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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自己不想活了,万一这小子向大汗奏自己一本,说自己包庇汉人,纵使张家权势再大,也不能保住自己小命,要知道大汗最容不得的就是替汉人说情。
还没等张弘范说话,一阵杂乱声已经来到了广场,一个爽朗的笑声大声说道:“老张你动作果真快得很,老子日夜兼程,恐怕也只能吃点骨头了。”
“常闻南人多财,老张这次收获应该不错吧,您老吃肥肉,总应该给老子啃点骨头吧?”
张弘范沉着脸,道:“史万户这是什么话?兄弟也不过是刚到而已,什么吃肉吃骨头,史万户说得未免太夸张了吧。”
史揖大笑:“老张果然会做人,做兄弟的也不会多要,东西一人一半,至于这些牲畜,老张你估计也嫌弃他们碍手,做兄弟的就一人揽下了。”
“你,不要太过分了。”张弘范也不是圣人,史揖这摆明是要下他的台,他这次若是退让了,说不定日后气势就更低了。
“看来张大人是不给兄弟的面子了?”史揖阴笑。
“史大人,张某岂敢。”张弘范拱手道:“均州是在下带人攻下,按照大元朝惯例,就得让张某处置,好像还轮不到史大人。”
“是吗?”史揖笑得很毒:“幸好丞相早已经有所准备。”
“你!”张弘范并不畏惧史天泽,不过有时候还是要给他一点面子:“丞相好像还管不到在下吧,没有阿术主帅的命令,在下可以自由独断。”
“恐怕不行吧?听好了这是丞相拟上奏京都大汗的奏折:均州乱民,包庇红妖军残余张贵等人,今令万户史揖剿灭均州,以清旁侧。”
“张大人好好看一下吧,奏折已经用快马上奏朝廷,估计大汗也不会为这些小事难为丞相,而且,张贵是红妖军残余,你屡次找借口推搪,莫不是要包庇红妖军吧?”
对蒙古来说,红妖军有好好坏,好的红妖军起兵反金,为蒙古灭金立下了大功,坏的红妖军却起兵反蒙,屡次打击蒙古对金朝地区的统治,所以一说到红妖军,蒙古的将领都是不分青红皂白先杀了再说,宁愿错杀一千,也不放过一个嘛。
“来人,给老子搜,就算是地板,也要给老子挖地三尺。”史揖大笑。
“大哥,”张弘正有点着急:“难道你就眼睁睁看着均州数千人……”
张弘范摇头,打断张弘正,道:“他们是史丞相的部下,不属于我节制,你想让我怎样?你能让我怎样?”
“难道老子还能起兵造反不行。”
“回万山。”张弘范板着脸,姜果然还是老的辣,史天泽就用一招,就把张弘范打了一个措手不及。
“爹爹,”张青青红着脸:“爹爹难道真没有办法了吗?”
张弘范摇摇头,道:“青青,我张家与大元朝打断骨头连着肉,你要把爹爹置于何地?”
第一百二十九章 襄樊风云(9)
章节要长…………………………今天明天搬家,希望星期一能搞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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蒙古军的经久沙场,无论是整体攻击或单兵作战能力都比宋军要强,等蒙古军放弃救火,把宋军包围起来,这种优势马上就显示了出来。
可怜牛富双手麻木,被蒙古军小将轮番缠斗,想死的心都有了。幸亏朱信一开始就干掉了蒙古军一部分大小将领,蒙古军作战意志不强,反正把宋军围了起来,就想着慢慢把他们搞定,好为他们的老大报仇。
“哎呀。”旁边的朱信突然惊叫了一声,牛富连忙抽身看去,只见朱信的右臂被该龟孙子射了一支冷箭,只见朱信一咬牙就把弓箭拔了出来,应该是远处放的箭,力量不是很大,要不朱信也不敢直接把弓箭拔出来。
牛富大怒,手上长矛连连横扫,大吼:“奶奶的,那个龟孙子放冷箭,这不是丢了你们蒙古草原雄鹰的脸吗?狗日的,嫌丢脸不?”
