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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说什么,跟老子上啊。”黑帆来不及瞪他一眼,展开队形以拦住王惟义。
“冲。”此时的王惟义,早已顾不得身后的达尔马扎布,指挥méng古汉军向黑帆冲过去,黑帆毕竟人少,méng古汉军虽然也有部分受伤,然而算下来竟然还有七八百人,黑帆哪里挡得住,这小子记住张贵说的话:保住xìng命。
赶紧让开一条路,让王惟义冲了过去。
然而méng古汉军刚离开,一小队méng古骑兵又冲了过去,这次黑帆哪里还肯放他们过去,怎么也要为自己赚一分功劳,于是率领属下五十人,跟冲过来的达尔马扎布厮杀了起来。
达尔马扎布一心想找王惟义麻烦,此时才发现身边的méng古骑兵竟然不到百人。
“千户大人,快走。”身边的shì卫见达尔马扎布走神,心中着急,拼死围住达尔马扎布,硬是向黑帆杀过去。
黑帆虽然有心,但毕竟无力,哪里抵得住鞑子拼死冲锋,伤了数人之后,实在是抵挡不住,还是以张贵的话为圣旨,只好看着鞑子冲了过去。
还没回过神,又有一股骑兵冲了过来,这次说什么也不肯放他们走了,于是率领部将正想冲过去,一个熟悉的声音骂道:“(奶)(奶)的黑帆,你放走了一条大鱼,快点把他抓回来。”
黑帆一听,竟然放走了一条大鱼,哪里咽得下这股闷气,调转战马又冲了过去,这时张贵已追到他身后,骂道:“(奶)(奶)的,不长眼了,放走了两条大鱼。”
黑帆那个后悔啊,只可惜鞑子反应并不慢,等他们追了一段路,除了三两个掉队的鞑子外,竟然看不到半个人影。
张贵没有办法,只好重新回到龙虎关,梁顾留在身后整理战场,清点俘虏,这一场突击战,竟然杀了整整四百多人,其中大部分都是标枪立功。
又有四百多受伤的鞑子被集中起来,梁顾一脸杀气的看着张贵,意思是杀还是留。
张贵沉思了片刻,叹声道:“”他们不仁,我们不能不义,你把他们都绑起来,然后用布塞住口,留他们一条活路。”
黑帆莫名其妙的看着张贵,不知道他为什么突然就变得如此心软,梁顾已动起手来,他这人虽然老实,却是不知怎么想出了一个损点子,用他们ù子绑住这些俘虏的手脚,然后脱下他们的袜子塞住他们的嘴巴,一些有脚臭的士兵,就算没有被杀,也要臭死了,他们后悔得叫娘亲,早就知道天天洗脚换袜子好了。
虽然杀敌不少,不过自己也有不少伤亡,战争那有不死人的道理,幸好还在可以接受的范围,担心的就是王惟义回去,让张弘范有所防备。目前最重要的就是速战速决,抢了鞑子的火药之后需要立刻抢占鄂州,要不然还真如吴澄他们说的节外生枝了。
等处理完毕,张贵命令众人做好准备,然而好消息很快就来了,跟在后面的郭平竟然把张贵说的那条大鱼抓住了
达尔马扎布,被困住了双脚双手,嘴巴里塞了一团烂布,他的待遇还算不错,这团烂布并不是臭袜子。
“郭大人,你又立功了。”黑帆眼巴巴的看着郭平,嫉妒说道,这原本是他的菜。
郭平笑了笑,张贵连忙问道:“让王惟义跑了?”
