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匪王-第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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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路上,众匪见东西就抢,见女人就奸淫。原打算血洗易豪的老家易家寨,但是已人去寨空。张云卿一怒之下,把整个易家寨烧个精光。

在溪扫荡三天,再回到陈家寨。张钻子向张云卿报告,寨子内的人都被烧成黑灰,防火渠内有百十具尸体。张钻子还说,这几天附近有不少人来看热闹,现场乱了。

张云卿最担心还有人活着。如此血海深仇,哪怕只有一个人活着,他就会报仇。历史上皇帝用诛连九族斩草除根的办法惩治政敌,正缘于此种顾虑。

本来有人在看热闹,张云卿一出现在驿站,都吓得躲藏起来。张云卿很得意,别人越害怕,越证明他的煞气和威力。

在废墟上,张云卿下令挖地三尺,把藏在地下的活人挖出来。他提防寨民把男孩藏在地窖里。

但陈家寨太宽,一下子哪里挖得了那么多?这时,有人在寨中心大叫“找到了”。

张云卿火速赶到,发现原来是一条横穿寨中心的深水圳。圳内蓄了水,水中浮了很多人,打捞起来一看,?体都煮熟了……

在这一场血洗中,大概要数这条深水圳最为凄惨。为了活命,他们纷纷跳入水圳,谁想火势太大,水温太高,全被煮了饺子。事后,政府有关部门派员调查,粗略数了一下,竟有六百多具被煮成熟肉的尸体。

看到这些熟尸,杨相晚建议不必再挖,因为在这样的大火之下,即使藏在地窖里也会被闷死。

离去之前,张云卿回过张望,猛然发现一个天大的疏忽??山坡上,自卫队的木楼依然完好!

众匪大惊失色,当时由于兴奋过度,加之大火挡住了视线,谁也没有注意到那里。

张云卿心急火燎地率先爬上山。木楼中空无一物,只有一条小径穿过一片茅草地通往山后。

山后是绝壁悬崖,崖下是溪河的转弯处。崖高约百五十余丈,易豪他们除了从这里跳下去别无出路。但是,这么高的地方跳下去能活命吗?

张云卿把身边的一块石头向下一推,石头在空中飞坠很久,然后“轰”然一声,沉入潭底,由此可知,这下面的潭很深。张云卿小时候经常在河里摸鱼,哪怕只从很低的地方跳下去,若不是头先着去,身子都会痛得难受。

朱云汉拈着山羊胡子走过来,向下一望,晕得眼睛冒花,连连摇头说:“这么高跳下去绝无路。快回去吧,梅满娘在家里等着要见阳立炉呢!”

张云卿摸着下巴,若有所思:“易豪一向老成,若无活命的希望,他干吗要跳呢?”

朱云汉吹着胡子说,“他横直死路一条,与其死在你我枪下,不如从这里跳下去,还有一具完尸,投胎转世也不缺胳膊少腿!”

离开悬崖,回到木楼前,又发现开阔地上有不少竹枝,惊叫道:“不好,易豪还活着!”

走在前面的朱云汉吃了一惊:“这……怎么回事?”

张云卿指着竹枝说:“他们临走时砍了不少竹子,想必是用来绑枪。枪跟着竹筒扔下悬崖去,不会沉底。由此可见,他们另想了活命之法。”

杨相晚说:“不管他们是死是活,我们去下游找一找。”

他们下了山,从陈家寨东门,沿小路到了下游。目下正是干季,河水很缓。他们沿着河岸向东走,走了不到五六里,在一转弯处的浅滩上,发现了几根绑过枪支的竹筒及几条破旧的棉被……

张云卿、朱云汉、杨相晚三人面面相觑。杨相晚回过神来,深深地吸了口气:“这是第一回合的结局,下一个回合刚刚开始。” 
  第十一章陈家寨血书惊省府张湘砥剿匪驻武冈

易豪泄气地放下《大公报》,喃喃道:“我们送去的万民血书早就应该见报了……连生,你到底把血书交给谁了?”

周连生答道:“亲手交给赵恒惕的。”

“人家是省长,你能见到他?”