朱信翻了一下白眼,这都什么跟什么啊?这是战场啊,不放冷箭,难道还好饭好菜侍候你不成。不过让朱信奇怪的是,被牛富这么一说,放冷箭的还真不好意思动手了。
蒙古人就是这么一个奇怪的民族,他们的自尊建立在他们攻无不克战无不胜的武力之上,一旦涉及到这个尊严,他们宁愿放弃他们的优势也要保住他们的尊严。
蒙古小将郁闷啊,无奈自己又不是牛富的对手,只好闷着头打,这样一来两军对垒倒出现了一个奇怪的现象。
战斗力强的蒙古军一方,出工不出力,得过且过,反正宋军也没地方可以逃了,迟早都能把他么耗死;战斗力不强的宋军一番,出力不出工,咬紧牙齿打,这样一来两军勉强打成了一个平手。
但朱信心里着急啊,现在还是夜间已经打成了这样,等天亮了蒙古军摸清的宋军的底细,估计就是摘果子的时候了,再不济等北岸水寨的蒙古军救援过来,估计也吃不完兜着走啊。
得想一条逃生的法子啊,可是自己手上什么也没有,往哪里跑呢?
跳到汉水中吧,蒙古人立的水寨还不死死把自己困死,突围吧,又见牛富没这方面的兴趣,仿佛牛富已经认定了来自均州的张贵,能够架着七彩云过来救他。
“大人,你看,是战船,是均州的战船。”朱信眼睛很尖,头颅转了几圈后竟然看到远处的汉水之上有不少战船,若仔细听还能听到远处传来的杀戮声。
牛富双手有点麻木,被蒙古小将缠得不耐烦,瞪了朱信一眼,道:“你怎么就知道是张大人的战船,别不会是蒙古的战船。”
“我都看到张大人了。”朱信委屈喊道。
“屁,”牛富荡开鞑子的进攻,道:“你以为你是千里眼不成。”
“大人不相信,自己看一下。”朱信委屈说道。
牛富这才转头看去,却惊讶了,只见远处一艘巨大的舟船,舟船之上点了一盏明亮的防风灯,防风灯旁站着一个敦实的大将,手中挥舞着巨大的三色旗。
牛富看了一会,却发现打的是旗语:弟兄们,老子张贵来了,顶住啊。
牛富鼻子一酸,眼泪差点没流出来,大喝一声:“给老子杀啊,张大人的援兵到了。”
“兄弟们,老子张贵来了,顶住啊。”舟船之上,张贵挥动巨大的三色旗,旗帜迎风飘扬:“给老子杀,给老子杀。”
荡波湖湖水的注入,汉水水位临时抬高了不少,舟船在汉水中行驶自由,洪水的的推动,使得战船速度飞快,平时最快要至少要一天时间才能到达的蒙古军的汉水防线,现在大半夜已经走完。
“放火船。”张贵大声喊道。随着三色旗挥动,从飞虎战船中不断有一艘艘小船放出来,北寨的水师把房州义勇完全赶出水寨后,守寨的蒙古将领把剩余的战船都拉了出去;南寨的水师基本就动不了,被牛富等人拼死挡在码头,连一个鞑子也没法上船,更不用说出寨对敌了。
没有控制的小船,船速更快,不一会儿就已经有上百艘小船撞击到了水栅上,小木船质量不错,虽然撞击在水栅上,但很多小船都没有破,被挡在水栅旁边不能动弹。
偶尔有几条小船,被北寨上的霹雳炮和投石机射中,中途就响起一阵巨响,燃起一堆大火,溅起了一大堆水花,北寨的蒙古水师将领,更加担忧了。
“大人,差不多了。”郭平有点急促,道:“鞑子的弓箭很厉害,我们要迅速冲过去才行。”
“好,”张贵点点头:“你小子跟老子射准一些。”
郭平点点头,取下背后的硬弓,点上火箭,瞄准,放箭。
“嘭,嘭,嘭。”火船接二连三爆炸起来,待得浓烟升起,水栅被炸得不见踪影,就连在水栅后面准备作战的蒙古水师,也有不少受到了牵连。
“冲过去。”张贵大喝,手中的三色旗挥动得更加厉害了。
“大人,”郭平揉了揉发酸的胳膊,道:“牛大人好像被困在了南岸的码头上?”
