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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南的苗再成,一脸嫉妒的看着姜才及他身后的千名精锐骑兵,口水都要流出来了,苗再成和姜才都是李庭芝的身边多年的猛将,只是苗再成为人要冲动一些,脾气也没姜才好。
“老姜,(奶)(奶)的你可要立功去了,当英雄了,老子可郁闷了。”苗再成有点依依不舍看着相处多年的老伙计,知道这次分别恐怕日后再也没机会见上面。
姜才瞪了苗再成一眼,骂道:“给老子看好扬州,若是出了半点差错,老子可不放过你。”
“老姜,跟你商量一件事。”苗再成凑到姜才身边,低声道:“要不、要不老子跟你换一换。”
“滚。”姜才大脚踹过去,苗再成知道他的为人,早已躲得远远,看着姜才,忍不住说道:“老姜,你***要给老子回来啊。”
“开城门。”苗再成大声叫道:“给老子擂鼓。”
鼓声,黑夜中突然响起,是那么的响亮,又像是充满了jī情,又像是充满了萧落,愤怒或许是喜悦,这只有敲鼓的人才知道。
然而,苗再成却知道自己心中充满了无数的萧落。
姜才默不做声,将军百战死,接下军令之后姜才就有了战死沙场的准备,而且这不正好是自己最好的归宿吗?
看着几个月没开的城门缓缓打开,姜才手中的马鞭突然在空中响起,他深吸了一口气,苍白的胡子在风中飞扬:“兄弟们,跟老子走。”
“杀”易水萧萧江水寒,壮士一去不复返。拼死但凭三尺剑,深情唯有负红颜。千余精锐骑兵,用他们全所未有的精力,喊出这一个“杀”字,多年之后,当陈孚亲自到扬州采访,问及扬州为什么能够一直坚持下来,很多人都想起了这一个声音。
这一声,给他们带来的影响只有他们自己知道,在被困守半年之后,扬州竟然还有能力出兵,记住是出兵而不是突围,这该是如何的勇气。
这一声,给了他们更多的是安全,是勇气。
骑兵,瞬间奔腾起来,如洪流一样,越过董家军和吕家军的军营,当消息传到董士选和吕文焕之时,骑兵已经消息在黑夜之中。
“秦小子,你怎么还跟过来。”姜才看着身边年轻得让他嫉妒的秦楚,皱了皱眉头,虽是如此,但还是暗中惊叹秦楚的马术也不怠。
秦楚的xìng子跟姜才倒是两个样,他本就是年轻,xìng子又活泼,怪不得姜才看他不惯,秦楚笑道:“姜老,这可是李大人吩咐下来的事情。”
“再说老将军出去立功,大伙看得眼红,在下运气不错,能够跟老将军一起,小子怎么也要跟在老将军身边了。”
“别滑头滑舌的,”姜才骂道:“这可是掉头颅之事。”
“掉头颅。”秦楚mō了mō头颅,俏皮说道:“在下自从军之日起,就不把这头颅当自己的看待。”
“张大人说过,头颅掉了,也不过是碗大的一个疤,十八年后还是一条好汉呢?”
“你小子。”姜才狠狠瞪了他一眼,也不知道怎么说他为好,只不过张贵能够把他派过来扬州,恐怕这人也不完全是俏皮,有心考他一下,道:“我军的任务,你也清楚得很,不知有何办法拖延董家军和吕家军南下?”
秦楚知道他考自己,沉思了片刻,道:“断其路,攻其必救。”
“老将军知道,扬子桥乃通往瓜州重要之地,瓜洲地处运河入江口,与健康斜对,是控扼长江、运河的要地,也是鞑子入江的必由之地。”
“李大人为坚壁清野,早已焚瓜洲民舍,迁其民入扬州。阿术大军前不久率军到了瓜州后,乃造橹、置营栅、修战具、漕真州之栗,更是在扬子桥要道处建立木堡屯兵戍守。”
“若是能够破坏扬子桥,鞑子辘重运送不便,倒也算是给南方一个助力,若能够再把瓜州渡口毁了,那鞑子南下恐怕就不易了。”
“然而毁掉扬子桥和瓜州渡口哪会如此容易?”姜才皱了皱眉头,表示怀疑,按照他的想法,直接率军猛攻扬子桥,最好就是能够占领扬子桥,就算是死,也算是下了鞑子的威风,恐怕会让鞑子担忧。
“以我们现在的兵力,自然是不容易,再者我等也不熟悉地形,所以要找些帮手才行。”秦楚好像不把毁掉扬子桥和瓜州渡口当一回事,姜才看他说得轻松,还是疑huò问道:“我等孤军奋战,哪里来得帮手?”
