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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应该不会那么容易给模仿的呀,难道说也有人品大爆发之人误打误撞制造出来与自己抢生意了?
周季摇头道:“没人弄出来,关键是我等自己的原因!”
沈欢嘘了一口气,镇定下来,平静地问:“说吧,到底怎么一回事,不要说几句又断几句,弄得我都跟着一惊一乍的!”
周季道:“这些日子,我们的印刷作坊那是忙得不可开交,因为为兄已根据你的意思,与江南不少书商合作销售,我们所出之书,物美价廉,大受欢迎,因此定单印刷量都能排到明年去了。我们呢,钱也赚了不少。但是,最近我们开在京城里的几家书店反映上来,说总是印些儒家经典,市场已经饱和了,卖了半年,该买的书人家都已经买过,便也造成如今非常不景气的模样!”
“哦!”沈欢大悟,原来是品种单一造成产品积压,这也难怪,儒家经典来来回回就那么几本,卖了大半年,几十万的销量,确实也满足了开封的需求。最近两个月,周季根据他的指示,与不少书籍销售商谈妥,专门销售他们新华书馆印刷出来的书籍,据说在江南卖得不错,有价无市。本来以他的意思,还应该在洛阳城再办一个印刷作坊,不过后来周季担忧技术泄密,毕竟那里大家族太多,如今他们的印刷馆又是日进斗金,若别人眼热,耍些手段占了过去或者偷盗了技术,他们这边想救援也鞭长莫及。而在开封有颖王府里的人暗地里护航,倒也不虑有人找麻烦。
沈欢一想到这个时代没有专利保护,不禁也打消了多开作坊的天真念头,至少,在自己保护不了的地方,就不去凑热闹了。不过也因为这样,只有开封一个地方印刷,市场也迟迟打不开,如今也只与江南几家书商有了合作事宜而已,与要达到卖遍大宋每个角落的目标,还有一段不小的距离!
“若是因为书籍单一,我也没有办法呀!”沈欢苦笑,宋代文治盛行,奈何只以儒家经典作为依据而已,其他杂家,统统都没有市场,印来也赚不了多少。
周季突然谄媚道:“子贤,你怎么能说没有办法呢?为兄晓得,你一向点子多……不如你再写一本书出来印刷吧,你看看你那《唐诗选鉴》,差不多卖了十万册呢!而且还只是开封的销售量而已,待他日你在外面的名头也打响了,估计还能卖那么一批的!”
“云飞兄,你当写书很容易么!一本《唐诗选鉴》就耗尽了小弟全身才气,如今是江郎才尽,再也鼓捣不出什么了!”沈欢哭笑不得,这本书一开始还是抱着赚名气的目的而写,还亏了他后世喜欢诗词,饱读诗书,又加以后世对古代名家的评论观点,才杂烩成选鉴一本。如今却是再也弄不出类似的东西来了!
周季叹道:“那真是太可惜了!子贤你一本书就能为我们赚钱上万贯呢,现在开封城的读书人谁不知道你沈子贤的名头!”
“读书人?名头?”沈欢突然眼前一亮,一把捉住周季的手,激动起来,“云飞兄,你说得对,响亮的名头确实可以在读书人之中有着莫大的影响力!”
“子贤,你说什么?”
沈欢一拍手掌,道:“云飞兄,小弟是写不出什么书来了,但是,你要知道,这个开封城可不止小弟一个人有名头而已呀,像欧阳修、苏家父子,都是一等一的文人,名头也响亮得紧!”
周季闻言眼睛也大亮起来,像是看到了无限的“钱”途,道:“你是说我们把他们所写之文印刷出来卖?”
“不错,你意下如何?”
周季来回走了几圈,道:“若以他们的名头,估计销售量不比你的《唐诗选鉴》差,特别是欧阳公,以他在士林的号召力,若说把他生平所作之文辑录成集,想必士人都争先抢购!”