谁让他眼力好,没办法,这也是他箭术无双的最大作弊器。
南岸水寨损失最大,牛富以三千宋军,强攻水寨,又加上水寨的蒙古将领刚开局就被朱信炸得粉身碎骨,没了头的苍蝇虽然还能活,被毕竟被打了一个措手不及,等接过指挥棒的蒙古将领理清了头绪,水寨已经被烧得一塌糊涂。
牛富原来是早已经打好了算盘,自己人较多,非要把蒙古水师堵在码头,不让水师出战,他也就不担心张贵在途中耽搁几天,这世上不怕死的人还真不少。
“好,炸得好啊,炸得好啊。”牛富挥舞着长矛,大喊以作配合,惊得对阵的蒙古将领发慌,略不注意就被长矛刺中,直气得对嗷嗷大叫。
北寨的舟船被梁省烧得七八烂,也不好意思出来见人,张贵的舟船第一时间冲过水栅,看到被火船上的土罐子炸得昏头昏脑的蒙古水师,哪里会客气,直接就指挥舟船撞过去。
蒙古水师虽然有决断的勇气,问题是战船不如人,又被宋军水师的土罐子炸得昏头晕脑,也慌了神,向水寨逃过去,保住力量再说。
张贵见水寨守卫还算森严,也只好吩咐飞虎战船警戒,自己带着一部分战船直扑不远处的南岸水寨。
既然有了火船这等好东西,南岸水寨的蒙古军又被牛富拖住,这样就好办很多了。张贵也不怕浪费,先是放了几艘战船,然后故伎重演,把水寨炸开了一个巨大的口子。
“大人,船太多了,弟兄们过不去。”郭平有点着急,他视力好,特别是夜里看得比别人清楚好几倍,这也是张贵强调郭平一定要赶回来的原因,虽然炸开了水寨,但水寨里面战船太多了,宋军的战船想过去码头帮忙倒不容易。
“奶奶的,让舟船开路。”张贵大怒,不过却想出了一个好主意:“让张顺出点弟兄,把那些好船都弄走。”
“啊?”郭平惊讶的看着张贵,这样都行?
“啊什么?老子又不是捡破烂的,什么船都要,那些高丽造的船,给老子老子都不好,记住了,让弟兄们专门挑好的。”张贵误会了郭平的意思。
1281年6月,一支由45000蒙古人和120000高丽人组成的军队,他们分别在日本的九州博多湾及肥前省的鹰岛和平卢登陆。但是,8月15日的一场可怕的飓风驱散或摧毁了蒙古舰队,蒙古部队失去了根基,或者被俘,或者被杀,这就是小日本歌颂的神风。我们不排除这是一场飓风,但高丽人制造的战船,能够坚持到日本,也算是了不起了,张贵可不想辛辛苦苦缴获了一大堆高丽战船,半路上被洪水冲垮了,这样就有点对不起弟兄了。
待得郭平下令,张顺连忙组织,幸好均州军成军以来,一直以水师为重,而且从义勇时代起,水师的训练一直都不缺,这样算下来,竟然可以抽出三分一。
有战船抢还客气?这被抽出来的水兵,连忙施展绝技,从这艘船跳到那艘船,然后挑到好的船只,就吆喝着把战船划出来。
码头上的蒙古军看到,早已慌了神,愤怒的要把牛富率领的宋军赶进水中。
牛富倒是不服气了,大声吆喝:“我说矮张,你小子再不过啦,老子就要殉国了。”
蒙古军这不是要人多欺负人少吗?看张贵来势汹汹的架势,至少也有几千人,老子非报仇不可。
“狗日的。”张贵臭骂了一句,指挥舟船撞过去,他的舟船本来就要比蒙古战船要大很多,这样一来却是欲速则不达,反而被蒙古战船堵在了外围。
“奶奶的,吕武、李成让弟兄们跟老子走。”张贵把手中三色旗交给郭平,不容置疑道:“你小子现在就是军头了,把蒙古战船抢走,然后瞄准机会把自己人接走之后就溜人。”
不溜难道等蒙古军的援兵啊?张弘范虽然还困在均州,可是万山大营离这里不远,万一偷鸡不成蚀把米,到时吐血也来不及。
郭平还没来得及开口,张贵已经消失在眼前,想必在舟船上早已闷得差不多了,这个闷骚,还没把话说完就溜走了。
郭平只好把弓箭手调到舟船,然后让张顺先把舟船前面的蒙古战船移走。
张贵这闷骚,刚跳过几艘战船,却迎头碰上了杨不及这个闷骚,这个闷骚早就想杀人去了,只是见张贵没有命令而一直不敢动,见到张贵带着魁字营,连忙喊道:“军头,您老要去哪?”