“不急,不急。”秦楚笑了笑,突然从怀里掏出一个巨大的圆筒,道:“老将军请休息一个晚上,第二天必然有人过来相助。”
姜才看他说得神秘,正想反驳,突然想起秦楚是均州派过来相助之人,均州行事,向来是高瞻远瞩,要不然也不会把陆秀夫派到扬州,恐怕还真有帮手不成。
秦楚取出火折子,然后点燃圆筒的引线,突然一阵巨响,只看到一道炫目的烟火直冲天空,姜才相信,就算是十里之外也能看到烟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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董士选有点烦,他和吕文焕商议如何抽调士兵南下,然而争争吵吵谁也不愿意多留士兵在扬州,两人都知道这或许是一件前所未有的大功,说不定到时封侯封相也有可能。
然而,两人又不敢少留士兵,万一扬州在后方sāo乱,这个责任他们可担当不起,两人谁也不肯松口,多带一个士兵,就有可能多立一份功劳。
“什么?扬州打开南城门?”扬子桥与扬州约有二十里路,等士兵来到大营,已是一个时辰之后的事,董士选虽知道阿术把大营设在扬子桥是为了大局着想,然而这毕竟给他添了无尽的不方便,实在让他苦恼。
“有一支骑兵出城,速度非常快。”小兵说道:“约莫千人,应是汉人的精锐,兄弟们来不及阻拦,对方又有火药等威力巨大的武器开路和断后。”
“一支千人的骑兵突围?”董士选疑huò问道:“都看清楚了?是否有李庭芝本人?现在这支骑兵去了哪里?”
“其时天sè已晚,看不清楚,”小兵摇头道:“这支骑兵失去了踪迹,估计是往山里去了。”
董士选挥了挥手,让小兵退后,董家军和吕家军的援兵虽是把扬州团团包围,然而总不能不留下半条缝隙?对于大部队突围尚可,对于机动力最强的骑兵,他们也无计可施,除非是骑兵才能对付骑兵。
“莫非是李庭芝突围?”董士选不敢相信说道:“李庭芝率一千人突围?莫非是南方战事有变?”
董士选还没说话,自己却摇了摇头,道:“应该不可能之事。”
吕文焕笑了笑,道:“若想知道是不是李庭芝亲自突围,明天可以攻打扬州试试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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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一章步步为营(2)
( )第十二一章步步为营(2)
山东,古为齐鲁之地。~有宋一代,山东人口曾经达到千万之众,就算是到了金朝,山东人口也有千万人,接近150万户。然而,鞑子占领山东路之后,经过多年,人口不过12万,不过38万户而已,十亭人已去九亭,此刻映入陆秀宗眼中,除了满目的苍凉外,就只有数不尽的废墟了。
或许当年,这也是一座繁荣的城市,勤劳的百姓,在这里上演了无数的精彩故事,然而此刻这只不过是一个不知名的小镇,小镇荒芜得竟然找不到任何一个人影,就算是活着的东西,也只有偶尔路过的野兽。
这是山东路海州,离文登不到三十里外的一座荒芜的小城。
“头,”陆云精神不振的走到陆秀宗跟前,低声道:“没有人,一个人也没有。”
陆云心中有几分难受,他自小生活在扬州,衣食无忧,后来到了均州、江陵更是从不担心衣食问题,后来从军,就完全没有想过了。
“嗯,让兄弟们好好休息一下。”陆秀宗也有几分疲倦,郭平回到张贵身边后,陆秀宗才感到不易,紧接着南方大变,来自江陵和扬州的援助根本已经断了,幸好先前准备的粮食还算充足,再加上养马岛附近鱼类不少,岛上(肉)类也还算充足,才不至于造成粮食的短缺,但南方的战事不知道会持续到什么时候,养马岛终究要自给自足才行。