周连生委屈道:“大哥,这是关系到大家性命的事,我敢说谎吗?我知道难得见到赵省长,就想了个办法,把万民血书挂在脖子上,跪在省府大门前不肯起来,还一边哭叫惨呀惨!”

易豪松了口气,点头说:“只要把血书送到赵省长手里,张云卿这回死定了!”

却说1924年,张云卿联合朱云汉、张顺彩,血洗溪陈家寨,四千余人葬身火海,无一幸免,七百余栋凝注数十代人血汗、历经数百年沧桑的老屋,化作一堆灰烬、瓦砾,好不凄惨!

张云卿本欲斩草除根,但易豪命不该绝,精明的张云卿、杨相晚居然忽略了寨后的悬崖可以逃逸。

“天意,天意!”张云卿捶胸顿足道,“这环节应该想到。冥冥中鬼摸了头,我不曾想到,你们也没想到,连经常留在这里的钻子也忘了!”

张钻子说:“后寨这么高、这么险谁会料到他们会跳崖。”

“算了!”杨相晚说,“俗话说亡羊补牢,犹未为晚。现在该做的是找到易豪的下落。他们已成惊弓之鸟,大部队先回去,就当他们已经烧死,暗中派人在溪、黔阳、洞口寻找。如果不发现他们,一旦形成势力,就不好对付了。”

张云卿对张钻子说:“溪这边还是交给你。不可偷懒,每一个小寨、山洞,都要找遍。如有情报,火速报告。”

朱云汉亦留下数名手下,要他们上黔阳打探。大部队临走,杨相晚鼓励各路探子说:“你们不必背太大的包袱,打探他们的下落很容易。他们有四五十人,光吃的、用的就不少,这些东西哪里来?只有去关羊。关羊就会滋扰百姓,就会有消息传出。这就是重要线索。依我之见,去驿站听客人谈话,比去钻洞更高明。因为一天钻不了几个洞,在驿站可以听几百人说经历!”

张云卿接着说:“杨军师的话是经验之谈,弟兄们照着去做。娘卖×的,就算易豪躲进他娘的肚子里,也要出来见天!”

随后,张云卿、朱云汉、张顺彩率各部人马班师回寨。由于人势众多,声势浩大,沿途所到之处,商人、脚夫,无不吓得弃担逃走。

是日晚上,张云卿回到山门,令谢老狗率部回去休息,自己押着阳立炉去曾府大宅。

槽门口,一群恶狗老远认出了张云卿,全都高兴地甩着尾巴。守门家丁开了门,张云卿令随从倒出一篮肉包子喂狗。

邓集华闻声从厅里迎出,呼道:“满老爷,你总算回来了,满娘她每天都去门口望上三次。刚刚她才去过槽门呢。”

张云卿说:“看把她急的。几十年都过来了,还在乎这几天?”

“那可不一样。几十年来,一直没有可以替她了却夙愿的男人,好不容易遇上你满老爷。如果连你也办不成,她岂不抱恨终生!”

“那不会,”张云卿得意地说,“我哪会那样没用呢。”

来到了内厅。内厅吊着一盏大汽灯,照得厅里明如白昼。梅满娘坐在躺椅上,她见了五花大绑的阳立炉,立即起身过来,问道:“你就是阳立炉?”

阳立炉一脸疑虑,流着泪说:“太太,我不认识你。我家亲人全都烧死了,我本该和亲人同葬火海,这位张云卿说,你要见我。太太,我俩素未谋面,应不会有什么不共戴天的冤仇。”

梅满娘冷笑道:“你当然不认识我!等会儿我教你认识。”说着,向张云卿递了一个眼色。

张云卿明白,先把阳立炉绑在一根大柱上,然后叱退随从。

厅里只剩下三个人。张云卿插上门,和梅满娘并排坐着,面对阳立炉。

阳立炉泪流满面,口口声声说他不认识梅满娘。梅满娘则咬牙切齿,问道:“你说不认识我,知道这里是什么地方吗?”

阳立炉摇头:“到洞口天就黑了,我确实不知宝处地名。”

“这里是山门。”梅满娘有意把“山门”二字说得很重,“山门这地方你听说过吗?”

阳立炉条件反射惊悚,不再叫冤枉了,惊恐地问道:“这、这是曾府?”

梅满娘怒目圆睁:“你总算明白了?!”