“呸。”都是不见兔子不撒鹰,平时不见对老子这么尊敬:“把你的踏蓝军拉上来跟老子走。”
“军头英明。”杨不及倏的一下跳到了前面,只余下张兴祖在叹气。
等张贵好不容易来到码头,牛富气喘得就像抽风机一样,他又不是铁人,蒙古水师看到别人都欺负到家门口来了,还不愤怒?专门挑牛富就打,可怜一个强壮的汉子,给人打得上气不接下气。
张贵在舟船上困了这么长时间,杀气早已经积累到一定地步,二话不说抡起长矛就帮气喘吁吁的牛富挡住了蒙古小将的攻击。
牛富一边喘着气,一边郁闷说道:“矮张,我说你小子再来迟一步,老子就要到阎王殿找你麻烦了。”
张贵笑了笑,道:“这不是有点事耽搁了吗?再说迟到总比不到好嘛。”
“还说那么多废话,你看鞑子都拼命了。”牛富那个郁闷啊,都要跳楼的地步了,这小子还真不慌不忙啊。
杨不及手中的大刀还是如往常般锋利,看杨不及杀人就像艺术一般,这次和前几次又有所不同,只见他带着几个高大的汉子,直接就向鞑子中央破进去。
“羊头,你小子不要命了?”张贵气得二佛升天,虽然欺负蒙古军打了半天,可是也不带这么玩的。
“嘿嘿,”杨不及很快在人群中杀了一个来回,他打法大开大合,略微疲倦的蒙古士兵在他手中几乎没有一臂之力:“军头,末将这不回来了吗?”
“给老子安分点。”张贵看着快要气疯了的蒙古军,不由有几分担忧,要是北寨的蒙古水师拼命杀一个回头枪,自己估计要被来一个瓮中捉鳖了。
杨不及收了心,宋军也凭借魁字营和踏蓝军的新力量挡住了蒙古军的拼命攻击,蒙古军纵使有心杀敌无力回天,很快,郭平已经指挥水师清理出航道,这样一来优势更大了,谁让郭平已经把弓箭手调了上舟船,居高临下就往蒙古军中放箭。
蒙古军没有办法,只好退后,张贵才与牛富指挥众人从容撤退。
第一百三十章 襄樊风云(10)
“撤。”张弘范阴森森的看着一脸得意的史揖,咬咬牙道:“让所有弟兄都上船,咱们撤出均州,回援汉水防线。”
“九哥。”张弘正心中隐隐作痛,张弘范撤走,意思是答应史揖把均州城变成鬼城,他甚至不用想,都已经看到了均州城的未来,那高耸的人头塔,仿佛在嘲笑他的无能,这片自己曾经被无奈生存了几个月的地方,将会被血染红,次年的春天,那惊心的红花将会在张弘正心中疯长。
张弘范摇摇头,睁大眼睛看着远方缓缓升起的朝霞,仿佛要给汉水镀上一层金黄,那矮小的城墙上,那破旧的城门上,闪烁耀眼的光芒,仿佛为张弘范的退让画上一个嘲弄的脸:“撤,撤,听大哥的话。”
“爹爹,又要杀人了吗?”张青青蔫蔫说道:“难道不杀人不行吗?难道不杀人不行吗?”
张弘范还是摇头,张弘范征战多年,自己又是冲锋陷阵的猛将,当年征战南北就杀了不少人立功,后来大元朝还在专注欧洲战场时,围困襄阳的军队大部分是平叛后改编了的李檀旧部,以勇狠骄悍难加管束著称。张弘范任万户后就杀了不少人立威。
然而,从来没有像今天这样的难受,眼前的百姓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