以前说什么也不肯出城的董家军,不知道吃错了什么药,前不久不但出城,还分成无数的小分队在山东逛游。
陆秀宗率领均州军不用多费功夫,就知道了鞑子张弘范的儿子张青青sī自离开了蓬莱港口,不知道去了哪里?张弘范率领二十万大军攻击庐州,是淮西战场的主要力量,陆秀宗知道他的重要xìng,于是除了伏击零落的董家军之后,也跟着一起寻找。
然而,这叫做张青青的人,仿佛已消失在山东路,陆秀宗不但没有寻到,反而jī怒了董家军要找他们麻烦
幸好陆秀宗是兔子不吃窝边草,每次伏击董家军,都是远离养马岛,甚至莱州也不去。专门在莱州、宁海州等地方晃悠。
“头,今晚又是炖马(肉)?”陆云皱了皱眉头,囔囔说道:“这马(肉)太老了,啃不动,再吃下去,恐怕兄弟们就有意见了?”
“我看你小子有意见就是。”陆秀宗瞪了他一眼,道:“吃马(肉)总比啃草好?粮食得留下来,南方还不知道要打到什么时候呢?”
“鞑子也太厉害了。”陆云吐了吐舌头,道:“不到一个月时间,就基本占领了两淮,甚至还拿下了健康府,头说我们在山东,会有用吗?就算我们占领了整个山东,可若是皇上遭了殃,若是京城遭了殃,咱们就是无萍的草了。”
“都怪自己人不争气啊。”陆秀宗也不责怪陆云,因为事实就摆在这里:“你数一下,有多少座城是自己投降的?”
“真该死。”陆云骂了一声,低声问道:“大人,你说朝廷会不会打败鞑子呢?”
“你认为呢?”陆秀宗看着一脸愁容的陆云,忍不住问道。
陆云沉思了片刻,道:“小子不知道,不过我相信朝廷一定会打败鞑子的。”
“呵呵,睡。”陆秀宗笑了笑,mō了mō陆云的头颅。
“朝廷会打败鞑子吗?”陆秀宗看着渐渐沉睡过去的陆云,一个人自言自语,他不知道朝廷会不会打败鞑子,但是他对张贵却充满了信心。
从峰贴峡寨的第一战开始,他就无缘无故对张贵充满了信心,虽然均州军只不过三万人,但是张贵当初不是以五千人不到,就打退鞑子了吗?
山东的局势,对自己越来越有利,不久前的扫dàng,足足杀了一千多董家军将士,如今董家军又恢复了以前的做法,龟缩在城池里,但是自己的兵力也有些许扩张,主要是一些无依无靠的汉子,他们很乐意跟着自己。
“大人,还没睡吗?”唐全翻身卷了卷身上的被子,眼看冬天越来越近,然而当初前来山东时将士们只有一身冬装,若是南方战事还没打通,恐怕今年确实难熬了。
“哦,老唐,你这还不是没睡。”陆秀宗轻轻帮陆云拉了拉被子,低声笑道:“我行囊里还有一小瓶均州烈酒,老唐你若是睡不着,陪陆某喝点小酒如何。”
“这自然大好。”唐全一骨碌爬了起来,也不等陆秀宗吩咐,从行囊里拿出一大块熏(肉),这当然是难以入口的马(肉)。
“还是均州好啊。”唐全细细的品了小口烈酒,在口里酝酿了好一会儿,才吞下去,深深叹了一口气:“也不知道兄弟们怎样了,怪想他们的。”
“是啊,好酒啊,好酒啊,”陆秀宗也像唐全品了一口,道:“也不知道张大人是怎么酿出来的美酒,这可是为均州和江陵立了大功。”
“当初老唐我领李庭芝李大人之命从张贵身边,以协助张大人逐渐义军,话虽说得好听,但其实是监军而已。”
“初时,张大人不lù山水,后来在汉江战役的生死关头,张大人力排众议,坚决回师均州,当初老子都以为他是贪生怕死了。”
“想不到回师均州后,张大人竟然入樊城,闯鞑子大营,后来以不到半年时间,竟然打破了鞑子围困襄樊数年的局势。”
“张大人之才,实在是有鬼斧神工夺天地之功啊。”唐全感叹道:“若有张大人,朝廷有何惧?”