“报应,报应呀!”阳立炉把头向柱上撞,欲求速死。

张云卿慌忙脱下棉衣,缠在木柱上,阳立炉欲死也不能了。

“让我快点死,我一把年纪了,本不指望活下去。”阳立炉求饶道。

“想快点死?”梅满娘拉下脸,“没那么容易!我要凌迟你!”

“凌迟?!”阳立炉吃惊道,“你我虽有冤仇,也不至如此报应。我只是夺了你家财宝,连性命都不曾伤害。你要凌迟我,太过分了!”

“一点不过分。”梅满娘说,“你虽然不曾亲手杀我,但如果不是你关羊,他会死吗?”

“他是你什么人?”阳立炉问。

“他是我公公。”

阳立炉一阵冷笑:“他是你公公?我还以为是你丈夫呢。死者既是你公公,你更不应该凌迟我!”

“不,一定得凌迟你!”梅满娘咬着牙,泪雨涟涟说,“如果是我丈大,哪怕他直接死在你手里,我也不会如此记恨你……我的公公,他是一位特殊的公公。十六岁那年,他看上了我,要娶我。我也很喜欢他,但他家中已经妻妾成群,我提出不做妾。为了家族的声誉,他亦不能休妻,但他内心却万般爱我。他有一个身患重病加痴呆儿子,说如果我愿意,可给我曾家长房媳妇的名分。那时候我年轻好胜,一心想着要比别人有财有势,就当了他名分上的儿媳妇、实际上的妻子。他很会体贴女人,尤其疼我,我为他生下两个孩子,可孩子只能叫他爷爷。只要我俩好,他也不在乎。我们就过着彼此都很满足的日子。谁想好景不长,几年后,我的那位名分上的丈夫死了。一次,我不小心怀了孕,如果这事一旦传出,这个诗书世家就会身败名裂。不得已,我只好暗中堕胎。结果下身大出血,不是命大,我就不会有今天了。那以后,说他不忍心使我怀孕,在一起又无法避免那事,他花几万两银子捐了一个怀化知府的官位。临走,他对我说,他要在外面呆很久,待我到了四十五岁以后不会再怀孕了才回来……当时,我感动极了,他那时才五十出头,正当精力旺盛,那要多大毅力克制啊。可见,他爱我有多深。他在怀化任上知道我爱钱,本来不贪的他,居然对钱也发生了兴趣,每年都大肆搜刮,为的是博我开心。期满之前,他派仆人邓集华带回一信。信上说,时下政局动荡,乱党蜂起,朝廷朝不保夕,加之只身在外,长夜难熬,决定不再连任,知道爱媳喜爱财宝,私下积了一些,届时以博一笑云云。古人有‘千金一笑’之说,初闻时,以为荒谬,阅了公公的信,才知道世上真有那样痴情重爱的男人。我也托邓集华捎信给他,说家中一切均好,两儿活泼可爱,大的也快成人。亦是思念甚苦,长夜难熬,盼望公公早日归家。邓集华回了怀化,我就在家掐指期盼。两个月后,公公回来,面带惊恐,全身肮脏不堪,一身穷人打扮。我问何故如此狼狈。公公说,待沐浴更衣再细说端详。我令下人烧水、备衣。一会公公衣冠楚楚来到我房中,见面就哭:‘贤媳,这次差点见不着你了!’我听后便知出事了,经他说明,才知财宝被人劫了。我劝他,财宝虽是好东西,但生命更重要,你能活着回来已算万幸了。他说,曾家世代清廉,未出贪官,在朝野有口皆碑,此事如果传出,上面追查起来,就要辱没祖先。我安慰他,土匪抢劫不敢宣扬。他说土匪人多嘴杂难保万一。就这样,忧虑加上惊吓,一病不起。公公自知不治,每夜要我服侍床前。他拉我泣诉,这些年他在外面,没有一天不想我,想得慌时,半夜爬起遥望故乡痛哭……还说,他在怀化认识了一位鸨母,学得不使女方怀孕的房中术,卸任后,要和我恩恩爱爱过日子……”

说到此处,梅满娘已泣不成声,手抖颤指着阳立炉:“是你,葬送我半生幸福。自从公公死后,回想起来,感觉他爱我至深,这世界不可能再找到他那样的男人!为了我,他冒‘**’之险;为了我,他克制自己的情欲!这爱,超越了灵与肉!”她抹着泪,“随着时间越长,我的失落与痛苦越难排解。我的心仿佛也被他带进了坟墓。几不欲生中,我把爱转化为恨。发誓今生今世,一定要报仇。这种事不能通过官府。我找了绿林中人打探,得知劫我公公财物的土匪就是溪陈家寨的阳立炉。”

梅满娘手指直戳阳立炉。张云卿问道:“你请的人是邓双发?”