郭平摇了摇头,道:“没看到王惟义,只看到这伙鞑子慌慌张张,我们就堵在路边他们也不知道。”
“这人可是塔出的儿子,能发一笔小财。”张贵指着达尔马扎布,笑了笑道:“可别想独吞。”
“你就是均州张贵。”达尔马扎布看着张贵,这是一个神奇的人物,就算是在大元朝这个名将如天上繁星的年代,你也不得不承认这人是一个人物。
“你就是塔出的小儿子。”张贵反问:“你的身份,在大元朝应该值三千匹战马。”
“没有这么多,”达尔马扎布老实说道:“我父亲才值这个数,我最多只值一千匹战马。”
“也不错了。”张贵点点头,道:“你现在既然是我的俘虏,也别想多做反抗了,到时我自然按照你们méng古的礼节,若是犯了méng古的惯例,别怪老子不守规矩了。”
达尔马扎布点头道:“那个自然,大人既然懂méng古的惯例,还请大人善待在下。”
张贵点了点头,吩咐其中一个shì卫好好招待他,然后从俘虏中找出几个有身份的人审问了一通,确定他们是过来迎接输送火药的队伍,于是由郭平亲自领头,率领几个俘虏,去把他们引入埋伏圈。
在有心算无心之下,张贵先是拿下了这伙鞑子的头领,其他人竟然也乖乖就擒,也省了张贵不少心机,不过这让张贵倒有点不习惯起来,谁说就只有宋军能够投降?méng古汉军投降的速度并不比宋军慢啊。
不过幸好这伙méng古汉军没有鞑子护送监视,若是有鞑子监视,恐怕也没有这么容易。
“这次收获可真不少。”郭平笑得像一朵huā:“张弘范真是大手笔,不知道准备了多长时间,足够我们均州用上半年了。”
张贵吩咐将士迅速把火药打包带走,幸好他们来之前已经带上了竹篮子和袋子,在加上他们非常熟练,三下两下倒收拾好了一大半。
“鄂州不等人啊,逃走的是王惟义,张弘范的副将,抓到的是达尔马扎布,塔出的小儿子。”张贵苦笑:“小儿子向来是受宠。”
“其他人都不管了,收拾好火药之后马上回去,然后袭击鄂州。”
郭平知道其中重要xìng,于是吩咐将士加快动作,等收拾好之后迅速启程,丢下一群没有兵器、没有盔甲的méng古汉军和一大群被绑住手脚的俘虏目瞪口呆的你眼看我眼。
等张贵和吴澄会师,自然少不了一顿庆祝,均州军都是临战状态,张贵一声令下,借着月sè急行军。
等来到鄂州,刚好是清晨,均州军顾不得疲倦,在陈昂和几个有心投靠均州军的méng古汉军将领的接待下从南门进城,迅速包围了史权所在的大营。
“史大人,难道你忘了史枢吗?”张贵代表均州军喊话,一些顽强之辈,自然有郭平和陈昂去伺候。
不过他们也不是第一次投降,对于投降倒有点兵家常事,一路下去,十亭倒有九亭投降,剩下的一亭也是无心应战。
史权自然想不到两淮的战事打得如火如荼,张贵竟然还能抽身攻打鄂州,又有内应,要不然鄂州哪有这么容易,他若是知道张贵的兵力,更是后悔得跳城墙。
史权苦笑,道:“张大人,在下多谢你放过史家,也感jī你让大哥能在叔叔临死前见他一面,然而你我毕竟是不死世仇,投降之事就莫要说了。”
“大元朝至今,从来没有méng古将领投降宋军,我也不想做第一个。”
“我只请你莫要伤了史家亲兵千人的xìng命,他们都是身经百战的老兵,都是有家有儿的儿子、丈夫、爹爹,就算大人容不下他们,也恳求大人放他们回去。”
“史权一定请他们不再从军,只求回家能够过上一个安稳的日子。”
“哈哈,哈哈,”张贵大笑起来:“能够过上一个安稳的日子?史大人认为他们可以吗?”
“史家曾经权倾朝野,史家现在又怎样了?史枢也算是明事理,保住了一条xìng命。”
“你认为现在的史家,还能保住他们的xìng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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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危在旦夕(8)
( )第八章危在旦夕(8)
伯颜大军攻下安庆,朝廷上的大小相公终于开始着急起来,谢太后责令陈宜中、留梦炎和王熵率领群臣商议对策,拿出一个办法。
这毕竟是关乎生死存亡之事,三人先是谈论议和,然而经常和鞑子打交道的贾似道老人家死翘翘了,去哪里找一个人去跟鞑子见面,议和这事可不小,让谁去好呢?