“是啊,张大人为什么要派我等前来山东。”陆秀宗想得更多:“怕不仅仅是董家军?董家军十数万大军,岂是我等千余人可以扭转的大局?”
“老唐你看山东路的地图,就可以发现山东在黄河下游、京杭大运河的中北段,东部山东半岛伸入黄海,北隔渤海海峡与辽东半岛相对,无论是从陆路还是水路,随时都可以威胁鞑子的京城汗八里,我怀疑大人是为了汗八里而来。”
“陆大人想得太多了?”唐全目瞪口呆的看着陆秀宗,不敢相信问道:“南方战事还没结束,或许张大人是另有打算呢?”
“或许。”陆秀宗笑了笑。
“老陆,”唐全问道:“兄弟们出来时间也不短了,不知道是否该会一趟养马岛?”
“岛上的那些新兵,应该也拉出来溜溜了?”
“岛上应该有将近五百新兵?”陆秀宗给唐全倒满了一杯酒,唐全向来负责后军补给和一些杂事,而朱老三则是负责训练新兵之事,这也是唐全能够出征而朱老三还留在养马岛的原因。
“我们出征是已有45人了,”唐全笑了笑,道:“山东的汉子,都是兵架子啊,直接拉出去就能够上战场了,只可惜,只可惜……”
“只可惜山东路人烟稀薄,养马岛至今也不到三千百姓,有六百多人从军,已是非常紧张。”
“南方战事又未明,这样下去不知道能不能熬到明年开春。”
“今晚战事若是顺利的话,明天就可以回去了。”陆秀宗揉了揉脑门,显示了他心中的紧张。
“大人,真要攻打荣成?咱们兵力不过千人而已。”唐全揉了揉眼睛,他说的虽有几分疑huò,但是却丝毫没有反对的意思。
“若是不出手,不是寒了胡不归他们一伙人的心思吗?”陆秀宗笑了笑:“老唐你睡一会?攻下荣成之后,还得靠你抢东西呢?”
唐全点了点,把杯子的酒喝完,抹了抹,mí糊的睡了过去,陆秀宗轻轻的靠在一处高地上,身上穿着盔甲实在是太不方便了。
到了夜里,外围的哨兵突然响起了一阵鸟鸣声,陆秀宗本来就没睡醒,听到声音后轻声站了起来,貌似睡得很熟的陆云,竟然也mí糊的站在陆秀宗身边,不一会儿,两个人影蹑手蹑脚的靠了过来。
“大人。”陆秀宗刚想问话,对方却叫了起来,陆秀宗听得出是胡不归的声音。
“给狗日的骗了。”胡不归骂道:“狗日的鞑子,什么时候变得这么聪明了。”
“荣成城里不到一千董家军,其中还有部分是被强迫过来的百姓。”
陆秀宗恍然大悟,据说此时山东路不到130万人口,又有董家军十万,后军补给数万人,其中济南等地人口又占了大半,这样一来,分到各地能有多少人?又能有多少董家军。
“城内的弟兄们都准备好了吗?”陆秀宗挥手让陆云去把众人叫醒。
胡不归点头道:“大人放心,这可是弟兄们第一次为大人办事,用我们的话来说就是投名状,这投名状一定给大人干得漂漂亮亮。”
“决不能让大人丢脸。”
“看你说得。”陆秀宗满怀笑意,忍不住说道:“你可不知道,均州军的军头张大人就是游侠出身,据说以前干得也是刀子口舔血的日子。”
“小子早就知道了。”胡不归笑了笑,道:“也不怕说句让大人伤心的话,兄弟们倒有一半是冲着张大人的名头来的,他矮张的声誉在山东虽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