梅满娘点头:“他是个无赖骗我钱财后,他没有能力攻打陈家寨。”

“为这你就暗算了他。”

梅满娘点头:“这不是主要的。我暗算他是因为他知道我和公公的隐私。”

张云卿沉下脸道:“我也知道你的隐私,你会不会杀人灭口?”

“不,”梅满娘摇头,“你不同,你和我的关系……”

张云卿松了口气,把目光转向阳立炉:“你都听到了,你连累得人家终生痛苦。她要凌迟你,这一点不过分。”从绑腿处取出锋利的牛肉刀,递给梅满娘,“给你。”

梅满娘摆手:“你来,我没干过,坐着看一样解恨。”

张云卿也不客气,说:“我也没干过,正好学学。阳寨长,得罪了。”把阳立炉衣服剥光。先在大腿处割下两块肉……

凌迟是官府处死罪大恶极的土匪所用的酷刑,当年杀柴刀大哥时,曾准备用此刑,后因围观百姓太多,怕引起慌乱,才改为砍头。

长话短说,却说张云卿帮梅满娘凌迟了阳立炉,两人来至厅堂,谈起血洗陈家寨之事。梅满娘听说易豪等人脱逃,说:“这是后患,若不将他铲除,必遭不测!”

张云卿点头:“我已派出多路探子,一旦有了下落,定不轻饶!”

梅满娘稍稍放下心来:“你了却我多年夙愿,无以为报。你家宅院什么时候上梁进香火,我再备厚礼过来贺喜。”

“你我不必客气,我捉阳立炉,不过举手之劳。关于上梁进香火,我看还是定在十四年正月为好。风水先生说,十四年三向大开,大吉大利。”

有心腹过来禀报尸首安埋妥当。张云卿屏退手下,淫眼闪烁望着梅满娘。梅满娘亦是淫心大荡,双双进入内房,干柴烈火般燃成一团……

张云卿的宅院上梁定在1925年正月十二。这一天宾客盈门,高朋满座,远近豪绅富人都攀亲送礼。梅满娘自然送来厚礼。

不说上梁之日如何热闹,宾客散后,张云卿去账房清点礼单,张亚口喜滋滋地向他汇报谁家送银洋多少、谷多少,张云卿绷着脸说:“我不是来问这等小事的。你帮我查查,刘异是否派人送礼物过来。”

张亚口摇头:“没有。”说着,又从头至尾查看账单,无刘异名字。

张亚口问道:“我们的请柬送到没有?要不就是他生气了。”

张云卿不语,闷闷不乐走了。

过了几天,张钻子从溪回来,进入新宅向张云卿汇报。张云卿很不高兴:“钻子,我以为你回不来了!”

张钻子知道回来迟了,分辩道:“我守在宝瑶驿站,等了二十多天,忽听几位从贵州过来的商客说,农历十月二十,在芷江发生一桩绑票案,一位名叫施美利的美国医生被土匪抓走。政府非常重视,连赵恒惕都打电报给唐继尧,请他协助调查此案。我当时想,易豪是十月十五走的,恰恰过了五天,芷江就发生美国医生被绑案。连都督赵恒惕都如此重视,那美国佬一定带了不少钱。我二话没说,就赶去打探。”说到这里停下来。

“结果怎样?”张云卿来了兴趣。

“我走了三四天,先到芷江县城打听,得知有过这宗案子,在全国都引起了哄动,但时间弄错了??不是今年,是去年农历十月二十日。”

“娘卖×!”张云卿骂了一句,“废物!”

“不过,我既然去了芷江,就不能白跑。恰好那时黔阳县城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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