三人礼让了三天,发现这样下去终究不是办法,因为这三个人都能够找出无数多的理由让自己留在京城。
而且在他们看来,自己的位置都是举国轻重,没有任何人可以替代,像是朝廷缺乏了他们,就运转不下去,反正皇上昏mí还没醒来,谢太后虽然英明,但是她毕竟是一个女流之辈,这三人都把自己当成了救国救民的大英雄了。
汪立信自告奋勇,又有张世杰等主战派坚决出兵,最终朝廷才临时决定出征,汪立信统领三军,张世杰统领骑兵,孙虎臣统领步卒,汪立信统领水师,同时坐镇芜湖。陈宜中乐得清闲,哼着小曲回去,刚到门口,放低了声音,喊道:“娘亲,孩儿回来了。”
陈宜中小时候家里贫穷,自小与娘亲杨氏相依为命,及长大之后对杨氏至孝,凡娘亲吩咐下来的事情总是想方设法完成,从来不拖延。
陈宜中并没有听到往常的声音,以为自己娘亲没有听到,于是加大了点声音:“娘亲,孩儿回来了,这次朝廷可是发生了一件得意之事,孩儿给娘亲好好说说。”
不一会儿,竟然是老管家迎出门,鞠躬作揖道:“老爷,老夫人受邀前往宫中小住,临走前让老奴告诉老爷勿要挂念。”
“什么”陈宜中大吃一惊,对于朝政,他失望居多,对于能够打赢鞑子,他更是担心居多,他心中的小九九多得很呢?现在杨氏不在身边,他一时到是失了神。
等陈宜中好不容易回到了厅房,饭是吃不进去了,躲在书房想办法,打算借助什么名义把自己娘亲接出宫呢?
“老爷,”陈夫人突然来到书房,陈宜中刚想发火,陈夫人低声道:“大儿跟娘亲一起进了宫,听说是太后新授的清惠公主派人邀请进去。”
“什么”陈宜中彻底惊呆了,不敢相信问道:“夫人,你说燔儿也跟着一起进了宫。”
陈宜中有两个儿子,一个是秉燔,一个是秉蜃,两个儿子都是体柔多病,陈宜中视他们两人为心头(肉),捧在手中怕摔了,含在嘴里怕化了。
“老爷,你要去哪里?”陈夫人见到陈宜中二话不说就往外走,连忙喊道:“老爷,你要去哪里。”
“老夫要去一趟宫中,把秉燔和娘亲接回来。”陈宜中说话的语气有点失落,如今的情况,他无论如何也不能忍受骨(肉)分离,万一、万一真是出了什么情况,自己这不是受制于人吗?
陈夫人连忙拉住陈宜中,低声道:“老爷,现在都什么时间了?你现在过去也进不了宫,不如等明天再过去也不迟。”
“再说大儿和娘亲在宫中又没有什么不安全,皇太后能够接娘亲和大儿过去,也是看得起咱们陈家,都不知道陈家是积了哪辈子的功德。”
“你懂什么。”陈宜中闷闷不乐,但究竟是停下来不再出门,却是把自己躲在书房,也不知道他在琢磨什么?