“就是这个意思!”沈欢大笑,若论市场号召力,他一个新晋词人,怎么比得上欧阳修数十年的文名!估计就是比苏家三父子都要差上几筹,如果把这些人的文章编成合集,在这个时代,岂不赚翻!不单止他们,唐宋八大家里后面的六位可都还活着,若把什么“宋六家”给鼓捣出来,想必也是文坛盛事!沈欢嘿嘿直笑,仿佛看见了无数钱财在向他招手!
“可是——”周季皱紧了眉头,“子贤,这些人可都不是普通人,若我们不经他们同意即胡乱印刷,惹恼了他们,估计也没好果子吃!而若要取得他们同意,也比较困难,像欧阳永叔,贵为参政,不是平常人可以见到!”
沈欢闻言觉得有道理,虽然这个时代还没有著作权保护法律,不过一般文名大盛之人都是为官之人,若晓得满身铜臭的商贾没经他们同意即印刷他们的书拿来赚钱,不恼还好,若恼怒了,一纸彻查之令下达,估计印书人也要吃不了兜着走!
想到自己与苏家兄弟的关系,虽然只见过一次而已,不过大家算是有同逛青楼之谊,他们应该会卖自己一个面子,有他们的关系,他们的老爹苏洵也不在话下。取得此三人著作权倒不是难事,关键是欧阳修,这位文坛领袖,没见过一次,也不懂如何与之打交道,可若没有他的支持,委实遗憾——苏家兄弟名声文章都还没有大成,又年轻,难以令人信服,估计买的人不多,至于苏洵,怎么说与欧阳修都有一大段距离!
“这个基调先确定下来,就印他们的文章!”沈欢颔首说道,“至于取得他们的同意,就由小弟去办吧!”
周季笑逐颜开:“我说嘛,子贤就是点子多,肯定有办法的,你看,如今不就想出来了吗?又可以为我们书馆赚上一笔!不过,子贤你可得抓紧时间,再过些日子还没落实此事,我们书店可就得关门了!”
“放心,小弟晓得如何做!”沈欢说得大气,其实心里也没有底,苏家之人好说,自己出面应该能顺利取得他们的同意,关键是如何找个借口上门与欧阳修打交道,总不能直愣愣上去就说“快同意我印你的书”吧?
周季带着希望离开了沈家,留下还头疼的沈欢。沈欢没有办法,只能勤快地往司马光家里跑,向司马康说他请苏家兄弟喝花酒,被告知苏洵不幸生病,苏家兄弟不敢外出,只能另定时间了。
几日奔跑,到九月初的时候,司马光本来已经愁苦的脸更多皱纹了,一经打听,原来朝廷歇了一两个月的“濮议”又开始了,这次是官家亲自下令,要中书尽快议定一个名号给他生父。韩琦等人没有办法,只能又在朝堂上提起,一如既往的争吵又上演了。这次官家态度强烈得多,多次斥责反对皇考的御史台等人,谏院的司马光也挨了几句训斥。
一时间,朝堂关系又紧张起来,连沈欢也觉得有点不妙起来,官家这次态度强烈,大有不遵就不罢休之势,不禁为站在他对面的司马光担忧起来。所谓天子一怒,赤血千里,时间一长,官家的恼怒一旦爆发,到时估计后果就更严重了!
“子贤,果如你所料,朝堂的形势又紧张起来,估计这次难以善了!”这是沈欢第二次听到类似的话了,第一次是司马光比较苦恼懊悔地对他说,如今却是自以为还隐瞒着身份的赵顼。
坐在沈欢的书房里,赵顼完全没有了新奇到处打探笔墨的兴趣,只剩下与他年纪不相符的忧愁,皱着眉头,唉声叹气。沈欢刚与他谈完新华书馆的发展状况,对于准备印刷出版名人文集的策略他也是颇为赞赏的。
“子贤,你为我想个办法,我真不忍心再看到我父……父亲心力交瘁的样子了,他为了朝堂之事整日都不开心!”赵顼念及沈欢平日足智多谋的模样,不禁大是希冀地询问方法。
沈欢顾左右而言他:“赵兄,朝堂之事自有朝堂之人来做,所谓不在其位,不谋其政,你又何必多事呢?小弟如今还是白身,多言其他不过是自找烦恼而已!”
