妻阮清安有什么想法?霍先生说唯一只娶清安你不介意吗?”
容羽靠近话筒,笑容大度而美丽。“我想我们这辈子最亏欠的人就是阮清安了,因为嘉声自始自终都没有爱过她。清安是个很贤惠的女人,我很感谢她在代替我照顾嘉声这么多年。”
我没说话,口腔里却有一种说不出的苦涩滋味。
阮仕静静谦站在皎洁的月色下,身影半笼罩在黑暗中,突然语出惊人。“你果然就是清安。”
我一惊,迅速收敛起情绪与表情,强作镇定道:“我不明白你在说什么。”
“到了这种时候你还是不想承认吗?你那嘴硬的性格也该改改了。”阮仕优雅地迈着步子缓缓靠近我:“虽然灵魂附身奇妙,但也不是不可能发生的事情。”
我咬咬下唇。“上次你也是说这些奇怪的话,反正你只是胡思乱想。我没有必要为没有证据的荒谬理论做解释。”
“没有证据?”阮仕谦微微一笑,从容淡定。“知道我是什么时候怀疑你的吗?”
我看着他,摇摇头。
阮仕谦平淡的语气中隐藏着惊涛骇浪。“风琳这个人,她是顾浩的情人,彼此爱得死去活来。可是有一天风琳忽然对顾浩视若不见,一心一意围绕着毫无干系的霍家打转,你说奇怪不奇怪?”
我要辩解,阮仕谦摆摆手,不给我说话的机会。“也许你要说,你是失忆了不记得以前的事。可是奇怪的是,如果你真是风琳,怎么会对霍家的事情掌握得那么清楚。”
我犹自分辨:“那是我事先打探过了。”
阮仕谦步步紧逼:“那么,很多只有当事人才知道的秘密你也并不是一无所知。这个你要怎么解释?一个人的习惯有可能改变,但完全彻底地变成另外一个人,那真是太过于巧合。”
我心绪大乱,拼命想着找理由。“那是因为……”
刚要开口,阮仕谦摇摇头,带着沉痛的叹息。“承认你是清安就那么难吗?为什么在我面前还要伪装,还是说——”他语气轻微地顿了顿。“你怕我伤害你?”
我浑身一震,脸色苍白看着他。
阮仕谦自嘲地揉了揉额头,声音低了下去。“原来你真的怕我伤害你。”
我咬着嘴唇,心中莫名涌出一股勇气,也许是积聚已久的恨意,又或许是期待。“难道你不会伤害我?”
乌云缓缓飘过,遮住了皎洁的月光,阮仕谦的脸孔藏在黑暗中,闷闷地看不清楚表情。“难道我对你的爱你都感受不到,你心中留下的就只有伤害?”
听着他落寞的声音,我忽然很想对他说,不是这样的,他对我的好我都知道。曾经我也是那么那么的爱他。但最终我也只是沉默。
阮仕谦沉默了片刻,忽然换了笑眯眯的表情:“我说过有礼物要给你。所以,我们去破坏霍家的婚礼怎么样?”
我还沉浸在先前的沉闷情绪里,无法跟上他这样的跳跃思维,微微一怔:“破坏霍家的婚礼?”
阮仕谦轻笑着:“你不是要把依依夺回来?霍家如此对你,你就不想报复?那就从破坏他们的婚礼开始吧。”
是的,我想报复,我想把依依夺回来。
我问阮仕谦:“你要如何破坏他们的婚礼?”