第二天一早,陈宜中整饬完毕,到了朝廷自然是一阵争吵,既然定下来了出征,人选也有了,但是军粮怎样调配,饷银怎样发,银子从何而来,这自然又免不了一阵争吵。
然而这次陈宜中却是无精打采,留梦炎他们说什么,陈宜中不是点头就是摇头,像是连说话的心情也没有了。
好不容易熬到下了早朝,陈宜中连饭也不吃了,径直往太后住的宫殿走去,到了宫门递上名帖,还不到半刻钟,一个俏媚的小娘子迎了出来,陈宜中认出此人正是谢太后新授的清惠公主。
“丞相大人请进,太后和陈老夫人在准备用餐,有失远迎,还请多原谅。”王清惠礼节十足,她在宫中多年,自然非常熟悉,让陈宜中找不出半点生气的地方。
陈宜中连忙拱手说不敢,又说清惠公主大驾,自己惭愧,反正也是一通客套话,也不知道他们说的哪句话是真还是假。
到了宫中,果然看到陈老夫人和谢太后说成一团,两人有说有笑的就连陈宜中过来也没有发觉。
等陈宜中行礼,拜见太后和母亲大人,两人才转过头,谢太后说了免礼,请陈宜中坐下来,笑道:“昨天是清惠的生辰,宫中清寒得很,所以斗胆请老夫人和小秉燔过来小住几天,也好热闹一番。”
“昨天没有来得及通知陈爱卿,还请爱卿莫要见怪。”
陈宜中哪里敢见怪,拱手道:“母亲和小儿有扰太后的地方,还请太后莫要见怪,只是家中尚需老夫人溺爱,今日特来接老夫人和小儿回去,还请太后通融。”
“丞相这是什么话?”谢太后笑道:“你们陈家也是家中兴隆,老夫人还需要照料何事?难道朝中还有人跟你们陈家作对不成。”
“哀家和老夫人相见投缘,昨天又听了清惠公主说起江湖义气之事,正想模仿江湖之人结为金兰,现在正准备举行礼仪,丞相来得正合适,刚好为我们主持礼仪。”
“什么?”陈宜中大吃一惊,连忙道:“老夫人山野之人,不懂礼节,这成何体统,朝中的相公将会怎么说陈某?”
“太后明鉴,这万万不可,万万不可。”
“丞相好大的胆子。”谢太后突然喝道:“哀家和老夫人相见投缘,这事你可以问老夫人?哀家何曾有其他意思?”
“我们两人都一把年纪了,你们年轻过得小日子滋润得很,难道就不允许我们一把年纪的老人家寻找点自己的日子过?”
“莫非你陈宜中觉得自己的名誉,比起我们两个老fù人更加重要不成?”
陈宜中转眼看了老夫人一眼,只见杨氏并没有半点不甘样子,反而劝说道:“大儿,你莫要担忧,老身和太后相谈甚欢。”
“老身守寡数十年,日子过得淡然无味,如今méng太后不离不弃,义结为金兰,老身觉得荣幸。”老夫人高兴说道:“大儿还不知,秉燔的病,秉燔的病,清惠公主说还有救、说还有救呢?”
“是的,”王清惠微笑的看着陈宜中,点头道:“小女子在江陵时,曾经看过这种病况,张大人给开了药,小女子还记得清清楚楚,也不知道合适还是不合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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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宜中从宫中出来后,第二天便上书太后,言鞑子常怀灭我朝之心,凡大宋子民,皆有抗元之责。
谢太后下旨陈宜中负责抗元大小事由,他命令杨慎率军保卫临安城,动员全民皆兵,又在临安城招集15岁以上的男子为士兵。有些童子兵身不满4尺,作战能力低下,“人皆以为笑”。
杨慎反对,只需整顿(禁)军、厢军及乡兵皆可,又言临安有一人熟悉兵法,可当大任。陈宜中大喜,连忙召见。
却是一身戎装的王清惠,王清惠带了一群年轻学子,规矩拱手道:“在下王清惠,见过丞相大人。”
“这些年轻学子,皆是江陵军事学院毕业,学过守城之法,张大人曾经说过,若丞相大人一心守城,便助大人一臂之力。”
陈宜中迟疑了片刻,王清惠低声道:“秉燔这两天病也好了很多。”
陈宜中咬了咬牙,命杨慎全权负责,杨慎自然乐意,在王清惠的帮助下整顿临安。
先是征集厢军、乡兵,然后以(禁)军为首,三三三的兵力解成一队,然后又征兆衙门差事,补充一人,最终以十人为一队,负责临安治安,若有动乱之人,杀无赦,若有sī通鞑子之人,杀无赦,若有传布谣言之人,杀无赦。
这样一来,临安秩序为之一清,竟然比以前还要好很多。
陈宜中并没有多大信心,又暗中派将作监柳岳前往健康府元朝大营求和。柳岳哀求元军班师,保证每年进奉修好,阿术说:“宋昔得天下于小儿之手,今亦失于小儿之手。盖天道也,不必多言。”
柳岳又请求称臣纳币,阿术不答应,又称侄孙,阿术还是不从。陈宜中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