赵顼神情复杂地看着沈欢,犹豫了半天,咬了咬牙,才叹道:“子贤,请见谅,其实赵某对你还隐瞒着身份。”
“身份?”沈欢故作惊讶,“还有什么身份,不就是朝廷高官的儿子么!”
“其实……”赵顼又叹了口气,“其实我就是当今天子的皇长子,当朝颖王赵顼!”
沈欢一愣,在赵顼看来是惊讶木愣,其实是没想到赵顼会自爆真实身份,本来以为他又有什么门道继续编造个身份出来,没想到这次来真的了,一时倒也接受不住。
“颖王?哈哈!”沈欢反应过来,可又觉得对方一说就信太过糊涂了点,只能继续装着惊讶,“赵兄,别开玩笑了!人家颖王殿下怎么会像你一样跑到外面来!”
赵顼没想到对方不信,恼怒了:“事到如今,本王还骗你不成!”
连“本王”都出来了,沈欢只能露出点半信半疑的样子:“你真是颖王?”其实在考虑该如何见礼了。
“你还不信?”赵顼觉得威信被怀疑是件很没面子的事,恼怒不已。
“赵兄,你要小弟怎么相信?难不成每个跑到我面前说是某某王爷的人我都要相信他?”多日相处,沈欢也算摸清了赵顼的心理,此人重感情,与他打交道,若你与他亲密一点,他与你也更亲热,若你表现得生疏,他也会不由自主地疏远你。因此,为了以后幸福着想,沈欢时不时会表现出一些相交的“兄弟之情”来。
“你要怎么才信?”赵顼也有点好笑了,怀里一掏,发觉没带印信出来,少了个证明身份的证据。
“当然是要证明你身份的证据!”沈欢很光棍地说道。
赵顼叹道:“看来只有这个法子了。子贤,跟本王走吧!”
“走?”
“对,到颖王府!”赵顼拉着沈欢就出门,打马往皇城赶去,在外皇城找到颖王府,大摇大摆地拉着沈欢进去了,一路上不少下人过来见礼,口呼“王爷殿下”不已。
“王爷府邸真***大!”沈欢苦笑,晃了好半天,才由赵顼拉到他的大书房。这次想装糊涂也不成了,赵顼的身份已经被他用独特的方式证明出来。不过这正中了沈欢下怀,如今府邸之人都看到赵顼带了一个非常要好的朋友进来,以后也就方便他府中行走,也许未来就是“宫中行走”了。
“看来你真的是颖王殿下了!”沈欢很“诚恳”又很“恍然”地说道,接着非常不情愿地下跪拜见,“草民沈欢拜见颖王殿下!”
第四十七章 公主
“子贤,你这是做什么?”赵顼赶忙把沈欢扶起来,“本王对你有所隐瞒,已经过意不去了!再说你我本是朋友相交,虽说如今身份不同,却也不是阻隔你我的理由呀!”
沈欢也不矫作,顺势就起来,刚才下跪都让他觉得很别扭了,那是万般不情愿的,在后世,除了祭拜长辈,就是面对父母老师他都没有跪过,实在是很不习惯。 /既然对方让他起来,也就不客气了,反正宋王朝比后面那些动辄就下跪称奴才的某王朝要市民化得多,君臣的规矩也没有那般桎梏。
沈欢假装苦笑道:“殿下身为亲王,草民一介白身,又怎敢失礼呢?以前不明身份倒也罢了,如今晓得,如何敢不敬!”