阮仕谦抿了一口咖啡,回答:“先睡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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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睡觉?”我一怔,实在无法跟上他的思维。
阮仕谦看着落地窗外的夜雾与月光,慢慢地放下咖啡杯。对我笑道:“要战胜你的对手,首先要有良好的身体。你气色看起来很差,这些天就安心修养,等养好了精神我再带你去做准备。”
我只好去睡觉。
阮仕谦为我安排了房间,梦幻般甜美糖果的颜色,摆满了各种洋娃娃,柔软而舒适。曾经我许愿想要这样的屋子,但我现在已经过了做梦的年龄。
当天晚上,忽然梦到很遥远很遥远的过去。我还是个小孩,住在漂亮的大房子里,有慈祥的爸爸,和蔼的妈妈,爱护我的哥哥,还有充当玩伴的乔南。
梦醒了,除了怀抱里的洋娃娃,什么都没有。
第二天我没有见到阮仕谦,佣人说他已出门。这让我的斗志一下冷了一半。
第三天、第四天……我一连清闲了几天,几天来完全没有见过阮仕谦,他根本不在家。除此之外,阮家其他几个人我也没有见着,屋子里空空的只有佣人,似乎大家都人间蒸发了。勇气再三而竭,这个道理大家都知道。
到了第七天我已经放弃,也许破坏婚礼什么的只是在阮仕谦随便说说?也许这次和上次一样,我被软禁了。
到了第十二天,天不亮的早晨,我就人一下子从床上拉起来。
揉揉眼睛,我看清楚来人。“阮仕谦?”
阮仕谦宠溺地敲敲我的额头,并不重。“懒猪,该起床了。”
“去哪里?”我还打着哈欠。
“去给你化妆打扮。”阮仕谦提醒我:“今天是霍嘉声的婚礼,你忘了吗?”
今天就是婚礼?我愣了愣:“你真要破坏他们的婚礼?”
阮仕谦替我穿外套,漫不经心地回答:“当然,我像是随便说说的吗?”
我以为就是随便说说。
我还很困,上下眼皮直打架。半睡半醒间,阮仕谦已经把我拐上车,来到一间大厦,为我化好妆,甚至换好了礼服。
等我清醒过来睁开眼,看见自己站在镜子前,头发精心挽起,身上穿着洁白色的露肩礼服,被打扮得如同公主。
这件礼服的款式简洁大方,也许有什么独特之处,我不懂欣赏,只觉得很眼熟,但想不起来在哪里见过。大概是大众款。
可是不经意扫过去去,我蓦然瞪大眼,因为发现袖腕上小心翼翼点缀着一圈米粒大的碎钻。
礼服从上到下,每一处细致的点缀雕花都是由名贵的钻石镶嵌而成。我瞬间僵硬得不敢动弹。
“如果钻石掉下来怎么办?”我担心地看着袖腕上一圈星星般的碎钻,哪怕掉一颗我也赔不起。
“那就糟糕了。”阮仕谦语气夸张。“如果掉了,那就用你自己赔给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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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用力瞪他一眼。
阮仕谦笑笑,忽然说:“啊,差点忘了这个。”
他打开一个盒子,从里面拿出一条晶莹闪烁的项链。正是之前他送给我的那条项链,我明明好好收在了包裹里。
我惊讶:“这不是我的吗?你乱翻我东西!”
“别在意那种小事。”阮仕谦微笑着将项链环上我的脖子。
我乖乖地任他摆弄。
“好了,现在该去参加婚礼了。”阮仕谦忽然靠近,在我脸颊上落下一个吻。“你看上去真可口。”
我狠狠擦着脸颊,再次用力瞪他。阮仕谦只是笑。
两人相拥赶赴霍家的婚宴。
婚宴的形容词是八个字,人山人海,奢侈华贵。
霍家一向爱面子,这次大概将城中的名流全部请来,看周边还有不少记者。而装修摆设更是做足了面子。容羽更是笑颜如花,举手投足优雅大方,挣够了宾客的恭维称赞。
只是我隐隐觉得有什么不对。
我刚踏进会场,就有不少人把目光聚集在我身上。
难道脸上的妆被我擦坏了?我不由自主环顾四周找镜子。
离我最近脖子上挂着相机的那个记者小声道:“你看那位小姐,身上的礼服是不是看起来很眼熟?”
他身边的女伴看着我惊讶万分:“啊,那不是今天新娘穿的礼服样式吗?”
记者摇摇头。“比新娘穿的衣服还漂亮,你看那裙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