赵顼有点失望,自知刚才真实身份一出口,两人之前融洽的交往总有了一层隔膜,再也不复以往交情了,不过这也是没有办法之事,身份总有一天会揭穿的,既然如今到了不得不说的地步,干脆大家揭明算了。
赵顼苦笑一下,这就是帝王家的不幸了,帝王无情,一家子都难有割舍不了的情愫,朋友更是一种奢望,满怀复杂感情地看了一眼沈欢,这个与他同一年纪的年轻人,脸上虽也还平静,可眼神再也不像之前那样随便了,叹了口气,让他坐下。
沈欢没有客气,一屁股就坐在赵顼对面,丝毫没有别人那般谦卑地屁股沾半而已,他从后世回来,不敢在这里谈论什么民主,但平等的观念深入骨髓,也不是一时间可以改变。不说赵顼如今只是一个和他相熟的王爷,就是面对皇帝,他也敢大马金刀地坐下去,反正只要他没有造反之举,他都问心无愧,最不济也不至于丢了性命。
赵顼沉静了片刻,道:“子贤,如今你已知本王身份,想必也清楚本王父皇的难处了吧,不知你可有解决的办法?”
沈欢道:“殿下,濮议之论,非一方胜利不可罢休,沈某也实在是爱莫能助。”
赵顼无奈地接受沈欢的客气称呼,闻言不由失望地道:“唉,这两日侍御史吕诲猛烈弹劾参知政事欧阳修,说他首猖邪义,要父皇严惩于他!”
“那司马老师是什么立场?”这才是沈欢最关心的问题。
赵顼沉吟道:“君实先生嘛,倒没有弹劾欧阳参政,不过他也上书要求我父皇严守己身,不要失了大义之类的话也是一大堆,总之恼得我父皇非常生气!”
沈欢心儿凉了半截,司马光这倔老头又捅马蜂窝了,真令人又气又爱,不由叹气道:“在下早就说过,濮议之论,必定闹得满城风雨,如今看来,还真是不可收拾了!事已至此,如之奈何?”
赵顼不死心地道:“子贤真是没有办法了吗?”
沈欢心里一凛,之前他表现得像诸葛哥哥一样足智多谋算无遗策,不就是要在这个未来皇帝心里打下不可磨灭的印记么,如今若束手无策,失了计算,令他心生失望,之前的努力不就白费了?眼珠子一转,问道:“事到如今,不是官家退让就是太后退让,殿下你说谁会退这么一步呢?”
“这个……”赵顼一阵沉吟,“我父皇最近怒得厉害,又事关天下执政,想必难以退让。”
“诚然!”沈欢说道,“官家是大宋天子,既然难以退让,那只有从太后处着手了!”他可不像司马光立场坚定,总以大义言之,在他看来,这次濮议简直荒唐得可笑,双方都为那迂腐得令人发指的原则坚持着。不过皇帝与太后也难以指责,皇帝的本意当然是为了给生父一个好一点的名份,这无可厚非;另外先帝作为曹太后的丈夫,若新皇又追封一个皇帝称号出来,她死去的丈夫地下有知更是没有面子,因此据理力争,也可以理解。
他沈欢是务实派,既然皇帝是天子,事关权威,难以下台,那么只能是你已经隐在身后的太后让步了——当然,这个观点不敢和司马光说,不然估计要给他扫地出门!如今面对皇帝的儿子,也就没有了这层顾忌。
“计将安出?”赵顼听得沈欢好像有戏,眼睛亮了许多,不由追问。
“皇兄,皇兄!”就在沈欢准备开口的时候,几声清脆的喊声从门外传来,仔细一辨,是为女音,接着是几下脚步声,“吱呀!”一声,半掩的门被推了开来,一个人影蹦蹦跳跳进来了,认真打量,却是一个穿着紫色锦袄的女孩子,脸色白皙粉嫩,大约十三四岁;在沈欢惊讶的目光中,又一个人影走了进来,也是一个女孩,不过年纪稍大,沉静得多,一身杏色锦衣,雍容华贵。
“你们怎么来了?”赵顼看见来人,吃了一惊,正是他的妹妹宝安公主与寿康公主,特别是见到寿康公主一脸的狡黠,顿时一个头两个大,转而看到沈欢惊疑的模样,更是苦笑不已。
沈欢站了起来,赵顼快步到他身边,轻声说道:“这是本王皇妹,等下你得小心那个小的,莫让她捉弄了!”
看到赵顼心有余悸的模样,沈欢本来平静的心儿又跳了起来,看来来人与后世的小魔女差不多,因之是公主的身份,倒也没